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寧月表示,她的廚藝是不錯,但最關鍵的是她做的這些菜裡全都放了一點點的靈泉水,真的是一點點,但因為靈泉水富含靈氣,口感氣味色澤都要提升很多不說,對身體也是有一定益處的。
駱雄這人喜歡喝酒,但,人家從不多喝,每頓都喝,這是他的習慣,但他從不喝醉,最起碼許家人從沒看他喝醉過,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這是很影響吃東西的,最起碼,離他比較遠的兩道菜,他就一筷子沒夾過。
而且,糖醋口的他也不怎麽愛吃,因此也就不明白許老爺子那些古怪的表情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直到一頓飯結束,先吃完飯的移步去了客廳,韓佩雲才騰出嘴說話,“我記得咱家的排骨早就吃沒了,今天王姐搶到排骨了?
”
供應靠搶,買肉尤其靠搶!
像排骨這些到了年底,你光搶不行,還要靠好大的運氣!
鄉下人過年好吃大肉,膘越厚越好,越是條件好的人家就越願意買些排骨吃。
王姐忙答道:“是杜老師買回來的,還有好多肉呢,下午我們剛把肉全收拾出來,蒸了不少的合碗肉……”有外人在呢,王姐可沒說杜老師買了半片子豬回來,另外,還有好些好東西。
“我兒媳買的?
她怎麽出去買菜了?老二呢?
”
“他有事出去了一趟,下午才回來的。
”
韓佩雲趕緊叫兒媳婦兒,“快坐,以後買菜這樣的活你別去了,擠來擠去的我也不放心,這些粗活就得讓他們男人去幹。
”
許彥升覺得自己都要冤死了,他就今天有事兒出去了一趟,他媳婦兒就跑出去買了這麽多的東西回來,他能怎麽辦?
“媽說的沒錯,以後這種力氣活兒都等著我來,你別再自己出去了。
”
他回來的到是不太晚,但也沒比許鏡兩口子回來早多少,壓根沒見著寧月到底買了多少東西回來,要不然他的語氣就不會這麽平靜了。
那邊,喝酒的兩人終於結束了這頓晚餐,又坐回了客廳這邊,寧月便敷衍了一句:“……行行行,我記下了,下次肯定叫你。
”
駱雄笑呵呵的坐到了客廳正中間的沙發上,左邊是老爺子,右邊是許鏡,韓佩雲主動道:“王姐,去給老駱泡杯茶。
”
駱雄忙擺手,“可別給我泡茶,我一喝那玩意兒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
白開水就行了。
”
韓佩雲一聽樂了,立刻吩咐王姐:“那就給老駱倒白開水,我們喝茶水,你去我房間拿茶,就用那個黃罐子裡的。
”
王姐應了,先給駱雄倒了杯白水,這才快步上樓去拿茶,很快就又拎著茶壺下來,想也知道,她是直接把茶葉放茶壺裡了。
家裡人都知道,那罐黃色罐子的茶葉是寧月送給許鏡這個公公的,可是許鏡實在是太忙了,忙到,他到現在都沒功夫喝一杯兒媳婦送的茶葉。
很快王姐端著茶壺和茶杯走了出來,隨著她的靠近,一股非常濃鬱的茶香就飄散出來,老爺子隻覺得精神一震,眼神直直的落在了王姐手中的茶壺上。
隨著王姐將茶倒入一個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內,茶香更加濃鬱了。
駱雄原本喝著白開水覺得挺好的呢,這茶香一出,手中的水杯就放到了茶幾上,不想喝了。
老爺子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微苦,隨即回甘,又潤又滑,咽下後,連喉嚨都跟著舒服起來。
朝佩雲的視線一直注意著自家丈夫的表情呢,看他那一臉享受的樣子也知道兒媳婦送的禮物他是十分滿意了。
許鏡好不容易從茶香中抽出一絲心神,和駱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看你經常不回家,怎麽?
住單位辦公室就那麽舒服?
”
“不舒服啊,這不我就想搬家了嗎?
那邊最近正在給我騰房子呢,收拾好了我們一家就搬過去,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了。
“
駱雄微不可查的變了臉色,但很快他的眼神中便流露出一抹不舍之色,“許叔在這邊都住慣了,真要搬到政府大院去他能習慣?
”
老爺子那杯茶已經喝光了,這會兒正靠在沙發背上回味呢,聞言立刻道:“那有啥不習慣的!
打仗的時候連雪地裡都能睡著了,哪那麽多的講究!
”
駱雄想了想,視線瞥到許彥升,狀似無意的道:“彥升下鄉都快三年了吧?
依我說,他們兩口子都是老師,乾脆就給調回來,在咱大院附近找個學校,還能順便照顧許叔。
到時候,你為了工作方便盡管搬,嫂子過去照顧你就好了,這邊有小兩口照看許叔,不比什麽都強?
”
許彥升輕輕笑了一聲:“是挺好,可惜啊,我覺得鄉下的日子挺好的,做老師也不累,短時間內我是不想回來的。
”
駱雄調整了一下坐姿,身體側向許彥升的方向,臉上全是一副不讚同的神色:“你這孩子,說的都是什麽傻話?
鄉下的日子哪有在城裡好?而且你媳婦也願意陪你留在鄉下?
”
他就不信了,哪個鄉下人不想往城裡紮,更何況他們這可是首都啊,有這樣的機會,他這個鄉下媳婦能不動心?
然而寧月還真不動心!
“不是我願不願意陪他留在鄉下,而是他甘心陪我留在我的家鄉。
況且,知青上山下鄉就是為了支援農村建設的,我丈夫響應國家號召,而且有為農村建設獻出一切的決心和能力,我肯定是要舉雙手支持的。
”
駱雄嘴皮子抽了抽,這話說得挺好,把他們夫妻倆的高覺悟突出的淋漓盡緻,可聽在他耳裡就怎麽聽怎麽別扭。
按理,許家這個農村來的小媳婦兒應該不知道自家的事才對。
昨天駱雨淮被打的太慘,最後還是去了醫院。
有句老話講“人要倒黴了喝口水都塞牙縫”,到醫院檢查要先交費,結果他一摸口袋,錢包沒了!
他和幾個跟班是在遛冰場分開的,他是騎自行車回家的路上實在是挺不住那股疼,這才來的醫院,身邊連個能替他掏錢的都沒有。
當然了,他並不知道,就算他那幾個跟班跟著他,也承擔不了給他交費的重任,畢竟寧月秉承著好兄弟就要齊齊整整的理念,把他們幾個身上的的錢全摸去了,連個鋼蹦都沒給他們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