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大家夥兒嘴巴嚴,所以張院判至今還被蒙在鼓裡呢。
見逍遙王讓他去挂暖寶的賬,他頓時就:“……”
很無語!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逍遙王這樣的人成為朋友的。
――真不是東西啊,連自家女兒都坑!
――小丫頭能買多少東西?
就算在百寶居挂個賬,一個月也不過幾兩十來兩。
――讓我去挂小丫頭的賬?
我可沒那麼不要臉!
張院判在心裡好好唾棄了逍遙王一番後,也沒說其他的,隻來了句靈魂拷問:“我是不是隻配喝黃金酒?
”
逍遙王心裡應了句‘是的,黃金酒便宜’,但嘴上卻道:“你不是愛喝那玩意兒嘛,我這叫投其所好!
”
“你猜我信不信?
”
張院判一整年的白眼,全在今天翻完了。
他沖逍遙王道:“我這次不喝黃金酒,要去山水澗享受。
就跟你上次給老姜接風洗塵一樣,你請我去山水澗好好喝一頓!
”
說完,又覺得這樣不妥,忙道:“不單單請我,還得把我媳婦兒帶上,省得她以為我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
“山水澗?
”
逍遙王微微挑眉,随即笑道:“你想去山水澗啊?
那你早說啊,我還以為多高要求呢。
沒問題,你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我來安排!
”
――嘿嘿,沒想到吧?
――山水澗也是我閨女的開的。
――隻要是我閨女的産業,一切都好辦!
逍遙王一臉得意,完全沒壓力。
而毫不知情的張院判,則滿臉不相信。
――這家夥,怎麼這麼爽快?
他盯着逍遙王的眼睛,小心問:“暖寶不會也是山水澗的常客吧?
你能在山水澗挂她的賬?
”
“說什麼呢你!
”
逍遙王瞪了張院判一眼:“我就不能挂我自己的賬嗎?
非得挂我閨女的?
”
“你?
”
張院判一臉不信:“不是我看不起你,實在是……好吧我就是看不起你,你能在山水澗挂賬?
”
逍遙王:“……”
得咧。
這頓飯是沒法吃了。
他捶了桌子一拳才站起身,以示自己對張院判的不滿:“你愛去不去,老子回家陪媳婦兒孩子了!
”
說完,趕緊走人。
張院判見狀,還在後頭喊:“那什麼時候去啊,你安排安排?
得提早給我個時間啊!
”
逍遙王擺擺手,頭也不回:“等什麼時候我能挂我閨女的賬了再說!
”
瞧瞧?
一聽就知道是賭氣話。
張院判:“……”
又一次被無語到了。
――這人真是小氣,開個玩笑都不行!
……
不管這一頓酒最後去哪裡喝,什麼時候才能喝,逍遙王與張院判在暗中為将軍府所做的事情,在這一天過去後,就成了二人心中永遠的秘密。
而随着楊氏母子死去,将軍府嫡出公子并非姜将軍親生的事兒,也隻剩下幾個自己人知曉。
姜老夫人所犯下的罪孽,也由那所謂的‘病氣’背了鍋。
……
姜姒君知道楊氏母子離世的消息時,已經是十一月了。
這時,暖寶該忙的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又要重新回上書房念書。
暖寶要去上課,身為伴讀的習楚晴和姜姒君肯定也得陪同。
三個小姐妹許久未見,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尤其是姜姒君。
叽叽喳喳的,相比以前,話更多了。
其實這也能理解。
姜将軍平安歸來,又回了京都城,她心裡最重的一塊石頭已經落地。
随着年齡的增長,魏傾華越發懂得包容和遷讓她,她在逍遙王府裡,一天天就跟個小霸王似的,别提多快活了。
再加上現在逍遙王府裡又多了一個崔毓秀,那崔毓秀同樣是個爽快的人,跟姜姒君很合得來。
在暖寶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姜姒君跟崔毓秀經常待在一塊玩耍,相處得十分愉快。
本就是活潑直爽的性子,現在沒了煩心事兒,成日都過得輕松快活,這話能不多嗎?
可習楚晴不知道啊。
她見姜姒君變化挺大的,還以為是受了楊氏母子離世的打擊。
于是,小心翼翼詢問:“小姒君,你沒事兒吧?
”
姜姒君正笑得開懷,突然聽到習楚晴這話,不免愣了一下:“我?
我沒事兒啊,我能有什麼事兒?
”
習楚晴見狀,微微皺眉,總覺得姜姒君是在強顔歡笑。
本想說一句‘你沒事兒就好’,不做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可看了看姜姒君,又怕她把自己憋壞了。
想了好一會兒,終是道:“你心裡若是不舒服,可以跟我們說的,不必自己一個人熬,我們是好姐妹嘛。
”
言畢,又小聲跟暖寶道:“暖寶妹妹,你倆就住在一起,離得近。
平時多看着點她,發現她哪裡不對勁兒,要及時給她疏導疏導,别把人憋壞了。
”
暖寶一聽,還郁悶呢,姜姒君哪裡像是憋壞的樣子?
結果,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就見習楚晴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我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嗯……就是有點……”
“噢!
”
暖寶秒懂。
意思就是說姜姒君現在看着不正常,腦袋好像出了問題呗。
哈哈。
這就蠻好笑的。
“什麼跟什麼啊。
”
一旁的姜姒君比暖寶還郁悶咧。
她正想着習楚晴的話是什麼意思呢,結果就看到習楚晴在跟暖寶小聲嘀咕,還指着腦袋瓜子。
呃!
這不是羞辱人嗎?
她姜姒君聰明絕頂,哪裡像是腦子有問題的人?
“小楚晴,你有話就直說,别拐彎抹角吞吞吐吐的。
”
姜姒君湊到習楚晴面前,問道:“我怎麼就不對勁兒了?
心裡怎麼就不舒服了?
還有啊,我因為什麼事情要一個人熬啊?
我這不是挺好的嘛!
”
得咧。
習楚晴一聽,心裡更擔心了。
以為姜姒君受刺激受大了,腦子不清醒。
于是,她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同情。
而姜姒君見狀,心裡也有不好的預感:“那……那什麼,小楚晴啊,你别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像我很可憐似的。
你直說吧,是不是魏老三在背地裡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還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