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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閑禦神錄》第622章 誒,我是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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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閑禦神錄 風行水雲間 6335 2024-02-02 12:49

  簽筒原本靜悄悄地擱在同樣是大紅色的神案上,若無這女子上前,她也不會注意到這廟中雖然人來人往,卻沒人去碰這個簽筒。
按理說,這裡的水神雖然靈妙,來求簽問吉兇的人應該很多才是,怎麽這簽筒這般寂寞的?

  廟中煙火太盛,雖然視野模糊,但她分明能看出這求簽的女子居然神情決絕、視死如歸。

  妹紙,你不過是求一支簽,至於麽?

  這姑娘抱起簽筒,開始搖晃。
大概是心情太過緊張,手一抖,筒子裡居然搖出兩支簽子。

  “啪嗒”兩聲,一支落在她腳下;另一支麽,則飛出四尺開外,掉在了寧小閑的鞋面上。

  這姑娘咬唇揀起簽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看了一眼,臉上立刻露出了不知是高興還是失望的神色。
其他女子探頭來瞄,也紛紛松了口氣道:“沒中,沒中。
唉,你就再另行想過辦法吧,總歸天無絕人之路。

  寧小閑眼尖,看到她手裡執的簽子上,乾乾淨淨,漆面也上得很均勻漂亮,可是,居然是一片空白的,連半個字也沒有!

  天下還有這等簽?
不是每支簽子上面都該有一行小字,然後找這廟裡的廟祝來解簽的麽?
她於茫然中下意識地一俯身,揀起了落在鞋面上的那支竹簽,拿到眼前一看。

  簽子正中,有三道彎彎曲曲、疊在一起的弧線,她識得這是水流的簡略標志。
不過,這是啥意思?
她聳了聳肩膀。
想將這支竹簽重新放回簽筒內,那幾個女子當中有人眼尖,正好瞄到這支簽子,當即大驚道:“水神出簽了!

  這女人的聲音洪亮尖厲,隻一聲,全廟宇裡的人齊唰唰轉頭,先盯住了簽子,隨後視線再轉移到拿住簽子的寧小閑身上。

  萬眾矚目的感覺,果然很不好。

  她乾笑一聲道:“意外。
意外。
”加快動作,要將簽子放回筒中。

  “慢著!
”立在一邊的廟祝本來半搭拉著眼皮子,看起來有氣無力,現在卻像是打了雞血,以完全與常人不符的敏捷躥到她面前,來拉她手腕。

  她立刻沉下臉。
不悅道:“你作什麽?
”護體罡氣一下子就將這廟祝的手彈開去。
這還是她心存仁厚,看出這廟祝隻是凡人之軀,沒有下狠手。
換了其他合道期的妖怪被人如此無禮,恐怕這一下都能取人性命了。

  廟祝不知自己鬼門關上走了一圈回來,兀自急道:“你是哪一家的姑娘這麽不懂事!
既然得了水神的青睞,就該將簽子好生收起。
回家等著水神迎娶才是,哪有將簽子放回的道理?

  “什麽?
”她瞬間呆滯了。
她是不是不小心聽到了迎娶的字樣?

  可是看眼前這廟祝面色肅穆。
中氣十足,不像說的假話,尤其她現在展開神念,將周圍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羨慕者有之、驚訝者有之、同情者有之,幸災樂禍者自然也是少不了。

  邊上有個四十歲出頭的婦人見她滿面驚詫,於是好心給她解答:“姑娘,你是外鄉來的吧?
要知道這水神廟裡的簽筒隻有妙齡女郎才可以碰。
一筒之中隻有一支水神簽。
有幸抽中了這支簽子的女子,就是水神親自挑中的新娘子啦。

  納尼。
好奇葩的規定。
寧小閑哭笑不得,伸手一指方才搖簽的姑娘:“你們誤會了。
這簽子是她搖出來的,隻不過跳出來兩支,我替她揀起而已。
若說水神挑中了人,那也應該是她才對。

  果然被她這麽一指,那姑娘臉色先是發白,隨後面露期冀之色。

  廟祝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不成,誰手裡握著這支簽子,誰就是水神的新娘。
這簽子掉到你腳下,又是由你揀起,水神選中的是你!

