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你皇帝哥哥沒少拿這些話安慰我。
”
段青黛聽了暖寶的話,還是忍不住歎氣:“其實我知道,不管是魏家還是段家,都是很重情義的。
但你要知道,曆史上,這兩個家族都沒有一胎生兩個兒子的先例。
我就是擔心……”
“擔心個毛線啊,什麼都不用擔心。
”
暖寶根本不讓段青黛把自己的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了對方:“我皇帝哥哥沒說這是厄運,我皇伯伯也沒說這是厄運。
甚至,滿朝文武和蜀國百姓,都沒有一個人說這是厄運!
這種情況下,我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
說着,暖寶又道:“難道你腹中懷有雙胞胎的事情,大家夥兒不知道嗎?
既然他們都知道,就肯定有過猜測啊,猜測你腹中的胎兒究竟是男是女。
反正就三種可能咯,要麼都是女兒,要麼都是兒子,要麼一兒一女。
倘若兩個兒子就被視為厄運,那該說的話他們早說了,該有的傳言,外頭也早就有了。
現在什麼傳言都沒有,你反倒自己憂愁上了?
也不怕腹中的孩子感受到了,心裡頭難過。
”
言畢,暖寶膩到段青黛身邊,輕輕撫摸着段青黛的肚子。
說道:“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小幫手,這件事情皇伯伯都已經宣揚出去了。
你有神力,有神獸,有空間,誰敢說你半句?
而你的孩子,莫說是一胎兩個兒子了,就是一胎生九個兒子,那也是祥瑞!
更何況,我皇帝哥哥明擺着不會往後宮裡納妃子,他就你這麼一個女人。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你都有底氣!
你要知道,對于一個帝王來說,充盈後宮,為的就是開枝散葉。
他不肯選秀不肯納妃,在‘子嗣’這一塊,就避免不了被大家夥兒關注。
所以啊,你多生兒子才好呢,多生兒子,朝臣和百姓們才會心安!
”
就這樣,暖寶勸了段青黛好久。
并且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隔三差五就會進宮。
一來,是為了陪段青黛,開解段青黛。
二來,也是擔心段青黛臨盆時出現什麼意外。
直到二月初四,段青黛順利産下兩子,她才稍稍松了口氣。
而皇後一胎生下兩位皇子的事情,也在一天之内,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就如暖寶預料的那樣,不管是群臣還是百姓,沒有一個人提過‘厄運’二字。
他們嘴裡吐出的,都是吉祥話,面上的笑容,也都是真誠而充滿祝福的。
“太好了,皇後娘娘一胎生了兩位皇子,這樣的話,咱們新帝就有三位皇子了!
”
“是啊,之前還擔心新帝不舉辦選秀,會導緻子嗣稀薄。
現在看來,咱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
“誰說不是咧?
皇上和皇後娘娘還如此年輕,就已經有了三位皇子。
這幾年再加把勁兒,多生幾胎。
不說湊上十個八個,超越太上皇總可以吧?
”
“那指定可以啊!
太上皇一共就得了五個兒子,現在皇上和皇後娘娘都有三個了。
就算再生三胎,每胎生一個,那也有六個兒子啊。
”
“生三胎行不行啊?
我不是說皇上不行,我是擔心皇後娘娘的鳳體!
女人生孩子老得快,也傷身體。
”
“那生兩胎總行吧?
一胎生一個,也有五個兒子,追平太上皇和太後娘娘了。
”
“不是,你們怎麼老想着皇上和皇後娘娘生兒子啊?
就不能生公主嗎?
”
“呃……”
“這……”
“呵呵……”
“天還沒黑呢,你怎麼就做起美夢了?
”
“是啊,你真當誰都有生公主的命喲?
”
“咱們公主是神女降世,是老天爺給咱們蜀國的恩賜。
這恩賜雖好,但也不能隔三差五就給吧?
有一位神女降生在咱們蜀國,咱們就偷着樂吧,還想要第二個?
”
“不管生男生女,都是咱們蜀國的福氣!
”
……
再說說司空那邊。
這段時間司空也過得很辛苦啊。
北國皇帝癱是癱了,可他就是不死。
不死就不死吧,像之前一樣,好好當他的廢物皇帝也行,别出來作妖啊。
可偏偏,他癱都癱了,還惦記着司空手裡的百寶居分号。
正巧,最近太醫院來了個還算不錯的太醫。
雖然不能完全治好北國皇帝的病,但卻通過針灸的方式,讓北國皇帝的左手手指能重新活動了!
而北國皇帝就是用自己的左手,沾染上墨汁,給北國太子提了個醒。
他讓北國太子想辦法把司空的産業,全部變成國家的财産!
經過北國皇帝這一提醒,北國太子的注意力,也終于放到了司空的身上。
為此,司空這段時間焦頭爛額的,一直忙着應付北國太子。
他私下煽動了不少朝臣。
請大家夥兒吃飯喝酒,然後趁着‘喝醉’的時候大吐苦水。
“諸位,我可不是對咱們北國不滿啊。
就是心裡難受,不痛快,所以……所以想跟兄弟們說說心裡話。
”
“今日是我,明日或許就是你們,誰說得準呢?
也可能隻有我運氣不好,所以才會被盯上。
”
“早知道這買賣做大了,銀錢和産業都得上交到國庫,那我還這麼辛苦做什麼?
”
“也不是不想給朝廷銀子,但朝廷好歹給我留一點啊。
看朝廷這意思,是一根毛都不想給我剩下!
”
“對了,皇上和太子殿下最近有意想再一次出兵,攻打南骞國和蜀國,這事兒你們知道吧?
前些日子我跟禮部的人去蜀國,明面上是去談親事兒,實則是為了打仗做準備。
朝廷這回突然要拿我的産業,就是最好的證明!
”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要打仗,咱們先不說勝負,光是糧草這一塊就得耗費不少。
我名下這些銀錢和産業是肯定不夠的,估計還得從别的同僚身上薅一點。
至于薅誰的,那就看誰家中産業多,買賣做得大了。
”
司空請人吃飯喝酒,那也不是胡亂請的。
他請的都是一些家中有錢有産業的官員,說的話也都是旁敲側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