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是罪有應得!
心計智謀不足,活該有今日的結果。
越王覺得話題已經帶偏了,跑得十萬八千裡不說,聽蕭陽一席話,他甚至隱隱覺得自己應該以死謝罪,沒臉再出現在蕭陽面前。
“就算趙皇後是顧明暖的親生母親,她難道就能撇下你和她所生的唯一的兒子入宮去?
”
越王眸子緊緊盯著蕭陽,好似要從蕭陽平靜的臉上看出一絲對顧明暖的不讚同或是懷疑,結果依然讓越王失望,蕭陽沒有一點反應。
“她撇下你的囑托,撇下你的兒子,進宮去了!
”
“在她眼裡,你永遠趕不上她的父母重要!
”
“出嫁從夫,難道她不明白,以後對她最重要的人是你?
!
”
越王的話一句緊似一句,氣急敗壞逼問蕭陽,“你信不信,此時你給她送口信,說你被困在此處,她根本不會趕過來救你!
”
蕭陽扯了扯嘴角,反問道:“救我?
”
“……她不該來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丈夫兒子才是她的依靠,可她仍然眷戀著娘家,她給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
”
越王底氣不足,卻有佯裝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更加顯得自己氣急敗壞,而蕭陽仍然雲淡風輕。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說得真是好啊。
”
蕭陽似笑非笑斜睨約越王一眼,“所以你對鎮國公主不聞不問,眼看她落入蕭越的算計,被世人嘲弄嘲笑,本王倘若有女兒,就算她出嫁了,也沒人敢欺負她,娘家永遠是她最安穩舒心的地方。
”
“……”
越王目光閃爍,自己沒錯,自己所做一切都是為得到蕭陽,孫女嫁人了就是外人,何況他的骨血就該為自己犧牲。
鎮國公主有委屈就是不孝!
蕭陽慢條斯理繼續說:“你對嫡親孫女尚且無情,竟讓本王相信你一片赤誠?
相信你是真誠的?
”
“你別強詞奪理,你和她不一樣!
”越王硬挺著說道,“我可以為你傾盡所有,絕不會似顧明暖一樣心中還放著別人。
”
“犧牲所有?
”蕭陽似笑非笑。
越王頷首,抓到一絲蕭陽對自己的反應,“沒錯,這世上再沒人有我對你真心實意了……”
砰,一把閃爍寒芒的匕首被蕭陽甩出,匕首尖重重紮在越王面前的桌上。
越王詫異問道:“你……是何用意?
”
匕首匕身宛若鏡面倒影蕭陽似笑非笑的俊臉,反射的寒芒落入他眼中,平添一抹嗜血。
“本王隻想見你親手把匕首插進你的胸口。
”
“……”
越王怔住了,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蕭陽反諷:“怎麽?
不敢?
你不是願意為我傾盡所有?
本王一不缺名,二不缺利,世上已經沒有本王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了,不過你若肯親手把你這條賤命雙手奉上,倒也讓本王少了幾分麻煩。
”
“你!
”越王怒火湧上了腦袋,“強詞奪理!
蕭陽,本王沒空同你說笑,你少在本王面前耍威風,你現在在本王手上,而顧明暖拋下了你,選擇她的父母。
”
刷,越王感覺眼前寒芒一閃,連忙向後仰去,躲過匕首的鋒利寒芒,要害是避開了,臉頰上卻被匕首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耳邊傳來冷厲的聲音,“我就說你舍不得死,別提為我生,為我死的話,沒有得讓人惡心。
你的所做所為真正玷汙了喜歡,侮辱傾心相戀,生死與共的夫妻。
”
“倘若你早有為人傾盡所有的覺悟,你早就該死了,在英宗拒絕你時,或是再英宗……英宗病故時,而不是打著為他報仇的旗號,苟延殘喘的活著,甚至去尋找英宗的替身!
”
英宗的靈魂未必願意見他,可他真有自己說得那般深情,如何都會追過去。
就算還留在塵世,他也該想著怎麽扭轉,想盡辦法為英宗報仇,尋找讓英宗接受他的可能。
“你能請到高人布陣害小暖,就沒想過傾盡一切讓高人幫你逆勢奪舍,你奪舍女身,英宗許是會有一成的可能接受你。
”
“即便他仍然無動於衷,也會為你的付出有所感動。
”
李玉夢中的蕭陽不就是那麽做的?
逆天改命,付出天下的氣運,還顧明暖一份最為渴求的親情,順便也給他留下一分的機會。
是的,隻有一分。
倘若不是他心血來潮突然去涼州,今生他和顧明暖就有可能錯過,一旦顧明暖嫁人,她絕不可能再同蕭陽有所牽扯。
顧明暖比世上任何人都痛恨拋夫棄女的女子。
前世今生,她總能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好起來,無論誰做她的丈夫,她總能讓他愛慕上自己。
越王喃喃的問道:“就一分機會?
失敗了怎麽辦?
本王奪舍女身,他依然看不上我……我豈不是白白……”
“你不配提傾慕,更不配在本王面前說教,本王不懂何為傾慕。
”
蕭陽懶得再同他廢話,握緊從桌上拔出的匕首,冷笑道:“你如今隻是個沒身份,沒地位,沒親人的孤老頭子,越王已經死了,早已經安葬,你再口口聲聲自稱本王會被當成瘋子,告到官府去,不是當瘋子鎖拿杖責,就是被當做藐視皇室,砍頭流放。
”
“誰敢抓我?
”越王深深吸了一口,“蕭陽,本王不是一無所有,實力底蘊仍然在,越王沒有死……”
“我說他死了,他就是活著也是個死人。
”
蕭陽霸道揮手製止越王下面的話,用氣死不人不償命的玩味語調,“你說越王還說著,可本王隻見到一個猥瑣下作的老畜生,你說,外面的人是相信你?
還是相信我?
”
“……”
蕭陽故意探出身體,靠近愣神來不及反應的越王,輕挑眉稍,低聲道:“隻怕連你的孫女都認為你是騙子!
”
在越王想要親近近在咫尺的蕭陽時,蕭陽利落躲開,一如既往不讓越王的手碰到他分毫。
“哈哈,你把她當做潑出去的水,她把你當做死人。
一飲一啄,公平。
”
蕭陽坐直身體,笑容浮現在唇邊,“沒毛病,沒任何的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