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郡主!
快别這麼說,我們何德何能啊!
”
衆人沒想到暖寶會說出這樣的話,内心激動的同時,更是感動不已。
這可是他們的郡主啊。
是蜀國皇室五百年來,唯一的一個女丁。
是打從出生起,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的姑娘。
是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的皇家血脈!
可就是這麼一個被嬌養了多年的孩子,現在竟連一點架子都沒有,如此平易近人。
這怎能讓人不喜歡?
内心感動之下,又有人想跪下了。
而暖寶見狀,連忙喊道:“行了行了,咱們可是舞刀弄槍的蜀國将士啊,不興這些虛禮。
喂,那位大哥,你給我起來,對,說的就是你,你别再跪了啊。
還有那位大伯,你膝蓋都要掉到地上了,趕緊站直咯!
我求求諸位叔伯哥哥們了,看在我年紀尚小的份上,莫要折煞了我才好,我還想長命百歲呢。
”
說着,瞧見魏傾華手裡有水壺,便上前将水壺拿了過來。
打開水壺塞子,高高将水壺舉起:“蒼山關能守住就是好事兒,讓我以茶代酒,敬諸位。
咱們啊,什麼都不說了,一切都在這壺‘酒’裡!
”
暖寶小小年紀,可行事做派卻極其爽快。
廖将軍和諸位将士們見了,也趕緊拿出自己的水壺敬暖寶。
喝完水後,暖寶擔心廖将軍還會長篇大論說一些感激的話,便趕緊跑去跟魏傾華和姜姒君打招呼。
“三哥,姒君姐姐,你們速度倒快,我還以為你們得明後日才到呢。
”
“哪要得了這麼久?
”
魏傾華見暖寶額頭上有汗,笑着給她擦了擦:“不過近百裡的路程,我和小辣椒快馬加鞭,幾個時辰就趕到了。
”
“一路趕着過來的?
”
暖寶有些疑惑:“路上沒再懲奸除惡,殺山匪打盜賊?
”
“殺了那十幾個山匪後,一路就沒遇到其他山匪了。
倒是盜賊,遇見了兩個,眨眼間就被小辣椒給幹掉了。
”
魏傾華說着,又看了姜姒君一眼:“小辣椒擔心姜将軍,所以我們不敢耽擱,趕緊過來跟你們會合。
對了,你找到姜将軍了嗎?
他現在……”
“他現在在和泰關。
”
暖寶沒打算瞞着魏傾華和姜姒君。
尤其是姜姒君。
她是姜将軍的女兒,有知情權。
因此,暖寶便将自己聽來的消息,以及她和上官子越接下來的打算,都告訴了魏傾華和姜姒君。
“姒君姐姐,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既要拿姜叔叔來當人質,那姜叔叔肯定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咱們先把蒼山關這邊處理好了,再到和泰關去。
”
說完,暖寶緊緊握住姜姒君的手:“以我們的速度,不過就是這一兩日的事情。
”
“好!
”
姜姒君反握住暖寶的手:“暖寶妹妹,我都聽你的。
”
這一頭,暖寶跟魏傾華還有姜姒君正聊得熱鬧。
另一頭,廖将軍和幾個副将,也已經把上官子越圍住了。
某副将:“上官公子今年應該才十四五歲吧?
看着年紀不大。
”
上官子越:“去年年底剛滿十三。
”
“什麼?
嗝~才十三歲?
”
廖将軍剛剛敬暖寶時,喝水喝得有點多。
現在一聽上官子越的年紀,驚得打了個飽嗝。
“才十三歲就有如此驚人的武功,上官公子真是年少有為,不容小觑啊。
”
“是啊。
”
又一副将站了出來:“我十三歲的時候剛剛參軍,連馬步都紮不穩。
上官公子才十三歲,就已經能獨自上戰場,斬下田鎮的人頭,真真是讓人佩服啊!
”
廖将軍連連點頭:“沒錯,莫說是你了,就連我,今年都四十三歲了,也沒能砍下田鎮的人頭啊。
由此可見,上官公子是真難得啊。
”
言畢,又問:“說到田鎮的人頭,不知上官公子将那人頭丢到了何處?
我方才親自帶人去尋了,竟沒能尋到。
”
上官子越:“廖将軍對田鎮的人頭感興趣?
”
“呸呸呸。
”
廖将軍連連擺手:“就他那臭頭,誰能感興趣?
主要是他太過嚣張,我想把他的人頭吊到城牆上,給死去的弟兄們出口惡氣。
”
“原來如此。
”
上官子越朝廖将軍拱手:“廖将軍如此有心,在下佩服。
隻可惜,田鎮的首級已被在下送往北國,廖将軍這一心願,怕是不能達成了。
不過在下相信,那些為國捐軀的将士們若得知廖将軍如此有心,也能安息了。
”
廖将軍:“送……送往北國了?
”
某副将:“我沒聽錯吧,送去北國哪裡了?
”
又一個副将:“你是不是傻?
肯定是送去北國朝廷了!
”
“沒錯。
”
上官子越也沒瞞他們,點頭道:“送去給北國皇帝瞧瞧,讓他好好看看他的得力大将。
”
衆人聽言,先是一愣,随後便爆發出痛快的笑聲。
某副将:“哈哈哈,好啊,就該這麼做!
”
又一副将:“上官公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挺有魄力!
”
廖将軍:“比起吊城牆,把頭顱送去給北國皇帝,更大快人心啊!
”
某副将:“上官公子,你今年十三歲了對吧?
家中可為你訂親了?
若沒有的話,我家有個侄女,今年十一歲了……”
又一副将:“去去去,侄女算什麼?
我家小閨女,今年也是十三歲,跟你同歲咧,你考慮考慮?
”
“你倆有完沒完?
上官公子豈是你們能肖想的?
”
廖将軍見兩位部下如此不懂事兒,瞪了他們一眼。
緊接着,又換上一張笑臉:“上官公子,我家也有個小閨女,今年十六歲。
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你要不考慮考慮我家……”
“咳咳。
”
一道咳嗽聲突然從衆人身後傳來。
扭頭望去,隻見暖寶正眨巴着大眼睛,笑臉盈盈看着衆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衆人總覺得這笑容怪怪的,有點吓人。
“咳咳。
”
為掩尴尬,廖将軍也幹咳了兩聲:“郡主,您那邊聊完了?
”
然而,方才還廖叔長廖叔短的暖寶,這會兒壓根就沒理他。
而是笑盈盈看向上官子越:“子越哥哥,你要挑未婚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