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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醫淩然》第1161章 這樣的技術

大醫淩然 志鳥村 3030 2024-02-25 14:35

  第1161章 這樣的技術

  “呂文斌,你來做一助。
本地醫院的醫生在嗎?

  “器械都拿出來試一下。

  “手術台調高一點,給餘媛多拿幾條踩腳凳準備著。

  淩然的命令一條條的發出,主要是針對手術室的。

  做飛刀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從小的方面來說,做飛刀等於主動降低了自己的容錯率,或者說, 增加了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在本醫院內的正常手術,出現正常的疏漏,雖然也很麻煩,但補救的措施和渠道是相對較多的。
飛刀則不同,許多時候,做飛刀的醫生就是最後責任人了。

  就中間的難度來說, 但凡做飛刀的醫生, 獨立的完成手術是必須的, 能夠部分或者獨立的完成補救手術,也是必須的。

  而最大的難度,則是適應不同的醫院和環境,尤其要適應不同醫院的人員。

  大部分的醫生不能去飛刀,都是難在了最後階段。
尤其是要適應人員,並不是那麽輕松的。
自己科室的小醫生想罵就罵,哪怕罵成狗都得汪汪的繼續做手術。
但在別人家醫院,你就摸不準對方是什麽脾氣了。

  所以,一般的醫生飛刀,一方面要去熟悉的醫院,另一方面,還要去自己輻射範圍內的醫院。
這也是為什麽京城的醫生飛刀最多,而滬市的醫生則往往局限於東南沿海地區飛刀。
在這其中,權力也變成了頗為重要的一環。

  然而,來到國外做飛刀, 所有來自於國內的權力都是很難發揮作用的, 對醫生的技術和適應力, 更是提出了極高的要求。

  像是很多類似的國際醫生那樣, 淩然出行都是直接帶團隊,就是為了將配合間的因素降低。

  國內的飛刀醫生類似他這樣乾的是極少的,一方面是組織起來費力,最重要的一點,是大部分的飛刀醫生都不願意分錢給底下的小醫生。

  淩然也是飛刀價格足夠高,每次的手術數量足夠多,又沒有充分的動力提高飛刀價格,才對團隊成本無感的。
換成是普通一點的飛刀醫生,一次飛刀的價格就是大幾千,或者初過萬的標準,加上往來的高鐵或者機票,另一方單次手術需要負擔的成本不超過一萬五千元。

  就算每趟做上兩三台手術,對於一周飛刀一次的高年資醫生來說,也是善財難舍。

  帶一個團隊說貴不貴,但若是算上往來的交通和食宿,再加上三五不時的獎金等費用,那還不如去當地醫院找人配合呢,畢竟是不花錢的。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能帶著團隊出來做飛刀的,也可以說是無弱者了。

  昌西省境內的醫院,會被淩然當做後花園,團隊的價值也不容忽視。
隨便哪一個醫院的肝膽科主任,隻要見到或者聽說淩然是帶著四人團五人團出現的,那就像是車友看到法拉利,嫖友看到一字馬,表友看到理查德米勒,總得正眼瞅一瞅人家的。

  曼谷醫院裡大大小小的醫生,如今也不得不正眼看著淩然,各自神態凝重。

  “將近3000例的肝切除手術?

  “應該不可能是造假了,我詢問了幾個朋友,都有提到中國的淩。

  “他自己還有開發一種變異的術式,專門針對高齡的早期癌症的。

  “還很年輕吧,還是亞洲人看不出年齡來?

  “聽說不到30歲!

  幾名醫生低聲說著話,也沒有特別避諱的意思。

  本來就是互不統屬的關系,尤其是競爭主刀失敗以後,眾人留下來的理由,無非就是想看看淩然的技術,若有可能的話,再一起吐槽吐槽,另外,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大家還等著病人家屬結帳呢。

  病人家屬也隻是站著聽,他們拖著不結帳,一方面是想讓過來的醫生做備胎,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存著一些獲取信息的需求。

  今天的手術對家屬雖然是開放的,但就算攝像頭的角度再好,家屬該看不懂的地方,一樣是看不懂的,那唯一的辦法,也就是希望在場的醫生,能提出相左的意見了。

  對決策者來說,意見正確不正確是一回事,能多點信息和選擇空間,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隨著手術的進行,外行人想象中的意見並沒有出現。