  “胡說八道。
”寧小閑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廟祝隻覺得手中一緊,那支水神簽已經被塞進他手裡,眼前的姑娘背轉過身往外走,“現在這簽子在你手裡,讓水神娶你吧!
”她堂堂合道期,還怕個不入流的小妖怪?

  她這一轉頭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廟裡的人們包圍了。
眾人聽她言辭不恭,面色都難看得很,有個鄉紳打扮的胖子大聲道:“水神已經三年沒有點中新娘子啦,你既然取到水神簽,無論如何也得嫁!
”旁人紛紛附議,一時七嘴八舌。

  和他們有何可爭的?
寧小閑暗啐一聲晦氣,身形一晃,輕輕閃出人群,立到了廟外。
方才求簽的那姑娘正滿面愁苦,忍不防手中被人塞入一物,她下意識地一摸,竟然是一錠成色十足的大銀!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俏立當場的姑娘不見了,盡皆嘩然,以為又遇上了妖怪。
此時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名少女,冷冷道:“這女子藐視水神威嚴,又想逃婚,若讓她這樣離開恐怕會給鎮子帶來災禍。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不約而同地看向廟祝。

  廟祝的臉色黑沉。
這幾年來水神頻頻顯靈,他這廟祝的地位也跟著節節攀高,鮮少有人敢這樣對他不敬了。
他沉吟了一下道:“說得是。
萬一讓她跑了,水神降罪下來,我們都擔當不起,得派人去盯著,別讓她私自離開。
”說到這裡才想起,“咦,這姑娘住在哪兒?

  今天之前,誰也沒見過這女子呢,的確不知道她從哪裡來。
又是先前那少女開口道:“這還不簡單?
她住在鎮上最大最好的那家客棧。

  廟祝喜道:“你知道?

  “不知道。
但我認得她。
”這少女生得膚白唇紅,明眸善睞,於是她冷笑的模樣也是好看:“以她的脾氣,又怎可能委屈自己?

  以寧小閑的速度,肉眼凡胎又怎麽可能跟蹤得上?
她才出了神廟就鬱悶地歎了口氣。
有心想去看看這所謂的水神到底是何方神聖,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尋這精怪的晦氣,而是快些兒返回,在長天察覺之前先到客棧才是正理兒。

  她都出來了好一會兒,算算時間,長天也該回來了。

  這鎮子很小,她才動了動腿,就抵達了目的地。
正要扶階而上。
冷不防客棧門外匆匆衝進來兩人,若非她閃過一邊,這兩個家夥差點就撞到她身上了。

  她這一閃躲,就顯出了靈巧的身形。
這兩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人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了好一會兒,露出沉思的神色。
另一人揪著他急道:“賣什麽呆,那孽障出現了!
”兩人趕緊進了二樓左邊的一間廂房之中,她還能聽到有人嘀咕說:“我怎麽覺得她有些面熟?

  隨後那屋中大概是布下了結界,再沒有聲音傳出來。

  咳,現在不是她好奇的時候呢。
她速度溜進自己房裡,立刻長長籲出一口氣。

  房裡仍是空無一人。
大善!

  #####

  長天推門進來時,寧小閑正抱著杯子。
小口啜茶。

  杯中的熱氣嫋嫋升起,似給她嬌羞宜嗔的面龐遮上一層細薄的面紗,眼中的光芒隱在這縷霧汽之後,若有若無的一點點嫵媚撩得人心癢難熬。

  畢竟是他手把手教導的、識得了風情的女人。

  “你回來啦。
”她笑得燦爛,一頭紮進他懷裡,像是等待丈夫已久的小婦人。
呼,埋在他懷裡當真好舒服!

