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

《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第650章 一切多麽熟悉

  第650章 一切多麽熟悉

  普通人打獵受傷,不過是讓人唏噓兩聲,皇子受重傷,這就是大事了。

  據說八皇子原本是和四皇子一起去的,一直都好好的,但是看見那隻鹿,八皇子便帶著侍衛離開了四皇子護衛隊的保護。

  林深樹密, 山路不平,八皇子的武功可能差了些,沒能控好馬。

  皇上讓禦醫去給八皇子看傷。

  禦醫給他包紮了,還開了藥方,離開的時候,八皇子都還沒蘇醒。

  八皇子的生母楊妃得知這個消息, 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她不能出宮,便哭到了皇後這兒。

  皇後這是一番寬心安慰。

  同樣得到這個消息的三皇子魯王楚珒, 臉色陰沉的可怕。

  一切多麽熟悉呀。

  那年他才十七歲,他的母妃淑妃過世不久,他傷心痛苦難過,鬱鬱寡歡。
他的那些好皇兄皇弟們說,見不得他一直悶悶不樂,陪他出宮散散心。

  他們都是男子,最酣暢淋漓的,十幾歲,風華正茂,血氣方剛。
那莫過於打獵了,追捕獵物,享受整個過程之中的快樂。

  於是大皇子楚成鄴, 二皇子楚承佑, 他,四皇子楚雲程, 六皇子楚成瑜, 八皇子楚雲台,一行人帶著護衛浩浩蕩蕩的去往白淵山打獵。

  沒有老五和老七, 因為在他的那些皇兄皇弟眼裡,老五根本不是個人,隻是可供他們玩樂的玩具,可供他們欺負的奴隸。

  這奴隸怎配和他們在一起,再說他會騎馬嗎?
他會射箭嗎?

  而老七,當時初進賭場,賭紅了眼睛,那時不要說打獵,便是把個美女放在他眼前他也不會看上一眼。

  十三歲的賭鬼,就揚言要做京城第一賭聖!

  意外發生時,他的身邊也沒有一個人。

  他也是被馬踏了腿,還拖行很遠,回來的時候同樣是人事不省,禦醫治了三天,才醒來,醒來後,他的腿就一長一短,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

  馬是被動了手腳的, 他身邊的人也是。

  他知道, 他也一直在查。

  最後似乎一切都指向囂張跋扈, 陰狠毒辣的楚承佑,而不久後,楚承佑也死了。

  他以為,人死債消,他的仇也算是罷了。

  現在,他覺得,也許楚承佑是幫兇,但並不一定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那一天去的那幾個皇兄皇弟,又有誰無辜?
有誰是真正不知道的呢?

  但不管有誰無辜,楚雲程絕不無辜!

  是因為他母妃剛死不久,父皇對他多有看顧,所以,他們怕父皇憐憫他生母早逝,所以除去他這個隱患嗎?

  同樣的事發生,楚雲台,大概和他同樣命運吧。

  不過都是被算計的棋子。

  楚珒摸摸自己陰雨天仍然會疼的腿。

  他永遠的失去那個資格,害他的人卻意氣風發,他好恨啊!

  楚雲台是在第二天晚上醒來的,他的嘶吼慘叫整個府裡都聽到了。

  皇上沒立太子,所有的成年兒子都封了王,在外建府,楚雲台的王府和楚雲程的定王府離得不遠。

  聽說楚雲台醒了的消息,定王楚雲程便第一時間過來了。

  他匆匆趕到楚雲台住處,愧疚又難過:“八弟!

  楚雲台猩紅的眼睛如同發瘋的野獸,臉上包著大塊的布,如果不是那布是白色的,倒像個藏頭露尾的蒙面人。

  他正在扔東西,把床榻上的東西都往下扔,下人們跪了一地。

  看見楚雲程,他沒再扔東西,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好像全身脫力般。

  楚雲程要上前,親隨趕緊護道:“殿下,八殿下剛醒,情緒不穩,您……”

  楚雲程把他往邊上一撥拉,義正言辭地道:“雲台遭遇這樣的意外,本王這個做兄長的五內如焚,就是他生氣打本王一頓,我也願意受著。
本王把他帶出門,卻沒有保護好他,這是本王的過失!

  親隨不敢相攔,但卻仍是緊隨其後,若是八殿下對自家王爺不利,他好第一時間施救。

  楚雲程一步跨到床邊,握住楚雲台的手,再叫道:“八弟,你受苦了!

