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沒聽懂陳鸢的話。
“什麼叫,不太妙?
”
陳鸢認真地說:“你在心疼他,你以前不這樣的。
”
陸九卿:“……”
她别過頭去,神色有點不太自然。
她以前不這樣嗎?
其實,她以前也心疼的,隻不過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心疼墨箫,隻能将所有情緒都壓在心底,不敢讓人窺見,甚至刻意讓自己遺忘,連自己都欺瞞。
如今……墨箫給了她這個底氣,所以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陳鸢歎了口氣,悠悠地說:“心疼一個男人,就是倒黴的開始。
”
陸九卿眨了眨眼,一臉狐疑地看着陳鸢。
她不知道陳鸢哪裡得來的結論。
陳鸢沉默了一瞬,才緩緩地道:“我最開始,就是心疼楊昱珩無父無母還手無縛雞之力……後來,就被他給纏上了,甩也甩不掉。
”
說起這事兒的時候,陳鸢的語氣都有些僵硬。
若非面前的人是陸九卿,她是絕對不會吐露出一個字的。
那個楊昱珩,慣會在她的面前裝模作樣博同情,她也不是看不出來,但是即便能看出來,還是次次都讓對方得逞,着實讓人心中懊惱。
陸九卿先是呆了呆,随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到楊昱珩的做派,陸九卿就笑得更大聲了。
陳鸢面無表情的看着陸九卿,她不知道這種事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别笑了,”陳鸢皺着眉頭,“你也不比我好。
”
陳鸢小聲嘀咕道:“你現在心疼他,以後怕是再也甩不掉他了。
”
陸九卿慢慢停下了笑容,然後說了一句:“甩不掉的話……就不甩了。
”
陳鸢蓦然去看陸九卿,眼神直勾勾的:“你想好了?
”
陸九卿眼裡帶着幾分笑意:“阿鸢,我想再試一次。
”
陳鸢與她對視,許久之後,陳鸢點了點頭:“好,再試一次。
”
這一次,她會站在陸九卿的身邊,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會是陸九卿最強大的後盾,不會讓陸九卿再輸得一塌糊塗。
想到這裡,陳鸢突然說:“姐姐知道我上次為何跟他起争執嗎?
”
陸九卿倒是忘記問這個了:“為什麼?
”
陳鸢:“他還沒告訴你?
”
陸九卿搖了搖頭。
這事兒,墨箫沒提一個字,就是他身上的傷也是陸九卿自己發現的,否則墨箫絕不可能主動說出來。
陳鸢點頭,然後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請命去邊關,他不允許。
”
陸九卿的臉色瞬間變了。
陳鸢竟然要去邊關。
她隻是稍微一想,就知道墨箫為什麼不允許了。
她已經有一個弟弟在邊關了,若是陳鸢再去,那她唯二的兩個娘家人就都置身于危險之中。
将來,若有什麼變故,那對她将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墨箫将陳鸢摁下去了,将她扣在京城,沒有允許她前往邊關。
陸九卿一時間沉默下來,許久都沒說話。
陳鸢眼神柔和下來,輕聲喊了一句:“姐姐。
”
陸九卿抿了抿唇,擡頭看她。
陳鸢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所以,我可以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