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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第200章 長安四公子

紅樓之庶子風流 屋外風吹涼 3498 2024-02-25 14:17

  第200章 長安四公子

  賈琮仰起頭,看著秋日午時有些刺眼的太陽,心思百轉。

  若無事,王家人絕不會這般動靜往賈家跑,必是出了大事。

  今日,還有什麽大事?

  王家竟也陷進來了, 呵……

  也對,王子騰如今為崇康帝心腹愛將,正應了那句“東海少了白玉床,龍王來請江南王”。

  而新黨作為崇康帝最倚重的政治勢力,和王家有交情,也並不意外。

  念及此,賈琮的眼眸清冷的可怕, 隨即,眼中浮現出一抹嘲諷。

  這場風暴掀起後,最坐蠟的便是新黨,妄圖對舊黨和閹黨趕盡殺絕不說,還和朝中大將牽扯上乾系。

  寧則臣,嘿!

  雖然賈琮也不清楚到底是哪個在背後算計他,左右跑不出新黨那些人。

  那些人怕是做夢都沒想到,他會如此果決警醒,沒有一絲貪心,就這樣棄考出來了。

  王家反應倒是快,隻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來又有何用?

  難道他們還想讓他去幫他們擺平?

  當然,人到了要緊時候,會自覺略去面皮這回事。

  或許在他們想來,既然他無事,就該出把力, 為了大局嘛……

  隻是,他真的無能為力。

  這不是虛言。

  收拾好情緒後,賈琮平複頭時, 面色已經恢復正常。

  對林之孝點了點頭後, 大步往內宅走去。

  ……

  榮慶堂。

  賈琮順著抄手遊廊走來,卻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跪在庭院紫檀大插屏下。

  聽到腳步聲,往抄手遊廊看來,看到賈琮的面容後,似想到了什麽,面色一變,咬了咬牙,又低下頭去。

  賈琮見之,眼中浮過一抹玩味的譏笑。

  他雖不知此人做了什麽,但多半和今日在秋珠家抓的那兩人有關。

  呵呵,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三爺回來啦!

  榮慶堂門前“卷簾大將”小角兒眼尖,率先看到賈琮回來,搶先脆生生的喊了聲。

  裡面登時傳來一陣動靜,就見賈璉匆匆迎了出來,笑道:“三弟回來了!
快進去吧,裡面等急了……”

  一邊給賈琮使了個眼色……

  賈琮看了眼,沒看懂他想說什麽,便隨他入內。

  “請老太太安、請老爺安、請太太安……”

  一連串的請安後,賈政面色複雜,隱帶愧疚的對賈琮道:“琮兒,這位是寶玉舅家老爺,和舅家太太。

  賈琮見他的面色如此,微微眯了眯眼,又看向緊鄰賈政坐著的一個氣勢淵重的男子,躬身道:“賈琮給世叔請安。

  這個稱呼,不疏遠,也不親近……

  王子騰相貌極威嚴厚重,濃眉大眼,方口闊鼻,他一雙眼睛極有神的打量著賈琮,自他入門後起,沒放過一舉一動。

  此時聞言,更是眯起了眼,眸光給人一種逼迫感,在他這樣注視下,別說小輩,連許多將校都要大汗淋漓。

  賈琮卻好似不覺般,面色始終淡淡。

  稍許後,王子騰轉頭看向賈政,點頭道:“氣色穩重,眼神不亂,可見心智堅定,小輩之中,此子當屬第一。

  原本面色難看的賈政聞言,臉色好看了許多,道:“他到底還小,不好過譽。

  王子騰點了點頭,又道:“回京這些日子,忙於公事,唯獨聽過名字的小輩,就隻有賈家的清臣公子。
一次是有同僚大將附庸風雅,知道賈王兩家的關系,因此托我同賈家的清臣公子求一副字。
第二次,是有部下愛女出閣,想托我求一盒沁香苑的香皂。
再有一次,便是今日。

  雖為客,但王子騰的氣勢極足。

  賈政、賈璉在其身旁,被壓的好似陪客。

  或許,這也是賈母不喜這一家的緣故。

  賈琮一直垂著的眼簾擡起,淡淡的目光不畏不散的看著王子騰,道:“世叔謬讚了,縱琮略有所得,也是因家中老太太仁厚,老爺、太太慈愛,老爺、先生教導嚴格所緻。
琮不敢生分毫驕矜之心,亦不敢行半點有違家風之事。

  此言一出,榮慶堂內眾人面色微變。

  王子騰甚至都怔了怔,細細的看著賈琮,緩緩頷首道:“好啊!
好一個不敢生分毫驕矜之心,不敢行半點有違家風之事!

  可惜啊,你這般年紀都如此懂得道理,我家那畜生,空長你十歲,卻把一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

  璉兒,將那畜生提進來。

  賈璉聞言,不敢耽擱,趕緊出門去叫人。

  未幾,帶著之前跪在庭院內的年輕人進來。

  進來後,那年輕人又老實跪下……

  王子騰見之冷笑一聲,道:“瞧瞧,這畜生這會兒裝的多好,本分老實,你這是當哪個是傻子嗎?

  “老爺,兒子豬油蒙了心了,聽了人家挑唆,才行下錯事,兒子任打任罵,絕不敢多言一句。

  說著,年輕男子砰砰磕起頭來,沒一會兒,額前就一片紅腫。

  女客位上,王子騰妻李氏見之心疼的抹起淚來。

  王子騰卻更怒,對賈政道:“聽聽,聽聽,這就是養於婦人手的畜生,把對付他娘的那一套,在這裡現賣起來,這個畜生還嫌丟人不夠多!

