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農女團寵日常》第20章 第19話 突來災禍
第20章 第19話 突來災禍
“咣咣咣”的鑼聲在寂靜的夜裡不斷響起,被親爹臨時征用的祈康富沿著村子各巷一路跑一路敲。
祈家村的後山密林叢叢,時常會有野豬下山來騷擾,村民們都已養成了聽到鑼聲就緊急集合共同對抗野豬的習慣。
因此,鑼聲所過之處,沒會兒兩旁屋內燃起了火光,然後家中的漢子不是隨手操起棍子就是鋤頭鐮刀,甚至還有光著膀子舉著門栓就衝出來的。
“哪,哪,野豬在哪?
”
很有默契的,出門後全往後山方向衝。
從這點看,祈家村是個比較有血性的地方,對於危險,他們不是先退縮而是往上衝。
半個時後,祈家村祠堂內。
“什麽?
打戰?
”
一漢子聽了祈老太爺的話後那叫一個不相信,“老太爺,您老人家是不是發夢了?
”
杵著門栓腦袋靠在門栓上,眼睛要閉不睜的。
還以為是野豬下山明天能有頓肉吃呢,白高興一場,困死他了都。
“我老頭子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信與不信隨你們,寶兒她爺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我們家也在收拾,很快我們就走。
”
這話可把不少困頓中的漢子給驚醒了過來。
“老太爺,是真的啊,真打戰了?
”
“您和祿大爺一家都走,去哪啊?
咱們地裡的種都才剛下呢。
”
“就是,要真迦南城那邊打戰了,咱們這兒離這麽近怎麽會一點風聲沒有?
”
這事的確不容易讓人相信,實在是太過詭異,詭異到跟編的故事一樣。
祈老太爺看他們這樣心裡又惱又急,他是信了祈悅夫妻倆和齊員外的,不是純信了外人的一張嘴,是祈文華的一位先生在一月前生辰,祈文方想去越州拜防祝壽,親眼所見了一些事。
盈州位於麒麟國南北方向,呈葫蘆形橫位,四周全是叢林密布,隻有迦南城所在的葫蘆口和衛城所在的葫蘆尾才能通往外面。
傳聞中幾千年沒人踏足的密林,那裡面是什麽都有,連地上爬的螞蟻都能吃人,是整個盈州的天然屏障,也是盈州窮的原因。
交通不便,有點什麽想往外賣,光是出去就得走幾十上百天,他們迦南城還算是運氣好的,就在葫蘆口位置,祈家村要出盈州都還得半拉月時間呢。
出了迦南城後要出盈州還要經過兩個鎮好幾個村,最後一個鎮叫公信鎮,當時祈文方就是在公信鎮外止的步。
那時公信鎮已經被封鎖,不可再進入。
隻是站在鎮外就能聞到從鎮內飄出的那漫天的血腥味,至今祈文方想起都依舊不寒而栗。
當時祈文方沒往正規軍上面想,回來和祈老太爺說了後祈老太爺也沒往正規軍上面想,他們都以為公信鎮是被土匪給禍害了。
甚至回頭的路上,祈文方看到一小隊騎兵他還為公信鎮高興,可算是有人為他們報仇了。
如果沒有祈悅他們跑回來這一出,這事也就他們爺孫倆知道,可能偶爾也會私底下的感慨一下,但也僅此,畢竟遠離他們,又和他們沒多大關系是不?
現在這兩廂一結0合,可不就事關已了,戰前先屠民搶財搶糧,這,,,這。
。
。
他們祈家村離著迦南城這麽近,不跑還有活路嗎?
跑!
必須必的跑。
老太爺已經沒空管那群還在嘰嘰喳喳的人了,平時柱著的拐棍拎在手裡,那小跑著的背影一點不像已經過百的老人。
這時人群中響起個婆娘的聲音,“寶兒不是福娃娃,寶兒會保佑我們啊,幹嘛要跑?
”
別人還沒說啥,婆娘的爺們就一耳光扇了過去,“福氣是老天給了,打戰是人自個要打,寶兒能管得住人他要不要打戰?
個敗家娘們,還不快回去收拾東西,別什麽都要,隻要值錢的,吃的,過冬的全帶。
”
這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一個地方兩樣天,迦南城快要入夏了,與迦南城相鄰的通城是已經入夏,再過去的衛城卻是已經開始冷。
衛城又被盈州人叫做寒城,一年裡有一大半時間都是冬天。
他們既然要出逃,肯定是要逃出宣王封地的,那就要穿過通城和衛城。
哎喲嘛呀,這想想可真是要活不起了,就靠他們兩條腿要穿過整個葫蘆到葫蘆尾去。
還有不少村民在糾結,畢竟這兒是他們的根,外面又沒亂起來,也沒正兒八經的消息傳來,就憑幾個人逃難一樣的空口白話,說打戰就打戰啊?
怎就那麽讓人感覺假呢?
他們要是路上隻是碰了土匪呢?
“爹,我們走不?
”
“走,不走,我哪知道啊,老太爺一家要走,祿大伯一家也要走,這,這,我這也亂啊。
”
對頭,就是老太爺的態度和祈老頭的堅決態度讓他們為難,信與不信間,他們不信外人可卻是很相信這兩戶人。
“哎,蔫巴你去哪?
”
被叫蔫巴的是個二十幾歲的漢子,當初跟著父母逃荒到祈家村時,他才不到三歲,他父母逃荒大虧了身子,在這裡安了家後不到兩年就相繼沒了。
不少老人看著蔫巴都是心有戚戚,應該是都想到了蔫巴父母剛來時的慘樣,那是壓根沒個人樣。
蔫巴手裡緊握著把砍刀,頭也沒回喊道:“我跟安哥他們走。
”
他是二十幾年前來到這的外來戶,村裡的外姓人包括他家在內,都是世世代代中逃荒逃災過來的,隻是有的時間更長已經紮了根,比如田家,有的時間短,比如他家。
祈家村是同姓村,不定全是親戚,但往上數著幾代幾十代的,搞不好就是一家人,所以他們不定團結,但很排外。
排外在村子裡生活還不算什麽,至少不傷及性命,可在逃難中,那就不一定了。
蔫巴這時無比慶幸他和康安是兄弟,兩人經常一起結伴上山打獵,有的那是過命的交情,跟著康安哥一家走,他不用怕會有背後被捅一刀的事發生。
祖祠裡氣氛很是壓抑,走,不對,不走,似乎也不對。
寂靜不,不知誰小聲的嘀咕了句:“咱們東西也收,大不了再放回去,不就是費點勁的事。
”
他們本來就是什麽都缺,唯不缺就是一把力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