  長天撫著她柔順的青絲。
見她這樣安靜地守望自己,心頭浮起一陣暖意:“果真不曾走遠?
我隻當你每到一地。
必要四處瞧瞧的。

  “嗯……”他真是了解她!
寧小閑心中一跳,趕緊含糊帶過,“犯懶,不想動了。

  她清泠泠的聲音裡卻透著一股子嬌軟,尋常男子聽了怕要酥了半邊身體,長天不由得取笑她:“可是身體又不適?
”她的體力可不止於此,再說這一回他也控制得很好,不應傷了她才對。

  她紅霞過耳哪敢擡頭,用力擰了他一下,順便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佔把便宜:“沒有。

  長天卻輕輕嗅了兩下,皺眉道:“你發上怎有煙火氣味?

  糟了,那廟中煙霧繚繞,少不得在她身上留下煙火氣味。
她百密一疏,忘了用清潔術了。
怎麽就忘了,這人的鼻子比狗還靈的!

  寧小閑嘟嘴道:“方才去廚房轉了兩圈,想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此刻正是飯點,廚房裡燒的是柴火,和廟裡的香燭氣味也相差不大。

  他倒是曉得她饞嘴的毛病,也不再多想,隻問她:“想出去走走?

  她立刻鬱悶了,換在半個時辰前,她一定點頭如搗蒜,可是特麽的現在她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鎮子,所以她隻能悶在長天懷中,撒嬌道:“不想去。
睡也睡飽了,我們還是趕路吧,下一個目的地在哪兒?

  長天微微眯起了眼。
這丫頭平素憊懶得很,這又是入夜時分,她前幾天一路上不都在呱嘰著趕夜路無益於身心健康麽?
怎麽今兒個就著急要走?

  她察覺到他的懷疑,趕緊道:“方才走出去,客棧裡的人望著我的眼神都……反正我們快些走吧。

  是了,兩人在房內一關兩天,外頭的人怎麽想?
他倒忘了,這妮子一向在意別人的目光。
長天懶洋洋道:“若不想見著這些眼光,還不簡單?

  他說得中正平和,寧小閑卻覺得不寒而栗,搖頭道:“凡人罷了,不要多造殺孽,我們離開就是。

  她埋在他懷中,長天隻感覺到她小巧的頭顱在他胸口上不住鑽蹭,一股子癢意直鑽到心裡去,氣息就有些不穩了。
他拂開她的秀發,低頭輕吻雪白脖頸,輕輕笑道:“急什麽,我們又不趕時間。
”夜色漸濃,豈非正是鴛鴦交頸的好時機?

  麻麻癢癢地,她身體又軟了——可是,還,還來?
她清晰了解到他的意圖,雖然他吻過的地方很舒服,可是……

  她忍不住輕喘一聲,好半天才找著自己的聲音道:“長天,你方才去哪兒了?

  這丫頭果然有點不對勁。
他口中動作不停。
卻傳音道:“這個小鎮看著平平無奇,居然隱著上古的……”

  話剛未說完,樓下就傳來一片嘈雜聲。

  以二人的耳力,平時會自動過濾掉無關的聲音,否則這客棧裡人來人往地,若是隔壁客人一句閑話都要聽進耳裡,那豈非被吵死?
可是這動靜實在不小,有個大嗓門的男子正問掌櫃:“你這裡,可是住了個女客?
臉蛋漂亮。
身材姣好,銀麾紫衣。

  寧小閑僵住了,她身上正穿著紫衣呢。
長天卻不緊不慢地落完了這個吻,才輕聲道:“找你的,嗯?
”這客棧當中,符合來者描述的。
隻有她一個而已。

  她哪敢回話?
隻聽掌櫃道:“大爺,我們這裡不能透露客人的消息……”

  樓下那男子不耐煩道:“那是水神親點的新娘,若她逃跑了,你擔得起責任?

