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遙:“?
?
?
”
——藥酒?
——還倒幾壺?
——主子的胃口有點大了!
“王爺,這恐怕不妥。
”
那遙垂着頭,恭恭敬敬地拒絕了。
逍遙王瞪了那遙一眼:“有何不妥?
”
那遙心裡苦啊。
有何不妥,還要他明說嗎?
第一,藥酒是魏傾華的。
第二,他是侍衛,又不是竊賊。
隻是拿藥酒的話,随随便便讓一個小厮或丫鬟去拿就好了。
之所以讓他出馬,不就是示意他偷偷摸摸取來嗎?
要不然,殺雞怎麼會用牛刀?
可這些話,那遙不能說啊。
隻能委婉道:“回王爺話,那些藥酒是長甯郡主大老遠給三公子帶來的,意在補身。
”
“他年紀輕輕,補什麼身?
倒是本王,确實該補補了。
”
逍遙王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瞎說張口就來:“你看看本王,最近都累痩了。
這樣吧,活血化瘀的藥酒别動,給他留着。
補身的藥酒,至少拿一半過來,好歹讓本王把這次的門面給充了!
”
言畢,見那遙一動不動,便踹了一腳:“快去!
大不了下個月發月例時,本王再給他補一些銀子。
”
那遙:“……”
沒辦法了。
好好的一個侍衛,已經淪落到要幹偷雞摸狗的勾當了。
“是,屬下這就去。
”
“等等!
”
瞧見那遙要走,逍遙王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将人給叫住。
“本王記得前兩日,百寶居那頭剛給後廚送來了幾十壺的黃金酒做菜。
你命人去後廚走一趟,拿它個二三十壺過來,就說本王暫時挪用了。
”
“那王爺打算什麼時候還?
”
那遙也是被逍遙王的操作給整糊塗了,說起話來那叫一個膽大。
這不?
逍遙王一巴掌拍過去:“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照辦就是!
”
什麼時候還?
這問題是來搞笑的嗎?
這座王府叫什麼?
叫逍遙王府啊!
他是誰?
是逍遙王!
身為主子,拿自家後廚一些酒,還用還的嗎?
就算鬧到了他媳婦兒那頭,那他也有說法的。
人家安定王和平順王幫了逍遙王府那麼大的忙,喝點黃金酒怎麼了?
小事兒一樁!
逍遙王給那遙安排好任務後,便一臉得意地回去待客了。
——腦子是好東西,得常用啊。
——這不?
——又多了兩種酒!
——三種酒齊刷刷擺上來,可不得讓老二和老六傻眼啊。
……
逍遙王一家要去南骞國的消息傳到慈甯宮時,太後正在跟皇後等人搓麻将呢。
這一把的牌是真好啊,一上手就是清一色。
隻要再摸上一張牌,直接就能聽了。
可縱使如此,當下頭人把消息傳到太後耳中時,太後還是一把将牌給推了。
“一家人都要去南骞國?
那哀家的暖寶呢?
”
“回太後娘娘的話,小郡主自然也要去的。
”
“哎喲,那可不得了!
”
太後驚得趕忙起身,扶着容嬷嬷的手就往上書房奔。
皇後和劉貴妃還有端妃幾個人見了,自是急忙跟着。
一路上,為了安撫太後,衆人可沒少說安慰話。
尤其是皇後。
身為魏瑾熔親生母親的她,也是剛剛知道魏瑾熔要去南骞國的事兒。
之前去一趟華頭江,就出了這樣大的事情。
如今要去更遠的南骞國,如何能不讓人擔心?
可看着太後這樣着急,她還是得沉住氣:“母後莫急,南骞國是暖寶的外祖家,即便去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更何況還有阿祁和鳳華在呢,就連瑾熔也跟着。
”
“是啊,太後娘娘别擔心了。
”
劉貴妃說話素來沒遮攔,經常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因此,皇後的話音方落,她便立即跟上。
說道:“太後娘娘現在應該多想想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前段時間中毒,傷了身體,如今可大好了?
去那麼遠的地方,會不會不利于身體恢複啊?
”
聽聽。
這是人話嗎?
知道的,說她不會安慰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想膈應誰呢。
當然了。
皇後也沒時間去思考劉貴妃話中有沒有别的深意。
因為……
太後的話更膈應人。
“瑾熔那身體恢複得好,現在都跟牛一樣壯了!
實在放心不下的話,就多帶點藥多帶兩個太醫,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要娶的是人家南骞國太子的嫡女,未來的南骞國公主,親自去一趟是應該的!
”
說罷,又愁容滿面:“可是暖寶……唉,京都離南都甚遠,暖寶年紀還這樣小,怎麼好出遠門呢?
”
一旁的容嬷嬷聽了,都忍不住提醒道:“要說年紀,唯華公子豈不是更小?
”
“那不一樣。
”
太後想都沒想,繼續雙标:“小強是兒子,糙得很,比不得我們暖寶小嬌嬌!
”
言畢,又嘀嘀咕咕:“這麼遠的地方,她一去一回不得要一年半載啊?
想想哀家要一年半載見不着她,這心裡就難受得喲,像被人挖了一樣!
”
“用不着一年半載~”
容嬷嬷笑着安撫道:“蜀國離南骞國雖遠,但若正常趕路的話,二十來天,一個月總該到了。
一來一回不過兩個月的時間!
縱使他們待上一個月,那三個月準能回來。
”
“三個月啊?
”
太後還是搖搖頭:“也是蠻久的!
”
說着,又道:“再加上還得帶暖寶,那肯定不能趕路了。
我們家暖寶可受不得舟車勞頓,須得慢慢來,一邊走一邊看看好風景,再在各地遊玩一陣。
這一來一回,光是路上都得花上四個月吧?
”
言畢,又一拍手掌:“咱們家暖寶這樣讨人喜歡,萬一南骞國那頭舍不得讓她回來怎麼辦?
這一年半載都是短的,三五年還差不多!
”
“若是留三五年,那也是好事兒。
”
劉貴妃又開口了。
她雙眼泛着光芒,臉上竟有幾分喜悅和期待。
“太後娘娘?
南骞國财力多雄厚啊?
四國之中,人家可排在第一!
暖寶在南骞國待上三五年,那得幫咱們蜀國拉回多少的金銀财寶?
光是大珍珠,恐怕都得幾十車,用都用不完!
”
“閉嘴。
”
太後越聽越糟心。
一個橫眼掃過去,便道:“你那麼想要大珍珠,怎麼不把瑾賢和瑾珉送過去住三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