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國師大人》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夠小?
馮妙君心想,哪怕自己有一日大權在握,成為名副其實的新夏女王,也不打算將養母接過來。
一則未來的新夏恐怕還有許多硬仗要打,二來麽,凡人身體孱弱,經不起數萬裡的路程奔波了。
那份思念,隻能深埋心底。
她暗自嗟歎,表面上笑容卻不會減了半分。
“對了,檀青霜可好?”
許渙城奇道:“你認得表姐?”
“有過數面之緣。
”馮妙君深知打消旁人疑念的辦法就是言之鑿鑿,“當時她去北陸賀嶢晉聯姻,順便與嶢國討論開埠事宜。
我在那裡與她相識,一晃兩三年過去,也不知她現在何處。
”
“不到一個月就、就要過年了,表姐是鳳陽城的、的大祭司,接下來有多場大祭,比如新年祭,白龍祭等等,正月未過完之前是不會、不會離開鳳陽城的。
”
原來檀青霜還身負祭祀之職。
“白龍祭是什麽?”
聽著許渙城的講述,她才知道,傳說鳳陽城的先裔原本侍奉真龍一族,可是在浩黎帝國時期,龍族卷入與人類、與天魔的戰爭,最後也是最強大的一條白龍隕落,真龍從此在世間消失。
它隕落的時間是正月十四,所以鳳陽城每年都在這一天舉行大祭。
聽到這裡,馮妙君腦海中閃過一線靈光,似乎能隱約記起一點東西。
偏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叫,打斷了她的思路。
其實這仙滿樓裡眾人討論的話題,十之一、二都與她有關。
宗派、部族都有過女性領袖,但大國女王的出現,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兒,在哪裡都足以撩動人們那根名作八卦的神經。
當然樓裡的客人最津津樂道的,還是她過人的美貌、和國師傅靈川的關系,以及王廷隱隱透露出來的女王選夫的意向。
男人談起女人,能有什麽好話?馮妙君早就練就波瀾不驚的心態,不過對面雅座正在賤兮兮yy她和傅靈川關系的客商忽然“哎喲”一聲,跳了起來。
他聲音很大,樓上樓下都聽見了,似乎有十足疼痛。
同桌都問怎麽了,連守在二樓的夥計都被驚動,進來詢問,這人卻支吾了兩聲,沒有發作。
原來他p股上忽受叮蜇,像是被蜜蜂打了一針,可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察看。
再說受傷部位羞人,來這裡哪個不要臉面?
他又坐了一會兒,患處的疼痛慢慢消褪,癢意卻浮了上來。
他撓了一次兩次,反而奇癢鑽心,這下哪裡還坐得住,隻得站起來匆匆告別而去。
馮妙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還覺得挺解氣的。
這時候,一樓大堂那幾個少年的話題也圍繞在女王身上。
這裡有兩、三人都跟著長輩入宮覲見過女王,當即抓著自己第一眼的驚豔將她形容得天上才有,人間難覓的佳人。
剩下的聽著,都是悠然神往。
方才已有闊論的朱禮合忽然道:“對了,我們不過是匆匆一瞥,怎及虞兄眼福,在東青閣與王上相處了足足三四個時辰呢!
”
其他人都是“哇”地一聲,豔羨溢於言表。
虞琳琅則是一臉穩重:“家父舉薦,王上便召我給她作畫,以作立冊存留之用。
”
“畫了多久?”有個少年擠眉弄眼,“我是說,你和王上一起呆了多久,有沒有機會碰到她的小手?”
“沒有,作畫又不需要肌膚之親。
”一下成為矚目焦點,虞琳琅穩穩舉杯喝了一口酒,“隻是有機會將她看個仔細罷了。
”
想想那樣的絕世美人動也不動任他看上三、四個時辰,從頭到腳細細品評;尋常人卻礙於天威,能瞥一眼就心滿意足,朱禮合咬著牙道:“真真是羨煞我也!
不成,今日這桌酒就由琳琅買了!
”
眾少年連聲稱是,虞琳琅卻歎了口氣:“你們都沒有細看過女王,是不?”
“誰有你那麽方便?因公循私。
”有人笑罵一句,“便宜還賣乖,小心我們抓你去野外,一頓暴揍!
”
“不、不。
”虞琳琅正色道,“我與你們的看法都有不同。
王上誠然是美人,卻還談不上貌若天仙……”
朱禮合一瞪眼:“你當我沒見過?那種美窒人得很,就好像忽然在正午的太陽底下見著了十噸黃金,華貴不可一世。
是了,你們見過嶢國首都的黃金城沒有,第一眼便是那種感覺!
”
馮妙君嘴角微彎。
她聽過的讚美之辭也不知有多少,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將她和黃金相提並論。
自然她也明白,自己的樣貌得到了王位光環的加持,即是所謂“天威”,更加令人不敢仰望。
虞琳琅卻接他一句:“所以,你隻看了第一眼罷?”
朱禮合不服:“第一眼又怎樣。
我見過的美人也不知有多少,隻一眼就能驚豔若此,也就這麽一個!
”
虞琳琅笑了:“隻一眼,那就如白駒過隙,自然不能瞧得仔細。
依我所見,王上美是美矣,卻有賴於妝扮之功;朱兄若能像我一樣,目不轉瞬看上三、四個時辰,那就能挑出許多細處的毛病。
”
旁人都道:“什麽毛病?”
“眼角挑起,媚意太過,不緻含蓄之美;嘴也不夠小,沒有仕女櫻桃小口的美態可以惹人遐想。
”虞琳琅低聲道,“隻不過女王的妝容精緻,將這些缺點都蓋住了,不像我這般細看可是看不出來的。
”
其他少年面面相覷,都不知真假。
但他們的確不如虞琳琅看得仔細,這人精於畫工,觀察入微的本事定然要勝他們不止一籌。
他說有瑕疵,那多半就是有瑕疵唄,不然虞琳琅冒著風險說女王的壞話作甚?吃太撐了還是嫌虞家麻煩不夠多?
樓上的女王本尊聽得柳眉豎起,“不夠小”的嘴也抿成一條直線。
坐在她對面的許渙城就是再遲鈍,也發覺她情緒不對了:“馮姑娘怎、怎麽了?”
“無事。
”她轉眼間調整好情緒,啟齒一笑,“羨慕許兄可以四處雲遊,磨煉道心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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