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211.臥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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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5】
（為‘不起床愛瞌睡’兄弟加更【5/5】）
起初，墨菲覺得猩紅堡下水道裡的食屍鬼隻是個等待被處理的麻煩，但隨著小玩家們的活動所探知的情況越來越複雜，墨菲便意識到這個麻煩比他想象的更複雜。
今晚來自打灰人在他教授導師的指點下的探索行動意外揭露出了食屍鬼之災的真面目，這就讓墨菲有些懊惱。
他發現自己還是不夠敏銳。
如果能早點窺破隱藏的危機並下決心行動，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嗯，這或許是個性格上的問題，需要從現在開始就被改正！
他如此想著。
手握必要之惡踏入了上層岩洞最後的區域中，又在手腕翻轉時將之前遣回星界的巨狼喬治再次召喚出來。
雷弗諾還在地下坑道裡飛行，為護送那些幸存者逃離的小玩家指引方向並預示危險，它是墨菲的眼睛，能夠讓領主時刻縱覽全局。
比如他知道翠絲已經加入了戰場，所以他必須在翠絲趕過來之前解決眼前這事。
“唰”
一個範圍偵查被丟在了眼前那抓著一把骷髏法杖正在大喊大叫的吸血鬼身上，反饋回的信息在墨菲眼前跳動：
【名稱：【災疫鼠王】弗拉基米爾·薩默·茨威格
階位：20級·黑鐵之軀·普通
職業：10級詭術師/7級背棺人/商人·投機倒把專精
狀態：惶恐不安·失魂落魄·冥府契咒·黃昏仆役
評價：毫無威脅·中立
提示！
該目標具備特殊特殊靈能狀態【黃昏仆役】，該狀態下無法被以任何法術追蹤或感知，無法被預言類法術選中，不受汙穢靈能影響。
該狀態為外來施加。
】
“我可以解釋！
你聽我解釋！
”
一手引發了下水道食屍鬼之災的商人茨威格肉眼可見的恐慌，他雖手握武器還能以邪術調動食屍鬼們，但眼看前方墨菲這個“猩紅堡主人”走進來，還有那雙散發著冰冷殺意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場估計不會太好。
但饒是如此，他依然沒有放棄求生。
他用變調的聲音尖叫道：
“我是你的兄弟！
墨菲，我也是翠絲大人的子嗣！
就在一年多前那個下雪的晚上，我把家產饋贈給她才換來了從疾病折磨中獲取永生的資格。
你信我！
我不是壞人！
這裡的一切都不是出於我的意願發展成這樣的，我也是受害者！
是的！
我也是受害者，伱也看到了！
他們把我丟在這裡等死！
我也是被欺騙的，你饒了我，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以及我還擁有的一切，我發誓！
我隻是想要活下去，僅此而已！
”
“啪”
一把椅子被拉開，墨菲坐在了上面。
他雙手拄著嗡鳴的必要之惡，巨狼喬治在他身旁呲牙咧嘴的盯著眼前的弱者。
巨狼能嗅到對方心中的恐懼，這意味著他即便有點力量也根本發揮不出來。
這是個徹徹底底的“獵物”，或許如他自己所說，一個“替死鬼”？
“被誰欺騙？
”
墨菲語氣冰冷的問道：
“被‘黃昏’嗎？
”
“啊，看來你知道他們？
這太好了。
”
茨威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喘息著，即便是在成為吸血鬼之後，他似乎也沒有擺脫身為商人的市儈。
似乎是察覺到了墨菲的情緒變化，這油滑的吸血鬼便將其視作最後的救命稻草，用變調的聲音喊到：
“我可以告訴你，雖然他們說不能告訴其他人，但眼下也顧不了這麽多了，我會告訴你一切，我的兄弟。
我隻求活命！
我知道，我的某些行為給你的領地帶來了很麻煩的事，但我可以賠償！
我在夏爾多港還有一處房產和幾間鋪子，我都可以賠給你。
那隻是一些血仆罷了！
對吧，隻是一些無所謂的食糧，我等午夜之子是有古老體面在身的生靈，我們的生命要比他們寶貴的多！
”
“你再廢話，你那過於靈巧肯定肉質筋道的舌頭就要成為喬治今晚的宵夜了。
”
墨菲冷幽幽的回了句。
這話堵住了茨威格所有拉關系的努力，他尷尬的笑了笑，將手裡的骷髏法杖丟在一邊以此表示自己合作的態度。
這個微胖的吸血鬼一邊擦著汗，一邊說：
“好吧，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那些，關於黃昏但我提前聲明，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說了我是受害者，好吧，別瞪我，我說！
一年多前，我隻是個夏爾多港的倒黴蛋。
雖然在那半身人的地盤裡賺到了些錢但也染上了奇怪的病，我很痛苦，你知道嗎？
那時候我能感覺到死亡在一天天的靠近，那是那麽的清晰和絕望。
我瘋狂的求助於任何我能找到的力量，但死亡是難以抗拒的，直到我已經絕望的時候，一個人給了我一條信息。
他告訴我在特蘭西亞的卡德曼城，有個獨特的吸血鬼叫‘翠絲’，他說翠絲夫人隻要錢就能隨便給人初擁讓他們獲得黑夜下的永生。
別說是疾病了！
就連死亡都能擺脫，你能想象我當時的狂喜嗎？
我幾乎是立刻就收拾了行囊，遣散了仆人在寒冬的第一場雪落下之前到達了這片戰亂之地，我到達了卡德曼城，之後一切順利的超乎想象。
美麗而尊貴但稍顯落魄的翠絲夫人.
