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

《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第586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柳氏皮笑肉不笑地道:“有沒有關系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你家丫鬟說,人是梁王殿下救的,那自是要請他前來。
或者,你們覺得不用請他過來也行!
也是,他畢竟是救人之人,你們要答謝,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章氏忙道:“要請要請的,畢竟是救命之恩,自應當面道謝!

  成國公雖說是男的,但落水什麽的,他還是很快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重要的是落水嗎?
當然不是!

  他自認這件事章氏比他更適合處理,也沒出聲。

  江欣彤覺得這裡還是不要待下去,但她的一隻手還被柳氏握著,柳氏不松手,她也隻能繼續留下!

  此時,楚昕元早已回到前院,他沒有看見想看見的人,也不便打聽,所以隨便走走碰運氣。

  這時,有聲音傳來:“老五,老五!

  楚昕元側過頭,見那邊楚珒笑呵呵地衝著他招手。

  楚昕元走過去,道:“三皇兄!

  楚珒走路瘸,不過他似乎也並不在意,親熱地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要是知道你也來,為兄就和你一起了!

  楚昕元道:“來了有一會兒了!

  這時,嶽西快步走過來。

  楚昕元道:“嗯?

  嶽西道:“已按王爺吩咐辦妥!

  楚珒奇道:“你這親隨是去了哪兒?
怎麽弄的一身濕?

  嶽西還沒答話,楚昕元衝著嶽西淡淡地道:“怎不將濕衣換去?

  嶽西忙道:“屬下辦完事便立刻來向王爺匯報,還沒來得及換衣。

  “去換吧,今日這裡客人多,幸好此處隻有三皇兄在,不會計較。
不然,你這一身濕衣的,免不得要被別人挑理。

  嶽西應道:“是!

  楚珒看向楚昕元,楚昕元解釋:“他去救了個人!

  這是定遠侯府,要救人還需要梁王府的侍衛嗎?
不過,楚珒沒有再細問。
說到底,他們兄弟情分薄,以前幾乎沒有交集,在楚昕元得封梁王後,也參加了幾次皇宮賜宴和聚會,方才見過幾次,自是不能交淺言深。

  他聰明地轉移了話題,道:“那邊有個亭子,不如我們兄弟到那邊敘敘?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那綠樹掩映之中,露出一個小亭的角。

  楚昕元點頭:“甚好!

  今日隱秘的心思,多半不能如願,去那邊尋個清靜也好。

  兩人談一些京中趣事,邊說邊往亭子裡去。

  楚昕元邊走邊道:“聽說三哥已經定下婚約,隻等大皇兄大婚之後,便擇日完婚!
恭喜!

  楚珒不在意的笑了笑,他一個殘廢,早早的就淡出了權力中心,不過他的婚事仍然不能由自己做主。

  皇上指的婚是清源侯的嫡女,清源侯府是個三等侯府,侯府子弟連著四代都沒有出過四品以上朝臣。
完全靠著祖蔭和俸祿,過著清閑又平淡的日子。

  清源侯世子襲爵時便隻能是清源伯了,所以他們也迫切地希望憑借著聯姻,能再續一代侯爵。

  楚珒雖然殘了,但畢竟是皇子,就算沒有親王之位,郡王之位也是穩穩的。

  再走走楚珒這邊的關系,豈不就能多保一代侯爵了嗎?

  所以,對於皇上指婚之事,清源侯府十分滿意。

  楚珒道:“為兄的婚事定了,五弟的婚事應該也快了,按序,我之後也就是你和老四了!

  二皇子早已死了,他之後可不就得輪到老四老五?

  楚昕元默了片刻,才道:“我……已經成過婚了!

  楚珒:“……”

  他失笑道:“我還以為,五弟是不承認這樁親事,所以才寫下休書,怎麽現在休書都在父皇處過了明路,老五卻還以已成婚自居?

  楚昕元:“……”

  他心情甚是複雜。

  這個鍋,他得一直背著。

  可是,因為背著這個鍋,他即使再見沐清瑜,也名不正,言不順!

  沐清瑜把榮光給了他;丟臉給了自己,可天知道,他並不想要。

  人人皆以為是他看不上沐清瑜,冷漠無情,人人都說沐清瑜是沐家棄女,梁王棄妃,一無所有的民女(婦)。

  可誰又知道,他才是那個被棄的?