  楚雲台呆呆怔怔地,沒有什麽別的動作,卻機械一般地道:“四哥,我的臉很疼,我的腿也摔斷了,我像三哥一樣,我的腿摔斷了……”

  楚雲程:“……”

  他的手用力,像是要給楚雲台力量,道:“本王定會為你尋最好的大夫,讓他們治好你的傷!

  “真的嗎?
還能治好嗎?
”楚雲台看著他,“不會像三哥一樣嗎?

  楚雲程手一頓,卻更加用力地握了握,斬釘截鐵地道:“肯定不會,你是本王最看重的弟弟。
本王不會讓你像他那樣的,這世上大夫那麽多,肯定有人能治你的腿上的!

  楚雲台淒涼一笑:“可是我傷的不僅僅是腿,我的臉也傷了!

  腿傷能治好,臉毀容了能治好嗎?

  當時他還沒有昏迷過去,他清楚地感覺到,被馬拖行時,他的臉著地。
原本已經疼痛難忍,但他還是感覺到尖銳的石頭從臉上劃過,然後,便是溫熱的液體迷糊了眼睛。
之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醒來,臉上包得嚴實,禦醫給他用了止疼的東西,但是,他仍然能感覺到他的臉不一樣。

  不論是腿殘,還是臉毀,於他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一個臉被毀了的皇子,什麽念想都沒有了!

  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他背後做的那些計劃,他想吞並的那些以後會成為他助力的勢力……

  現在還有什麽用?
還有什麽用?

  他永遠都隻能做一個王爺,再無望那個位置了!

  楚雲程一副比他還要悲痛的樣子,他沉聲道:“八弟,你那兩個親隨護主不力,本王已將他們處死!
你安心養傷,本王定會為你尋最好的醫者,最好的藥。
即使不能讓你恢復如初,也絕不會讓你留下遺憾的!

  楚雲台低聲道:“多謝四哥!

  他又不蠢。

  要說這中間完全是意外,殺了他他也不信。

  母妃說,楚成鄴有親弟楚成瑜,即使他選擇的是楚成鄴,楚成鄴也不會真待他如楚成瑜一樣。

  何況,楚成鄴雖是長子,卻是庶的,他的母妃隻是貴妃,而楚雲程的母妃是皇後,這是中宮嫡出。

  楚雲程雖也有親弟,但年紀太小,幫不上他的忙,自己的忠心,楚雲程定會欣然接納。

  母妃錯了!

  如果他是楚雲程一母同胞親弟,也許死得更快。

  此人陰狠毒辣,不擇手段,猜忌疑忌之心極重。
表面看來有雄才大略,看似光風霽月皎如日星,可他這麽多年都跟在楚雲程身邊,對方是什麽樣子他還能不清楚?

  可是現在他還能做什麽呢?

  他現在隻能期待楚雲程成功了。

  母妃的多年跪舔,他從小到大的跟隨,也不可能再投別處了。

  楚雲程能勝過楚成鄴,他們母子還會有一條活路。

  畢竟,他已經這樣淒慘了,楚雲程對一個沒有威脅的人,應該會願意留下他一條賤命!

  但楚成鄴,隻要他成功,等待他的會是秋後算帳。

  兄弟兩人四手交握,很是情深義重!

  過來給楚雲台換藥的禦醫都感動不已。

  誰說皇家親情淡薄,看這兩位,可不就是兄弟情深,不離不棄?

  楚雲程待了一個時辰才離開,其間,他諄諄勸慰楚雲台定要好生吃藥,好生恢復,他會常來看他!

  明宅。

  書房。

  明沁雪還是在畫畫。

  她將之前那些面目不全的青衫少年畫像全都補充完整,然後,看著一幅幅畫,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眼淚在她絕美的臉上滑落,像朝露,像雨荷!

