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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田耕紀)》第七十四章 禍不單行

重生小地主(田耕紀) 弱顏 6662 2024-02-28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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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恆哥。
”連蔓兒馬上叫了一聲。

  “蔓兒,進來吧,我在這屋裡。
”王幼恆的聲音從屋中道。

  王掌櫃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無奈。
  重生小地主74

  連蔓兒就帶著小七朝屋子裡走去,小七調皮,還扭頭朝王掌櫃做了個鬼臉。

  王掌櫃搖了搖頭,趕上前兩步,推開房門,請連蔓兒和小七進去。

  “三姑娘,不是我……,我們少東家他……”

  連蔓兒已經一腳踏進了門檻,就看見王幼恆坐在床邊穿鞋子,似乎是剛穿好衣服,從床上起來。

  “王掌櫃……”王幼恆擡起頭,看了王掌櫃一眼。

  王掌櫃歎了口氣,不再說下去,“三姑娘請。

  連蔓兒就拉著小七進了屋子。

  “幼恆哥,你……”連蔓兒走到王幼恆跟前,打量著王幼恆。
王幼恆是個很勤勉的人,現在這個時候怎麽會剛從床上起來。
而且王幼恆待她們歷來都很親切,聽見她和小七的聲音,若是平常,早就會迎出去了。

  “幼恆哥,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連蔓兒猜測道,同時一雙眼睛就盯在王幼恆的臉上,這麽看上去,王幼恆的臉『色』確實好像有些憔悴。

  “沒有,就是最近勞累了些。
”王幼恆道,就起身,讓連蔓兒和小七在桌子邊坐下。

  “少東家,您就別瞞著了。
依著我說,您還是在床上歇著,何必又下床來。
”王掌櫃也跟了進來,這個時候就道。

  王幼恆扭頭看了王掌櫃一眼,眼神中有淡淡的責備的意味。
王掌櫃就微微低了頭。

  “幼恆哥,你真的病了?
那快上床歇著呀。
”連蔓兒忙道。

  “是啊,幼恆哥。
”小七也點頭道。

  連蔓兒和小七就去扶王幼恆。
小七個子矮。
一不小心就撞在王幼恆的大腿上。
王幼恆的腳步就踉蹌了一下,額頭滲出汗珠來。

  “幼恆哥。
你這是怎麽了?
”連蔓兒察覺到王幼恆的異樣,連忙問。

  “哎呦,我的少東家,您這是……”王掌櫃臉上就『露』出十分心疼的表情,也趕上前來。
要扶王幼恆。

  “沒事。
”王幼恆對王掌櫃擺了擺手,“王掌櫃,外面鋪子裡還要你照看著,你去忙吧。

  王掌櫃知道這是王幼恆讓他離開。
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躬身退了下去。
  重生小地主74

  連蔓兒小心地扶著王幼恆在床上坐了,將靠枕拿過來。
讓王幼恆斜倚著。

  “幼恆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
你別瞞著我,剛才小七一定是碰到你的傷口了。
”連蔓兒就在床前的繡墩上坐了。

  小七也靠過來,緊挨著連蔓兒。
姐弟倆身量都不大,擠在一個繡墩上坐了。

  王幼恆見連蔓兒如此聰慧,就沉『吟』了一會。

  “沒什麽,是回來的路上,馬受驚了。
我受了一點傷。
”王幼恆道。

  “傷的重嗎,幼恆哥?
”連蔓兒和小七齊聲問道。

  王幼恆見他們如此擔心他。
真情流『露』,就笑了笑。

  “不嚴重,歇兩天就好了。
”王幼恆道。

  “幼恆哥,給我看看你的傷吧。
”連蔓兒就道,“要不然我不放心。

  “蔓兒啊,你是個小姑娘那,也不是郎中。
我說了傷不重,沒什麽好看的,”王幼恆故意戲謔地道。

  連蔓兒將這屋子四下打量了一番,這並不是平常王幼恆招待他們的那間房子,那間房子應該是會客的地方,這房間裡,顯然生活的氣息更濃重一些。
床旁邊是多寶閣,上面擺了許多的書籍,還有一些古玩擺設,這應該是王幼恆的臥房。

