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桃花飛賊(下)
李湘君手中長劍一揮,十數道鋒利無比的風刃憑空出現,高速旋轉著才朝著桃花飛賊絞殺而去。
孟閑手中數道靈符一抖,駕馭著數條火龍咆哮著朝桃花飛賊撲去。
白廣雙手一揮,兩條粗大無比的水流纏向桃花飛賊。
楚劍秋手中法訣掐動,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虛影朝著桃花飛賊當頭壓下,一隻邊緣帶著青白色火焰的輪子高速旋轉著朝桃花飛賊劃去。
與此同時,楚劍秋神念一動,數十柄長劍法寶出現在身周,五行道意在劍陣中流轉,最後化一道淩厲無比的五行劍意朝桃花飛賊劈去。
與這道五行劍意一道朝桃花飛賊劈去的,還有楚劍秋手中那柄繚繞著雷與火的長劍。
這一次對桃花飛賊的圍攻,眾人可謂是手段盡出。
尤其是楚劍秋,一下子祭出了四大殺手,體內真元猶如流水般急劇消耗著。
如此強大的攻擊的圍剿之下,即使是神靈境強者也得在這些強大攻擊中飲恨。
桃花飛賊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的神色,手掌一張,一柄桃花折扇出現在手中。
桃花飛賊一揮折扇,漫天桃花虛影出現在半空中。
轟轟轟轟!
桃花飛賊折扇連揮,楚劍秋、蔡雲飛、李湘君、白廣和孟閑都被擊得猶如炮彈一般橫飛出去,一個個撞在大殿的石壁上,把石壁撞得塌陷進去,裂開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
而楚劍秋等人被強大的力量撞擊得幾乎嵌入了石壁中,其中尤以孟閑最為淒慘。
這幾人之中,孟閑的實力是最弱的一個,由於剛剛突破神玄境不久,他的身體強度遠遠比不上蔡雲飛等人,此時被桃花飛賊這一擊之下,幾乎直接要掉了半條命,此時嵌在石壁中半死不活,氣若遊絲。
不過桃花飛賊擊退眾人看似輕松,其實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麥銀霜這具軀體畢竟在之前隻不過是半步神靈境的修為,他在奪舍之後,讓這具軀體強行提升境界,本就讓這具軀體產生比較大的壓力,如今再出如此強烈的真元輸出,對這具軀體的負荷更大。
而且楚劍秋、蔡雲飛等人每一個都是天之驕子,雖然境界不高,但是戰力卻不弱,那些攻擊殺傷力巨大無比。
如果是換桃花飛賊巔峰時刻,對於這些攻擊自然不會放在眼裡,但是以他如今的狀態,這些攻擊卻對他產生了不小傷害。
不過這些人即使戰力再強大,但是畢竟和他的差距太大了,即使聯起手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在剛才那一下交手的過程中,這些人應該已經喪失了大半的戰力,接下來,他可以慢慢地把他們給收拾掉。
不過正當桃花飛賊感覺十拿九穩,精神松懈下來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道黑芒一閃,一股巨大無比的威脅襲來。
這道黑芒來得實在太快了,而且正在他精神松懈的一剎那襲來,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一下子打了桃花飛賊一個措手不及。
桃花飛賊根本來不及出任何反應,就已經被這道黑芒正面擊中。
這道黑芒一閃而逝,瞬間沒入他的眉心中,桃花飛賊頓時全身一僵,如遭雷擊,瞳孔緩緩潰散。
這道黑芒專門針對神魂攻擊,在強大無比的攻擊之下,桃花飛賊剛剛覺醒,而且經歷過奪舍後正處於脆弱期的神魂,瞬間被這道黑芒給重創,此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暈懵之中。
“快,趁著這個機會殺掉他!
要不然,等他緩過神來,我們都得死!
”楚劍秋頓時對眾人叫道。
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利用碎魂梭發動了撼神術,對桃花飛賊造成了緻命一擊。
撼神術在碎魂梭的加持之下,威力提升了數倍不止,不過在威力提升的同時,對楚劍秋的神魂之力的消耗也同樣巨大無比。
隻是發動了這麼一擊,楚劍秋的神魂之力就已經被完全抽空,此時楚劍秋的腦子完全處於一種眩暈的狀態中,由於神魂之力的過度消耗,此時他臉色發白,額上冷汗直冒,即使是對眾人叫喊,也是強撐著一口氣。
否則,如果他還能動得了,不用讓眾人出手,他首先就已經趁著這個機會對桃花飛賊發起攻擊了。
聽到楚劍秋的叫喚,眾人也看出了桃花飛賊此時狀態的不對勁,楚劍秋剛才那一擊,可以說為他們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李湘君掙紮著從石壁上下來,強撐著身上的傷勢,長劍一揮,一道淩厲無比的風刃劍氣朝桃花飛賊劈了過去。
不過在擊出這一擊之後,李湘君便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在承受桃花飛賊強大無比的攻擊之後,她本身受傷就沉重無比,光是肋骨就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此時拖著傷勢強行發動這一次攻擊,更是傷上加傷,頓時再也支撐不住。
蔡雲飛同樣強撐著從石壁上下來,手中長槍用力擲出,化一道耀眼的光芒朝桃花飛賊飛去。
轟轟!
桃花飛賊承受了李湘君和蔡雲飛的這一擊之後,全身頓時鮮血淋灕,尤其是蔡雲飛的那一槍,直接把桃花飛賊給釘在了石壁上。
長槍上的烈焰直接在麥銀霜那具軀體上燃燒起來,再加上李湘君那一劍殘留在上面的風之力量,風火交織,頓時使得麥銀霜那具軀體逐漸被燒成了一具焦炭。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桃花飛賊還能夠存活,也不能繼續用這具軀體了。
不過即使如此,楚劍秋的心神依然不敢放松下來,桃花飛賊這種曾經的天尊境大能,對他再提防也不為過,誰知道他還會不會有什麼後手。
正在楚劍秋緊緊盯住麥銀霜那具軀體的時候,此時忽然感受到一股隱晦的神魂波動朝自己襲來。
楚劍秋由於此時神魂之力耗竭,毫無抵抗之力便被這股神魂波動侵入了自己的識海。
楚劍秋意識到這是桃花飛賊的殘魂從麥銀霜那具軀體上出來了,又想要趁機奪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