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的次數多了,人就有了抗體。
知道昨晚自己喝醉了,還鬧出了事兒,雖然喝斷片兒了,一點也記不得了,倪冰硯也沒有很著急。
她要真做了很可怕的事情,比如當街脫衣服,或者當街脫褲子隨地大小便、調戲良家婦男等,團隊的人怕是早就跳起來了,哪還能這麽淡定?
讓她睡到這個點兒?
倪冰硯推測,多半是些一言難盡的事兒,不知道該不該剪到節目裡頭那種。
那就不用急。
昨晚又是喝酒又是喝湯的,這會兒都快憋死了。
狂奔到廁所解決完個人問題,又簡單的洗漱了下,給王希轉了一百八,正準備問問裴錦,素材在哪裡,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咚咚!
”
倪冰硯還以為是裴錦送素材來了,透過貓眼兒往外一看,卻見正在休假的端木梨出現在她眼前。
不由又驚又喜:“梨姐?
不是給你放了假嗎?
你怎麽來了?
”
驚是因為端木梨假期還有十幾天,喜是因為隻要端木梨來了,她就能輕松很多。
旅途無聊,有人結伴而行,是很幸福的事情。
更別說梨姐又會開車又會照顧人,看起來像個鐵T,其實擁有十分溫柔的內心。
講真的,自來到這個世界,她和端木梨相處的時間,比跟桑沅在一起還多。
更何況兩人在國外的時候,還有過命的交情。
端木梨自從跟了她這個工作狂老闆,放假時間屈指可數。
這次回國,她就給她放了一個月的假。
“我再不回來,你就要把天捅個窟窿了!
”
端木梨一手拎著打包的餛飩,一手提著個包,在她背上,還背著個大大的雙肩包。
顯然,來了這裡都還沒來得及安頓,就先找她來了。
“那個……我昨晚到底幹啥了?
”
顯然,端木梨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兒,且,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中斷假期,直接回來上班。
倪冰硯有點訕訕,眼神兒到處飄,不敢看她。
“你這是一點都記不得了?
”
見她一臉心虛,卻沒有害怕,端木梨也是很了解她。
“真的喝斷片兒了,也不知道那個酒,怎麽那麽厲害,明明沒有喝多少來著……不過一覺醒來,沒有頭痛之類的,說明這酒還行。
”
“可別還行了!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喝到它們了,除非我死了!
”
端木梨直接把包放牆角,從手提包裡摸出個U盤,直接塞她手裡:
“裴錦一直在樓下等著我,見面就把這塞我手裡,死活不願親自給你送。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就可以開看了。
”
話罷,還從包裡取了個筆記本電腦出來。
倪冰硯昨天入住酒店,隨身就帶了個雙肩包,包裡除了基礎的護膚品,就隻有洗漱用品,連衣服皺巴巴的,都沒得換,自是不可能帶著電腦。
“咳,我你還不清楚嗎?
我這麽靠譜的人,做事兒再怎麽離譜,也不至於……”
端木梨打開電腦,插上U盤,又把餛飩蓋子打開,放她面前。
“我吃過早飯了,給你點了小份,清清淡淡的,墊墊肚子。
”
“謝謝梨姐,有你真好!
”
“我隻是比較盡職盡責,這是我的工作範圍,你可是付了錢的,別說這些了,你先看看視頻,然後好好想想,該怎麽收場吧!
”
老天爺!
昨晚十一點過,接到裴錦電話,得知倪冰硯喝醉酒,對著鏡頭瘋狂爆料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滿腦子都是——“啥玩意兒?
”
那一刹那的震驚,比聽到她媽給她介紹“喪偶帶倆娃35歲男青年”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休什麽假啊?
拋開私人感情不談,再休假,說不定老闆玩兒脫了,她這收入堪比金領的好工作就要飛了!
老闆倒是能力強,哪怕不當演員了,隨便換個賽道,照樣能乾得風生水起,她卻沒那自信了。
離了倪冰硯,要再找個這麽好相處、手還這麽松的老闆,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倪冰硯已經開始看了。
端木梨也隻是聽裴錦說了下,並不知道她喝醉酒之後,嘴巴到底大到什麽程度。
此時也跟著一塊兒看。
看著看著,倪冰硯的餛飩吃不下了,端木梨也坐不住,站到了她的身後。
“這就惡心了?
你們是沒見過更惡心的!
”
爆料的時間總共也不長,半小時都不到,看到這兒,倪冰硯徹底堅持不住,點了暫停。
“臥槽!
我嘴巴這麽松的嗎?
我怎麽沒發現?
我喝醉了竟然會這樣?
”
倪冰硯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這些事兒,一樁樁,全都是別人的隱私,平日裡她從來不會在外頭瞎說!
可以說,如果有人跟她講了個秘密,她連桑沅和端木梨都不會說。
正是因為她嘴巴緊,所以才會有朋友經常跟她傾訴煩惱。
若知道她是個喝醉酒就往外倒的,誰還會相信她,跟她講這些啊?
“要不要跟魏姐說一聲?
”
端木梨見她坐那發呆,想著事情總要解決,就提了個建議。
事情已經出了,懊悔和尷尬是最沒有用處的,如何善後,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倪冰硯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性子,她坐那兒也不是腦子一片空白,而是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見端木梨這麽說,忙開口拒絕:
“魏姐那邊先不急,現在還沒有爆出去,不需要公關。
現在最要緊的,是聯系被我爆料出來這幾個人,那種品行不端的,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其他人本就已經是受害者了,再受到二次傷害……哎!
”
“嗯,那你快點聯系,我去開個房,安頓一下。
”
“好。
”
倪冰硯也沒問她最近怎樣,現在最要緊的事,也不是那個。
撥通胡哲寧電話。
那邊秒接。
“喂?
冰姐,啥事兒?
”
知道她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胡哲寧接起電話,也不繞彎子。
“咳咳,你最近在幹嘛呢?
”
電話打通,倪冰硯不免有點心虛。
“上部戲被人罵慘,說我演技不過關,這會兒在回爐重造,上補習班唄~”
胡少爺多少還是有點好勝心在的,不然也做不出這種決定。
“有上進心是好事,學無止境嘛~”
若是往常,她可能會和胡哲寧探討一下演技課的事兒,現在卻沒心情。
“你現在在哪裡啊?
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說。
不太好讓人知道那種。
”
“啥事兒?
我在家呢!
就我一個人,你說唄!
”
“就是,昨晚我喝醉了酒,錄節目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
倪冰硯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的人,事情已經出了,就算這一段不剪節目裡頭,在場的人那麽多,遲早也會傳出去,哪怕裴錦一大早就給大家補簽了一份保密協議,也於事無補。
“What?
”
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胡哲寧俊秀的臉蛋兒陣紅陣白,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卷王開始上學了,工作日上班,周末上學,從早到晚那種。
這樣的日子要堅持兩年半。
七天班兩天課,五天班,繼續兩天課,不斷循環。
感覺好佩服他。
突然覺得連載也沒有那麽累了。
雖然每天都要工作,不存在節假日,但我時間自由,可以隨時出去逛街,遛孩子,時不時看幾頁小說,或者畫幅畫之類的。
如果你們覺得日子艱難,就想想倪小姐,跟她比起來,我們這點小困難算啥啊?
隻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
對不對?
突然好奇,你們是通過哪種渠道看到這本書,然後認識我的?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的讀者除了看到網站推薦,還有什麽途徑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