  這屋子裡並沒有放任何的『藥』材,彌漫著一股『藥』香,連蔓兒主意到,香氣是從王幼恆身上發出來的。
平時王幼恆因為總是沾『藥』材的緣故,身上也有股淡淡的『藥』香,但是今天的香氣卻很濃。
連蔓兒一開始沒在意,以為是這屋子的緣故,現在卻明白了,一定是王幼恆身上塗著『藥』的緣故。

  連蔓兒就垂下頭。

  “蔓兒,今天怎麽想起來鎮上了,有是什麽事嗎?
”王幼恆就問。

  連蔓兒依舊垂著頭,沒有回答。

  王幼恆覺得奇怪,略微直起了身子。

  “蔓兒,你怎麽了?

  連蔓兒抽了抽鼻子,緩緩擡起頭來。

  王幼恆就吃了一驚,連蔓兒本來白皙的小臉現在是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裡滿是淚水,一滴滴地順著臉頰往下掉。

  “蔓兒,你怎麽哭了?
”王幼恆道,“是生王掌櫃的氣了嗎,蔓兒你別生氣,我一定會好好說他。

  他在屋子裡,雖然並不十分清楚外面的情形,但是王掌櫃一些想法,他是知道的。
王掌櫃一定是阻攔了連蔓兒和小七,不讓她們來見他。

  “不是的,我沒生氣。
”連蔓兒哭著道。
  重生小地主74

  “那是怎麽了,蔓兒是擔心我?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是王掌櫃大驚小怪,這個傷根本不礙事,很快就好的。
”王幼恆又道,就從枕頭下拿了塊帕子替連蔓兒擦臉。

  連蔓兒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地往下掉,怎麽也擦不乾淨。

  “蔓兒……”王幼恆沒看過連蔓兒這樣,就算是他年長幾歲,這個時候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幼恆哥,你別瞞我了,是不是你回家,王太醫罰你了?
”連蔓兒一邊哭一邊問。

  “蔓兒,這話如何說起。
父親怎麽會罰我。

  “……都是我不好,”連蔓兒道,“幼恆哥,我對不起你。
……上次來鎮上給我娘請郎中,幼恆哥,王掌櫃和你說的話,我聽見了。
王太醫和石太醫,他們倆不對付,幼恆哥你為了救我娘,拿王太醫的帖子去請了石太醫,王太醫知道了。
肯定是罰你了。
幼恆哥,我對不起你。
我當時都聽見了,我假裝沒聽見,就想著怎麽才能救我娘……”

  連蔓兒是真心的內疚。
當時她聽到了王掌櫃勸王幼恆不能出面去請石太醫的話,她聽出來了,王太醫和石太醫隻怕不僅僅是不對付。
還是競爭對手,冤家對頭。
王幼恆拿王太醫的帖子去請石太醫,那就是王太醫甘願低石太醫一頭。
在石太醫那裡,石太醫對王幼恆的態度那麽奇怪。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之所以王幼恆能請得動石太醫,就是有這個微妙的緣故在裡頭。

  連蔓兒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她懂得。
王太醫和石太醫之間,肯定有什麽恩怨。
就算王幼恆在石太醫面前不卑不亢,還用了激將法,但是他拿王太醫的帖子去請石太醫這個舉動,在王太醫看來。
也許就是兒子出賣老子,讓老子沒臉。

  如果王太醫和石太醫之間,有大仇,那就更慘了。

  “蔓兒,”王幼恆看著連蔓兒。
“別哭了,你沒做錯什麽。
也沒對不起我。
要是我在你的位置上,我也會像你那麽做的。

  王幼恆這樣,讓連蔓兒很是羞愧。

  “幼恆哥,我對不起你。

  “別這麽說,蔓兒。
……不錯,我父親和石太醫,他們早年就認識了,具體的事情是怎樣,父親從來也不曾說過,大概是因為意見不合,才相互不再來往。
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他們之間沒什麽深仇大恨。
不過是些……恩,意氣之爭吧。
”王幼恆盡量說的輕描淡寫,“意氣之爭,不管怎樣,也大不過人命。

