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真是典型的既要又要還要啊。
她既要為自己辯駁,又要踩姜平和段雅南一腳。
最後怕逍遙王妃跟她計較,所以嘗試着去轉移話題。
轉移話題的同時,還要把自己标榜成一個好嫡母。
真真是惡心透了。
聽得逍遙王妃都忍不住蹙眉,想開口說點什麼。
可不等她開口,她的寶貝閨女又開始輸出火力了。
“哦哦哦,本郡主懂了,原來這人活得越久,臉皮就會越厚啊?
什麼叫姜府也屬于将軍府?
姜老夫人?
你不怕你家老将軍聽了你這話以後,棺材蓋都摁不住啊?
那姜府是本郡主給姜平準備的,姜平把它當成聘禮拿去娶媳婦兒了,最後他媳婦兒又将姜府當成嫁妝帶了回來。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它都跟你們将軍府沒有半個銅闆的關系啊,你怎麼能說得出姜府屬于将軍府這種話?
怎麼的?
你們将軍府窮瘋了?
什麼都想貪啊?
”
“郡主慎言!
老身的意思是說……”
“叫本郡主慎言之前,你老人家先慎言吧!
”
暖寶一擡手,打斷了姜老夫人的話:“自古以來,先君後臣,先主後仆,這道理你總懂的吧?
姜将軍是你的兒子,但皇上讓他去鎮守邊疆,你敢放個屁試試?
同樣的道理,姜平是你的庶子沒錯,可他現在是本郡主的人。
本郡主命他帶上媳婦兒連夜出發,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南骞國,不許有片刻耽擱。
他領命而去,難不成還有錯了?
不就是沒能給你這個并不親近的嫡母留句話嘛,你用得着帶上你兒媳婦,特地跑一趟王府來告狀?
”
“暖寶。
”
逍遙王妃終于不當透明人了。
她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家閨女:“姑娘家家的,說話文雅點,别這麼粗俗。
”
“娘親~不好意思喲,一下沒忍住。
”
暖寶見逍遙王妃開口了,立馬換上一張乖巧可愛的面孔,撒了個嬌。
“您是知道我這個人的,素來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姜老夫人和将軍夫人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不會說話,說明她們不太會做人,也聽不懂好聽話。
對于這種人,我說起話來自然得直接一些啦。
”
“好好好,那你說完了沒?
”
逍遙王妃的語氣十分寵溺:“大過年的,差不多得了。
”
“哎喲,說得好像姜老夫人和将軍夫人不知道現在是過年一樣。
”
暖寶聳聳肩,不肯罷休:“大過年的,她們還不是自己上門給我們找晦氣?
既然她們不做人,那我教一教她們還不行啦?
”
說罷,暖寶朝逍遙王妃眨眨眼,再度看向姜老夫人和楊氏。
“原本呢,本郡主也不想跟你們說這麼多,挺費神的。
但你們大過年的以拜年之名來給我們王府找晦氣,我們王府可是怕怕的了。
以後,像你們這樣的客人,我們王府肯定不敢再接待。
所以啊,就趁着這次機會兒,讓本郡主一次把話說明白吧!
”
暖寶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走到二人面前。
“你們婆媳倆啊,怕是忘了姜平他媳婦兒是誰了吧?
忘了沒關系,本郡主告訴你們啊,人家姜平娶的可是南骞國的朝陽郡主!
這親,還是皇上命禮部去南骞國提的。
南帝同意朝陽郡主遠嫁來蜀國,其中一個條件,就是要讓姜平自立門戶,脫離你們将軍府。
所以你們要明白,朝陽郡主嫁的是姜平,不是你們老姜家。
姜府的事情,與你們老姜家無關,你們不必為姜府費神,也沒資格為姜府費神。
”
看着姜老夫人和楊氏的臉色越發難看,暖寶心裡爽快極了。
――什麼玩意兒?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敢來我面前挑撥離間!
“南骞國的郡主即便是遠嫁到蜀國,也依舊是一國郡主,身份何其高貴?
她願意給你們留面子呢,就叫你們一聲婆母,一聲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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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呢,聽聽就行,也千萬别往心裡去,省得自取其辱。
當然了,若她不願意給你們這個面子,那你們也得受着。
堂堂一國郡主,即便她來自南骞國,也絕不容你們踐踏!
”
“這大過年的,神明可都下凡到各家吃好飯呢,郡主說話如此誇大其詞,仔細被雷劈!
”
這一次,是楊氏沒能忍住。
想她堂堂一個将軍夫人,自從嫁到将軍府後,誰見了她不得捧着她?
就算她苛待繼女又如何?
不受丈夫寵愛又如何?
那些嚼舌根的縱使在背後說她千般不對萬般不是,到了她面前,還不是得賠着笑臉?
又有幾個人,敢當着她的面給她難堪?
整個京都城,也就逍遙王妃這一個了!
是啊。
隻有逍遙王妃這一個!
就算是平順王妃和安定王妃,甚至是當今皇後娘娘,見了她以後,縱使不親近,也不至于給臉色看。
唯有逍遙王妃,最難相處!
偏偏這逍遙王妃是一國公主,逍遙王的脾氣又暴躁,連當今聖上都壓不住。
她不得逍遙王妃喜歡,隻能一忍再忍。
可福蜀郡主憑什麼?
就因為她是蜀國五百年來唯一的一個郡主,就可以如此嚣張跋扈,羞辱兩位将軍夫人?
她不甘心!
而這一個不甘心,又牽扯出一些恨意來。
一恨姜姒君是福蜀郡主的伴讀,有福蜀郡主護着。
如果不是福蜀郡主,姜姒君早就被她馴化成一條溫順的小狗了!
二恨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因為福蜀郡主,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若非福蜀郡主,她的姐姐現在還是孟家的世子妃,她外甥女,将來也會是京都城數一數二的俏佳人!
可現在……
毀了。
全都毀了!
這個福蜀郡主毀了孟家和楊家,毀了她姐姐和外甥女,還要來毀她!
楊氏的不甘心和怨恨,直接導緻她頭腦發昏。
她顧不得逍遙王妃還在場,開口就罵暖寶被雷劈。
還說:“我們婆媳倆從未踐踏過朝陽郡主,隻有讓着她,忍着她,包容着她的份!
郡主若不信,大可等他們夫妻倆回來後問問他們。
自打他們成親後,回過幾次将軍府?
來給我婆母請過幾次安?
逢年過節,又送過幾次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