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
秦緻遠都要被上官子越這個說法給驚呆了。
――還能這樣的嗎?
――這是欺騙别人,還是自欺欺人啊?
他看着上官子越,覺得這個一本正經的小帥哥也挺能胡來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家暖暖給帶偏了?
上官子越倒沒管秦緻遠怎麼想,繼續道:“你若覺得把我當普通人沒有安全感,就當我是娴兒的朋友。
”
“這也行?
”
見上官子越說得認真,秦緻遠的腦袋一團亂麻。
偏偏上官子越依舊保持着從容:“當然,我是誰,由我說了算。
”
“王爺。
”
正巧這時,書房外傳來秦緻遠正妻的聲音。
說是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秦緻遠幾人過去吃飯。
“來了。
”
秦緻遠應了聲,便打開書房門。
門外的王妃一看到暖寶,便上前拉起暖寶的手,引着她往飯廳走。
秦緻遠見狀,剛邁出書房門檻的腿又退了回來,直接将上官子越擋住。
他小聲道:“現在暖暖不在,還請少莊主通我說一句老實話,為什麼支持我去造反?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并不适合當君主,我沒那個腦子!
”
“我知道。
”
上官子越應得很是坦蕩:“我要的,就是沒腦子的君主。
”
“什麼?
!
”
秦緻遠一聽,頓時感到脊背發涼。
――難道是靈劍山莊想稱霸天下?
――可靈劍山莊千年來一直都淩駕于四國之上,應該瞧不上風月國啊!
“你想多了。
”
上官子越沒有讀心術,但奈何秦緻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上官子越一眼就能看明白。
于是,淡淡道:“靈劍山莊對四國江山不感興趣,我們隻希望百姓們能過上真正安穩的日子。
你們風月國沒有明君,蜀國有。
”
秦緻遠聽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裡有了猜測。
――這家夥不會是想幫蜀國一統天下吧?
――讓我去造反,然後把持朝政,等時機合适了,再将風月國變成蜀國的附屬國?
――對,一定是這樣的!
――北國那邊還有司空在呢,這家夥完全可以讓司空也造反,依樣畫葫蘆。
――南骞國是暖暖的外祖家,暫時不用管。
――而風月國和北國一旦成為了蜀國的附屬國,那四國歸一的目标不就差不多達成了嗎?
――之前去靈劍山莊過年,暖暖她爹防靈劍山莊防得跟賊一樣,這小子想娶暖暖,恐怕沒這麼容易。
――現在他甯願自欺欺人,暫時撇掉靈劍山莊少莊主的身份,也要幫蜀國一統天下,難道真是因為百姓?
――他自已,就沒有一點點的私心?
――我看未必吧!
――說不定他讓這麼多,都是為了讨好蜀國,成為蜀國的女婿!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啊。
――這小子看着一本正經光明磊落的,沒想到這麼腹黑!
“緻遠兄,回魂了。
”
上官子越見秦緻遠臉色變來變去,就知道秦緻遠沒把自已往好處想。
不過他也不在意,伸手拍了拍秦緻遠的手臂:“走吧,我餓了。
”
言畢,便跨步出了書房,追他的娴兒去了。
……
暖寶和上官子越在‘歌神殿’一住就是好幾天。
這幾天秦緻遠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記腦子想的全是‘造反’的事情。
而秦緻遠的妻妾子女們過得就開心咯,天天圍在暖寶和上官子越身邊,陪兩位客人聊天。
嗯,聊的全是秦緻遠的糗事。
幾天下來,秦緻遠被扒得褲衩都不剩了。
當然。
秦緻遠好不好意思暖寶和上官子越不知道,但他倆吃狗糧是吃得飽飽的!
離開時,暖寶還感慨:“可算是開了眼界咯!
”
妻妾成群還能如此和諧,也就秦緻遠這一個了吧?
哪怕是她皇伯伯都沒這麼牛。
畢竟她皇伯娘和劉貴太妃還有後宮那些莺莺燕燕,年輕時也是該争的争,該鬧的鬧。
哪像秦緻遠這邊啊?
妻妾也好,嫡庶也罷,都是恩恩愛愛的!
……
第二天就是風月國的詩詞大會了,所以今日的永安城幾乎熱鬧到了無處下腳的地步。
暖寶和上官子越将自已傳送到永安城時,因為位置沒有選好,差點沒被别人踩死。
好在上官子越反應快,拉着暖寶就飛上了街邊的屋頂,這才避免了踩踏事件。
“好險啊!
”
暖寶拍着胸口,後怕道:“咱倆可是有隐身術的,這要發生了踩踏事件,被踩死了說不定别人都看不見屍L。
”
“那也未必。
”
上官子越開起玩笑:“你若沒了,隐身術應該會失效。
永安城内也有靈劍山莊的弟子,咱倆還是有人幫忙收屍的。
”
“哈哈,你心态倒是好。
”
暖寶笑着應了句,便朝四周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夥,現在連屋頂都不是他倆的專屬了,一眼望去,所有的屋頂都有人。
或站着或坐着,但凡有點武功的,都上屋頂來了。
暖寶見狀,趕緊動用神力将自已和上官子越的聲音屏蔽掉。
别到時侯人家看不見人卻能聽見他倆交談的聲音,再以為鬧了鬼,把人給吓死了,那多造孽啊?
當然。
這種屏蔽隻是單方面的屏蔽。
也就是說,别人聽不見她和上官子越的交談,但他倆卻能聽見别人的聲音。
這不?
暖寶和上官子越剛坐下沒多久,下邊街道又飛上來三個青年,就坐在上官子越身邊。
其中一個剛坐下,就歎氣道:“這永安城的人可真多啊,也不知道詩仙究竟躲在哪裡?
”
另一個則應了句:“不管躲在哪裡,明天都能見到!
”
“我看未必吧?
”
最後一個青年打了個哈欠,說:“明天隻是初選,等過了初選,還有複選咧。
這次為了詩仙趕來的學子和文豪可不少,想要見到詩仙,怎麼也得通過複選吧?
”
那三個青年各自捧着一壇子酒,渾身都是酒味。
尤其是開口說話時,嘴裡還夾雜着一股子剩菜的味道,别提多難聞了。
上官子越嫌棄地皺了皺眉,暖寶立馬又動用神力,把味道也給隔絕了。
可縱使如此,上官子越還是把暖寶往一旁拉了拉,離那三個青年遠了點,好像在躲什麼髒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