  沐清瑜現在在京城的財富,他這個梁王望塵莫及。

  沐清瑜在京城中的人脈,他也一樣達不到。

  還有,沐清瑜的腳步早就離開京城,在各州都有痕跡,而他身為梁王,京城這片地面,都還沒能理清楚。

  他後悔,無比後悔。

  如果當初,他能對她好一些。

  如果,日照軒事情發生,他被逼娶之後,與她僅維持表面上的相敬如賓,而不是惡顏相向,沒把她扔到偏院去;

  如果,他沒有同意梅靜雪在梁王府住下,在明知道梅靜雪幾次三番欺負沐清瑜的時候,能阻止一二;

  如果,他沒有在明知她可能無辜,卻仍然逼她給梅靜雪道歉;

  如果,在得知她憤而自盡,沒有故意讓人在小花園挖坑嚇她;

  如果,他沒有封鎖竹渺院,不管她的死活……

  沒有這些如果,隻要給他時間,他就會發現沐清瑜的特別,那時候,他會慢慢接受這樁婚事,接受沐清瑜,而不至於現在和她到這樣的局面。

  可是這些苦澀,他誰也不能說,隻能用面無表情來偽裝。

  他獨自承受了所有,卻還得對楚珒道:“我已成過婚,京中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事實!

  楚珒歎了口氣,輕輕拍拍他的肩,道:“五弟,你心中不舒服,為兄懂。
不論是誰,走到夫妻之間隻能以一紙休書為結果,都不會是什麽愉快的事!
為兄原本覺得那沐氏倒也不錯,不過,五弟你不喜歡,那便是與五弟無緣,你無須想太多,等過段時間,你就會走出來了!

  無緣嗎?

  楚昕元不喜歡聽到這兩個字,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

  兩人已經走到亭前小路。

  楚珒錯愕:“這背後還真是不能說人,五弟,那亭中,可是前五弟妹?

  楚昕元一怔,也擡眼看去。

  亭中站著一個淺藍色衣衫的女子,她雖是側對著這邊,但嬌好的容顏,獨特的氣質,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楚珒感覺到他肩頭的僵硬,停下腳步:“還要去亭中嗎?

  楚昕元停頓了一瞬,道:“去!
怎麽不去?

  楚珒笑了笑,道:“也對,畢竟,你們雖已不是夫妻,但到底是熟人,熟人見面,寒暄一番也是正常的!

  楚昕元:“……”

  這話他也沒法答。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亭子裡。

  剛找了機會把成國公夫人約出廳來,畢竟談生意總不好當著那滿廳貴夫人的面。

  談好價格,成國公夫人嫁妝裡的半荒廢莊子同意賣了,兩人都皆大歡喜,那邊成國公夫人就被人給叫走了。

  沐清瑜左右也無事,來叫成國公夫人的那嬤嬤眼神閃爍,躲躲藏藏的,她憑感覺也知道是有事發生。
那些高門大戶的事,她自是不會糝和。
便和章氏作別,自己隨意走走,見這邊亭子清靜,才過來歇歇。

  今日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她十分放松,這小亭所在的位置是個回曲形,清靜中不失雅緻,比起她院中那個孤零零立在那裡,遠遠便能入眼見的亭子,到底是好看多了。

  或許什麽時候她有閑心了,也把自家的亭子改造一下!

  正沉吟間,就聽見一個溫和的聲音道:“五弟妹,一個人在這裡看風景呢?

  五弟妹三個字讓楚昕元和沐清瑜都露出一言難盡的眼神。

  不過,沐清瑜身為一個生意人,在這句沒有惡意的招呼聲中,還是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過來襝衽行禮,道:“見過魯王殿下,梁王殿下!

  楚珒笑呵呵的,平易近人地道:“莫客氣,莫客氣,又不是外人,何須多禮?

  沐清瑜看一眼楚昕元,其意明顯:你不解釋?

  楚昕元將臉撇開去,表示:別人要怎麽叫,我管不著!

  沐清瑜眸光流轉,善解人意地道:“兩位王爺是要在亭中敘話?
那我先告退了!

  楚珒看她這樣子,竟是要直接離開?

