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倒是佩服你自墮火坑的勇氣,隻不過——”寧小閑冷冷看著她,眼裡露出刀鋒般的光芒。
她在西行路上殺人無算,身上戾氣驟然爆發,晏聆雪雖有修為在身,卻不過是長久處在閨中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了?
當下駭得搖搖欲墜,還是記得自己不可在她面前丟人,這才咬牙努力站定,瓶兒服侍她已久,趕緊伸手扶住了她。
寧小閑周身氣勢隻這麽一發作,就隨即收了起來,臉色也恢復正常,依舊笑眯眯道:“隻不過我心眼兒極小,二女共侍一夫這種事是斷斷不能允的!
再說天淩閣將這結盟視同買賣,還要強行搭售,惟有長天願意娶你了,天淩閣才肯繼續兩邊的交易。
既然如此——”
她聳了叢肩:“我便自作主張罷:我家長天還真就不買了!
小閣主你也還是擦亮了眼,再尋下一位買家吧!
就憑你這般才藝雙全的美人兒,若肯再加一把勁兒,說不定下一任買家就能乖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
她再不逗留,提起裙擺從七仔的鋼翅踏上背部。
大白鳥清唳一聲,拔空而起,幾個呼吸之後就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這處梅林裡,似乎還回蕩著她清珠脆玉般的笑聲。
立在當場的隱衛強忍笑意。
寧大人的話聽起來婉轉,卻是將晏聆雪當成了勾欄裡的窯姐兒,譏諷她才藝雙全、“出來賣”。
她堂堂天淩閣大小姐,竟被這女人諷得如此難聽!
晏聆雪咽喉間一甜。
面色卻變白了。
瓶兒在一旁氣道:“這姓寧的不識好歹,小閣主切莫生氣……”
晏聆雪咬牙道:“她居然羞辱我,她居然敢羞辱我!
若是,若是有朝一日——”
瓶兒大急,用力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晏聆雪突然回過神來,看到身邊的隱衛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不禁醒悟過來,自己還站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她拳頭緊緊握起,指甲都要刺入掌心。
硬是將滿心的不甘、氣憤和羞惱都壓了下去。
“我便不信了,這隱流裡面,莫非隻她一個作主麽?
走,明日啟程,先將此事回稟!
”
#####
長天回來的時候,寧小閑倚在榻上。
膝上蓋著錦被,正在翻閱青鸞送來的邊報。
這幾年來,隱流會將發生在領地範圍內的大小事件匯編成冊,以作紀錄。
歷史當中總是隱藏著蛛絲馬跡,她需要從中找出有用的資料。
弱萍為他開門的時候,一縷寒風也跟著溜進了屋內。
拂動寧小閑額上青絲,她隻作不見。
繼續埋頭看卷,連長天走到她身邊都不曾擡眸。
隨後,一隻溫熱的手掌撫在秀發上,輕輕揉捏了兩下,指法靈活。
這是他原來為她講習神通時常常做的動作,她每次閉目享受,心中就充滿了孺慕之意。
現在重又感受到這樣的溫暖。
她臉卻是一下子紅了。
這家夥什麽意思,昨晚還是個需索無度的野獸。
今日就要冒充回良師益友了麽?
光想到這中間的巨大轉折,她突然心跳得好快,臉上也漸漸發熱。
呸,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寧小閑你腦回路敢不敢正常點!
若說她方才是不想看他,現在則是不敢看他。
她把頭壓得更低,一聲不吭。
這房裡的氣氛有些怪異。
弱萍已經很有眼力價地溜了出去,順帶將門闔緊。
長天沒見著她的面部表情,卻能看出她連背影都是氣鼓鼓的。
他也就這麽撫了兩下,就將她的青絲都撥到胸前,露出了白玉般的頸子來,修長的手指沿著美妙的曲線輕而慢地滑了下去。
她耳邊傳來略帶兩分低沉的聲音:“身體好些了沒?
”
隻這麽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透著無限的曖|昧之意,令人浮想連翩。
來了,一秒鍾變色狼!
