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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擺攤火了》第527章 蠢貨

她靠擺攤火了 看水是水 4389 2024-02-28 14:03

  第527章 蠢貨

  野百合花徑被錘子砸的七零八落。

  直到她的哀嚎聲都細弱的幾不可聞,錘子才停了手。

  他甩了甩鐵錘上沾染的惡臭花汁,冷嘲,“在我眼裡,不管人類,還是你們生靈,惡人沒男女之分。

  那一片粉色小花也被錘子嚇到了, 起初的尖叫變成了後來的瑟瑟發抖。

  粉色小花瓣無風自動,看著頗可憐。

  周圍的生靈才得知它們可能活不久,哪裡還有心思幫同伴?

  沒生出靈智也就罷了,如今它們知曉了生老病死,感受過活著的樂趣,要讓它們等死, 誰又願意?

  這些生靈有的追問柏樹, 有的求它想辦法,也有責怪柏樹的。

  許多種聲音源源不斷地鑽進了唐強幾人的耳膜。

  屈浩深沉地歎了口氣, 不太確定地猜測,“我怎麽覺得這玉牌不光能讓生靈生出靈智,還能影響他們的心態呢?

  他也是跟時落也算是走南闖北過的,屈浩總覺得這裡的生靈更容易激動暴躁。

  屈浩今天好幾次語出驚人。

  “你身為男人的第六感,比一般人都靈敏。
”錘子玩笑道。

  屈浩瞪過去,“這種時候你就正經點。

  不得不說,屈浩的話不無道理。

  時落上前,打算撿起這玉牌。

  “落落,你要保護好自己。
”屈浩忍不住跟上前一步,想到落落耗費靈力做的防護罩,他又停下腳步,隻擔心地叮囑。

  時落點頭,“這玉牌雖然能量強, 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要人性命。

  歐陽晨也想知道這裡頭的能量到底是什麽東西,他跟著時落。

  “你臉色不對。
”時落阻止他。

  歐陽晨渾身都疼, 不是那種劇痛, 卻也是讓人忽略不了的, 仿佛跟著體內血液在流動一樣的隱隱作痛。

  再看其他人,唐強也皺著眉頭,薛城跟錘子,及屈浩看起來倒是沒有異常。

  “莫非這玉牌裡的能量對有修煉天賦越高人影響越大?

  “是這樣。
”柏樹知道自己是得罪了這群人類,它哪怕比這些人類多活了百年,可要論心思,卻萬不及人類的。

  隻是他還想再努力一下,試圖激起這群人類心底的善意,它這回積極回話,“這麽多年,我看過太多修煉天賦不一的生靈。

  “最先那隻野兔就是天賦高,它死的快,也有我這樣,經過數百年才有靈識,天賦一般,我吸收的慢,才又熬過了百年。
”當然,更多的還是隻能活三到十年的。

  屈浩擔心地看時落。

  誰的天賦都沒有落落高, 他再顧不得旁的,快步跟上時落, “落落, 我沒有天賦,這對我影響不大,我給你拿著。

  說著,就要伸手,拿起地上的玉牌。

  卻被時落快速攥住了手腕。

  “哪怕你沒有天賦,這玉牌也能激發你的天賦。
”時落肯定地說。

  否則這附近生出靈智的生靈不該這般多。

  時落又給屈浩製造了一個防護罩。

  “這有點像我們遇到的那個丈夫撿到的放射性礦石。
”屈浩咕噥道。

  時落看他,笑了一下,“你很聰明。

  屈浩撓了撓有些發紅的耳朵,別人誇他,他沒什麽感覺,落落誇他,他有點害羞。

  唐強他們也想幫時落,聽了時落的話,又擔心給時落添麻煩,唐強沉聲問柏樹,“你拿著這玉牌有百年,有沒有發現這玉牌還有其他特別之處?