不，我們的尊長是如此的慷慨，她沒有多問便祛除了我的痛苦，我是感激她的，我把自己的財富饋贈給了她。
然而！
然而這一切都是個局！
從一開始就是！
”
茨威格的表情扭曲著，他瘋狂的大喊到：
“他們騙了我！
血鷲氏族的薩洛克達爾是個瘋子，他不允許翠絲夫人有任何親近的人，被初擁的結果就是我也上了血鷲氏族的黑名單，我差點就死在了安德瑪丘陵的午夜裡。
是之前給我消息的家夥救了我，那時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個該死的局！
他給了我一本記載著邪術的典籍又告訴了我這個地下溶洞的存在。
我知道，他們肯定有個可怕的計劃，而我隻是這個計劃裡最微不足道的那一個小卒子。
但我能怎麽辦呢？
墨菲，我的兄弟，如果是你在那種情況下，除了接受他們的命令之外你也做不到更多事情了，對吧？
我也不是沒嘗試過反抗，但他們的勢力超乎我的想象！
我被嚇住了。
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永生可不能就這麽再被奪走，我隻能蟄伏在這裡，我隻能等待他們的命令。
”
“所以，命令是什麽？
”
墨菲語氣平靜的問了句。
茨威格猶豫了一下，他小聲說：
“就是.就是下面那個東西！
他們要求我塑造出一頭瘟疫食屍鬼霸主，他們給我提供了培育它所需要的黃金強者的屍體，他們還教了我具體的培養辦法，教會我和冥府位面建立聯系以此調動死亡之力。
你知道瘟疫食屍鬼霸主的力量嗎？
”
“我隻是個星界召喚師，對於冥府生物了解的並不多。
”
墨菲似乎來了興趣，表情也柔和了一些，他問到：
“所以，能請你給我解釋一下嗎？
”
“當然，當然！
我很願意。
”
茨威格嘿嘿一笑。
他也拉開椅子坐在了墨菲對面，他感覺這場對話漸入佳境，他感覺自己的小命或許能夠被握在自己手中。
或許墨菲已經同意了他剛才的保命條件。
想想也是，一名吸血鬼怎麽可能在意牲畜的小命呢？
自己是破壞了墨菲的財產，但隻要給他足夠的補充他就會滿意的。
吸血鬼們都這樣！
他自己就是個吸血鬼，他知道來自午夜的竊竊私語會讓哪怕最高貴的人也變的現實且貪婪。
於是在這樣的心態驅使下，茨威格更積極了一些。
已經在這地下溶洞鑽研了一年多邪術的他，此時口若懸河的對墨菲解釋到：
“瘟疫食屍鬼霸主是冥府的頂級死靈！
它不但自身實力強大而且可以號令食屍鬼組成軍團，最恐怖的是，食屍鬼霸主天生自帶不可接觸的冥府劇毒。
那是殺生之毒！
你知道兩年多前金雀花王國的開拓軍團用來摧毀西柯城的靈能瘟疫嗎？
呵呵，環之塔對外宣稱那是他們研究出的武器，但不是！
那隻是他們從被囚禁的瘟疫食屍鬼霸主那裡提取了一些冥府之毒又做了點改進而已。
那些人類的靈能師最會吹牛了！
而一旦我製作並飼養的瘟疫食屍鬼霸主在特蘭西亞出現，隻要通過汙染溶洞裡那條卡德曼河的支流，就能讓整個特蘭西亞成為一片荒蕪之地，任何飲下河水的家夥都會痛苦的死去然後成為食屍鬼軍團的一員。
這就是他們的計劃！
他們要在特蘭西亞塑造出一片死亡的世界！
但這也隻是個備用計劃！
我也是後面才知道的，他們的首要計劃是蠱惑薩洛克達爾打開亞空間裂隙。
他們幾乎成功了，就差一點點。
但這被你們破壞掉了，其實你們攻入血鷲回廊的時候，我就躲在下水道裡，我甚至親眼看到了薩洛克達爾魂歸亞空間的那一幕，你們真的太厲害了！
然而，這對我來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消息。
