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走出了書房,寧月也沒管藍宗離,從空間中拿出一個陣盤,陣盤原本隻有一本書的大小,上面刻著很繁複的紋路和文字,等寧月安上靈石後,陣盤突然變大並浮上半空,將整上魏王府全部籠罩其中。
很快,藍宗離去而複返,“你這邊怎麽還沒動靜?
”
“已經搞定了,他們看不見咱們的人,你動作快點。
”
“可他們明明還在正常的巡邏,我們那麽多人進來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
”
寧月:“當然行,你動作快點行嗎?
我們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再磨蹭下去損失的可都是銀子!
”
藍宗離隻得再去叫人,很快,這次帶來的人就全走了進來,眼見著魏王府人還在巡邏他們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來,心裡緊張的不行,一名侍衛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個花盆,花盆倒地花出砰的一聲,直接碎了,所有人齊齊呆立當場。
藍宗離嚇得都把劍拔出來了,然而那些巡羅的侍衛就跟什麽也沒聽到一般,該幹什麽該幹什麽。
藍宗離:……竟然,真的沒事!
他趕緊一揮手,示意侍衛們趕緊進去搬東西,剛才那個闖禍的跑的最快。
等他們搬著東西出來,寧月吩咐道:“這裡離大門最近,我已經把大門打開了,免得跳牆浪費時間。
”
藍宗離聽到她這話,差點沒當場磕一個,他們是來偷家的,偷家的啊!
哪有偷家走大門的,可特麽的,他們還真就從大門走了出去。
有人將馬車趕了過來,二十多輛馬車全裝滿後,魏王的密室裡還有近三分之一的東西沒搬走呢。
藍宗離乾脆道:“趕車的先走,剩下的人撿貴重的兩人搬一箱,其它的就不要了。
”
侍衛們聽話的繼續擡東西,藍宗離自己也搬了一箱,寧月悄悄走到最後。
嘿嘿,魏王實在是太有錢了,她,她實在是不想讓這些金銀珠寶就這麽被扔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裡,所以,她要把它們全部搬走。
收完東西,寧月小心的將魏王的密室盡量複原,將地面的腳印全都清除,而後複原機關,關上房門,等藍宗離將魏府大門關上,寧月收回陣盤,施展輕功飛出了魏王府。
出了魏王府,藍宗離湊到寧月身邊,“城門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等下就可以直接走,現在是醜時初,我們的馬車到達城門口大概需要半個時辰,離天亮就還有兩個時辰,如果不出意外,就算魏王發現府中失竊,咱們的人也安全了。
”
寧月點頭,剩下的事情就是在出城的這半個時辰內不要被巡邏的侍衛發現,不然,他們可就要被困青州城了。
二十多輛馬車的動靜在深夜裡顯得格外的明顯,一刻鍾後他們就碰到了第一波巡邏的侍衛。
侍衛頭頭要上前檢查,藍宗離拿出一枚令牌遞了過去,那人一見令牌,頓時收了察看的心思,但當他看到那二十多輛馬車的時候,心裡還是生出一思狐疑,“王府弄了這麽多馬車……”
藍宗離冷聲道:“不該問的別問,知道的多死的快。
”
那頭對縮了一下脖子,隨後讓開了路,藍宗離一揮手,馬車嗒嗒嗒的就跑了起來,馬蹄聲在這幽靜的街道上蕩出了回聲。
等這一大隊人消失在視線內,那頭頭才一揮手帶著手下繼續巡邏,可是他始終覺得這些人有些不對勁,就算是王府的人,這大半夜的弄出這麽大動靜是要幹什麽?
而且,那車一看就是負了重的,裡面的東西應該不輕,拉著那麽多的東西是要去哪兒?
可惜了,他隻是個小頭頭,所接觸到的人也都是最底層的這些,連打聽情況都不知道要和誰打聽。
算了,就當什麽也沒看見吧。
……
青州城門口。
守門的侍衛早就換成了藍宗離的人,遠遠的見著有一大隊人馬過來,小隊長就要打開城門,這時,原本喝醉了休息的校尉竟然醒了過來。
“怎回事兒?
怎麽有馬車聲?
”
他披著衣服出來,小隊長心下大驚,趕緊上前扶人,“大人,估計是哪個等著一早出城門的來排隊,你是不是憋醒的,我扶您去小解。
”
那校尉卻是一把將人撥開,“等等,本大人看看在說。
”
小隊長眼神微變,都這個時候了,絕對不能誤了主子的事,他擡手就狠狠的砍在了校尉的脖子上,在他暈倒前一把將人扶住,“大人,大人您小心點兒,千萬別摔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
說罷,給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同夥打了個眼色,等藍宗離的人到了城門前,幾個人齊心協力將城門打開,藍宗離的視力極好,自是將剛才的一幕全部看在眼裡,他將那小隊長叫到跟前囑咐了一句:“堅持到正式開城門後你就帶著咱們的人立刻離開,路上小心點,魏王的人肯定會急著找丟失的東西,你走小路回京城應該不會有危險。
”
那小隊長點頭應下,“大人放心,我知道怎麽做,大人快走吧,一路順風。
”
藍宗離沒再多言,出城後,找到來時侍衛們留下的馬匹,加緊趕路。
……
魏王府。
魏王肯定是不用上朝的,昨晚他歇在了自己新納的小妾屋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用過一頓早不早中不中的飯後,便晃到了書房裡。
這幾天他心情十分暢快,想到一些事情,便想修書一封給京中的暗線,隻是他擡手摸上筆架時,發現自己用得最順手的那支狼豪筆不見了。
他“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書房沒他的允許,連負責打掃的人都不允許進入,可現在少了一支筆,他立刻打開暗格看看那些信還在不在,結果東西竟然都在,他頓時松了口氣。
但隨即又緊張起來,他迅速摸向桌下的機關旋轉,隨即密室的門打開,他伸手摸向牆內,將機關關閉,這才急步進了密室。
咚咚咚下了台階,看看空空如也的地下密室,魏王隻覺得呼吸加重,頭暈目眩,下一秒他就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