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

《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第819章 沒這個必要了

  禁衛軍有如雷霆一般,風馳電掣地出宮後,直奔鎮遠將軍府!

  不僅如此,連莊國公府,也被另一隊禁軍包圍。

  莊國公魏頃策氣得臉色青黑,偏偏,原本他們滲透進禁衛軍的人,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被皇上發現,竟然一個個不是調職,就是犯了錯被懲處,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好在,這些禁衛軍圍住莊國公府並沒有什麽動作。

  魏頃策親自出門,和禁衛軍副統領交涉,那副統領笑得很是寬和,道:“國公爺,我等奉皇上之命,前來此處,至於要做什麽,需要等下一部指示!
一切我們也是做不了主的!

  魏頃策又氣又怒,他是一等莊國公,何等尊祟的地位?
如今被禁軍這麽一圍,他一張老臉要往哪裡放?

  相比較他的氣怒,府裡其他人就是恐慌了。

  魏雯已經定下親事,再過幾個月便要嫁人,此時,她一張臉蒼白無比。

  禁軍不會無端圍府,不會是四皇子那裡做了什麽,引了皇上震怒,所以皇上才派了禁軍前來吧?

  現在是圍城,萬一更進一步。

  若是四皇子出事,

  那她……

  她還有機會嫁人嗎?

  魏羌恆雖死,但鎮遠將軍府卻還在,魏羌恆有二子一女,女兒還小,兩個兒子都進了學宮,但今天正是旬休的日子,也都在府中。

  鎮遠將軍夫人戰戰兢兢地看著那些禁軍衝進門便四下裡搜查,氣得要拿刀,大兒子趕緊攔住,道:“母親,這是禁軍,隻奉皇命辦事!

  將軍夫人還滿身縞素,此時氣得眼睛冒火:“禁軍又如何?
難道皇上就如此罔顧忠良剛剛死在戰場,屍骨未寒,便要來欺辱他的家眷嗎?

  大兒子忙道:“母親,不論如何,他們奉的是皇命啊!
君命不可違,咱們什麽都不能做,許是有些誤會,待禁軍走後,母親可呈折子進皇宮,向皇上申訴,此時萬不可吃眼前虧!

  那些禁軍一個人牛高馬大的,萬一給母親磕著碰著了,那才不值當。

  將軍夫人把兒子推開,怒道:“你說的什麽話?
將軍為東夏戍邊,一去數年不回,如今屍骨未寒,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將為國捐軀者的家眷如何!

  長子習文,少了血性,此時的阻攔讓她更是火上澆油,次子也從屋內衝出,手中捏著一根棍棒,道:“母親,我來護你!

  將軍夫人對這個兒子甚是欣慰,還讚了一句:“甚好,吾兒甚有乃父之風!

  長子歎息,禁軍既然來了,母親和弟弟豈能擋得住?

  此時,江翌已到,他拱手道:“夫人,多有得罪!

  將軍夫人怒道:“江統領,不知今日所為是哪一出?
將軍在外捐軀,如今屍骨回京剛剛下葬不到一月,你便帶人來我府上搜查,是我等母子犯了何事?

  江翌道:“夫人,皇上之命,其中細節,暫時不能對夫人言,還請夫人配合!

  “若我不呢?

  江翌手按刀柄:“皇上有令,如有違者,格殺勿論!

  長子臉色大變,格殺勿論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這說明事情很嚴重!

  將軍夫人卻更怒了,她怒聲笑道:“格殺勿論?
我家將軍可是為東夏戍邊而死,皇上要如此對待國之忠臣良將嗎?

  江翌似笑非笑:“夫人還請勿阻擋,我等也是奉君令辦事!

  將軍夫人道:“我要去面聖!
我要問問皇上,如此對待忠心耿耿的守邊將軍,欺負孤兒寡母,皇上就不怕將士寒心嗎?

  江翌無心和將軍夫人糾纏,他聲音冷硬:“夫人,這些話為時尚早,若夫人要去面聖,也等吾等搜查之後再說!
”他一揮手:“去!