主要計劃失敗了，就意味著次要計劃被提上日程，唉，其實這城裡的人也很可憐，我說實話，畢竟我並不是一個沒有心腸的怪物。
”
茨威格很虛偽的小聲說：
“在星界撕裂前我得到警示提前躲進了這裡，還接納了很多無處可去的人，搬運下水道裡的屍體也是需要人手的。
食屍鬼霸主誕生的第一階段要用屍體在汙穢血坑中積蓄冥府氣息，讓它被死亡的力量灌注，而到第二階段便需要生者的不潔之血。
其實我也一直在煩惱，這些人都是我的奴仆，他們為了活命所以乾活很賣力，我也不忍心就這麽處死他們，然而，我無法違背黃昏的指令
你的到來宣布了我的自由！
墨菲，我的兄弟。
我終於可以不必如此煩惱下去了，那些人你可以帶走而我會想辦法逃走的。
我知道黃昏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
但沒關系！
隻要你放過我，剩下的生路我可以自己掙。
”
“你是怎麽和他們聯絡的？
”
墨菲對此不置可否，他問到：
“他們的人還在特蘭西亞嗎？
”
“你！
你想幹什麽？
”
茨威格惶恐起來，他抓著自己的臉頰尖叫到：
“不，我不能透露，這是說都不能說的話題！
”
這個回答讓墨菲笑了笑，他手指翻動間靈能包裡那來自星界蠍獅的尾釘跳入手中，整個人如幽靈一樣上前，抓著茨威格的腦袋砰的一聲將他砸在了石桌上。
後者頭破血流在尖叫中左手被拉起放在桌面，尾釘手起刀落時，染血的食指就飛了出去。
“你還有九根指頭！
”
墨菲壓著慘叫如殺豬一樣的茨威格，他語氣溫和的低聲說：
“你還可以拒絕我九次，你的時間還有很多，畢竟我豎起日灼之刑的十字架也需要準備，我們可以繼續玩這個遊戲。
現在，我需要你的回答。
回答我！
！
！
”
“不，他不在！
他根本沒有來過特蘭西亞！
”
茨威格慘叫到：
“他有某種邪術，可以臨時操縱他人如木偶一樣，我每次都是這樣和他聯絡並接受命令的，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他還是她或者是它？
在薩洛克達爾死亡到現在，他沒有再出現過！
我覺得我已經被放棄了。
但他們恐嚇過我，他們說我身上有某種契咒，隻要我敢放棄我的任務我就會死的很慘.我也不想的！
墨菲，饒了我！
這不是我的錯，我也是受害者！
我們是兄弟！
我們有同一個尊長，求你！
最少讓我見見翠絲夫人。
”
“我已經不是翠絲的子嗣了，我想你或許也不是了，我不想給翠絲增加心理上的負擔。
”
墨菲在茨威格耳邊說：
“所以，想攀親戚你還是省省吧。
和你接頭的家夥叫什麽？
他是怎麽通知你和他接頭的？
”
“源！
他叫‘源’！
那肯定是個代號。
”
茨威格更害怕了。
他狂亂的說出各種信息，但墨菲根本不聽。
他已經動用欲望之能在傾聽茨威格心中的心靈之語。
語言是會騙人的，但心靈不會，尤其是被恐懼侵蝕的心靈，就像是個已經被打開的寶箱任由墨菲在其中拿取。
“啪”
這岩洞盡頭區域中的一個暗藏的格子被墨菲一腳踹開，一顆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的珍珠手環掉落出來。
這就是茨威格和那個神秘的“源”接頭用的靈能物品，但確實如他所說，自薩洛克達爾死後這玩意就再沒有被激活過。
“不必再胡思亂想了，茨威格先生。
”
墨菲謹慎的用三張手帕包住那珍珠手環將它撿起來丟入靈能包中，他回頭對抱著手掌傷口的茨威格說：
“你死定了！
不會再有什麽生路留給你，這個世界沒有，其他世界也不會有！
然而死亡與死亡也是有區別的，當一瞬間的痛快被拉長到一個恐怖的時間長度時，那些自以為心志堅定的人往往會發現，他們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堅強。
