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
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白雪,踏雪?
――那不行,看來白雪這個名字也不能用。
――要不然,我的‘雪’就要被阿越的馬兒給踏了!
“那……那我再給它想一個名字吧。
”
暖寶無奈,隻能繼續轉動小腦瓜。
上官子越見暖寶取個名還挺費勁兒,又道:“我給踏雪改名字。
”
“别呀。
”
暖寶一聽,瞪了上官子越一眼。
這家夥,怎麼總喜歡給别人改名字呢?
禮貌嗎?
“叫魏小白吧。
”
為了不讓踏雪改名,暖寶隻能快速說出一個名字來:“你看,她通身雪白,叫小白最适合不過了。
既然是送給了我,那就是我的馬,冠上我的姓也說得過去。
”
言畢,還嘀咕道:“魏小白魏小白,嘻嘻,蠻好聽的嘛!
”
可見,她對自己取的名字很滿意。
但白馬就不滿意了,當即叫了兩聲來反抗,表示想換個名字。
結果,暖寶小臉一沉,開始教育白馬:“幹什麼呀你?
這個名字不喜歡,那個名字不可以,你要上天呀?
身為一匹馬,就要有做馬的覺悟,知道沒有?
你可以聰明,但不能成精!
。
嫌棄主人取的名字,就是成精的一種表現。
成精的馬兒,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要的!
”
言畢,她還威脅起白馬:“你做個選擇吧,要麼就叫魏小白,要麼我就換一匹馬當我的……嗷!
哎喲我去,呸呸呸,你怎麼還會伸舌頭舔人呢,你不愛幹淨!
”
沒錯。
魏小白已經做出選擇了。
在暖寶那番威脅的話還沒說完時,它就湊過來舔了一把暖寶的臉,極其谄媚。
但馬的舌頭多大呀?
這一舔,暖寶整張臉都遭殃了。
那種感覺……
啊啊啊!
簡直要瘋掉!
暖寶嫌棄得不行,趕忙命人打來水,先洗一把臉。
上官子越也被魏小白的舉動震驚到了。
像他這樣清冷淡定的人,這輩子也就被暖寶給震驚過。
魏小白,也算有本事兒了。
要知道,當他看到魏小白如此不講究地去舔暖寶的臉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汗毛直立,頭皮發麻,甚至想摳掉自己的眼睛!
這種感覺,直到暖寶洗完臉回來,才有所緩解。
看着暖寶額前的發被水打濕,上官子越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魏小白是他親自給暖寶挑選的坐騎。
“咳咳。
”
為掩飾尴尬,他輕咳了兩聲,來了句:“我就說了,它不愛幹淨。
”
這句話,暖寶今晚都聽膩了。
她忍不住朝上官子越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知道它不愛幹淨你還往我這裡送,你不安好心呀!
”
上官子越一聽,急了。
連忙解釋:“冤枉,它在我面前不是這樣的!
”
确實。
魏小白有不少面孔呢。
在上官子越面前,它優雅高冷,不屑搭理任何人。
在暖寶面前,她可以溫馴可愛,可以霸氣逼人,也識時務。
但誰能想到?
它竟是一匹不講究的小邋遢馬!
“換一匹吧。
”
上官子越見暖寶又走到魏小白面前,便跟着過去。
當初給暖寶挑魏小白的時候,是看中它嬌小玲珑卻體質結實,跑得快,躍得高,爆發力和持久力都很好。
可這些優點,都抵不過一個愛幹淨。
上官子越覺得,還是得給暖寶挑一匹愛幹淨的講究馬,免得暖寶動不動就被舔臉舔手……
罷了。
不敢想。
一想起那種畫面,上官子越就難受。
“不必了,就它。
”
暖寶喜歡有個性的人或物,太循規蹈矩的小乖乖,她反而不愛。
隻見她指着魏小白,語氣兇狠:“像今日這樣的行為,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你若想撒嬌,可以用腦袋蹭我,但絕對不能舔。
否則,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掉,丢到山裡喂野狼!
”
“嘶~~~”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暖寶竟看到魏小白打了個冷顫,随後乖乖蹭了蹭她。
蹭的時候可小心了,輕輕的,生怕弄傷了人。
暖寶見狀,心中一喜,這是得了個寶啊。
于是,忍不住朝上官子越挑眉:“你看,這不就行了嗎?
”
上官子越:“……”
他能說什麼?
――娴兒喜歡就好。
“不能光給魏小白取名字啊,剩下的九十九匹馬也得有名字才行,否則顯得我很偏心。
”
暖寶看了一眼馬場裡的馬,陷入了沉思,一副很認真在想名字的樣子。
上官子越也挺好奇。
九十九匹馬,九十九個名字,他想看看暖寶怎麼取。
而零一這時候也回來了,跟着零二那些人一起,就守在暖寶身後。
他們一個個都很期待。
――郡主要給這些馬兒賜名了,這些馬兒真有福氣!
就這樣,暖寶沉默了有半刻鐘吧。
最後,來了句:“還是按照數字編号取名吧,這九十九匹馬,分别叫魏小一魏小二魏小……
算了,不要‘小’字,就魏一魏二魏三,一直到魏九九吧!
”
說完,還眨巴着眼,朝上官子越道:“越簡單的名字,才越有品味呢,你說是不是?
”
上官子越一臉寵溺,嘴上說:“是,很有品味。
”
但心裡卻想:以後我和娴兒若成親有了孩子,名字一定不能讓她取。
倒是零一零二等人的笑容都僵住了,看向馬場裡的馬,一臉羨慕嫉妒恨。
――誰懂啊?
――這年頭,馬都能冠上‘魏’姓了,他們連馬都不如!
“時辰不早了,爹爹和娘親肯定還在等我們,我先把馬兒都收回小世界裡,讓阿豹給它們挂上名字牌牌。
”
暖寶高興歸高興,但還是沒忘記家裡有一個老醋缸。
若出來太久,恐怕整個王府都要變酸。
于是,她趕忙往前走了幾步,手腕微轉,将上官子越送的一百匹馬,全給收到了空間裡頭。
這一切,都是當着衆人的面做的,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刻意隐瞞。
畢竟蜀國皇帝在生辰宴上,已經把她的馬甲扒開給衆人看了。
用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她這個‘神女’有神力。
而京都城這邊,估計明天就得傳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