她克制著脖子上傳來的麻癢之意,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指,往榻裡縮了縮道:“不要動手動腳。
”
長天金眸一垂,也在榻上坐了下來。
這紅木榻並不寬,他身形高大,這麽一坐下來,寧小閑隻覺得這個小小的空間頓時局促得很,被他的身影塞得滿滿。
她心口堵得慌,一掀膝上的被子,就要跳下榻去。
長天哪裡會讓她跑掉?
一舒長臂,就將她攔腰抱了回來,不比抓一杆稻草費多少功夫。
他將她放在腿上,五指張開按住她小腹輕輕揉捏,令她緊貼著他:“不過出去小半天的功夫,怎地就變臉了?
”
“放開。
”她悶聲道,“我還有很多東西要看。
”
他伸另一隻手,去揀起落在榻上的冊子看了兩眼:“你怎會要看這個?
”語氣中卻有兩分了然。
“我把你和天淩閣的生意攪黃了,現在得想點辦法!
”她嘟嘴,很不情願。
“哦,怎麽攪黃的?
”懷中的嬌軀氣息不定,他低頭正好能看到她胸前的豐盈因為主人的氣憤而波瀾起伏,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她氣鼓鼓道:“你明知故問。
”
他低笑一聲:“巴蛇真身雖然纏在你手上,但此刻不比在神魔獄中,我也不會時時分神觀望的。
”
她知道他說的無錯,長天現在宗務繁忙,的確不像在神魔獄裡那樣清閑,可以時時運起神通觀望她。
他每天都是傍晚之後才回來,像今天這樣中午即歸,想來是擔心她身體不適。
想到他的體貼,她心裡還是泛過一道淺淺的暖流,隨後就被她自己壓了下去。
呸,她身體不適可不都是他的錯麽!
她冷冷道:“哼,有人心儀你、愛慕你、非你不嫁,你會不知道?
”剛說完,她就想給自己一記耳光。
這話裡好濃好濃的一股子醋味兒啊,還是陳釀。
他將下巴擱在她肩窩上,輕輕吮著她細白的耳垂道:“小乖,無須你明言,我也知道你心儀我、愛慕我、非我不嫁的,不過既已說出了口……”聲音中有無限笑意。
她噎住了,隻覺得胸口堵得發慌,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好半天才能擠出幾個字:“你。
你!
不,不是我……”
他歎了口氣,不著痕跡地把手往上移動:“原來你不心儀我,也不愛慕我。
”
論口才,她的確不是這狡猾的大妖怪對手。
寧小閑重重喘了口氣,改換方式。
直接扭頭瞪著他道:“晏聆雪喜歡你,你早知道了罷?
”
這丫頭不愧是混跡過生意場,現在懂得和他攤牌了。
長天嘴角一扯:“知道。
”
“那你還……”她咬住下唇,滿心都是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憤懣感,“任由她?
”
他在她嫩頰上親了一口:“你覺得我該將她如何?
”
寧小閑張口,卻說不出話了。
是啊。
晏聆雪雖然對她的男人有不軌之心,但人家畢竟也是正兒八經進入巴蛇森林做生意的。
帶來的還是隱流匱乏的物資。
要知道法器的煉製可不同於凡人的兵器那般隻需要幾種金屬就好。
不說神器了,就是隱衛手裡執著的一把法劍,那也至少是三十餘種材料煉製而成的,並且由於煉器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隱流內部的器物坊出產的法器有限,多數還是要從外部購入。
寧小閑看了一下午的邊報,心裡也大緻有了譜兒。
面對隱流這樣令天下聞之色變的兇悍妖宗。
天淩閣之所以敢和它談條件,原因無非是兩個:
首先。
天淩閣在北方紮根已久,除了出產礦物之外,派內也不乏煉器名家,就算煉不出刺龍戟這樣的寶貝,煉出大量的製式法器卻不在話下,要知道北方地區向來不太平,於兵甲武器一道,北方仙宗研究得也更透徹,所謂久病成良醫、術業有專攻,這偏偏就是南方仙宗鮮少能辦到之事。
再何況,與天淩閣交好的幾個仙宗當中,也不乏以煉器而聞名的,因此每年隱流從天淩閣手中拿到的礦物和法器,都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其次,天淩閣的位置,離巴蛇森林足夠遠。
天淩閣遠在北方腹地,離南贍部洲西南的隱流,中間至少隔了數百萬裡之遙。
這不是句玩笑話,兵家上都有“遠交近攻”之說。
地理位置的偏遠,令天淩閣即使和隱流翻了臉,也後顧無憂。
像長天長途奔襲整個南贍部洲,屠滅九霄派這種事,畢竟在近幾千年來都是極罕有的,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天淩閣也算準了,即使與隱流後期不睦,隱流也未必會騰出精力來對付它。
因為天淩閣以牢據礦山而聞名,隱流就算殺滅了這個仙宗又有什麽意義?