  “可是王太醫罰你了,他打你了吧?
”連蔓兒聽王幼恆這麽說,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
不知道王太醫怎麽打的王幼恆,如果是打在屁股上,那她還真不好要求看。

  王幼恆瞧見連蔓兒的目光,就猜到她在想什麽。

  “就是腿上打了兩闆子,完全沒事。
”王幼恆道。
他說的自然不是實話,當時王太醫非常惱怒,要趕他出家門,又拿闆子打他,說要打斷他的腿,後來被他祖母、母親還有哥哥們給攔下了。
後來他還被罰去跪祠堂。
他傷沒有好,就回了鎮上,還是怕王太醫看見他生氣,先躲一躲再說。

  不過這些,他當然不會告訴連蔓兒。

  就在這時,就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是王掌櫃親自端著茶壺送茶來了。
本來這些事情,讓個小夥計來做就可以了,王掌櫃親自來,是怕連蔓兒和小七打擾了王幼恆養傷。
連蔓兒本來就對王掌櫃王幼恆心有歉疚,見王掌櫃這樣護主,心裡並不怪他。

  王掌櫃進來,看見王幼恆斜倚在床上,連蔓兒和小七都哭的滿臉是淚水,心裡的氣就稍微平息了一些。

  “又哭成花貓臉了。
”王幼恆看著連蔓兒的臉笑,就轉頭吩咐王掌櫃,“茶就放在那吧,讓人打盆水來,給蔓兒和小七洗臉。

  “不,不用。
”連蔓兒趕忙攔道,“幼恆哥,石太醫現在在鎮子上嗎?

  “蔓兒要找石太醫?
不巧,他這些天回府城了,還沒回來那。
蔓兒你找他有事?
”王幼恆忙道,“是我大意了,以為你娘已經沒事了,是不是又……”

  石太醫果然還沒回來。

  “不,不是。
”連蔓兒擺手,“我娘很好,等能下炕了,還要來鎮上謝幼恆哥那。

  “那倒不必了,你不是來了嗎。
”王幼恆道。

  “幼恆哥,我和你說件事。
”連蔓兒說著話,就瞥了王掌櫃一眼。

  王幼恆看連蔓兒的意思,是有話要和他私下說,就朝王掌櫃揮了揮手,王掌櫃就從屋中退了出去。

  “什麽事,蔓兒你說吧。

  “是這樣,”連蔓兒就將連花兒燙傷了腿,不想留疤,連守仁要他們一起來請石太醫的事情對王幼恆說了一遍。
“我估計大伯和爹他們一會就要來這裡了。

  “哦,是開水燙的?
”王幼恆就問連花兒的傷。

  “嗯,村裡的李郎中已經看過了,還開了止疼的『藥』,大伯娘說不能留疤,李郎中說他沒辦法,讓來鎮上買幼恆哥鋪子裡的『藥』膏試一試。

  “那樣的傷,怕是不可能不留疤的。
”王幼恆沉『吟』著道。

  連蔓兒點頭。

  “……請不到石太醫,肯定會來這裡,恐怕還會要幼恆哥親自去。
幼恆哥。
你能打發個郎中過去就好,你自己千萬不要去。
不管大伯還有我爹說啥,你都不能去。

  “哦?
”王幼恆有些不解地看著連蔓兒。

  連蔓兒抿了抿嘴,雖然有句話叫做家醜不可外揚,但是王幼恆和連花兒相比,王幼恆才是更親近。
更可靠,她更願意去保護的人。

  但是有些話,她能當著王幼恆的面說,卻還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所以剛才王掌櫃在的時候,她才沒有說。

  “咱們也都覺得,那樣的燙傷。
不留疤,隻怕要神仙下凡才行。
他們找不到石太醫,就會把念想都放到幼恆哥身上。
幼恆哥對燙傷可在行?

