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血祖和清世天帝都是面面相覷。
離開惡魔城?
兩人都是一愣。
是啊,他們一直都是在惡魔城內明爭暗鬥。
為什麽沒有離開惡魔城,去將勢力發展的更廣闊一些呢。
惡魔城就算再大,也終究隻是一座城池罷了。
但奇怪的是,他們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或者說,他們所有人從未想過,要離開惡魔城。
“為什麽,為什麽?
”
此刻聽到老和尚的提醒,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發現了嘛,因為程序已經在你們腦中設定好了。
”
“你們做的一切,都是已經被安排好的。
”
聽到老和尚的話,此刻兩人都覺得有些荒唐。
他們是假的。
一切的存在都是假的。
“那麽什麽是真的?
”血祖不禁問道。
“那些外來人是真的,”老和尚的目光從徐子墨和柳如煙的身上掃過。
雖然說,惡魔城的人無法離開這座城池,但經常會吸引到一些外面的人。
除了外來人是真實的外,隻怕整個惡魔城,也就隻有陸思淼是真的了。
………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清世天帝大喊道。
似乎不願意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情。
“沒什麽不可能的,你們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走出城池看看。
看看你們能不能離開,”老和尚平靜的說道。
他當初又何嘗不是這種表情呢。
可是事實便是如此。
不會因為你的任何不能接受而改變。
血祖是第一個不相信的,隻見他踏空而起,率先朝惡魔城外而去。
以他的實力,想要踏出惡魔城,不過的一瞬之間的事情。
但當血祖出現這個想法後,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就好像體力的力量開始自行停滯運轉,他的雙腿仿佛被灌了鉛塊。
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
血祖怒吼著。
他不斷的掙紮,但都無濟於事。
最終,隻見他癱坐在地上,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其實根本不需要殺他們,因為隻要把真相告訴他們,這就好比無數道無形的刀在折磨著他們。
比起任何的殺伐手段都要有力。
看到血祖這副模樣,似乎受到的打擊比起老和尚還要不堪。
他就宛如任殺任剮般,對於生死已經沒有了希望。
畢竟自己隻是虛幻構造的,又何來生死呢。
正應了那句,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
正在這時,一聲歎息從:不遠處傳來。
隻見藥王陸思淼身穿一襲的青袍,須發黑白錯落有緻,看起來仙風道骨,頗有幾分隱世之姿。
此刻他也不在隱藏。
剛剛追逐著氣息來到末日廟,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
見到陸思淼走了出來。
老和尚馬上看著對方。
說道:“就是他,我們的創造者。
”
聽到老和尚的話,清世天帝和血祖也都快速轉過頭看去。
“我本以為會一直這麽持續下去的。
”
“沒想到終究還是有紙包不住火的那天。
”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製造我們出來?
”老和尚質問道。
“一是我心中的執念,第二呢也是因為想要封存那惡魔。
”
陸思淼平靜的說道。
“你們不必感到憤怒。
”
“因為若不是我,你們隻怕連擁有意識和生命的機會都沒有。
”
“專業來講,是我賦予了你們這些東西。
”
“而你們要懂得知足。
”
“哪怕是一個活生生真正的人,也有死的那天。
”
“你們若是覺得虛假不可接受,也可以理解為自己到了死亡的時候。
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們的心裡更加好受一些。
”
“如果不真正享受世界,我們又怎麽會有這種留戀呢?
”老和尚反問道。
陸思淼卻沒有回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創造了那些人。
不管做什麽,他都沒有義務給這些人解釋。
而清世天帝看著陸思淼。
不禁想到:“若是自己能殺死對方,是不是就可以借屍還魂。
”
要知道在葬屍塚一脈,高明的借屍還魂是存在的。
而且隻要成功,按照功法理論,甚至可以延年益壽。
此刻,隻見清世天帝忍不住第一個動手。
他的身體表面,瞬間退化成為一具乾屍,這是他的第二命,也是他的底牌。
在遭受緻死的攻擊時,這乾屍會替他擋下一擊。
可以看到,清世天帝十分的警惕,一出手便是以命換命的姿態。
他速度更是快如閃電。
一眨眼的功法,已經來到了陸思淼的面前,需要殺死對方。
卻見陸思淼微微搖頭。
他的眉心處,一道裂縫睜開,化作一隻眼睛。
僅僅隻是被那眼睛看了一眼。
清世天帝的身體便開始自行瓦解了起來。
隻見他的皮膚開始褪去,血液開始凝固,甚至連骨頭都融化了起來。
清世天帝張嘴想要大叫著。
但他的嗓子已經被融化了,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來。
唯有兩個字來形容。
“絕望!
”
隻見僅僅是幾秒鍾的功夫,清世天帝如此一尊強者,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能創造你們,自己也能解決你們。
”
陸思淼平靜的說道。
不管什麽三大勢力,血河谷也好,葬屍塚也罷,從來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此刻,他將目光看向徐子墨。
以及徐子墨旁邊,那被他稱為惡魔的怪異之人。
他本以為怪異之人一出現,就會大開殺戒。
但似乎表現的很安靜。
這讓他很驚疑。
他看向徐子墨,問道:“不知尊駕是何來歷?
”
“我為你而來,至於來歷,就沒有說的必要了,”徐子墨回道。
這話讓陸思淼更加的疑惑。
要知道自從當初的極樂宗覆滅以後,世間的人便都以為他跟極樂宗一同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他從此改頭換面,隱姓埋名。
在這裡當了一個藥師。
已經好多年沒有人能記著自己,能認出自己了。
他不明白徐子墨如此言之鑿鑿的要找自己,可兩人似乎不認識啊!
“我是為你的善而來,”徐子墨說道。
聽到這話,陸思淼慘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