它遠在百萬裡之遙,難道能派隱衛據在這裡采礦不成?
除了要報仇雪恨之外,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事,精明的神君大人怎麽會做?
她嘟起嘴,雖然心中透亮,但就是覺得不痛快。
她才三年不在,就有其他女人盯上了她的專屬品麽?
這感覺超級不爽!
趁著她想心事的功夫,長天偷偷伸手滑入她襟擺,細膩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她來隱流三趟,我隻在第一趟與她禮貌性地會面,後面都不曾單獨見面了,最多便是酒宴上互敬一杯罷了。
”
“小乖,我行事素來隻管問心無愧便好。
”他低醇如酒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令她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我便是入了真神之境,也阻不住別人喜歡或者厭惡於我。
”
以他的性格,居然會向她解釋?
她才一怔忡,就察覺到他的手掌鑽進來作惡了,被他撩了兩下,她輕喘著抓住他的手就要拿開。
他卻轉移陣地,輕輕撫起她的雪背來。
她不滿地扭動身體,長天的下一句話卻幾乎將她釘在原地:“否則,你覺得我該拿汨羅、權十方怎麽辦?
”
隻不過是個晏聆雪,她就覺得受不了。
當時他一路陪著她,親眼見汨羅、權十方與她糾纏不休,他心裡又會是什麽滋味?
聽著他聲音裡隱忍的怒氣。
寧小閑身體僵住了。
這也是她最愧疚之事。
長天掌下不停,揉捏得很有技巧,輕輕按撫的是腎俞穴。
這是人體背後第二腰椎棘突旁開一點五寸之處,若被強大外力擊中,會衝擊腎髒,傷氣機,易截癱,然而輕輕按摩這個穴位卻能強腰利水,尤其對女子身體很是有益。
他此時神力微微透入。
寧小閑便覺得穴位被按壓獨有的酸麻感自背後升起,在神力的作用下被擴大了好幾倍,卻又舒服得很,脊柱頓時像支撐不住身體,她微微仰頭,嚶嚀一聲倒入他懷中。
長天順勢啃上她雪白的咽喉。
用力很大,幾乎壓迫住她的氣管,另一隻手覆上她胸前的豐盈,用力握住。
要害被牢牢叼住,她雖然不像凡人那樣需要急促喘氣,卻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立刻不敢動彈了。
她隻感覺背靠的胸膛變得滾燙,長天的牙齒用力。
咽喉上的刺痛感就一**傳來,隨之而起的還有迸發而出的奇異快活感。
“你沉睡時,我無心去理會他們。
現在你既已醒來,我每次抱住你的時候都想殺了他們,你說,這如何是好?
