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不可置信,後者則是徹底淪為了小迷弟……
“哇,小妹妹那麼厲害的嗎?
她是怎麼做到的?
”
“大哥,你跟她交朋友,是因為她功夫了得嗎?
”
“那我隻有三腳貓的功夫,她會不會嫌棄我啊?
”
“小姑娘怎麼能這樣厲害呢?
太厲害的人沒人保護哦,就像大哥樣!
”
“唉?
大哥!
小妹妹武功這麼好,人不會很兇吧?
”
“兇巴巴的見了誰都想打架,那似乎不太好……”
“咳,算了算了,不管兇不兇,我都認了她這個小妹妹,誰讓她是你朋友呢?
對吧?
”
“對了大哥,我也想跟她交朋友,你看怎麼樣?
”
上官仲景的嘴裡,永遠能問出十萬個問題。
問題不難回答,但卻讓人懶得開口。
――怎麼樣?
――我看不怎麼樣。
上官子越在心裡默默應了句,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不多久,婢女的聲音響起:“少主,莊主和夫人讓您過去趟。
”
上官子越聽,頓感輕松。
相較于疏離又别扭的父母,眼前這兩個弟弟更讓人頭疼。
起身拿出自己帶回來的兩個包袱,分别從中翻出兩包紫皮糖和兩包水果幹,丢給了上官清之和上官仲景。
“走了。
”
他清冷丢下句話,重新紮好包袱,背着就出了門。
上官仲景最是黏人,但眼下也顧不得跟上,急吼吼品嘗起紫皮糖。
――嘿,好吃!
――大哥給我帶的呢,大哥真好。
――大哥的愛甜滋滋~
上官清之到底跟上官仲景不樣。
他腦子沒那麼簡單,至今還沉浸在上官子越的話中。
【她雖不到四歲,但如今的武功卻能跟玉兔不相上下。
】
短短的句話,對于上官清之來說,确實個不小的沖擊。
因為在這世上,他從未見過有人像他大哥這樣,小小年紀便習得身好功夫!
雖說玉兔的武功跟他家大哥還差得遠,但在江湖之中,卻也是等的高手。
否則,如何能當得了他家大哥的左膀右臂?
如今個不到四歲的小丫頭,竟能跟玉兔不相上下,這如何能讓上官清之不震驚?
更何況,撇開天分不說,習武本就是件很苦的事情。
他家大哥之所以能有今日的身手,除去天分和祖父傳授的神功外,還有多年如日的刻苦訓練。
蜀國皇室的那個小郡主才四歲不到,又是個姑娘家,也如此能吃苦嗎?
上官清扪心自問。
哪怕讓他重活次,獲得個健康的身體,他也未必能在現在這個年紀,就能跟玉兔打個平手,更何況四歲不到?
想到此,上官清之竟對那尚未蒙面的小郡主,生了欽佩之心!
……
雲巅院。
上官軒和溫眉看着又長高了不少的兒子,心裡五味雜陳。
大兒子從去年年後下山至今,已經整整年了。
這年來,除了偶爾會有幾封書信回來,他們之間并沒有其他聯系。
就連兒子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都是通過靈劍山眼線的嘴才能得知。
當然。
上官軒和溫眉也知道,上官子越漸漸長大了。
他們能從眼線那裡得到的消息,都是上官子越願意讓他們知道的。
若是上官子越真心想瞞,他們這兩個深居簡出的人就算本事兒再大,也不可能事事都知曉得徹底。
就好比現在,他們實在驚訝。
這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竟能讓素來清冷孤傲,惜字如金的大兒子,像個賣貨郎樣跟他們介紹着自己帶回來的小東西!
是的。
他們的大兒子帶了兩個包袱過來。
那兩個包袱鼓鼓的,裝了不少東西。
他請完安後,便開始将包袱裡的東西件件往外掏。
每掏出樣,還不忘讓他們倆品嘗番。
什麼壓縮餅幹,水果幹。
什麼話梅幹,楊梅幹,芒果幹?
什麼椰子糖,紫皮糖?
都是從未吃過的口味,但還怪好吃的。
就連素來不愛吃小零嘴的他們,在每樣品嘗了小塊後,都覺得上官子越帶回來的數量太少了。
每樣就小包,都沒有拳頭大,恐怕不經吃。
還有什麼暖暖杯,香皂,洗發水,也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寶貝兒。
哦。
還有個圓圓的大甜瓜。
隻見上官子越右手擡,隔空将花廳内的把匕首取來。
手起刀落了好幾下,快速将大甜瓜劈成了十來片。
“爹爹,娘,請吃。
”
上官子越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就沒少吃瓜。
可溫眉卻很想告訴他,那把匕首,她前幾天剛用過。
用來殺了個存了異心的婢女……
但這話她不能說啊。
不僅是因為兒子已經将紅紅的大甜瓜遞到了自己和夫君的手裡,更因為素來愛幹淨的兒子,已經率先吃起了大甜瓜!
怎麼辦?
溫眉看向自己的夫君。
上官軒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跟着上官子越起啃着甜瓜。
能怎麼辦?
吃呗。
不就是拿見過人血的匕首開了個瓜嗎?
這算什麼事兒?
他年輕時外出曆練,也沒少拿殺過人的劍切肉吃。
反正愛幹淨的人又不是他,沒什麼可怕的。
自己吃就算了,還不忘叫上溫眉:“吃吧,很甜。
”
溫眉:“……”
看着完全跟個沒事兒人樣的男人,心裡頗為無奈。
夫妻多年,她如何能不了解上官軒在想什麼?
可她擔心的是這瓜能不能吃嗎?
是心裡頭害怕嗎?
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兒子啊!
她家兒子連衣服上沾點灰都會渾身不自在。
若是讓他知道,那把被他用來切瓜的匕首前幾天才切過人……
算了。
那就别讓他知道吧。
溫眉想着,也輕輕咬了口手中的瓜。
很甜。
清涼可口。
水分也多。
不愧叫大甜瓜。
上官軒最先吃完瓜,開口問道:“你從哪裡弄來這麼些稀罕玩意兒?
又是蜀國逍遙王府給的?
”
沒辦法啊。
大兒子性子冷清孤傲,鮮少與人有交集。
因此,去年那突然冒出來的逍遙王府,便讓上官軒夫婦記到了現在。
看到上官子越又帶了東西回來,下意識就聯想到逍遙王府。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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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凰洲東部,隅。
陰霾的天空,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道道绯紅色的閃電,伴随着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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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雨水,帶着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胧,有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裡沉默,毫無生氣。
城内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随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隻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裡,趴着道身影。
這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着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下,鷹隼般冷冷的盯着遠處。
順着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丈遠的位置,隻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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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如獵人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秃鹫終于将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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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那把匕首切過人免費閱讀..8.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