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齊刷刷看向聲音的來源,恨不得把那不知死活的家夥給拽出來。
――你厲害你上,使喚你姐姐作甚!
姜姒君更是眼疾手快。
她一把就将看熱鬧的魏唯華推了回去,還不忘往他嘴裡塞一塊手帕。
――閉嘴吧你。
“噗……”
唯有暖寶,沒忍住笑出了聲。
“姒君姐姐你輕些,别弄疼小強了。
”
緊張的氣氛加上暖寶的笑聲,顯得尤為詭異。
而逍遙王,隻輕輕瞥了暖寶一眼,就知道暖寶在想什麼。
――這丫頭,恐怕是巴不得要幹架!
“鳳華。
”
他輕輕開口,喊了一聲逍遙王妃:“把幾個孩子帶到馬車裡去,别出來。
”
倒不是不想讓暖寶積攢經驗,練練身手。
實在是他的閨女太寶貝,哪能見誰都上?
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讓他女兒動手,那他和兒子們是幹什麼吃的?
再者,這裡是靈劍山,不屬于四國之中的任何一國。
若非必要,不宜在此大打出手。
“該說的話方才已經說清楚了,我們一家來自蜀國。
此番路過靈劍山,是要前往南骞國辦事兒,無心得罪任何人。
我雖不知你們是何身份,但既能在此處設下關卡,想必也是遇到了急事兒。
正所謂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們若想搜查,盡管搜查就是。
但若仗着江湖人士的身份,便妄想在我這裡生事兒,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
”
逍遙王平時看着肆意潇灑,不拘小節,可到底還是個腹黑的主兒。
一旦他開始認真,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縱使李堂主是靈劍山的人,見慣了各種打打殺殺的場面,也對付過不少江湖人。
可在見識到逍遙王的氣場後,都免不得暗歎一句:這人不簡單!
隻是氣場歸氣場,忠義是忠義。
即便逍遙王給李堂主的壓力再大,他也沒有半分退縮。
反而握緊了手中的劍柄,再次冰冷發問:“那塊青玉玉牌,你們究竟是從何處得來了!
”
“怎麼?
跟你有關系?
你算什麼東西?
也敢問這玉牌的來曆?
管天管地管大路的,還管起老子家的東西從何而來?
你且仔細去打聽打聽,縱使是這玉牌的主人,見了老子都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叔!
你算哪根蔥,攔了我的路不說,竟還敢拿着這把破劍對着我?
”
逍遙王已經看過那塊玉牌了,知道玉牌是上官子越交給暖寶的。
再結合方才那群人下跪行禮的舉動,自然也就猜到他們出自靈劍山。
可靈劍山又怎麼了?
淩駕于四國之上,就能随意給他家閨女送玉佩?
這可是玉佩啊!
他管它作用有多大!
自古以來,玉佩都是當定情信物用的。
他家閨女才幾歲?
上官子越就偷偷給定情信物,妄想拐走他閨女?
呸!
逍遙王心裡本就窩火,偏偏李堂主還要往上撞,幾次三番提起青玉玉牌。
既如此,就休怪逍遙王把氣撒到他身上了。
而李堂主呢?
人家能當上靈劍山的堂主,自然也是有本事兒有脾氣的。
他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可唯獨像逍遙王這樣的嚣張之徒,他還是第一次見。
――混賬東西!
――不僅私刻了少莊主的玉牌,還敢亂跟少莊主攀親戚關系?
――靈劍山地界中,誰人不知莊主沒有兄弟姐妹?
又誰人不知,靈劍山最不喜與外人親近?
――再說了,我們少莊主是何等人物,豈是别人能随意利用的?
――今日不給你們個教訓,你們的真當我靈劍山無人!
如此想着,李堂主便取出了一根信号煙,朝空中放去。
“你不說沒關系,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說。
”
他冷冷盯着逍遙王,又道:“你手中的青玉玉牌,乃是靈劍山少莊主的随身之物!
而我,則是靈劍山青龍堂的堂主。
你們私刻靈劍山少莊主的玉牌,并以假玉牌示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今日既讓我撞見了,你們就休想離開此處!
”
此言一出,南骞國五王爺和魏慕華幾兄弟都呆滞了。
呆瓜一号:什麼?
子越兄是靈劍山少莊主?
呆瓜二号:這個靈劍山他是正經的嗎?
是淩駕于四國之上的那個靈劍山?
呆瓜三号:靈劍山少主?
難怪子越兄武功高強,年紀小小就出來曆練!
呆瓜四号:我早猜到子越兄是靈劍山之人,畢竟當初救了我的還魂丹隻有靈劍山才有。
但少主這身份,我卻萬萬沒想到!
老呆瓜:那小子竟然靈劍山的人?
難怪妞妞要将他當成女婿來看。
不知曉上官子越身份的,這會兒都傻眼了。
隻有逍遙王,聽了李堂主的話後,突然大笑起來。
“假的?
哈哈哈,你說那玉牌是假的?
那可太好了!
”
他一揮袖,直接拍掉了面前的長劍,壓根沒将李堂主放在眼裡。
“鳳華?
你聽到了沒有?
那玉牌是假的~哈哈哈,玉牌是假的,那就做不得數!
我隻當上官子越沒給過我家閨女玉佩,往後他來了,我也什麼都不認!
”
馬車裡的逍遙王妃聽了,急得掀開車簾。
“不可能!
子越是什麼人你我最清楚不過,怎麼會給出假玉佩?
要我說,眼前這個堂主是假的才對。
”
“我管他堂主假還是玉佩假,反正是假的就行。
”
逍遙王一臉得意,方才那壓死人的氣場蕩然無存。
倒是逍遙王妃,越發火大。
“是假的你高興什麼?
有人拿假玉佩當定情信物給你閨女,你很驕傲是嗎?
”
衆人:“!
!
!
”
臉上的震驚之色,都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發生了什麼?
――我在哪裡?
――靈劍山少莊主的事情還沒消化完,怎麼又來個定情信物?
尤其是暖寶,想死的心都有了。
――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
哦。
就連李堂主都被整不會了。
他聽着逍遙王和逍遙王妃的對話,越聽越迷糊。
――這家人不會是唱戲的吧?
――我這還舉着劍在興師問罪呢,他們能不能給我一點面子?
(加更完成,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