”
長天身上傳來的冰冷殺氣,像針尖般侵蝕著她的肌膚。
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當真有了除去汨羅和權十方的心思。
他越是佔|有她,就越厭惡這兩個追求過她的男子。
“嗯。
長天……”被堵住氣管,她艱難地開口,聲音都變得沙啞。
她心底深處,不希望那兩人因她而死。
她櫻唇才微微開啟,他就捏住她的下頜,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唇線勾畫,冷冷道:“嗯,我記得汨羅還親過你這兒的。
”他將她從懷中移出,按到榻上,隨後薄唇覆了上來,一陣卷吸。
他用的力氣很大,舌頭在她口中各處掃蕩,像是要將自己的氣味印染於其中。
她品出了暗含的暴戾味道,才想起他這幾日雖然縱容她、寵著她,但本質終究還是那個小心眼兒又善妒的神獸,他的感情比人類更直白、更強烈也更殘忍。
她被吸得唇舌都很疼,又不敢吱聲,隻好閉眼忍著。
過了好一會兒,長天才松開她,俊面移了下去,去吮雪白的雙峰。
她這時才發現,衣物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解開了,隻是他一直緊緊貼住她,令她感覺不到外界的冷氣。
她被他變著法兒吸了幾口,身體就軟綿綿地不大聽使喚,又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掌緩緩往下移動,撫過了香臍還不打算停下,不由得有幾分著急了。
她忍住身體深處的悸動,在魂兒徹底飛走之前趕緊道:“長天,說好了不強迫我的。
”
他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下來,隻有口中還在緩慢啜吸,果然是極慢極慢,她都能感覺到他的舌是如何靈巧地撩過……在兩人都僵持不動的時候,這感覺就被放大了好幾倍,像慢動作一般,極是熬人,她忍不住吸氣,抑著想要呻|吟的衝動。
長天終於吐出口中的櫻紅,將腦袋埋在她胸口感受著柔軟,努力平複自己的氣機。
過了好一會兒,殺氣才如潮水一般退走。
她救他出獄,又將女兒家最寶貴的初|夜都給了他,這份恩情、這份心意已是日月可鑒,他再追究以前之事,又有什麽意義?
從今往後,隻需將她牢牢抓在手裡,也就是了。
他過了好久才道:“我也說過,他們再糾纏於你,小命必然不保。
”
他這話說得雖狠,她卻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殺意減退,身體終於放松,頭腦也立刻靈活起來,下意識地回嘴:“那晏聆雪再肖想你,我也讓她小命不保。
”
他的殺氣太過駭人,換了旁人在這裡說不定已經嚇至癱軟,可是對她來說,也不過就是受一時驚嚇罷了。
眼見現在無事了,她就恢復得比誰都快。
他這回倒是莞爾,笑聲帶動她的胸口一起震動:“隨你。
”他撫著她的紅唇,這唇瓣被他親腫了,水潤瑩澤,誘人再來再蹂|躪一番。
懼怕之色也已經從她眼裡消失了,此刻這對大眼睛骨碌碌直轉,不知道又在動什麽歪心思。
長天心裡微微歎氣,他果然還是駭不住她。
“晏聆雪明日上午就要啟程回天淩閣。
你現在再動腦筋也來不及了。
”他一語道破,果然看到她面上露出懊惱。
能看到這丫頭為他吃味,他心中也隱隱有幾分自得,“另外,皇甫銘送你的東西呢?
交出來!
”
他真的沒有時時分神透過真身監視她麽?
!
那怎麽能這麽巧呢,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寧小閑嘟嘴,取出玉佩塞進他手心:“喏,給你。
”
他接過來看了兩眼,似是又運起神力檢查一番。
這才露出兩分譏誚之色。
“怎麽了,這玉佩上另有玄機?
”
“果然隻有三道扶靈咒,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極隱晦的尋蹤咒。
”
她奇道:“尋蹤咒,給我下的?
”
“看來,皇甫銘很著緊你的下落。
或者很著緊這玉佩持有者的下落。
”長天淡淡瞥了她一眼,“這施咒手法在上古時期就已失傳,我也隻見過幾次罷了,沒想到時隔數萬年後還能再一次遇上,真是緣份不淺!
”
他說得寒意森森,寧小閑隻好裝傻道:“尋蹤咒很罕見麽。
這世上尋人的神通也海了去吧?
”
“這是連上古時期的蠻族都隻有少數人才會的尋蹤咒術,幾乎不受時間、地點甚至是空間的影響。
施在這玉佩上的咒術隱藏得極好。
被其他七道玄術遮蓋,若非我先入為主,幾乎是連我都發現不得。
”
他把玩著她額際的一縷青絲道:“我神遊天外的時候,你還真惹上了不少麻煩。
”她沉睡期間,他也通過魔眼看到了皇甫銘和她相處的情況。
大家都是男人,那小子存的什麽心思,他心知肚明。
但在過去三年裡。
皇甫銘都銷聲匿跡了,他也就沒派人去尋他晦氣。
聽出他語氣中的陰沉。
她伸了伸舌頭,不敢回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嘿嘿笑道:“我都跟晏聆雪那般說了,也就和天淩閣半撕破臉,隱流今後的礦料供應,還要再找過下家才好。
”
他冷哼一聲:“不買?