你並不是一個硬漢，所以也就別做那些自討苦吃的事！
”
墨菲的左手活動著，猙獰的暗夜利爪從手指上延伸出來，他對面色絕望的茨威格說：
“說吧，再說一些我可能會感興趣的事，好讓你痛痛快快的前去向午夜之母懺悔你此生的罪行。
”
“我我其實聽說過你，墨菲！
”
茨威格自知生路已絕。
他那惶恐的表情又變得惡毒起來。
他躺在岩洞角落，握著手指斷裂的傷口，吸血鬼的犬齒刺出，兇相畢露，就如被逼到牆角的野狗。
他大喊到：
“我在卡德曼城藏了一年多，你和翠絲的事我都聽說過！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隻是貪戀翠絲的美色，呵，這種事我見多了！
但你不會如願的！
墨菲啊墨菲，翠絲夫人在她過往的人生裡無意間種下的那些災難之種終會發芽，她會重新成為震撼整個大陸的猩紅魔女！
她！
不會屬於任何人.
至於你！
你也隻不過是個螳臂當車的小蠢貨，讓我告訴你吧，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翠絲之裔！
他們不，我們！
我們不會允許你獨佔翠絲！
你想都不要想！
我們的尊長有屬於她必須踐行的偉業，而你根本阻止不了！
你還試圖把她綁在你身邊？
呵呵，卡德曼城的災難已經給了魔女自由，她終會飛走並踏上屬於她的登神之路
你！
你阻止不了！
”
“噗”
暗夜利爪向前穿刺，將那充滿謊言的吸血鬼之心扣在手中，茨威格的惡毒在死亡面前如此不值一提，讓他又一次驚恐的哀嚎祈求：
“不，不要！
求你！
”
“所以，‘你們’之中還有誰？
”
墨菲盯著他。
眼睛中的猩紅光點亮到嚇人，他低聲說：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我的其他‘兄弟姐妹’們見見面了，告訴我，還有誰？
”
“夏爾多港！
在夏爾多港，那個地方不！
不！
不要！
！
！
”
茨威格大喊著。
但他似乎觸發了某個開關。
冥府契咒被激活，讓墨菲刺入茨威格胸口的暗夜利爪都感覺到了冰冷滲人的氣息侵入。
他立刻抽出爪子，但在他眼前的茨威格慘叫著扭曲身體，肉眼可見的陰寒冥府氣息不斷升騰，最終將他整個軀體和靈魂都灌注入死亡的力量。
“夏爾多港.下城魔女魔女咖啡館.”
茨威格已經明白自己的下場。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時刻，他面目猙獰的掙紮著對墨菲說出了一個地名。
“轟”
這吸血鬼的身體在靈能充盈中整個炸開，血肉汙穢的爆發中，一個手持汙穢骸骨鐮刀，披著陰影破衣的死神狀靈體被召喚出來，這顯然就是那個“冥府契咒”的效果了。
那慘白骸骨眼眶裡閃爍著猩紅光芒，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墨菲。
它咆哮著高舉起鐮刀，顯然是不打算讓聽到了秘密的墨菲活著離開。
“魔女咖啡館，夏爾多港，源.很好！
”
墨菲拔出嗡鳴不休的必要之惡魔劍，在手中擺出秘血氏族靈能秘劍術的起手式，他低聲說：
“線索似乎斷了，但沒關系，我會找到你們的，啊，帕蘭諾那個神經病說的沒錯，我真的為自己挑選了一隻最棘手的午夜玫瑰。
但這有什麽關系呢？
想要獨佔美麗之物，總得流點血。
但你沒有血，親愛的，所以留下你的骨頭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