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第419章 到此為止
第419章 到此為止
李虎是管璟泓親自審的,他的神態,語氣,眼神,甚至小動作,沒有一點會顯示他選擇畏罪自殺。
再查李虎的家人,經過暗訪, 李虎從不賭,但是,七皇子楚景弦喜歡賭,而且大半時候泡在興和賭坊裡,這也不是什麽秘密。
既然連去興和賭坊都是假的,那這遺書的內容,又怎麽可能是真的?
據說,李虎的父母和妹妹,曾離開家裡兩天, 李虎“畏罪自殺”後,他們方才回家。
管璟泓懷疑,是有人抓走了他的家人,逼迫他認下罪行,蒙混過關。
那麽,剩下的那個朱駿,不但沒有洗脫嫌疑,反倒更加可疑了。
可是既然表面上他已經無嫌疑,大理寺將人放回家,隻是派了人暗中盯著。
第四天,朱駿失足落水,救上來的時候,早就沒了氣息!
管璟泓:“……”
線索到這裡斷了,但是案子更撲朔迷離。
管璟泓卻已經在朱駿身上挖到了一點線索,他將案件的進展寫在奏折裡, 呈給皇上。
皇上當天就召見了管璟泓。
禦書房。
管璟泓行禮:“臣參見皇上, 吾皇萬安!
”
“平身!
”
管璟泓站起身。
皇上擺了擺手,劉公公會意,帶著侍候的太監出去了。
皇上坐在案前,翻著手中的奏折,擡眼道:“管愛卿,從你們的查探的結果來看,梁王可有罪?
”
管璟泓拱手道:“回皇上,照目前的結果,以及查探的證據來看,梁王親隨投毒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梁王沒有嫌疑。
他派了親隨去送飯,臣認為,這僅是因為兄弟之情!
”
皇上再看一眼奏折,眯了眯眼睛,道:“這兩個獄卒,愛卿覺得是怎麽回事?
”
管璟泓遲疑了一下,道:“表面看來,是自殺和意外,但是, 臣懷疑,並沒有這麽簡單。
應該是被滅口, 所以,也許此案背後,還有內情!
”
皇上合上奏折,看著管璟泓,道:“管卿,他二人既然一個死於自殺,一個死於意外,不論投毒的是他們中的哪一個,此事也算兇手伏法,真相大白!
此事,不必再查了!
”
管璟泓一驚,猛地擡眼。
正對上皇上的眼睛,那雙眼深不可測,晦暗不明。
他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去,道:“是!
”
皇上的意思是,此事到此為止!
幕後之人不要再查了!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皇上都下令了,他還能如何?
不過,查到這裡,也算是還了梁王一個清白。
他行禮,退了出去!
皇上看著管璟泓離開,他的眉皺得很緊,臉色也更加陰沉!
江翌也好,管璟泓也好,他們都不會查到真正的真相。
因為真正的真相,系在“季叔”梁季慶身上,少了這一節,便斬斷了那根線!
而梁季慶,早就被他的暗衛秘密抓起來了。
且已經被秘密處死!
江翌忠心,可是做事直闆,由他查,楚昕元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交給大理寺!
現在,楚昕元的罪已經洗清。
這件事,明天他會在朝堂上公布!
兩隻老鼠在打架。
撕扯聲,吱吱尖叫聲響成一片。
楚昕元在認真地看。
比看公文軍情更認真!
突然,門被敲響。
門上掛著鐵鏈,被這麽一敲,頓時嘩啦啦作響。
這響聲驚跑了老鼠,也驚了楚昕元。
他擡起頭來。
他不同於楚景弦,已經換上了囚衣,頭髮蓬亂,胡子長了起來,整個人形跡狼狽,可是他的眼睛,卻清冷之極。
看到來人是楚景弦,他不禁一怔。
獄卒打開了門。
楚景弦一彎腰就鑽了進去。
大理寺那邊的進展他不知道,所以,他也不知道楚昕元這樣還要多久,甚至,會有什麽結果。
楚昕元看著他,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出聲。
獄卒對楚景弦陪笑:“七殿下,時間不可太長,不然,小人不好交代!
”
天牢裡獄卒暴斃後,刑部尚書已經嚴令不許探監,不過,這位不是七殿下麽?
又從刑事部尚書那裡討了手令,這才順利進來。
獄卒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楚景弦應了聲,獄卒就很識趣地離開了。
楚景弦背在背後的手拿出來,兩隻手裡,各一壇酒,兩斤的酒壇,光滑的壇身,在幽暗的牢房裡泛著光。
他揚揚眉,將其中一壇遞給楚昕元:“給!
吃的沒有,解解饞!
”
楚昕元接過,揭開壇封,仰頭喝了一大口。
楚景弦看他:“你不怕有毒?
”
楚昕元垂下眼:“如果有毒,就算一報還一報了!
”
“一報還一報?
楚昕元,你的意思是,你真準備讓嶽西毒死我?
”
“我的意思重要嗎?
別人以為就行了!
”
楚景弦瞪他一眼:“為什麽要別人以為?
我要我以為!
”
他在楚昕元旁邊坐下,揭開另一個壇封,和楚昕元手中酒壇碰了碰,也仰頭喝了一大口,語氣惆悵:“本王也在這裡住了兩天,如今舊地重遊,覺得還不賴!
”
楚昕元轉過頭,看見楚景弦呵呵地笑,笑得沒心沒肺,一副吊兒郎當的紈絝樣子!
楚昕元看了他許久,才轉回去,繼續喝酒。
兄弟兩個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楚昕元低聲道:“她……怎麽樣?
”
楚景弦眉毛挑起,眯著眼睛看過去,道:“她能有什麽事?
”
楚昕元不再說話,是啊,她能有什麽事?
自己自身難保,竟然還會支想這些有的沒的,真可笑!
可是,心裡還有些酸澀。
如果他一開始,給她的是善意,待她的是平和,也許至少可以做朋友!
現在,她不會當他是朋友,所以,她來探老七的監,卻不會來探自己的監!
哪怕老七很快就出去了,而他,也許永遠不會出去了!
他猛地仰頭,灌下一大口酒,酒漬順著青色的胡茬往下流,滴濕了囚衣!
楚景弦碰他一下:“你就不關心,到底是誰害你嗎?
”
“關心有用?
”楚昕元的語氣有些冷。
“為何沒用?
至少知道仇人是誰!
”
“還需要猜嗎?
”
“你知道?
”
“猜到了!
”
楚景弦眯眼道:“你猜的那個,是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