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暖寶的速度多快啊?
她留給衆人的,不過是一道殘影,以及官道上瞬間人仰馬翻的情景。
逍遙王妃見此,又着急又無奈:“這孩子!
”
留在原地的魏思華和魏傾華趕緊開口安慰:“娘,您放心吧,妹妹心裡有數。
”
唯有南骞國五王爺,還有些一頭霧水。
他半眯着眼看了看官道上那個飛速穿梭在敵人群中的殘影,再轉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
魏思華、魏傾華、段青黛、姜姒君……
等等!
暖寶呢?
暖寶去哪裡了?
五王爺努力睜大眼睛,環顧着四周。
最後,才結結巴巴沖衆人問道:“剛剛飛……飛出去的那……那玩意兒是暖寶?
!
”
――不會吧?
――怎麼可能是暖寶?
――暖寶才多大啊,怎麼會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
南骞國五王爺不敢相信。
但偏偏,魏思華魏傾華兄弟倆,還有姜姒君這女娃娃,都是一臉淡定。
他們看着官道那頭的打鬥,就像是在看戲一樣,沒有半分着急。
就連逍遙王妃的神情,也是無奈多過擔憂。
“哎喲娘耶,見鬼了!
”
五王爺驚歎了聲,趕緊揉揉眼睛,加入了看戲大軍。
隻見官道上,逍遙王和魏瑾熔、魏慕華幾個人,正在有來有往地跟彪漢們周旋。
至于上官子越和暖寶……
這兩個是人嗎?
五王爺壓根就沒法看清他們的招式,甚至看不清他們的腦袋在哪,手和腳又在哪?
能見到的,隻是一大一小兩團影子飛來飛去,跟鬼火似的。
而鬼火……啊呸,不是鬼火,是暖寶和上官子越!
他們所到之處,必有彪漢要倒大黴。
尤其是暖寶手中的彪漢,那是死又死不成,跑又跑不過,反擊又反擊不了。
那麼大的漢子啊,竟像毽子一樣,被暖寶踢來踢去。
關鍵是人家還不止踢一個!
同時三四個地踢,還踢出節奏來了。
第一個踢到半空後,緊接着就踢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第四個踢完,第一個也快落地了。
于是,又趕緊回來把第一個送到半空中去。
哎,就是玩兒!
“閨女,留活口!
”
逍遙王都不用看清暖寶的臉,就知道那個玩得正歡的影子肯定是自家女兒。
他生怕小丫頭把人給玩死咯,趕緊喊了一聲。
而随着逍遙王的提醒,魏瑾熔也喊了句:“這些人嘴裡有毒,小心他們吞毒自盡!
”
“頸背上有刺青!
”剛逮着一個彪漢的魏慕華跟着喊道:“是‘北榮’二字。
”
“北榮?
”
逍遙王握着劍柄的手緊了緊:“是北國的北榮軍!
”
“啊?
是北國軍方的人?
”
這頭的暖寶,腳下力道更重了。
“他們來我們蜀國幹什麼?
還想吞毒?
看我不把他們的下巴給卸了!
”
言畢,接連幾個飛腿掃過去,就将先前被她玩得慘叫連連,暈頭轉向的彪漢們,都踹到了侍衛的大刀下,交給侍衛們看管。
緊接着,再在空中翻兩個筋鬥雲,直接跳到一個正在與上官子越打鬥的彪漢的肩膀上。
那彪漢還沒反應過來身上扒了個什麼東西呢,隻聽‘咯噔’一聲,下巴就被卸了。
與此同時,手跟腳也先後傳來了鑽心的痛。
奪來的大刀‘锵’的一聲落地,整個人也重重倒下。
“哎呀娘呀。
”
暖寶還在那彪漢的肩膀上沒下來呢。
彪漢一倒,她也有些不穩。
好在上官子越早有預料,一個閃身就把暖寶抱到了懷裡。
“沒事兒吧?
”
上官子越一邊問道,一邊繼續揮舞着手中的軟劍。
“沒事兒。
”
暖寶應了一聲,這才發現地上又倒了兩個人,正在痛苦呻吟。
仔細一看,好家夥。
上官子越把人家的手筋腳筋都給挑了。
“子越哥哥,你行啊。
”
暖寶朝上官子越豎了個大拇指:“我就卸個下巴而已,你連人家的手跟腳都給廢了。
”
“多謝暖寶誇獎。
”
上官子越一臉坦蕩:“比起你把人當蹴球玩兒,斷了手筋腳筋顯然能讓他們更痛快一些。
”
言畢,又道:“光卸下巴沒用,沒了嘴裡的毒,他們還有手跟腳,照樣能尋死。
”
“那光挑手筋腳筋也沒用啊。
”
暖寶眼珠子一轉,便提醒道:“他們嘴裡還有毒呢!
”
“是。
”
上官子越顯然沒忘記這一點。
隻是眼下,他更在意給暖寶上實踐課:“所以咱們做事兒得考慮全面。
既不想讓他們死,就得斷掉他們所有的後路,你明白了嗎?
”
“嗯,明白!
”
暖寶剛剛應完,一個受不了痛的人咬破了嘴裡的毒藥自盡了。
鮮血從那人的嘴裡流出,身子抽搐了幾下,很快便沒了反應。
小丫頭見此,一點兒都不害怕。
反倒拍了拍上官子越的手:“快快快,快讓我去卸下巴!
”
上官子越聽言,也不吭聲。
隻嘴角一勾,便直接将暖寶丢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丢,都把暖寶給丢懵了。
“上官子越你個老六,好歹打聲招呼啊!
”
幸虧她反應極快,在半空中打了兩個轉,穩穩落地。
來不及找上官子越算賬,便趕緊去把那些彪漢的下巴給卸了。
而上官子越呢?
他在挑人手筋腳筋的同時,還不忘應了暖寶一句:“我在練你的臨場反應。
”
“我多謝你咧。
”
暖寶解決完地上那些彪漢,又飛到其他彪漢的肩膀上。
跟之前一樣的操作,迅速把人的下巴給卸掉。
不過這一次她聰明了。
下巴一卸,立馬就尋找新目标。
剩下的手筋腳筋,則交給上官子越。
兩個人極有默契,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四十個彪漢,除了三個及時自盡的,還有兩個受了重傷的以外,其餘的三十五個人皆被生擒。
“來人。
”
逍遙王卸掉最後一個彪漢的下巴,朝着那遙喊道:“把人拖到山裡去,好好審問!
”
“是,主子。
”
那遙常年跟在逍遙王身邊,最清楚逍遙王的手段了。
他根本不用逍遙王多說,便知曉接下來該怎麼辦。
老實交代的,尚且可以給個痛快的死法。
耍心眼的,那就隻能把他們的肉一片片割下,留着喂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