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第295章 惡毒女配逃荒種田(45)
第295章 惡毒女配逃荒種田(45)
“將軍!
”
“將軍!
”
後半夜時,雨漸漸停了,將士們燃著火把、撐著竹筏,一路喊一路找,來到了西山坳。
徐茵給昏迷未醒的男人又喂了幾口靈虛宗泉水,然後收起軍大衣、浴巾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物什,抱他躺到一張順著水流漂到大樹前的門闆上, 再次使用【隱匿】技能,推著他來到將士們容易搜索到的位置。
“將軍!
將軍!
我看到將軍了!
”
“哪兒哪兒?
在哪兒?
”
“前面!
快快快!
將軍好像暈過去了!
”
徐茵看到李元瑾的手下跳下水,把他扛上竹筏,帶著他回軍營找軍醫,才不驚動任何人地回了希望村。
“咳……咳咳……”
被軍醫灌了一碗湯藥,李元瑾被苦醒了。
“醒了醒了!
將軍醒了!
”守著他不敢離開寸步的小兵喜極而泣,“謝天謝地、祖宗顯靈!
將軍終於醒了!
要是將軍有什麽不測,我這輩子都原諒不了我自己……嗚嗚嗚……”
“怎麽是你?
我娘子呢?
”李元瑾嫌棄地皺皺眉,撐坐起來,四下逡巡,“娘子!
娘子!
”
“將軍?
你夢魘了?
咱這是在軍營,不是在希望村,那兒有夫人啊?
”
李元瑾聞言一怔。
是啊,這裡是軍營,怎麽會有娘子。
可他被滔天洪水衝得快要失去知覺時,分明聽到了娘子嬌嬌軟軟的聲音。
她來找他了。
不僅救了他,還抱了他、親了他、喂他吃了一樣極其美味的吃食,吃完讓人渾身暖洋洋的,就很想睡覺……
怎麽一覺醒來,守著他的是幾天沒洗澡一身汗臭味的手下,根本不是他香香軟軟的娘子嘛。
“我是怎麽回軍營的?
”李元瑾一臉狐疑地問小兵。
“我等久久不見將軍回來, 又聽聞逃出來的災民說,西山鬧山洪了,擔心得不得了,等雨勢小一點,就點著火把一路找過去, 終於在西山坳出來的口子上, 看到將軍昏迷地倒在一張門闆上,順著水流亂漂……”
李元瑾都被搞糊塗了:是這樣嗎?
可他失去意識前,記得並不是爬上門闆,而是被山洪衝開了沙袋,然後聽到了娘子的聲音……
他抓了抓頭髮,莫非那真的隻是一場夢?
不過,即便不是娘子親力親為救的他,也肯定與娘子有關!
是娘子心系著他、時刻記掛著他,這種無形的力量,助他挺過了這次兇險。
一定是這樣!
“將軍醒了?
”
這時,軍醫進來,看到李元瑾醒了,高興地捋著胡子說:“你個家夥!
真是命大!
下回不許這麽魯莽了!
”
“外頭怎麽樣了?
”李元瑾說著,掀開被子站起來,整了整衣服,“百姓可都安全撤離危險區?
”
“撤離了撤離了!
這一次多虧提前預防,百姓沒有一個傷亡!
不過人雖無事,損失也很慘重啊!
”
軍醫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 歎氣有什麽用!
”李元瑾掀開營帳的門簾往外走,不忘催軍醫,“走啊!
還傻愣著幹啥!
發揮你醫術的時候到了!
”
“誒誒誒!
老夫好歹長你一輩,你敬著老夫一點不行嗎?
”
“治病救人重要還是虛禮重要?
”
“……”
……
天終於放晴了。
躲在山上的村民陸續返家,看到汪洋裡的房子和農田,哭得泣不成聲。
承受力差的,當場昏厥了過去。
希望村的人照徐茵的吩咐,默默地撒著一包包消毒粉末和石灰水。
除了噴灑消毒藥粉、石灰水,她還每天熬上一大鍋闆藍根,讓村民們喝了預防。
等河水退下去以後,徐茵托石豐年跑了一趟軍營,送去一車藥材,有外敷的、內服的、預防的、治療的。
這時候特別慶幸認識了獵戶村、尤其是何家三兄弟這一長期的草藥供應商。
否則,她盡管有成堆的藥材囤在系統倉庫,也無合理的由頭拿出來用。
除了藥材,她還給李元瑾寫了一封信,提醒他務必盡早清理那些死於洪水中的家禽牲畜,最好的辦法是集中焚燒、高溫殺菌,然後角角落落淋幾遍石灰水消毒,否則容易造成瘟疫蔓延。
即便如此,依然有百姓看到淹死的家禽牲畜,偷偷撿回家,燉著吃了。
死亡沒多久的還好,有些在水裡飄了個把月了,體內不知進入了多少病菌、產生了多少毒素,吃這些與服毒沒兩樣。
有一個人中招就有兩個、三個……直至越來越多。
同興府知府聽說城裡鬧起了瘟疫,急忙找師爺商量,決定把得病的城民,一律攆出城,讓他們搬去城外空村,還派人封鎖。
美其名曰這是跟京城的禦醫學的。
幾年前,北孝郡暴發了一場嚴重的瘟疫,死了很多人,最終就是靠禦醫的集中醫治方案解除了全城瘟疫的危機。
徐茵聽說這個消息,被同興知府的厚臉皮氣笑了:
人家禦醫好歹提供了治療、用藥、消殺等一套完整的方案,你有什麽?
把病患往城外一攆就萬事不管,就這也敢稱沿襲禦醫的方案?
可目前感染瘟疫的幾乎都是窮苦百姓,也就他們會撿死雞死豬來吃,富人還不至於饞這一口。
因此反對的聲音弱到幾乎聽不見。
知府還以為自己的對策十分管用,坐在府衙裡愜意地喝著茶,淨想著這事上奏後被聖上盛讚、從而升調天子腳下任京官的美事。
“咚咚咚——”
府衙外伸冤的登聞鼓被敲響。
“何人!
”
知府被打斷美夢,一臉沒好氣。
衙役出去了一趟,回來回稟:“大人,擊鼓之人稱是四殿下身邊伺候的,希望王爺停止攆病患出城,而是開放醫館集中救治。
”
“可有信物?
”知府一聽四殿下,不由坐直了身子。
“不曾,僅是四殿下口諭。
”
“嗤!
沒信物說個屁!
誰知道他是四殿下。
”
知府心神松懈下來,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啜了口茶。
“想必是某些膽大妄為的賊子染了病不願出城,故意拿四殿下唬我呢!
攆!
沒我命令,不得留一個病患在城裡!
到時候染得全城人都得瘟疫,這責誰擔得起?
”
“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