  掌櫃一怔:“啊?
水神終於又點了新娘?
”他在這鎮上生活已久,也知茲事體大,隻好往樓上一指。
“上樓右拐,甲字七號房。

  “水神。
新娘?
”長天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修長的手指輕撫她頜下細嫩的肌膚,隨後放開她,“他們走上來還有十息。
在這期間,你有什麽想解釋的麽?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甚變化。
然而寧小閑足夠了解他,卻從他這般平靜的語氣中聽出了殺機。

  完了,她死定了!
她立刻低頭。
哪敢看他?

  寧小閑壓住慌亂的心跳,以生平從未有過的簡潔語速。
將發生在神廟裡的事說了一遍,末尾還能著重強調一句:“不知他們怎樣能找到這裡的,按理說我回來時,不可能有人跟得上!

  她才說完最後一個字,門上就傳來了砰砰聲響,正好十息。

  長天臨時撤走了結界,否則這幫凡人是進不來的。
也正因如此,寧小閑才更覺擔心。

  吱呀一聲,門開了。
當先一人是個彪形大漢,一腳踏入客房內才微微一怔:眼前這一對兒男女都站在屋內,那麽,又是誰來給他們開的門?
話說這兩人也長得當真好看,女子形貌昳麗、細腰長腿,果然甜美可人,男子更是俊逸不可方物,隻站在那裡就有金馬玉堂的氣概。

  屋內兩人卻都沒理他們。
長天淡淡道:“茶。

  這大漢一愣,寧小閑卻知道長天是對自己說話。
她眼下東窗事發,手腳當然是麻利利地,趕緊斟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殷勤地遞給了他。

  長天看也不看她。
兩人十指相觸,寧小閑感知他指尖寒冷如冰,明白他心裡已經起了殺意,忍不住微微一抖,杯中水一陣搖晃。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長天已經將杯子接過,輕啜了一口,慢條斯理道:

  “你們要帶走內人,去當水神的新娘?

  這大漢帶了七、八人過來,此刻都杵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他。
眼前這美男子眼神懾人,眉宇間不怒自威,他們一時之間竟然都開不了口,光看著寧小閑給他倒茶了。

  他一出聲,大漢才如夢方醒:“啊,是!
這,這個嘛……”伸手摸了摸自己腦門兒。
眼前這姑娘年紀輕輕,居然就有了夫婿?
水神會點婦人為新娘麽,那不是強搶別人妻子?
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要知道以往自願入廟取簽的,都是未婚女子啊。

  寧小閑入道很早,如今容貌看起來也隻停留在十七歲左右,也不怪他和廟祝走了眼。

  這漢子一說話,寧小閑就聽出這人有幾分憨直,不忍見他斃命當場,趕緊引開話題道:“誰告訴你,我住在這裡?

  長天淡淡看了她一眼,似是望穿了她的心思。

  大漢的注意力果然被帶歪,答道:“徐家的小娘子指認的,說你一定住在鎮上最大最好的客棧裡。
我們一路找來,果然沒錯。

  徐家女?
她心下奇怪。
這又是哪一號人物,怎地以前從未聽說過?
她下意識地看向長天,隻見這人低眉垂目,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趕緊接道:“我們不過是路過貴處,那簽子也不是我去求的。
我們這便要走了,請水神另娶賢淑吧。

  這大漢還未說話。
他邊上另一名男子已經冷笑道:“想跑?
大哥,將這女人直接架了回去,丟進水神廟就是,和她廢什麽……”後頭幾個字咽回了肚裡,因為一股無形勁氣突然將他推出,撞斷了二樓的欄杆又飛出三丈遠,這才斜斜地掉落下去。

  “砰”地一聲巨響,樓上掉活人了,樓下立刻傳來驚呼之聲。

  大漢驚呼一聲。
衝到欄杆邊上去看。
隻見他這兄弟四仰八岔倒在地上,雖說隻是從一丈多的高度掉下來,但頸骨彎折成奇異的角度,顯見得掉落之前就已經不活了,難怪一聲也沒吭。

  “你,這……”他又驚又懼。
嘶聲對長天道。
他雖有些兒憨卻不笨,眼前這人手都未擡,自己那夥計就直接飛出去送了一條命,這不是神仙是什麽?

