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第729章 感恩戴德
李澄禦來了興趣:“哦,說來聽聽,準備怎麽懲罰?
若是不能讓本宮滿意,本宮還是要去宮裡說道說道的!
”
剛才沐明遠就要答應了,可惜,楚景弦沒那麽好糊弄,真有點惋惜呢!
他也明白,他是西唐太子身份,沐明遠卻是東夏的吏部尚書,雖然他看出來楚景弦對沐明遠並沒有多維護,但懲罰肯定是不能由他來懲罰,不然,那就是在打東夏的臉。
這位七皇子就不能同意!
反正他也不吃虧。
沐明遠的確是沒有沾上他的臉,但沐明遠是想動手沒錯,要製造點響聲,再在臉上留幾個指印,他在七歲的時候就常玩,熟極而流,便是站在面前的人都不能發現破綻。
他也玩得很開心!
楚景弦淡淡地道:“李太子若是有興趣,可以去有司旁觀!
至於怎麽判,我東夏律法有例可循,有法可依!
”
李澄禦立刻道:“那必須旁觀啊,走走走!
”
他看看楚景弦,又恢復吊而郎當:“本宮是當事人,就算不是你東夏人,也是首告吧?
你東夏有法可依,有例可循,本宮不插手,但本宮這個首告必須跟完全程!
”
早有相關人等一起去往南城都司。
南城都司一聽說又出了事,胡子都揪掉了好幾根!
這是怎麽的了?
又與漪雲樓有關?
又與西唐太子有關?
又是七皇子和禮部尚書將人帶來的?
要審的還是吏部尚書!
他一個七品官,何德何能,竟然能去審一品官?
他這樣的芝麻小官,祖墳是冒了什麽清煙,平時見到都得低頭行禮的皇子,一品大員,與他毫無相乾的西唐太子,竟然在他的衙門堂前站著。
他戰戰兢兢,升堂。
身為首告的李澄禦,的隨從,已經口齒伶俐,極有偏重感地將自家太子怎麽在漪雲樓受辱,東夏堂堂的一品大員,如何無能狂怒,傷及無辜,如何要把他家太子滿門抄斬,如何囂張狂妄動手傷人的事說得清楚明白。
沐明遠對這隨從怒目而視,但一時竟也無話反駁。
你說他說得不對麽?
好像事實是這麽個事實,而且七皇子還帶了幾個漪雲樓的食客來當證人。
你要說他說得對,沐明遠又覺得憋屈,他還是覺得自己沒有打人的感覺,卻要認下打人的事實。
有七皇子和禮部尚書方照逾在這裡為後盾觀堂,南城都司眼一閉,心一橫,還真拿出一地都司應有的官威來,面對沐明遠這個頂頭上司,管著他升遷之路的人,按例詢問。
沐明遠也是能言善辯的。
隻不過,今天他是針對沐清瑜而去,既撒官威,也撒父威,目中無人,萬沒料到竟然還會殺出西唐太子這種生物,眾多眼睛看著,哪怕他有心想為自己開脫,也不敢太偏離事實。
問完李太子,再問沐明遠,之後是黎飛揚,而後便是問那幾個食客證人。
沐明遠哪怕一再表示自己沒有打到李澄禦,李澄禦和黎飛揚說打了,各執一詞,但是證人們的話,以及李澄禦臉上清晰的指印,無法抵賴!
最後,南城都司拿眼看一眼楚景弦,事情是這麽個事情,已經清楚明了,可沐明遠一品大員,他一個七品官,怎麽敢判?
楚景弦淡淡地道:“按律法判,若有事情,自有本王在!
”
南城都司這才判道:“沐明遠闖入漪雲樓,尋其東家不成,辱罵、掌摑他人,造成混亂,且對漪雲樓造成不良影響,罰道歉,賠銀一千兩,以補漪雲樓之損失;因其所辱罵掌摑之人為友邦太子,身份貴重,按東夏律法,此為破壞邦交之罪,罰當面道歉,以求原諒。
罰銀三千兩,以儆效尤。
罰重責二十大闆,當堂執行!
”
道歉,罰銀,沐明遠雖覺得失了面子,而且肉痛,但都能接受,但是,重責二十大闆,卻讓他皺起了眉。
他道:“大人,是否判罰太重?
”
雖然不是摑面,改為打闆子,但十個耳光和二十大闆,都不知道哪個更丟面了。
李澄禦斜睨著他,道:“或者,也可按本太子之前的提議,道歉,讓本太子抽你十個耳光!
這中間可省了三千兩銀子,老匹夫你也可以考慮考慮!
”
這個判決李澄禦倒是可以接受,反正也不能由他打,但他可以觀刑啊!
沐明遠遲疑!
楚景弦臉色一沉,沉聲道:“我東夏官員,犯事按東夏律法,既已見官,便不可私下了結。
行刑!
