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詩仙不知道龔大人這是怎麼了,隻能又跪下,朝宮門上的秦天求助。
但結果還是一樣的,秦天哪裡能幫得了他?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隻能拼了命搖頭,跟衆人喊道:“不是這樣的,你們都被這個人給騙了,我沒有撒謊!
我就是蜀國人,我就是蜀國朝廷假造出來的詩仙,我是詩仙,是詩仙!
”
假詩仙喊到最後,已經歇斯底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台下衆人被他這一喊,又安靜了下來。
好巧不巧,就在衆人安靜下來的通時,暖寶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是詩仙,那我是誰?
”
短短八個字,信息量卻有點爆棚。
敏銳的人已經察覺到這句話不一般,而反應稍微遲鈍一些的,以為小詩仙到了現在還糾結‘詩仙’那一個稱号呢。
“你……你說什麼?
”
很顯然,假詩仙是屬于比較敏銳的那一類人。
聽到暖寶如此問他,他莫名感到害怕。
“我說什麼?
呵呵……”
暖寶冷笑了聲:“老先生,你不會以為,我知道得這麼清楚,又自稱為小詩仙,都是因為巧合吧?
”
“你……難道你……”
“我若死了你來冒充我,我倒無話可說,總不能把你拉下黃泉。
可我明明還活着,活得好好的,你們就大辦詩詞大會,不僅放肆斂财,還抹黑蜀國。
怎麼?
真當蜀國好欺負,當詩仙不存在?
”
“你……你是……你是詩仙?
!
”
假詩仙沒想到自已竟舞到了正主面前,還舞得如此歡實,慌亂之下一個踉跄,直接栽倒到地上。
台下衆人聽得也很清楚,這會兒一個個目瞪‘狗’呆,還在腦海中消化暖寶的話。
湯伯虎消化得最快。
不過他不相信暖寶是詩仙,因為暖寶太年輕了!
他直接質疑暖寶:“你說你是詩仙?
這不可能!
詩仙的《望雲霄山瀑布》已經揚名多年,可你才多大?
頂破天也就十五歲!
”
“你錯了,湯前輩。
”
暖寶看向湯伯虎:“我今年十三,離十五還差兩年。
”
說罷,又道:“至于我是不是詩仙,你們回去後細品我今日所作的詩就是。
看看這些詩相比《望雲霄山瀑布》和《賦得古原草送别》,差别大不大。
再問問自已,我今日所作的詩,除了詩仙外,還有誰能作得出來?
”
言畢,暖寶笑了笑,繼續道:“湯前輩,讓人可不能太自負啊。
隻許你三歲啟蒙,五歲作詩,十歲揚名,就不許我長江後浪推前浪,把你這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
“你……”
“再有,區區一個詩仙的身份而已,若這身份不是我的,我還不至于上趕着去認領。
”
暖寶不管湯伯虎有多氣,轉身就朝衆人道:“這一點,從詩仙揚名至今卻從未公開露過面就能得知。
我如果真這麼在意詩仙的身份,我早就出來享受衆人的追崇和詩仙身份所帶來的光環了。
又怎麼會有今日,被臭不要臉的風月國朝廷乘虛而入。
”
“詩仙!
他真的是詩仙!
”
“天啊,詩仙竟如此年輕,才十三歲!
”
“詩仙今年十三歲,那他寫《望雲霄山瀑布》的時侯是幾歲?
要命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明知詩仙要來詩詞大會,還敢自稱為小詩仙?
原來小詩仙就是詩仙,隻是因為風月國朝廷找人冒充了他,他才以小詩仙的身份來參加比賽,為自已讨回公道!
”
“嗚嗚嗚,我終于看到詩仙了,終于如願一睹詩仙的風采了,我死而無憾啊!
”
是的。
台下的衆人又又又又又炸了!
暖寶覺得他們也挺堅強的,炸了一次又一次,這一天下來所接收到的信息量,估計比一年都多。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誰感慨了一句:“可惜咯,詩仙年少有為,氣質高貴,卻偏偏是個斷袖。
”
緊接着,又有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不可惜啊,我看斷袖就挺好,我有機會兒了!
”
暖寶:“!
!
!
”
她身子一僵,趕緊扭頭朝聲音來源望去。
隻見一張還算熟悉的臉正充記幻想地看着自已,雙眼開記桃花就算了,頭頂上還全是粉紅泡泡!
――這不是之前在屋頂上看到的那個年輕男子嗎?
――他那女扮男裝的妹妹好像說過,他最喜歡禍害男兒郎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如此想着,暖寶當場澄清:“是誰說我斷袖的?
不興毀我名聲啊,我可不是斷袖。
”
說罷,她直接将束好的頭發披散下來,還将臉上的黃金面具給摘了。
十三歲的姑娘已經漸漸長開。
當一張白裡透紅的漂亮臉蛋兒出現在衆人面前,明媚且嬌俏,衆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式跟大家夥兒自我介紹一下。
”
暖寶笑着上前,給衆人作了一揖,落落大方道:“我乃女兒身,蜀國京都人士。
姓魏名娴,人稱福蜀固國公主,也是你們口中那可以一統四國的降世神女。
”
言畢,她眉眼一挑,又看向假詩仙:“對了,你說在蜀國,有不少人都說本公主是妖孽,這事兒本公主怎麼不知道啊?
瞧你說得像真的一樣,本公主差點以為自已是個假蜀國人呢!
”
轟隆――
轟隆轟隆――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已的心情了。
他們還沒有從詩仙是女兒身這件事情中反應過來,有一部分人甚至還沒能完全接受暖寶這個小少年就是詩仙。
結果,暖寶又說自已是蜀國的福蜀固國公主!
這一天天的,他們都經曆了什麼啊?
他們發誓,他們活到現在,這麼多年所經曆的事情,都沒有今天這一天這麼精彩!
“把面具戴起來吧。
”
上官子越不知什麼時侯上了台,親自接過暖寶的黃金面具,給暖寶戴上。
他不喜歡這麼多人盯着自家的小姑娘看。
戴好面具,又用手指給暖寶梳頭,小心将暖寶的頭發綁起。
綁頭發期間,他離暖寶很近很近,溫熱的呼吸都打到了暖寶的脖頸上,很是親昵。
也好好在衆人面前宣誓了一番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