  賈政正要勸,王子騰卻又轉過頭去,對賈琮道:“這是我二子王禮,我情願沒有這個畜生當兒子。
今日你抓起來的那兩人裡,年輕的那個就是他身邊的伴當,名叫王勇。
琮哥兒,你可有話問他?

  眾人各異的目光,齊齊落在賈琮身上,想見他如何回答。

  賈琮面色不變,卻搖了搖頭,道:“世叔,這會兒子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以世叔的見識當明白,事已至此,早已非家事矣。

  眾人面色一變,再不想賈琮敢如此說話。

  上頭賈母沉聲道:“琮哥兒,有話好好說,不要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賈琮不知王禮是怎麽說的,他躬身道:“老太太,若是在琮之前剛剛拿住人時,世叔就來,事情或許還有些回旋的餘地。
可方才琮已經前往蘭台寺左都禦史楊大人的家中,將諸事詳細上奏,過不了多久,就會有錦衣親軍來接管人犯。
所以賈琮才鬥膽說的直白,另外……”

  不給眾人驚怒的時間,賈琮再對王子騰道:“世叔怕還不知道吧,除卻我外,至少還有五名舊黨大員的子弟牽扯其中。

  這一局,竟是要將初起的閹黨,和已經落寞的舊黨,一網打盡,趕盡殺絕!

  若隻如此倒也罷,世叔,幕後黑手卻偏偏將世叔這樣的統兵大將都牽扯進來,其心思之毒……”

  話未盡,王子騰便已不複之前的嶽峙淵渟,他面色驟然巨變,霍然起身!

  目光駭人的看著賈琮,他已經明白了賈琮所說的後果。

  愈發肝膽俱裂!

  新黨本就已經為崇康帝所忌憚,他為崇康帝所倚重的軍中大將,家中子弟卻和新黨中人勾搭成奸……

  這是抄家滅門的禍根啊!
之前還想厚著面皮在賈琮跟前討個方便,如今卻想也不必再想……

  “啪!

  王子騰走到王禮跟前,揚起手重重一耳光扇下去。

  他力道何等之重,一巴掌下,王禮整個人都被扇的仰飛出去,趴在地上都快動不了了。

  李氏心疼的驚叫一聲,撲了過來。

  就聽王子騰寒聲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現在就斃了這個破家滅門的畜生!

  李氏哪裡敢違逆,一下站住了腳,哭求道:“隻求老爺看在我的面上,饒他這一遭,他還小……”

  “慈母多敗兒!

  王子騰咬牙恨道:“非讓這個孽畜牽連的滿門抄斬時,你才不護嗎?

  聽他說的如此駭人,李氏連哭都不敢出聲了。

  王子騰看著王禮,厲聲道:“再敢裝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說罷,大步向前一步。

  王禮聞言魂兒都快唬飛了,掙紮起身跪地,砰砰磕頭哭訴道:“老爺,兒子真不知道其他啊,真不知道其他啊!
隻是上回聽母親說,賈家有個不知禮的小子,拿葉家那個丫頭壓人,兒子心裡不忿,想要替母親出口氣,這才受了別人的挑唆,派人做下此事。

  王子騰此刻極怒的瞪了眼李氏,又恨不得將眼前這蠢貨斃殺,怒聲問道:“哪個挑唆的你?

  王禮忙答道:“是盧肇,他爹盧廣孝是戶部左侍郎。

  王子騰聞言,心裡一沉。

  戶部左侍郎盧廣孝,工部左侍郎石川,和吏部左侍郎陶志,此三大侍郎,為新黨三大先鋒。

  素為寧則臣最倚重,視若肱骨大將。

  然而愈是如此,現在就愈棘手。

  這時,賈琮卻忽然主動開口道:“我與盧肇素未蒙面,談不上任何恩怨。
哦對了,倒是聽說過他的名字。
長安四公子,寧府寧元澤,我先生家的宋子厚,還有就是這位盧肇,和世兄你。

  世兄,盧肇和你謀劃此事時,隻你二人在,還是有第三人?

  王禮聞言,見賈琮這般與他說話,面色難看之極,眼神中的恨意幾乎壓抑不住,看的賈琮莫名其妙……

  王子騰更是氣的煞氣騰騰,一腳踹在王禮肩頭,厲喝道:“豬狗不如的蠢物,這會兒子死到臨頭猶自渾然不覺,還當自己是什麽長安四公子?
琮哥兒問你話,快答!

  王禮驚懼交加,懦懦道:“當時元澤也在……”

  賈琮聞言一歎,搖了搖頭,對王子騰道:“世叔,家師離京時,寧元澤自恃身份,巴巴的跑去行挑唆離間之計,被先生揭破後,惱羞成怒,暗懷恨心,設下此計,也就不意外了。

  不過,他大概沒想到,賈某人還沒如此癡蠢貪婪,竟第一時間棄考退出,讓他在賈家身上的謀算落空。

  隻是,世叔家,卻有大兇險了。

  世叔該早早謀劃脫身才是……”

  話剛落地,就聽外面林之孝大聲道:“老爺、三爺,外面來了錦衣親軍,說來接三爺抓住的那兩個歹人。

  王子騰聞言,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魁梧的身子都搖晃了兩下,引起一陣驚呼……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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