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數箭并發,毒蠍子的人也被惹惱了。
有兩個武功不弱的中年男子看着魏瑾熔年紀不大,便相互交換了眼神,直接朝魏瑾熔奔去。
魏瑾熔挑起地上掉落的把大刀,直接踹向了其中個中年男子。
力道之大,足以劈死來人。
隻可惜那人反應太快,側身躲,隻損失了隻手臂,沒能讓他命喪刀下!
但活活被斷了臂,也是件痛苦的事兒。
隻見那人捂住了自己的傷口,倒在地上來回打滾。
魏瑾熔短時間内少了個對手,便鉚足勁兒去對付另外個。
身為蜀國的儲君,他從小就刻苦得很。
不僅是學識和政務,就連武功也從不落下。
在同齡人中,他算是極其了得的。
可說到底,年紀還是太輕了,閱曆也不足。
跟那練就了陰毒之功的男子電閃雷鳴地對了十幾招後,便漸漸落了下風。
甚至有好幾次,都險些被對方尖銳的指甲給劃到。
“小心他們的指甲!
指甲有毒!
”
上官子越已飛身到另座大殿的屋頂。
看到落了下風的魏瑾熔,立即便運起了塊殘斷的石凳,朝那男子砸去,為魏瑾熔争取到了喘息的時間。
而有了上官子越的提醒,衆人在捉拿毒蠍子的人時,也紛紛開始躲避他們的指甲,以免更多人受傷。
瞧見魏瑾熔等人已經有了防備,上官子越又集中精力到了女魔頭身上。
他在跟逍遙王起,制衡着女魔頭。
這女魔頭的功夫比她丈夫的功夫更高,也不知陰毒之功練到了哪個地步?
雖說這年多以來,上官子越的武功也有長進。
可女魔頭的邪功到底是用血練出來的,陰毒得很,也很難尋到破綻。
倘若今日的女魔頭是當年的那個男人,上官子越很快就能解決戰鬥。
甚至,隻要女魔頭的功夫還停留在前幾日……
沒有旁人偷襲,又有逍遙王從旁牽制,他也能很快就送她去與她丈夫團聚。
但眼下,切都不同了。
也不知是這幾日女魔頭的功夫又上了層樓,還是前些日子她故意留了手?
想要快速解決他,除非得用那招……
總之,不好對付。
逍遙王曾雲遊四海,武功不低。
可如今在跟女魔頭的對陣中,竟也讨不得什麼好處。
那女魔頭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裡。
帶毒的指甲,以及雄厚的内力。
若是近距離與逍遙王交手,她便會想盡辦法,用自己那尖銳的指甲在逍遙王身上劃下口子。
若是距離遠的話,則會用内力給予逍遙王次又次重擊。
逍遙王在面對女魔頭的攻擊時雖能招招化解,也能時不時反擊回去。
但奈何女魔頭的招式太過陰狠毒辣,又變化多端。
因此,他占不着什麼便宜不說,稍有不慎還會命喪她手。
當然。
逍遙王也不是個廢物。
他雖時拿女魔頭沒有辦法,但卻能跟着上官子越起,勉強牽制住她。
隻可惜,除了他們二人外,再沒人能空出手來給予這女魔頭緻命的擊。
不管是孟郡王還是魏瑾熔,他們都深陷在惡戰裡。
..
“冤有頭債有主!
那臭小子殺了我丈夫,我要他性命,不為過!
而我與你,無冤無仇!
你何必要置我于死地?
”
以對二,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女魔頭邊擋着上官子越雄厚的内力,邊與逍遙王抗衡,額頭已滲出汗珠。
“這位好漢,你放我馬。
若我不慎抓了你家的孩子,還給你就是!
”
“與本王談條件?
你以為你配?
呵!
和我說還?
整個蜀國的孩子都是本王的孩子,你還得回來嗎?
”
逍遙王最不喜歡跟外頭的女人多話。
多說個字兒,他都覺得是在浪費口水。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還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頭。
可聽着女魔頭的話,他又恨得滿腔怒火。
不應上幾句,都對不起自己的火氣。
“我不管你是誰,從何而來,與誰有仇!
這兩年你們這群惡人在我蜀國興風作浪,抓走了這麼多孩子,就休想活命!
”
說着,手腕轉,手中的長劍便打着圈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上官子越的匕首也以同樣的方式,朝着女魔頭飛來。
無論是長劍還是匕首,都如飛影般飛向女魔頭。
前後夾擊。
女魔頭臉色微變,分了神。
即便急急閃身,往旁躲去,但那飛揚的銀發還是被砍掉了縷。
“不知死活的東西!
”
女魔頭看着緩緩落地的銀發,怒不可遏。
她雙目猩紅,朝着離自己比較近的逍遙王飛去。
那雙長滿了長指甲的醜陋的手,像是爪子般,帶着無形的内力不斷攻擊着逍遙王。
如果說方才的對抗,是女魔頭想着能在殺完上官子越這個仇人後,還能順利逃離馬華寺。
那麼現在,出手又快又狠的她,根本就是不留餘力。
她如今要的不是報仇過後再平安離開!
而是殺光馬華寺所有的人,哪怕山腳下的那些蠢兵!
上官子越擅長用劍。
看到逍遙王的長劍在砍掉女魔頭的銀發後已偏向旁,便以鬼魅的速度追了上去。
腳尖輕點了下飛速旋轉的長劍,長劍的力道立即減輕,往下墜落。
上官子越伸手拉,隔空就把長劍拉了過來,握在手裡。
少了上官子越這瞬間的幫忙,再加上女魔頭已經紅了眼,逍遙王情況很不樂觀。
落了下風的他被女魔頭逼得節節敗退,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眼瞧着女魔頭的爪子已經伸向自己的脖子……
千鈞發之際,塊殘斷的石凳直直飛了過來,正巧打到了女魔頭的指甲上。
女魔頭的指甲就這麼斷了根。
愛惜指甲的她皺緊眉頭,隻能暫且放過逍遙王,先解決那偷襲之人。
才剛剛轉頭,就見把長劍猶如遊龍,帶足了殺氣襲來。
想躲,已經晚了。
隻能硬生生舉起手,用掌心接下了這把長劍。
滋――
長劍刺穿了女魔頭的手掌。
但女魔頭卻絲毫不帶停頓,用内力震碎了長劍,更當場拔出了留在手掌中的殘片!
更新2/3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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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凰洲東部,隅。
陰霾的天空,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道道绯紅色的閃電,伴随着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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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雨水,帶着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胧,有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裡沉默,毫無生氣。
城内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随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隻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裡,趴着道身影。
這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着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下,鷹隼般冷冷的盯着遠處。
順着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丈遠的位置,隻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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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如獵人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秃鹫終于将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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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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