  他想一想也覺得正常,試問,一個被休棄的女子,在看見前夫君來到,不怒目相向,已經是最好的教養了,難道還指望著她笑臉相迎?

  不過,沐清瑜神色這般平靜,即使是看著老五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怒色,倒是個坦蕩豁達的女子。

  老五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這位雖然沒個好娘家,但憑她本身,又比那些大家閨秀差了哪裡?

  不,那些大家閨秀千篇一律,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世人以刻闆守規矩為美,可與眾不同難道不是更有獨特美?

  比如那個敢當眾拒皇子之婚,不慕將來可能母儀天下的富貴,叛家離宗的明沁雪,還有這個雖是棄妃棄婦,卻坦蕩從容的沐清瑜!

  楚珒的思緒發散了一會兒,不禁搖頭而笑。

  他似乎把有些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畢竟不是老五!

  老五畢竟不是殘廢!

  所以,老五是因為沐清瑜沒有個好娘家,身後沒有倚仗,所以把她休了的嗎?

  楚珒心中升起一抹同情,溫雅地笑道:“弟妹,本是你先來,要走也該我兄弟走。
若蒙弟妹不棄,能一起對弈品茗,那就是為兄的榮幸了!

  他笑容親切,有親近之意,而且沒以王爺的身份壓人,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沐清瑜要拒絕的話不禁頓了頓。

  楚珒又道:“聽說弟妹如今在做些小生意,也許我們可以談談合作?

  沐清瑜:“……”

  他一個王爺,要找誰合作找不到?

  她苦笑著提醒:“王爺還是莫叫我弟妹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楚珒看了一眼一直在一邊一言不發的楚昕元,他有點看不懂了。

  楚昕元這表情不太對啊,還有這眼神,也透著古怪。

  他這是把人休了又後悔了?

  這得到時候不珍惜,失去後又追悔?

  既然他不反對,想必心裡也願意的。
楚珒擡手道:“弟……沐小姐,請坐!

  又道:“五弟,你也坐!

  定遠侯府的下人的確服務周到,見涼亭裡有人,備好的果盤和點心茶水也都送了上來。

  楚珒親自擡手斟了茶,笑容滿面:“沐小姐,聽說你有一個布莊,不知道你的布莊是從哪裡進的貨?

  沐清瑜剛要答,楚珒又道:“沐小姐別誤會,本王沒有要打聽你貨源的意思,本王知道這些都是商業機密,不會輕易示人。
本王的意思是,本王有個朋友,前段時間從南邊運了一批綢緞,沐小姐若是有興趣,不若咱們談談生意如何?

  這還真是準備談生意?

  沐清瑜一時也摸不準楚珒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保守地道:“我那鋪子隻是小本經營,要的貨並不多……”

  “是雲煙輕羅如意鍛!

  沐清瑜的話被堵在口中,道:“王爺所指的南方,是南齊?

  雲煙輕羅如意緞,隻產自南齊,是雲煙蠶吐的絲,據說那絲極細又易斷,隻有經過特殊的工藝才能製作成緞,而特殊工藝是匠人世代傳男不傳女的技藝,別處不要說養不出雲煙蠶,便算養出了,沒有會這特殊工藝的工匠,也無法繅絲成緞,因此,這料子連宮中的娘娘都稀罕得緊,能得一個扇面,或是一方絲帕,便足以顯擺了。

  楚珒笑道:“自然,普通東西也不好跟沐小姐做生意!

  他又補充道:“沐小姐盡管放心,來路很正!
斷不會因為來路為沐小姐惹上任何麻煩!

  楚昕元:“……”

  他們是不是忘了旁邊還有一個他?

  尤其是三皇兄,當著他的面,說有南齊那邊過來的貨物,這是試探吧?

  沐清瑜苦笑:“魯王殿下手中若真有雲煙輕羅如意緞,隻要放個消息出去,隻怕京城的布莊都要哭著喊著和王爺做生意!

  言下之意:何必找我?

  楚珒笑呵呵地道:“這不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楚昕元乾脆直接把自己當透明了,他端起茶杯,還沒送到嘴邊,卻見那邊一個嬤嬤快步而來,走到亭外幾步遠處站定,行禮道:“見過魯王殿下,梁王殿下!

  楚珒問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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