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隔了太久沒見，所以慕小小一眼就認出了是誰。

　　餘哲……

　　她沒想到會在新學校遇到他。

　　所以他從尚德退學後，是來了M國念書嗎？

　　他之後的事，她都沒有刻意地避而不聞，但也沒有想要知道，更不會放在心上。

　　誰又能想到，兩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呢？

　　餘哲被兩個男生架了過來。

　　一個白人一個黑人，都人高馬大的，餘哲也不矮，但東方人總是比西方人稍瘦一點，所以就顯得小了一個號。

　　餘哲的臉色有些複雜，側頭看，像是不敢面對慕小小。

　　佩妮站起來，雙手環胸地走到餘哲的面前。

　　她調侃道，“你剛剛是在偷看我，還是偷看她呢？
”

　　餘哲擡起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慕小小身上。

　　“我……對不起。
”

　　千言萬語，變成了最後三個字。

　　慕小小大概知道他的道歉是什麽意思，他知道她不想看到他，而他卻出現，打擾了她。

　　怎麽說也相識一場，要是冷著臉，好像太沒禮貌了。

　　她看著他，猶如看一個陌生人。

　　餘哲的眼中掠過一抹低落，情不自禁地喚道，“小小……”

　　佩妮察覺到什麽，詫異地看著兩人，“咦？
你們認識的？
小小，他是你朋友嗎？
”

　　慕小小淡聲說，“不是。
”

　　餘哲的神情有些淒楚。

　　佩妮對那兩個人說，“把他放下來吧。
”

　　之前那男生說，“咦？
這人怎麽看著有點眼熟啊，他好像是…九年級的那個學霸？
聽說上學期期末考了第一名的，還拿了獎學金。
”

　　M國的九年級就是高中的一年級。

　　佩妮眯起眼，“學霸？
好像是見過他的照片。
”

　　慕小小沒打擾他們聊天，轉身就離開。

　　佩妮喊她，“小小，你去哪？
”

　　餘哲沒敢說話，隻是看著她。

　　慕小小回頭對她微笑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

　　其實她是打算走了。

　　反正她也不畫畫，與其在這閑著，不如先收拾東西，去尹少桀那邊等他。

　　佩妮快步地追上她，挽住她的手說，“我也想去，我們一起去吧。
”

　　慕小小不好拒絕，就同意了。

　　後面那男生舉起手喊道，“你們去哪啊？
我也想去！
”

　　佩妮回頭調侃，“女廁所你也要去嗎？
別跟來！
”

　　進了廁所。

　　慕小小也隻能裝一下。

　　在洗手的時候，佩妮好奇地問她，“剛剛那個，他是你的前男友嗎？
”

　　慕小小愕然，失笑道，“你怎麽會這麽以為？
”

　　佩妮說，“看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而且，你對他很冷漠，他是不是以前傷害過你？
”

　　傷害是有的，但男朋友就不是了。

　　慕小小搖搖頭說，“不是的。
”

　　佩妮笑道，“你長得這麽可愛，一定交過很多男朋友吧？
”

　　慕小小隻是笑了下，沒解釋。

　　這種話題就比較深入了。

　　說白了，她跟佩妮也才剛認識，不算很熟。

　　出了廁所，她就跟佩妮說，自己要先走了。

　　佩妮說自己也想回家了，兩人便一起去儲物櫃。

　　慕小小把書本等東西放進儲物櫃裡，然後拿出自己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