  禁軍們便如狼似虎地各自衝往各個院子和房間。

  將軍夫人咬牙切齒,眼見得要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長子急忙道:“母親,你想想,禁軍為何來搜府,為何大伯那邊毫無消息傳來?
這是皇上之令,連大伯都沒辦法,你難道要違抗君令?
那到時,沒事也是有事了。
你我都相信父親,更相信我們自己,我們身正不怕影斜。
母親萬勿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次子被江翌淩厲的氣息一震,此時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手握的雖是棍棒,人卻退到了後面。

  將軍夫人一想,大兒子說的也有道理,皇上下這樣的命令,總不會無緣無故,許是生了誤會,等搜查之後,她再呈遞帖子進宮,請求面聖,這份委屈,暫時先受著。

  大伯那邊也不知道為何沒有消息傳來,難道是那邊也沒收到消息?

  禁軍五百人在整個將軍府四散散開,他們搜查的時候,手法並不溫柔,將軍夫人忍著氣,母子三人站在一處,看著那邊禁軍出沒,行事粗暴,氣得直發抖。

  江翌雖站在原地沒動,但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整個人威勢逼人。

  不一會兒,便有禁衛軍來報:“統領,沒有!

  “統領,沒有!

  ……

  十幾個來報的人匯報完後,便站在他身後。

  將軍夫人咬牙,將軍為東夏盡忠職守,這些人到底在找什麽?
他們能找到什麽才怪呢!

  又有人來匯報,來來去去的有半數人回來,皆是沒有。

  不過,那些人所搜查的地方,也都是一些偏院,廚房之類的地方,地方簡單又小,搜查得自是快些。

  江翌並不著急,他是奉命搜查,查不查得到什麽,得看鎮遠將軍府有沒有什麽。

  但凡有,他就能給搜出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很快,又有人來:“將軍,書房似有暗格,但沒能找到入口。

  江翌道:“去看看!

  將軍夫人心中大驚,書房是將軍用的,因為涉及軍務,將軍不讓府裡任何人進出,除了每三天一次的打掃,一直上鎖,甚至打掃之事,將軍夫人也沒有假手旁人,畢竟書房重地,萬一被有心之人在這裡偷看到什麽樣機密,豈不是要壞事?

  這些人,定是將鎖都砸開了。

  書房有暗格?

  有暗格也不奇怪,誰家書房沒放些重要東西在?

  不過,將軍夫人還是不自覺地跟了去。

  江翌也沒有阻止。

  一眾人趕到書房,幾個禁軍已經在書房翻過,架子上的書都亂了,桌面也是一片混亂。
此時,他們站在原地,等著江翌到來。

  江翌走過去,輕輕敲動牆壁,敲到西面,果然聽見“空空”的聲音。

  江翌回頭:“夫人,機關在哪裡?

  將軍夫人有些茫然,她並不是知道。

  江翌便也不再問她,自己去搜尋。
東面的博古架上,放著好些個小玩意兒,書畫卷軸,這些都被禁軍搜過了。

  他看一眼,目光略過,但又轉回去,推動博古架,架子在他手中顯得輕飄飄的沒有什麽重量,移了一尺有餘,也沒有什麽異常,江翌作罷。

  南面是書架,書架上的書也被翻過了,幾乎所有的書都不在原位了。
但還有兩本似乎沒被動過,江翌過去,將兩本書拿起,又放回,沒有異樣!

  東面是進門的地方,牆面光滑,上面什麽也沒有。
不過,他還是過去,細細敲了每一個地方。
而後證明,牆就隻是牆。

  江翌站在室內,四面看過,最後,走到南面,手下用力,將書架一推,在他的重力下,書架被推得移了一尺。

  就在此時,西面的牆面哢噠一聲,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空格。

  空格裡,放著一些信件。

  江翌將那些信件拿出,然後,當著將軍夫人的面開始看。

  才看了兩封,他便收起,轉身掃了將軍夫人一眼,淡淡道:“夫人,你不是想要入宮面聖麽?
本統領覺得,沒這個必要了!

  將軍夫人眼瞳震顫,什麽意思?

  江翌將其中一封遞給她:“夫人識字的吧?

  將軍夫人此時心中六神無主,她知道這信中肯定沒有什麽好事,但是,她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讓江翌的眼神這般可怕。

  信紙在顫抖的手中展開,將軍夫人隻看了幾眼,臉色就蒼白,不住搖頭:“不,不,這不會是真的……”

  手上一輕,信紙已經被江翌抽走,江翌沉聲道:“封鎖,所有人等皆拿下!