你當我真會近她?
”
他果然還是偷聽了她和晏聆雪的對話。
“自然不是了。
”她大義凜然道,“你是撼天神君,堂堂上古神獸。
除了我,哪個夠膽子來近你?
”她眼裡帶著三分媚意,笑吟吟地抱住他的脖子往下拉,紅唇已經湊了上去。
雖知她在刻意討好,但難得送上門來的便宜,他怎麽舍得不佔?
當下一反先前的粗暴,吮著她的舌頭細細品嘗起來,他存了誘佔的心思,隻去若即若離地挑弄她的香舌,極盡溫柔,待她被挑起了興緻,他卻撤退了,這麽敵進我退地閃躲了幾下,就將她的舌頭騙了進來。
嗯,好吃,難得他弱勢一次。
寧小閑吃得高興,警戒心漸去,又本能地發現他不再強勢,於是牢牢抱住他,轉守為攻,除了口中努力啃咬之外,一雙小爪子也不安分地開始拉扯他胸前的黑袍。
誒?
怎麽男人的衣服也這麽難脫?
她試了幾次都扯不開,動作更加急躁。
長天嘴角忍不住上彎,順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這一回,終於順利扯開了。
她毛手毛腳地拉開他的衣袍,伸出爪子撫摩著他溫暖光滑的肌膚、肌理分明若大理石般的線條,口中忍不住發出了滿意的嗚咽。
她垂涎這具身體好久了,可是前幾次親熱,她都被牢牢鎮壓,哪有在他身上細細探索的機會?
這線條真完美,這觸感真好,這肌肉真緊實!
腫麽辦?
十根手指頭壓根兒不夠用有木有!
她撫過的地方都像著了火。
長天忍住將她狠狠壓在身下的衝動,隻伸手劃過她玲瓏的腰線、平坦的小腹,又輕撫她大腿內側細嫩的皮膚。
她的眼神果然變得更加迷離,輕輕喘息起來。
此刻,不能驚嚇到她。
他盡量輕柔地撫弄,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溫濡細緻的吻。
他身下的這具嬌軀,開始難耐地扭動,杏眼中也開始露出了幾分茫然來。
他見時機成熟,慢慢地尋訪桃花源,隨後埋入了修長的手指……
她正覺得筋酥骨麻,冷不防下方有物鑽入,身體不自禁一陣緊縮,小腹內卻扯出了一陣酸疼。
這疼痛並不劇烈,卻將她一下子從渾渾噩噩的狀態裡拔了出來。
“疼!
”她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淚汪汪道。
她身體雖然無礙,但內裡的肌肉卻還酸痛著。
他心裡長長歎了口氣,看來昨晚果然欺負得太過了。
長天也不為難她,緩緩收回手指,替她整理好衣裳,接著便摟著她,在她俏顏上落下輕柔的吻。
無妨,過上兩天再說吧,橫豎她逃不出他掌心。
兩人廝磨了一會兒。
她臉上的熱度才降了下來,呐呐道:“天淩閣之事,如何是好?
”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面頰:“爭風吃醋時,就沒想過這個了?
”
“想過啊。
”她不滿道,“這幾日我都翻閱了天淩閣的……呃……”糟,說漏嘴了。
對上長天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趕緊一語帶過:“看得出天淩閣所供給的貨物,大概能滿足隱流所需的十分之三、四。
礦產豐饒的仙派,不單是北方,連南部也有不少呢。
未必就要在天淩閣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
他將下巴頂在她頭頂,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可知道,為何隱流會與天淩閣有來往?
”
她沉吟了一下道:“一是它家出產的物料豐沛。
二來,北方地區常年混戰。
對隱流的敵意遠不如南方?