  不過一會兒,她又抹去眼淚,流什麽淚呀,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

  木魚公子,好一個木魚公子啊。

  其實在之前,她也是聽過木魚公子大名的。

  據說,他有京城最有名的酒坊,酒坊裡出產的酒,清冽甘美,四海樓因為和那酒坊合作,每月還辦一次品酒會,愛酒之人趨之若鶩,熱鬧非凡。

  明陽樓的掌櫃前幾天還告訴他,也接洽到了那家酒坊,正在談合作。

  她還聽說,這位木魚公子開了一個商行,因物件新奇,貨架常是空的。
因為隻要上新,很快就會銷售一空,供不應求。

  那商行的商品也是寧缺勿濫,每件不論大小,都是精品,隻是一個月才上十件。

  這人也算是京城之中的一個奇人。

  畢竟,憑借酒坊和京城最大的酒樓四海樓達成合作,到後來成為東家之一,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而每月隻售十件商品的商行,那更是匪夷所思。

  但是關於他的消息,也僅這兩件。

  木魚公子為人低調,便是這兩件事,也是知情y人在小範圍內悄悄傳的。

  畢竟,酒坊另有負責人,商行也另有負責人,不是深知內情的人,誰又能想到他們的幕後東家是個少年人?

  如果不是風馭樓,大概她也不會知道木魚公子是誰。

  甚至,如果不是神熙樓的那位舵主叫出木魚公子四個字,她又怎麽知道木魚公子長的是這樣?

  可笑不?

  她一眼就看中,一見就鍾情的少年男子,竟然是身邊認識的人。

  而她的那份隱秘的心思,不等說,便破了。

  她大概是這世間最慘的單戀者了。

  她不能宣之於口,不能存之於心,隻是想起來的時候,為什麽心中會有些疼痛?

  在楚昕元面前,她談笑盈盈,珠玉在握,胸有成竹,但是,此時獨處,她心裡卻是滿滿的苦澀。

  這段不為人知的心思,無由而起,無心而生,無辜而長,無緣而斷,無疾而終!

  一張,一張,又一張,二十七張。

  每一張都完整了。

  可她的心卻不完整了!

  她將這些畫像珍之重之地收好,鎖進箱子裡,從此,塵封吧!

  她走到窗前,從博古架上拿了一個小玉瓶,揭開蓋子,將裡面的米倒在窗台右邊的格落裡。

  那裡有清水,有白米,有花草……

  不一會兒,撲翅聲響起。

  一隻鴿子正落在格落架上,喝水,吃米,還在花草上蹭了蹭羽毛。

  等它吃飽喝足了,它才一跳一跳地跳到窗子上,歪著頭。

  明沁雪走過去,它也不怕,不僅如此,它還有想把頭伸過來蹭一蹭般的熟悉親昵。

  明沁雪蔥白的手指在它頭上輕輕撫了撫,將它腿上的小竹筒拿下來。

  裡面卷得細細的紙條抽出,上面隻有寥寥幾個字。

  明沁雪看過之後,又輕撫了撫鴿子,把它送出窗外,回到桌案前,提筆醮墨,懸腕揮毫!

  裴府裡這幾天頗為熱鬧。

  裴嵩這個族長本來是抱著目的來的,但目的沒達到不說,還被裴文朗幾兄弟天天追著要當初送他們的禮。

  裴嵩吃進嘴裡的東西哪裡肯吐出來?

  他住的客棧被裴文朗幾兄弟找著,這幾兄弟不光找他要,還大張旗鼓,看熱鬧的人一聚堆,他們就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當初怎麽樣被他這個族長威逼利誘,讓他們不得不將從威武侯府偷拿的東西送給他。

  但那些東西都是威武侯府的,他們沒有處置權。
如今他們深悔自己當初不做人,痛改前非,想要把東西還回威武侯府。

  可族長一家卻不肯還。

  如今他們日日愧疚難安,隻希望族長能還回他們當初一時鬼迷心竅偷拿的東西,讓他們可以將功折罪。

  他們言辭懇切,語氣悲涼,涕淚交流,引來圍觀眾人的同情!

  人啊,不怕犯錯,就怕不知錯。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如今他們已經想要痛改前非,那一大家子還是身為族長的,怎麽能一直昧著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還要臉嗎?

  圍觀眾人譴責的目光,讓裴嵩一家又氣又恨又無奈。

  東西還回去?
那不就是到嘴的肉吐出來?

  裴文朗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竟然聽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跑過來找他們追討。

  裴文朗幾兄弟這幾天終於得到允許,可以去追討他們的東西,不用乾活。

  想到東西追逃回來,他們就可以回家了,一個個鉚足了勁。

  裴嵩不想還東西,於是就搬了個客棧,但是到下一個客棧去,又被裴文朗幾兄弟堵到。

  如此數次,他們面子丟盡,最後商量,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再這麽下去他們在京城裡本就人生地不熟,如今還連名聲都臭了,那以後可怎麽在京城立足呢?

  他們決定先下手為強,去告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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