  柏樹沉吟片刻,“我盡量將這玉牌埋的深,後來我不敢往下探,這玉牌有無其他特殊之處,我真不知。

  柏樹大氣不敢喘,它看到時落的動作,猜測時落可能會將這玉牌帶走。

  它哪怕知道,也不敢說。

  它怕嚇著這些人類。

  時落離的近,能感覺到一股強悍的能量不停撞擊她製造的這層不可看見的防護膜,她隻能不停加固防護膜,靈力消耗的極快。

  用不了多久,她靈力便會耗盡。

  眼看時落額頭都冒出了細汗,屈浩再也忍不住,強硬地將時落拉起來,往後避。

  “落落,你要研究也不在乎這一時間。
”屈浩將時落拉開的夠遠,才說。

  時落擦去額角的汗,她嗯了一聲。

  “時大師,不如我們先回去,等有了辦法,再回來。
”唐強也讚同屈浩的話。

  歐陽晨附和,“沒錯,哪怕要取走這玉牌,也得找個能阻止這玉牌散發能量的盒子。

  “那先回去。

  “那你們何時再來?
”柏樹忍不住問。

  “來不來,什麽時候來,也不需要告訴你。
”錘子對這裡的生靈實在沒好感。

  有個聽起來似少年的聲音說:“百合姐姐說得對,這東西本來就是人類的,人類應該拿走。

  “這東西要是沒有害處,你們還會還給人類?
”錘子反問。

  當然不會。

  “所以都給我閉嘴。

  “勞煩你重新將這玉牌埋在地下。
”時落對柏樹說。

  “好。
”柏樹甚至不敢有多餘的疑問。

  時落領著額唐強幾人準備離開。

  走前,錘子又突然回了下頭,“你們也別想著用你們緻幻的花香引別人過來,好將這玉牌給別的人類。

  柏樹沒應。

  它是真有此意。

  它原本想著,要是時落不回來,它肯定會想辦法將這玉牌給人類。

  反正人類貪心不足,這玉器放在外頭應該值許多錢。

  這幾個人類將什麽都想到了,它當真是無計可施。

  “不會。
”柏樹隻能悶聲回道。

  唐強也停下腳步,回頭問:“還有一件事。

  柏樹樹身都晃了晃,它最怕這幾個人類回頭說話了。

  唐強的問題卻簡單的多,“我想知道你認識那棵能飛射松針的松樹嗎?

  方才唐強觀察了,那棵松樹並不在附近。

  柏樹回道:“認識。

  不管是它,還是那棵松樹,根系都伸展到人類想象不到的範圍。

  “說起來,也是因為我,它才有今天。

  “它知道這玉牌的存在?

  “知道。

  玉牌藏在地下,能瞞過其他花草,卻瞞不過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大樹,那棵松樹比它還年長,它知曉玉牌的好處壞處,但它選擇主動吸收玉牌的能量。

  按松樹的說法,它活了數百年,每日看同樣的風景,它早煩了,它想修煉出實體,去人間走一趟,這樣,它也是死而無憾。

  “它視人命為草芥,這樣的生靈去了人間,也是禍害。
”錘子篤定地說。

  柏樹沒反駁。

  松樹與它說過,它要去人間稱王稱霸,讓人類對它俯首稱臣,凡是不聽它話的,它都要用松針紮死他們。

  它的想法還停留在數百年前。

  它喜歡人類的階級分明,它更喜歡人類的華服美食。

  “異想天開。
”留下這句話,幾人離開。

  等出了這一片深林,唐強再次打電話給了方才通話的人。

  這回直等了將近四十秒,對方才不緊不慢地接通電話。

  而對方第一句話便是感謝唐強這一番過來幫忙,並委婉提出讓唐強離開。

  唐強主要負責的範圍是上京及附近,他們這裡另有負責人,他們想自己處理。

  唐強冷笑,“行啊。

  並未再多說話,唐強直接掛了電話。

  他將對方的話轉述給其他人聽。

  屈浩最近喜歡用成語,他問:“這是不是叫卸磨殺驢?

  錘子咂舌,“誰是驢?

  “反正就那意思。

  這回錘子沒反駁。

  “既然他們要自己管,那便讓他們管吧。
”時落無所謂。

  唐強原本有些氣惱,時落這般淡然,他氣不知覺便散了,隻是有些內疚,“讓時大師白跑一趟了。

  “不算白跑。

  走前她肯定是要將那玉牌帶走的。

  時落回院子前,對幾人說:“你們多少也吸收了點那玉牌的能量,感覺如何?