  莫非這神仙是來尋水神晦氣的?
他正好夾在中間當了個受氣包?
想到這裡,一滴冷汗沿著額際流了下來。

  長天緩緩開口道:“徐娘子住在哪裡?

  仍然是古井不波的聲音,卻給了大漢十足的壓迫感。
在巨大的壓力下。
他的腦子轉動,居然第一時間想起了徐娘子家的住址:“添丁胡同走進去第三家。
門口有棵棗子樹那一家便是了!

  話未說完,身體突然騰雲駕霧,不受控制地朝外頭飛了出去。
他這一下嚇得亡魂大冒,以為自己要步方才那夥計的後塵,下意識地一閉眼,駭得失聲慘呼。
隨後,就是一陣疼痛——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喘著氣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

  隻是被人從二樓丟了下來。
他身邊那幾名漢子也同時被扔出來,此刻大多在哭爹喊娘地叫喚,畢竟被巨力先甩了出來,又掉落一丈多距離,有人當場摔得腿骨折斷,有一個倒黴蛋直接折了頸子,顯然也是活不了了。
他自己倒還好,雙腿先著了地,隻是腿骨和胸骨各裂了一根,吸起氣來那感覺實在酸爽。

  不理會樓下的喧嘩,長天冷冷看了寧小閑一眼,她正朝他討好地一笑。

  將這幾個男子震出去的,不是長天而是她。
若由著身邊這暴戾的家夥出手,恐怕又要收割好幾條人命了。
她這一震看似很狠,其實卻是救了幾人。

  他輕嗤了一聲道:“多事。
”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下樓。

  他們緩步而行,不過挾著傷人之威,一樓的客棧夥計包括客人都愣愣看著他們,哪個敢出聲阻攔?
待得出了客棧大門,長天攬住她細腰,施展神通,一步跨出去,已在百丈開外!

  矯情,方才乾麽不跳窗出來更直接?
她偷偷撇嘴,這男人必定是好面子,覺得從窗戶跑掉有**份吧?

  長天沒有低頭看她,卻對她的動靜了若指掌,此刻就淡淡道:“皮子又癢了?

  他聲音繃得很緊,顯然怒氣勃發。
這個時刻,絕對不是挑釁他的良機。
所以寧小閑乖乖吐舌道:“不敢,不敢!

  她不敢?
她還有什麽不敢的事?
長天怒哼了一聲,手上不自禁用了點兒勁,直到她嬌軀驀地一縮,才發覺自己捏疼了她。
看她垂泫欲滴,想喚疼卻又不敢吱聲的可憐模樣,他下意識地一松手,心裡就滿是無奈。

  寧小閑卻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誰的小腰不是最敏感之處啊?
他這麽狠勁地捏,是想要她的命挖?
好個狠心的,把人用完了就丟過牆,早知昨晚就不該讓他盡情欺負了!

  就在兩人別別扭扭之中,長天腳下一直不停。
寧小閑此刻也看出來他所取的方向絕不是什麽添丁胡同了,因為他竟然奔出了鎮子,並且越走越是荒涼僻靜,過不多時,前面還傳來了潺潺的水聲,空氣中也夾雜了一絲潮濕的水汽。

  她記得前天抵達這小鎮時,在高空中看到鎮外有一條蜿蜒的大河,想必就是眼前這一條了。
隻是從高空看來,絕對想不到這條河居然水汽充盈、水量如此豐足,河面至少有六百餘丈(兩公裡)寬,表面上並非波滔洶湧,然而江心當中有無數個漩渦打著轉兒,顯然底下有湍急的暗流和陰險的暗礁。
這樣的險地,經驗豐富的船家絕對不敢靠近。

  ps:聽說一定要求粉紅票~好吧,那~~雙手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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