”
說著,他警告地看了沐明遠一眼。
李澄禦撇了撇嘴,沒說話。
沐明遠聽懂了楚景弦的意思,雖然十耳光是輕些,但他若同意了,就失了東夏的體面。
他心中暗恨,都是沐清瑜那賤婢!
他道:“七殿下,本官去往漪雲樓,是尋女!
我這當父親的在女兒的酒樓裡,即使造成一些不好的後果,為何還要向漪雲樓道歉?
”
南城都司無奈地道:“沐大人,這位漪雲樓的黎掌櫃提醒過你,漪雲樓東家與你似乎並無關系!
”
沐明遠不服:“父女血親,難道輕易就可撇卻嗎?
”
南城都司道:“如今是沐大人犯了律法,若是漪雲樓東家還認你這個父親,漪雲樓之事可作為家事處置!
”
沐明遠道:“本就是家事!
”
南城都司耐心地道:“是否家事,沐大人現在說了不算,需要漪雲樓東家說了才算!
”
“那便讓那臭丫頭來!
”沐明遠冷著臉。
“請問沐大人,是否堅持要漪雲樓東家前來確認?
”南城都司再次確定。
沐明遠道:“自然!
”
“等等!
”楚景弦目光涼涼,“沐大人要漪雲樓東家前來確認,倒也不是不可以,若是確定是實,此為家事,道歉及千兩白銀可免!
可若確定非實,沐大人又該如何?
”
沐明遠沉臉道:“怎會不實?
自是實!
”
楚景弦道:“實不實不是由你說,而是由沐姑娘說!
本王隻問你,如果不實,你該如何?
”
感覺到楚景弦臉色沉凝,隱有威壓,他心裡認定他這個老子主動願意認回沐清瑜,沐清瑜必然感恩戴德,萬般情願。
於是他道:“若不實,本官願意接受七殿下的責罰!
”
楚景弦道:“若不實,你便多受十大闆吧!
”
沐明遠信心滿滿地道:“本官答應了!
”
他也有計較,漪雲樓的事若定為家事,私底下處理,那麽,他和李澄禦之間的“誤會”,即使真鬧到皇上面前,那也不是什麽大事。
至少不會有什麽嚴重後果。
南城都司拿眼看楚景弦,等他拿主意。
楚景弦道:“準!
”
南城都司道:“黎飛揚!
”
“在下在!
”
“尋你東家前來,當堂對質!
”
“是!
”
沐明遠對他怒目而視,之前在漪雲樓,他讓黎飛揚找沐清瑜,黎飛揚說的是什麽話?
現在楚景弦讓他去找,他答應得多麽乾脆?
刁民,賤民!
李澄禦眼睛一亮,美人兒東家,他跑去漪雲樓,可不就是去見一見那個有意思的女子嗎?
沒想到沒見著,但竟然能在衙門見著,這才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閑閑地道:“等著也是等著,不如欠本宮的那二十闆子先打?
”
沐明遠道:“李太子何必著急?
”
李澄禦眼睛一瞪,道:“怎麽不急?
本太子時間寶貴得很,難道要一直在這裡耗著?
”
他轉看楚景弦:“那二十闆子可是欠本宮的,本宮要觀刑有什麽不對?
既然終歸要打的,為什麽要拖延?
”
楚景弦對南城都司道:“一碼歸一碼,先把此事處理!
”
南城都司對沐明遠拱拱手,道:“沐大人,得罪了!
”
一轉頭,他道:“來呀,行刑!
”
沐明遠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撲倒在地,他穿的隻是常服,也不用除官服,兩個衙役按住人,兩個衙役行刑,一闆子下去,沐明遠慘叫一聲。
他萬沒料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受這樣的刑。
李澄禦卻搖頭晃腦道:“這聲音也不怎麽大啊,七殿下,你們的人不會看本宮不是東夏人,所以故意放水吧?
若是如此,要不叫本宮的人來?
”
沐明遠差點痛暈,聽見李澄禦竟然還嫌不夠用力,心裡暗地裡把李澄禦罵了一百多遍。
還沒等他有什麽反應,第二闆又落在他身上,他啊地又一聲慘叫,這下,都叫破嗓了。
他知道會很疼,但沒想到竟然這麽疼。
他養尊處優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幾乎要涕淚橫流。
第三闆又落下了。
沐明遠嘶聲道:“七殿下,可否用銀子替代?
”
楚景弦問道:“李太子,可否用銀子替代?
”
李澄禦眼睛一睨,輕蔑地道:“你覺得本宮缺銀子?
不過他可以考慮,由本宮出手,抽他十耳光,就可以免闆子!
”
楚景弦:“……”
這是對十耳光還念念不忘了!
第四闆子下來,沐明遠淚流滿面:“十耳光,十耳光……”
楚景弦淡淡接口:“十耳光是不可能的,照常行刑!
”
李澄禦一臉惋惜地道:“可惜了,本宮還想親自動手,十耳光,本宮能讓他面目全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