  “這家夥果然是做過相似的手術。
”納拉帕特其實是很願意高調的指出淩然的錯誤的,這也是促使他認真看手術的動力之一。

  然而,納拉帕特的技術,其實也是有些過好了。

  當技術好到一定的程度,再看淩然以完美的標準來進行的手術,心馳神往稱不上,卻也沒辦法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同樣做過近千例手術的史蒂芬“恩”了一聲,道:“平均500例手術就能遇到一例幾乎相同的手術,厲害的是他還能記住。

  “我做過的每一例手術,我都是記得的。
”納拉帕特哼了一聲,道:“這是一流外科醫生的基本素質吧。

  “記的這麽細節嗎?
”史蒂芬的手虛虛的指了一下,正好看到淩然在遊離大血管。

  一根根的血管,像是被遺棄的管道似的,看似隨意的被吊在半空中,但是,做多了手術的醫生都知道,別說將大血管徹底剝離出來的困難了,就是放置的位置,想要完全不影響術野,那都是千錘百煉的——這是任何教科書都不會教的內容,全憑經驗。

  因為每個人的手術姿態和習慣都不一樣,所以,頭幾次做類似的手術,都需要反覆的調整血管的位置。
當然,技術稍微弱一點的醫生連這一步都省了,他們剝離血管的時間太長了,還不如直接切凝縫來的實在。

  “中國人太多了,他們的外科醫生有太多的手術機會了。
”納拉帕特長歎一口氣,道:“有的國家的醫院,10年時間都做不了3000例的肝切除手術。

  來自新加坡的史蒂芬轉頭看看納拉帕特,緩緩道:“身為印度人,你這樣說不心虛嗎?

  “當然不。
我又不給窮人做手術。
”納拉帕特笑笑:“你知道的,印度到處都是窮人。

  史蒂芬竟是無言以對。

  “這次回去以後,我要給窮人們做手術了。
”納拉帕特又開口了。

  “哦?
為什麽?

  “因為隻給富人做肝切除,是永遠都做不到3000例手術的。
”納拉帕特看著屏幕裡的手術進度,聲音變的深沉起來:“給一個富人做手術之前,需要花費10倍的門診時間,10倍的檢查時間,還有10倍的谘詢時間,如果我現在開始給窮人做手術,最多5年,我也可以積累到3000例的肝切除手術了。

  “每年400例的肝切除手術嗎?
”史蒂芬計算了一下,卻是默默搖頭。

  肝切除是大手術,不像是切闌尾這樣的小手術,可以一天隨隨便便的做個五六七八例。
正常的醫生,三天做一台肝切除都是正常的,一年做個百十例就算是正常水準。

  一年做400例的肝切除甚至600例的肝切除當然也是可能的,但那個強度,就像是衡水中學之類的學校搞高三突襲一樣,別說體力和精力的疲勞了,正常情況下,家庭老婆孩子什麽的肯定都是顧及不到的。

  二三十歲的醫生,趁著年輕拚命幾年,做個兩三百台,甚至再多一點的肝切除手術都是正常的,但年紀再大一點的醫生,就很難這樣持續的拚下去了。

  “祝你好運。
”史蒂芬笑一笑,沒有多說什麽,他剛學會肝切除手術的頭兩年,是做肝切除手術最多的兩年,總計做了500台的樣子,但在接下來的六七年裡,他也不過做了500台而已。

  如果讓他選擇的話,史蒂芬寧願這樣往返飛行10個小時,做一台肝切除手術,然後再回家裡的遊艇上,好好過一個周末,而不是一天做三台手術,用10年時間拚掉自己的老命,最後把遊艇、存款和老婆都留給碼頭小工。

  “5年隻是很短的時間,到時候,富人們會搶著找我做手術的。
”納拉帕特同樣在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史蒂芬呵的一笑:“我看他也沒有被人搶著做手術啊。

  他指的自然是淩然了。

  印度人一笑:“他不懂得宣傳,也沒有建立足夠大的名氣,等我有了這樣的技術……”

  “這樣的技術?
”史蒂芬也是一笑。

  印度人得到提醒,定睛看去,就見淩然正在將病人剩餘的左肝外頁與肝門靜脈重建,本應該是超高難度的操作,此時卻令人有舉重若輕之感,簡單來說,就是……

  “不可能吧!

  “FxxK!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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