  “現在還沒特別感覺,就是離得遠了,身體不適就沒有了。
”唐強活動了一下四肢,回道。

  時落點頭,“我還不知道這能量對人類的影響,待過幾日再看。

  “我也正有此意。
”歐陽晨說。

  時落回到院子,她掏出電話,給老頭打了過去。

  他們住的山上原本是沒什麽信號的,明旬通過運營商,加了基站,如今通話已經無障礙。

  不過師徒兩都不是喜歡交流的人,無事兩人都不打電話。

  山上還有花天師他們,四個老頭能做個伴,遇到問題也能集思廣益。

  “你拍了照片沒?
”老頭問。

  “忘了。

  “丫頭啊,要善用手機。
”老頭語重心長的教導。

  丫頭要是感興趣的,不用他提,自己就能沒日沒夜的琢磨,要是不感興趣的,就是每天在她耳邊提一遍,她也能當成耳旁風。

  老頭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跟時落通話不多,但明旬給他買的這手機功能他早熟練運用,最近他沉迷遊戲。

  至於拍照——

  “花老頭整天搔首弄姿的,我這山頭好看的地方都給他拍遍了,連你種的菜地他都能站在旁邊自拍很多張。
”拍完還得選,什麽角度,調色,選完還要修,明明一個老頭,愣是把自己修成二三十的模樣。

  他手機裡有一千張照片,其中九百九十張都是他的自拍。

  時落心情放松許多,她眼底閃著笑意,“花師傅本來也是年輕帥氣。

  花天師格外在意自己的臉跟氣質,他看著是比同齡老頭年輕許多。

  “哼。
”老頭氣不過,“整天捯飭他那張臉,那臉能當飯吃?

  時落安靜地聽著,她也願意聽老頭絮絮叨叨的話,老頭雖然跟她通話不多,也不讓她總打電話回去,不過每次她打了電話,老頭都能扯一個多小時,哪怕在飯裡吃到一顆石子,他都能氣衝衝地說上好一陣,大半個小時後,老頭喝了一口茶,才提及方才的話題,“下回你記得拍一下,發給我。

  “好,我記下了。
”時落受教。

  老頭讓時落先別掛電話。

  除了花天師下山去城裡買衣服了,孫天師跟顧天師都在,老頭將二人叫來。

  時落又將玉牌的模樣跟影響描述了一遍。

  “我二十多年沒怎麽跟你們這些有組織的人聯系,消息閉塞,這東西我沒聽說過,你們呢?
”老頭問。

  顧天師眉頭皺的死緊,他問時落,“死了很多人?

  “前後有十幾個。

  時落又不客氣地將當地的特殊部門要趕他們走的事說了。

  “混帳!
”花天師拳頭捏的哢哢響,“一群蠢貨!

  特殊部門雖然負責處理這些非自然事件,可裡頭的人多是沒有修煉天賦的。

  除了老頭這種看過繁華,又因看不慣爾虞我詐,憤而歸隱的,跟時落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大多數天師都很高傲。
他們不願加入特殊部門,受約束。

  “他們就等死吧!
”顧天師還是氣不過,又罵了一句。

  顧天師雖然脾氣暴躁,但心比誰都軟,他問時落,“要不要我過去一趟?

  老頭一把將人扯開,“你搗什麽亂?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人人尊敬的顧大師啊?

  老頭這不是嘲諷。

  花天師還好,哪怕不讚同有些天師的唯利是圖,卻也能與之和平相處,孫天師一心都在廚藝跟養蠱上,性格其實有些木訥,這樣的天師容易被忽略,也不會讓人針對。

  顧天師卻是是非分明的一個人,脾氣也不好,常常會給人難堪,惹的許多天師對他心懷恨意。

  顧天師又不願為了錢去給有錢人算命看風水。

  漸漸的,天師圈跟富人圈都將他排除在外,如今顧天師的面子早不如以往有用了。

  顧天師瞪著老頭,腦袋都快冒火了,他卻說不住一個反駁的字,最後隻能重重一拍桌子,“那該怎麽辦?

  老頭掀了掀眼皮,提醒,“我們吃飯的桌子就這一張了,這還是丫頭自己砍了木頭,自己做的。

  顧天師忙擡手,小心摸了一下桌角。

  還好,沒裂。

  喘了口氣,顧天師穩住了聲音,問:“落落丫頭一個人在外頭,你就不擔心啊?

  “擔心啊。
”老頭幽幽地回道。

  顧天師眉毛一豎,又要怒。

  你這是擔心的樣子?

  “淡定。
”老頭說,“咱們做師父的,得學會放手。

  顧天師臉皮抽了抽。

  “氣大傷身,你看看你,都有三高的,就是氣出來的。
”老頭還是慢悠悠的,他說:“雖然我看不到丫頭的命途,但是丫頭啊,命不好,命也好,她這一趟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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