  “蔓兒,我不過是管著這個鋪子,醫術還在學習。
你對外面可別洩了我的底。
”王幼恆故意道。
他是看連蔓兒哭了半天。
現在又闆著小臉,想要逗她笑。

  連蔓兒果然被逗笑了。

  “幼恆哥,你心地好,又聰明,以後一定能成為最厲害的郎中、嗯。
是神醫。

  “好吧,蔓兒。
你這話我愛聽。
就算為了你這句話,我也一定會努力。

  “幼恆哥,花兒姐的『性』子,我比你了解。
如果去了人,真的不留疤還好。
如果還是留了疤,花兒姐她,她會認為是這個人的不好,她從此就會恨上這個人。
幼恆哥,我不想你做了好事,還被人怨恨。
”連蔓兒很坦白的對王幼恆道。

  王幼恆靠在靠枕上,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蔓兒,連花兒她,這些天對你好嗎?

  “幼恆哥怎麽這麽問?
”連蔓兒有些奇怪,“哦,對了,好些事,幼恆哥你還不知道吧。

  “什麽事?

  “我娘這次小月了,是我老姑故意推的,我老姑這麽做,是因為花兒姐背地裡攛掇的。

  連蔓兒就將事情大體和王幼恆說了,小七也在旁邊『插』嘴,一會功夫,王幼恆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竟然是這樣?
”他才從縣裡回來沒幾天,這樣的事情,就算有夥計知道,也不會告訴他。

  “是啊,幼恆哥,我們現在分出來過了。
”連蔓兒道。

  “那樣也好。
”王幼恆就道,“連花兒的『性』子,你們離她遠一些,是好的。

  連蔓兒和小七都深以為然地點頭。

  “少東家,”王掌櫃又從店裡過來,站在門口向王幼恆稟報,三十裡營子的連秀才帶著兒子連繼祖,還有三姑娘的爹來了,就在外面,說要求見少東家。

  “你可跟他們說了什麽?
”王幼恆就問道。

  王掌櫃飛快地掃了連蔓兒一眼,因為連蔓兒和小七就在這裡,他就不好對連守仁說王幼恆不在的話。

  “我說少東家受了傷,正在臥床養傷。
”王掌櫃道。

  “那就好,還是請他們進來,我見一見。
”王幼恆就道。

  王掌櫃有些狐疑地退了出去。

  “幼恆哥,你快躺回床裡。
”連蔓兒就從繡墩上站起來道。

  “好。
”王幼恆笑了笑。
連花兒即將嫁入縣城的宋家,宋家與王家相識。
他倒不是怕得罪連花兒,但是少一份麻煩,也是好的。
他自然知道該如何趨避利害,何況連蔓兒這麽苦心安排,親切地跑來通知他,怕他被傷害那。