”
“聰明。
”他讚了一聲,“整個中部地區,願意與隱流做生意的寥寥無幾。
倒非全是同仇敵愾的緣故,隻是誰家與我們明地裡做生意,其他仙宗都可能對它群起攻之。
”
她嘟起嘴,隱流還真成了眾矢之的了。
其實長天再攢夠十萬修士魂力,多半就會罷手了。
可是說出去誰會信呢?
又有誰自願成為隱流的刀下亡魂?
自他入世以來,掀起的腥風血雨太過駭人。
兩年半裡殺過的人,比得上北方戰線無數年的人命消耗了,雖說這半年來消停了不少,但距離隱流越近的仙宗,越是風聲鶴唳。
戰爭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之後就再不聽從人意,再不受任何人控制。
隱流挑起的戰爭,像漩渦一樣吞卷了許許多多人,它也絕不會因為隱流的意願而中止。
“還有一個原因,你想想北方的局勢。
”他提示她,“莫忘了,天淩閣與隱流的交情,也不過是這幾年的功夫。
”
她細細思量,讀過的卷宗資料從她心頭一一流轉而過,過不多時,她眼中為之一亮:“白虎!
天淩閣在北方受到了白虎的威脅。
”
“又答對了。
”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作為獎勵,“白虎自脫出玉笏峰之後,就回了北方爭掠地盤。
他不像我和陰九幽,原本就有自己的勢力,所以重建軍團用了不少時間,也在北方攪起了很大風浪,大約吞並了二十餘州大小的疆域面積。
隻不過北部地區常年混亂,他造成的動蕩,其影響遠沒有隱流在南贍部洲西南部這樣大。
”
她俏目中光華流轉,笑吟吟道:“吞並了上一個宗派之後,白虎就成了天淩閣的鄰居。
有這樣劣跡斑斑的惡鄰為伴,難怪天淩閣吃不香也睡不好,隻好轉向其他強者結盟。
”
能再見著她這般模樣,當真是好。
他微笑道:“雖說隱流相隔太遠,不過天淩閣認為,我與白虎交情匪淺,與隱流結成了盟友關系,多少會令白虎心存忌憚。
再說隱流給出的價格,本來就很優渥。
”
她撇嘴:“那天淩閣這一次,為何敢下狠心中斷來往?
”
“或許有人從中遊說,或許它找到了新的盟友。
”長天眉心微微皺起,“這種合作關系,原本就很脆弱,所以天淩閣想必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結盟不成,那就退而轉投其他靠山。
隱流離它的確太遠,所謂遠親不若近鄰,若它在北方找到了強大的夥伴,能令它不懼白虎的威脅,那對它來說自是最完美。
”
她轉了轉眼珠:“前幾日,白虎就是為此而來麽?
”她牢牢記得那一日的火熱和尷尬。
長天臉上也微微一紅,輕咳道:“不錯。
說是北方也有多個宗派結盟聯合,接下來,白虎的日子怕也是不太好過。
”
她沒好氣道:“他既奪了那麽大地盤,為何不向我們供礦?
”
長天笑而不語。
這傻丫頭,哪裡知道神獸之間的關系很是微妙。
尤其像白虎那樣活了幾萬年的老家夥,心中的算盤都劃拉得清楚無比。
白虎原本鮮少向他供礦,不過是這兩年隱流的風頭太勁,他怕自己的實力未複之前,長天的勢力就過度膨脹。
畢竟奉天府不願與隱流為敵,而在人族仙派中口碑一向很好的朝天宗,態度也是模棱兩可。
於己無利之事,白虎又怎麽肯做?
隻不過,這些因由他都不想對她細說。
她未聽到答覆。
也不介意,隻輕嗤一聲道:“既然他現在有求於我們,那麽礦物之事就好辦了吧?
”
“你怎知道他有求於我們?
”
寧小閑拿他的手臂作枕,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若是無欲無求,他自在北方當他的山大王好了,屁顛屁顛地跑來西南找你做甚?
”
他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他前日來過之後。
確與我談妥了,今後我們這裡的礦物供應缺口基本可以由他補上,但相對地,他要從神魔獄當中提走兩百隻海納袋。
”
“什麽!
”她噌地一下坐了起來,按住他袍子急道,“不成。
這是獅子大開口!
