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過來,梁月就是來立威的,所以在說話的時候,自然不會跟他們客氣什麽。
當然,在早已習慣了漢人的溫良恭儉讓,被恭維慣了之後,現在又猛地一聽梁月這有些霸道的言語,有些人自然就受不了了。
三個老和尚還好說,常年坐禪,心性也算不錯,不為所動。
至於其他人~
“大膽!
小小妖道竟敢口出狂言!
給本將死來~!
!
!
”
下一刻,一聲暴喝忽而自宮牆的另一邊傳來,緊接著,便見一道血色光影忽而高高而起,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圓潤的拋物線。
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個身著半邊古銅甲胄,果露著一個肩膀,手持一柄雙刃大斧的大漢。
此刻的他須發皆張,面帶狂怒之色。
激憤之下,隔著百八十米遠便已將大斧高高地擡起,帶著千鈞之勢向著梁月狠狠地打來。
速度~不慢……
“不可魯莽!
”
這時,對面的老和尚一看那大漢的架勢,頓時一變,出聲提醒道。
而梁月這邊,則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對方那仿佛孤注一擲的姿態,隨後袖手一擡。
刹那間,九把金燦燦的,由若實質般的劍芒大寶劍,便頓時憑空出現在了這大漢的周圍。
“不好!
”
這邊三個老和尚見此,臉色登時大變,於是趕忙使出了一招圍魏救趙,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對著中間的梁月齊齊出手。
三人一個用掌,一人使拳,還有一個手上拿著大號的降魔杵。
拳掌兵器發招之間,頓時便有土黃色的掌影,拳影,乃至武器的虛影打出。
其中,掌法沉穩,拳法厚重,兵器剛猛。
一時間聲勢逼人,氣血澎湃,一看就不是什麽簡單的手段。
可惜,這三人出手雖然不簡單,但他們卻把梁月想簡單了。
那空中的劍芒在顯現的瞬間,便已毫無花哨的直接打出。
或橫掃,或下劈,或直刺,或穿梭,或螺旋……
九把金劍的招法樸實無華,各有不同,但卻齊齊都是對著半空之人的周身要害而去。
此刻,那大漢顯然了察覺也到了不妙。
於是連忙變招,原本勢大力沉,橫跨百八十米蓄勢出來的一斧頭,頓時力道一滯,而後猛地扭腰,旋身,對著自己身周的金劍就是一陣亂劈。
與此同時,包裹在此人體外的血色光暈登時大盛~
那架勢,就仿佛是一支蠟燭要在一瞬間燃盡所有的光亮一般,帶著一種拚命三郎的氣勢。
可惜,這大漢所有的應對都隻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那由劍芒所凝成的金劍,遠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固。
其上招法之利,之穩,更是雙方在接觸的一瞬間,便將那大斧擋了下來。
“叮~!
”
伴隨著一聲發人深省的清脆交擊聲,這大漢的雙臂頓時被崩開,一個後仰,手中大斧都差點拿捏不住。
緊接著,另外八把金劍頓時從這人的周身上下一穿而過。
“噗~”
伴隨著一陣沉悶之音,這大漢瞬時間便爆做一片血霧!
與此同時,這邊正對著梁月出招阻攔的三個老和尚,也直接落空。
被梁月一個後撤,便躲開了所有攻勢之餘,那個手拿降魔杵的和尚,則更是直接被他一記簡簡單單的鐵山靠撞飛了出去。
伴隨著一陣劈裡啪啦的筋骨斷裂聲,還在跌飛的途中便開始猛吐鮮血,周身各處,更是衣袍炸裂,有一縷縷血絲不斷滲出。
跌落之後,這老和尚似乎還想強撐著坐立起來,滿臉的殷紫與不敢置信之色,但最後卻還是直接一囊頭栽倒在地。
下一刻,便生息全無了。
“阿彌陀佛~!
”
僅一個照面的功夫,兩大高手直接爆體而亡,這一驟然的變故,頓時讓剩下的兩個老和尚形神大變,連忙合到了一處,站到了梁月的對面。
臉上帶悲戚之色,口中的佛號都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歎息之意。
“貧道都還沒出兵器,就已經倒了兩個,還有高手嗎,如果隻是這點人,那就太叫我失望了。
”
看了看對面的兩個老和尚,梁月頓時有些意興闌珊,伸手輕輕一招,那柄跌落在地的降魔杵,便頓時落到了他的手裡。
看著這件呈現古銅之色,其上刻著一尊三首佛門惡鬼的兵器,用力一捏,卻隻是在上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手印。
隨後,這手印更是開始有了反彈複原回來的趨勢。
這種材質和強度,頓時讓梁月驚訝不已。
於是,這貨便將之收了起來,打算帶回去當做戰利品~
“放箭!
”
這裡畢竟是皇宮大內之地,就在梁月也對面兩個老和尚對峙外加走神的當口,一隊隊禁衛軍已經快速地,登房上牆,集結完畢,隔著百八十米,將他們合圍了起來。
緊接著,在一個身穿毛皮布甲的將領的指揮下,幾百支箭瞬間覆蓋而來,目標自然是梁月這個周身包裹著紫色光霞的人形燈泡。
“刷~”
伴隨著一片灰蒙蒙的暗影,大片的箭矢帶著強烈的穿梭之音從四面八方而來。
眨眼間,便已侵入了梁月周邊四五十米的地界兒。
這時,隻見梁月手掌一展,刹那間一股無形的吸力仿佛憑空自生般,以自己為中心向著周邊快速旋轉。
引導術加乾坤大挪移!
一時間,梁月周遭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粘稠起來,就像是一張大型的捕蟲網一般。
那些看似力道十足的箭矢,在進入到這片區域之後,僅一個接觸間,便被裹入其中,仿佛舞蹈一般。
一陣旋轉,調和之後,那從四面八方襲來的箭矢,便就那麽輕飄飄的,歸整到了梁月的腳下。
這情景,頓時讓場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狼牙~倒鉤箭?”
從一大捆箭矢中抽出一根,仔細辨認了一下箭頭的形狀後,梁月有些模棱兩可的輕聲道。
隨後,手指輕輕一彈,那箭矢頓時化作一道灰撲撲利芒,眨眼間便已貫穿了之前的那個禁軍將領,在他的胸前留下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緊接著,這箭矢力道不減,繼續呈無可匹敵之勢,直直的向著後方的士兵繼續打去。
過程中,有三個倒黴蛋被這一箭一穿而過。
直到最後,這箭矢更是直接在那厚厚的宮牆上打出了一個碗口大,二三十厘米那麽深的空洞,才因為本身的材料限制,變成了一團細小的碎屑。
然而, 這還沒完~
緊接著,梁月又伸手從其中抽出了一根箭矢。
“帶血槽的箭頭?不認識~”
說完,手指再次一彈,箭矢在瞬間被打出,自另一側的禁軍隊伍中一穿而過,直接帶走了五個兵士。
周圍的禁軍見此,頓時隱隱開始起了騷亂。
在沒有了指揮將領之後,一些個兵衛更是耐不住性子,再次搭弓引箭,自顧自的對著這邊射來。
但無一例外,都被某人周身那不可視見的粘稠力道捕捉,最後軟趴趴的規整到了他的腳下。
隨後,梁月再度出手,從箭堆中拿出了第三根貌似中規中矩的箭矢,在指間靈活的轉了幾圈。
“這一支,看著平平無奇,但卻是塗了毒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