  王幼恆就脫了外衣,真的躺到了床上去,連蔓兒把枕頭墊高,讓王幼恆舒服地靠著,又拉過旁邊的薄被給王幼恆蓋到了腿上。

  “蔓兒,你這花貓臉不洗洗嗎?
”王幼恆道。

  連蔓兒是故意留著這張臉的,王幼恆心裡想到了,故意這樣說。

  “這樣才好咧。
”連蔓兒就道。

  王幼恆暗笑。

  少頃,王掌櫃引著連守信、連守仁和連繼祖從院子裡走了進來。

  “王小太醫……”連守仁一進來,就朝王幼恆拱手做禮。
連守仁雖在家裡總是擺著秀才的架子,但是在外面,還是知道眉眼高低的,

  連守信和連繼祖也向王幼恆問好。

  “請恕我有傷在身,沒能迎接,實在是失禮了。
連大叔,連四叔,繼祖兄快請坐。
”王幼恆伸手讓座,“王掌櫃。
快沏茶來,要從這次縣城帶回來的白毫銀針。

  王掌櫃答應了一聲下去。

  “這茶清淡了一些。
去也難得,是湖廣總督前些天派人送了一些來,我嘗了覺得還不錯,請連大叔品評品評。
”王幼恆微笑著道。

  連蔓兒站在一邊,將王幼恆的舉動看在眼裡。
原來在別人面前,正常應酬的王幼恆是這個樣子的。

  連守仁滿臉是笑。

  連守信一進門,就看見自家閨女和小兒子臉上淚痕還沒有乾,看著就有些心疼。

  “王小太醫傷的很重吧。
”連守信就道。

  連蔓兒就又抽了抽鼻子。
差一點又掉下眼淚來。

  “無妨的,歇上些天就能好了。
蔓兒過來說是要請我出門,看我不能動。
她小孩子家心腸又軟。
就哭的了不得了。
”王幼恆道。

  王幼恆這樣說,就是提前堵死了連守仁要他去三十裡營子的話頭。

  連守仁就看了一眼連守信和連繼祖。

  “連大叔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
”王幼恆就問。

  “是這樣。
”連守仁就將連花兒受傷的事說了,“……還想請王小太醫……派個好郎中去看一看。

  “這可不是小事。
”王幼恆就道,“我這裡。
隻有一個史郎中曾經醫治過燙傷,卻也不精通。
既是連大叔開口,就讓史郎中隨連大叔走一趟吧。

  王幼恆主動安排郎中,禮數周到,讓人挑不出任何錯來。

  “那。
能不留下疤嗎?
”連守仁就問。

  “這要郎中自己去看了才能知道,不過。
”王幼恆頓了一頓,“說起來,這燙傷的,從沒聽說過能完全不留疤痕的。

  連守仁就搓了搓手。
連花兒嫁進宋家得寵與否,可關系著他的前程。

  “在鎮上,雖濟生堂是最大的『藥』鋪,不過比起縣裡和府城的大鋪子,濟生堂還是小的。
據我所知,縣城的德信堂,對燙傷頗為擅長,或許能夠讓連大叔滿意。
”王幼恆道。

  “德信堂?
”連守仁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

  “德信堂好像有宋家的本錢。
”連繼祖就在連守仁耳邊小聲道。

  “那、那太好了。
”連守仁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還是先請史郎中去看看吧,還有止疼的『藥』。
”連繼祖就道。

  “對,對。
”連守仁連連點頭,“那就這樣,我們就不打攪王小太醫了。

  連守仁站起身告辭。

  “王掌櫃,讓史郎中跟著去一趟,所有的花銷,都記在我的帳上,派兩輛馬車吧。
”王幼恆道。

  “不,可不敢再叨擾王小太醫,讓郎中坐馬車走。
我們走回去就行。
”連守信就道。

  “無妨的。
”王幼恆笑道。

  大家就從王幼恆的屋子裡出來。

  “幼恆哥,你好好養傷,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連蔓兒因為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多說什麽,也跟著眾人一起出來了。

  王掌櫃準備了兩輛馬車,連守仁、連繼祖和史郎中坐一輛在前頭,連守信父子三個坐一輛緊隨其後。

  “爹,給石太醫的禮留下了沒?
”連蔓兒就小聲問連守信。

  連守信點了點頭,“……石太醫不在,隻有個管家看家,說是不收。
我硬是給他留下了。
”連守仁見石太醫不在家,就想將銀子和買的羊酒拿回來,但是連守信擋住了。
這些話,他並沒有告訴連蔓兒。

  連蔓兒聽說禮物留下了,也就放了心。

  鎮上離三十裡營子本就不遠,馬車跑的又快,很快就進了村子,在連家門口停下。
連守仁下了車,讓連繼祖打發賞錢,還不住口地誇讚王幼恆懂禮數。

  連蔓兒也暗自點頭,王幼恆方才的應對遊刃有餘,八面玲瓏。
同時,她更體會到王幼恆待她們是不同的,這份情誼最為難得。

  連守仁將史郎中請到上房,古氏和連花兒聽見了外面馬車的聲音,以為是石太醫來了,聽見連守仁介紹說是鎮上濟生堂的史郎中,兩人臉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史郎中看了連花兒的傷,撚了撚不過寸許的胡須。
“這樣的燙傷,老朽活了這些年,還是第一次看見。
真是棘手,若用老朽的『藥』,倒是能止痛,姑娘是千金玉體,若要不留疤,老朽卻不能了。
……說到醫治燙傷,還是縣城的德信堂,最有拿手,或許能夠不留疤痕。

  “德信堂是宋家的本錢。
”連守仁就道。

  連花兒的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

  “娘,”這時蔣氏慌慌張張地走進來,“朵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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