”一隻海納袋就能在白玉京發賣會上賺入幾十萬靈石,他們手裡攥著的可是海納袋啊。
每一隻容量都不小於五十萬斤,能換回多少靈石啊,這死大貓居然敢開口就要兩百隻!
這小財迷。
長天看她按住胸口,一副心塞得幾欲昏倒的模樣,忍俊不禁道:“莫急,先聽我說完。
你也知道,隱流之所以機動作戰能力強大。
大半還是托了海納袋的福。
而白虎的領地與隱流之間,恰好隔著新建立的北方同盟。
物資運輸不便,隻有用海納袋才能輕而易舉地突破重圍。
”
她嘟著嘴,還是感覺在白虎手下吃虧了,很不爽快,正要說話,異樣的舒適感浮上心口。
一低頭,看他手掌在自己胸口揉捏,趕緊伸手打掉:“你作什麽?
”
他臉上仍是一派淡然:“怕你心疼得昏厥,幫你揉揉。
”
“……”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他飛快地帶離了話題:“總之,天淩閣原先供給的貨物,白虎能承擔起大部分。
剩下的小量空缺再另外想辦法吧。
不過,隱流原本尋求的就是多頭供應的方式。
”他眼中厲芒一閃,“合作兩年多,天淩閣自以為將隱流的底子摸清,這才有恃無恐地提了要求,卻不知即使沒有天淩閣也沒有白虎,隱流也有法子解決一時之需。
”
“哦?
”她眼睛一亮,“隱流還有暗中的供貨商?
是哪一家,帳上怎看不見?
”
“不能記在帳面上,乃是暗中私下的交易。
”長天伸指輕撫眼前的俏顏。
“哪一家?
”她眯著眼,蹭了蹭他的手指。
他看著這副嬌憨的模樣,想起她的柔軟和緊緻,小腹就是一陣火熱,忍不住舐了舐薄唇道:“打個賭如何?
”
長天居然也會和她打賭?
寧小閑頓時來了興趣:“說說。
”
“明日傍晚之前,你若能猜到這暗中的供貨商是哪一家,就算我輸。
”
她不滿道:“這南部贍洲仙宗無數,大多數是我連名字也未聽過的,從何猜起?
有提示麽?
”
“有。
這一家的名字,你必然聽說過,並且印象很深。
”
“哦?
”她轉了轉眼珠子,“還有呢?
賭注是什麽?
”
“提示太細,這賭還有何意義?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金光蕩漾,“我若輸了,隨你向我提什麽要求皆可。
”
她的目光凝住了:“什麽要求都行?
”挨油,她立刻有了不健康的聯想。
“對,隻要我力所能及,什麽都行。
”他眼中的光芒更加柔和,“反過來也一樣,你若輸了,也須答應我的要求。
”
“壞人!
”寧小閑的臉,噌地一下紅了。
她又不笨,轉眼間就能想到他會提出什麽要求。
可是,這賭約還是令她心動呢。
來自撼天神君的親口承諾,輕易不可獲得,哪怕是她。
光想到這一點,她就很意動啊。
他也不催促,很有耐性地看著她愁眉苦臉、左思右想。
最後她終於拿定了主意,咬牙道:“賭了,但是賭期要延長到後天傍晚!
”
多一天時間麽?
無妨,不過是死刑緩期一天執行罷了。
他微笑道:“好,不過這是你我之間的賭約,不可涉及第三者。
因此你可以翻閱情報,卻不能開口問人。
”
很合理,但是增加了難度。
寧小閑悶悶不樂地撇嘴,她正打算立好賭約之後就去找鶴門主仔細盤問呢,哪知道長天太了解她,一開口就堵死了一條路。
再過兩天,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長天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昨日才嘗到了甜頭,他又怎容忍自己斷食太久?
她卻覺得,他的眸光中有金色的火苗跳動,仿佛能將她灼傷。
這種貓戲老鼠般的眼神,寧小閑不敢多看,起身想走出去,長天卻按住了她的腰:“再過兩天,你身體也大好了,我們可以啟程了。
”
ps:昨天欠19更,今天因為糖果的和氏璧,仍然是欠債19更。
天台,天台,天台,
我排上隊了就往下跳,乃們不用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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