  將軍夫人剛才怒火衝天,想要提起大刀和江翌對質,此時,卻好像被抽走了精氣神,她萬沒料到,將軍的書房中,竟然藏有這樣的東西!

  她喃喃道:“不,不會的,這不會是將軍的……”

  江翌不再理會她,而禁軍已經行動,兩人上前,把將軍夫人押出門外,外面的禁軍更是直接將她兩個兒子給控制住了。

  一眾人走出門,書房立刻被封。

  將軍府的下人,早就被驅趕到一處,江翌道:“夫人,得罪了!

  將軍夫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她兩個兒子剛才雖站在門外,但也知道,那些信件隻怕是極嚴重的大問題。

  長子終究還是問道:“母親,那些信裡寫著什麽?

  將軍夫人眼瞳無焦,失魂落魄地道:“通敵書!

  “不,不可能,父親不會這麽做的!

  將軍夫人道:“對,你爹不會這麽做的,但那些信是怎麽來的?

  禁軍來之前,門一直鎖著。

  裡面的清潔事宜,她親自經手,除了將軍和她,從沒讓旁人進去過。

  暗格的位置,連她都不知道!

  將軍一年回京一次,有時甚至兩年才一次,匆匆忙忙,那些信件,紙張泛黃,深淺不一,顯然年頭各不一樣,是將軍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可她竟然一無所知!

  把人押走後,江翌立刻去皇宮複命。

  皇上看見那些信件,大怒,道:“朕本以為,他是遭了奸細暗算,如今看來,這中間另有貓膩!
敢情竟是內訌而死!
好個鎮遠將軍,好個莊國公!
好個魏家!

  信件之中,內容涉及甚廣,不止一次提到四皇子。

  這才是讓皇上更生氣的原因。

  原來他的好兒子,在和大兒子爭太子之位時,為了不落入敗局,在朝中結黨營私還不夠,竟然還敢賣國?

  與敵國勾結,哪怕是皇子,也難逃死罪!

  他含怒下令:“抄滅莊國公府,將涉事之人全部抓回,押入天牢!

  江翌領命而去,皇上轉向劉公公:“大柱,傳令叫那個逆子速速進宮!

  劉公公道:“遵旨!

  這莊國公一脈,若是沒有強有力的證據,這番是翻不了身了。
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身為國公,女兒是皇後,弟弟是鎮遠將軍,外孫是皇長子,為何還要與他國勾連?

  這次魏羌恆之死,東境連失數城,皇上心中之怒,難以澆滅,此刻因八皇子的密信,讓皇帝知道這其中另有內情,這一腔的鬱積之怒,可不就衝著這一方去了嗎?

  莊國公別想說什麽樣無辜與不知情。

  四皇子都牽涉其中,莊國公豈會不知情?

  所以,抄家也不算冤!

  莊國公府被圍之事,因為無人傳遞消息,四皇子並不知情,太監前來傳召他進宮,他心中便升起一些喜悅來。

  父皇修葺東宮,不是什麽秘密,如今單獨召見他,這是不是說明父皇心裡,已經定下他了。

  他是嫡子,他的母親是皇後,立儲立嫡,這麽簡單的事,真不知道父皇為什麽要磨蹭這麽多年!

  不過,現在定下也不算晚。

  莊國公府被圍,莊國公很生氣,但是禁軍副統領像一團軟泥,說話圓滑無骨,腳下卻分毫不讓,他也無法。

  終於,他見到江翌到了。

  副統領聽命於江翌這個統領,跟副統領說話沒用,但江翌就不一樣了。

  他迎上前去,道:“江統領,今日之事,著實讓本國公一頭霧水,不知為何禁軍圍府,還請江統領告知!

  江翌抱拳道:“對不住,國公爺,我等也是奉皇上之命行事!

  這不和那副統領說詞一樣嗎?
魏頃策心中不悅,道:“那皇上還有什麽聖旨?

  這語氣裡帶了幾分陰陽怪氣,表達著對禁軍圍府的不滿,但這份不滿又不能衝著皇上去,可不就衝著江翌去了嗎?

  江翌展顏笑道:“國公爺真是料事如神,皇上還真有旨意!
”說著,他便展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著抄沒家產,所有人等關押,擇日審理!
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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