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華峰下,雲鏡前一片驚呼。
端坐高台的黎谷一脈長老更是猛然站起:“怎麽可能!
”被人提醒,才忿忿地坐下。
上門有一位化物境的太上長老坐鎮,如果陸明舒以非正常手段贏了班慶,不會不說話。
而且,他們通過雲鏡,看得清清楚楚,陸明舒實打實擊敗了班慶。
隻是,叫他們怎麽接受?
班慶是黎谷一脈下一代的一號人物,他都被輕松擊敗,那陸明舒是什麽實力了?
她才多大?
進入融合境不過幾個月!
就算是解文涵,擊敗班慶也沒有這麽隨意。
陸明舒之前宣戰,他們雖然在心中讚一句勇氣可佳,但實際上,卻是以一種看天真孩童的心態,等著她碰得頭破血流,無奈接受現實。
可這發展,不是她碰得頭破血流,而是他們被活生生地扇臉啊!
“爹。
”付明堂有些不安地看向父親。
付尚清卻望著雲鏡不語。
……
“狂妄!
”人群中,有人一聲斷喝,站出來。
此人一身青袍,眉目冷肅,氣度儼然,配上這一句“狂妄”,倒是很有威儀。
陸明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上下一番打量,問:“閣下怎麽稱呼?
”
“赤霞一脈湯錦榮!
”
陸明舒頷首為禮:“原來是湯師叔。
”
這一位,也是真傳弟子的有力人選,與周家一系頗有交情,與玉台一脈也有來往。
但與柳林一脈的獨立不同,他們是態度曖昧,左右逢源。
湯錦榮踏上平台,冷聲道:“你意圖擋路,那我便問問你手中之劍!
”
陸明舒伸手:“師叔請。
”
半句廢話沒有,直接就請他動手,湯錦榮一怔,隨即怒火更熾:“好!
那就討教討教,你有什麽資格這麽狂妄!
”
湯錦榮拔劍而出,一片赤紅耀目。
赤霞一脈的劍法,卻是以火意為主,他們住在赤霞川,****與地火為伍,修得火入劍中,劍入火中,方是小成。
一片赤焰撲開,直奔陸明舒而去。
湯錦榮以十五代弟子的身份挑戰後輩,自是想著一擊而退,方顯神威。
一出手,就是洋洋一片火海,幾乎將整個平台籠罩。
平台下傳出驚呼聲,有人道:“湯師叔這赤焰劍氣火候頗深啊!
”
“是啊,如此氣勢,又連綿不絕,就算與蒯師叔,也能一戰吧?
”
湯錦榮聽到讚歎聲,心中暗自得意。
他多年苦練,求的不就是這一刻的揚名嗎?
陸明舒?
也好,就讓你成為我真傳弟子之路的第一塊踏腳石!
“哈!
”湯錦榮大喝一聲,赤焰劍氣卷向正中的陸明舒。
赤焰如焚,燎燒而去,挾著劍勢之威,堪稱遮天蔽日!
眼看陸明舒連躲都沒躲,被赤焰劍氣卷中,湯錦榮心中暗自得意。
連這一劍都躲不了,原來就這等本事?
虧她還敢放大話!
還沒得意完,湯錦榮忽地笑容一收,隻見赤焰劍氣中,一點玄光出現,迅速擴大。
“轟——”一聲巨響,焰氣四散,點點劍芒,仿若雨滴,淋漓而下,瞬間便將熊熊烈焰澆了個透。
湯錦榮一怔之後,臉色脹紅,顧不得長輩的臉面,提劍便砍。
對方正面迎擊,隻聽綿密的兵器相擊聲響起,忽然“鏘”的一聲,一道流光飛上半空,複又落下。
“鏗——”
眾弟子隨著這道流光看去,卻是劍刃插進一塊石頭大半截,尾部仍在抖動,去勢不止。
而湯錦榮,手中舉著半截斷劍,怔怔地發呆。
劍光橫過,指在他胸前:“湯師叔,承讓了。
”
湯錦榮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將手中半截斷劍一丟,掩面而走,竟是連上門挑戰都不打算過了。
“真是廢物!
”邵正陽低聲道。
袁子揚瞟了眼湯錦榮的背影:“他那般重視面子,怎麽能忍受這等羞辱。
”
“哼!
”邵正陽冷笑一聲,“技不如人,也算羞辱?
認輸都沒膽氣,如何能贏?
”
袁子揚默了默,卻問他:“你覺得……打得過她嗎?
”
另一邊,解文涵拉了班慶到角落說話。
“怎麽回事?
她怎麽好端端的在這?
”
班慶稀裡糊塗輸了一場,這會兒還在神遊,聽到解文涵的問話,隻知道搖頭。
解文涵皺眉斥道:“輸一場你就丟了魂?
給我好好說話!
”
班慶一個激靈,擡眼看著她。
解文涵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脾氣:“到底怎麽回事?
陸明舒不是受了重創嗎?
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你,怎麽跟她打起來了?
”
“師叔,這件事我還想問你呢!
不是你說陸明舒重傷將死嗎?
”班慶又委屈又難過,把事情大緻說了一遍,“解師叔,她真的這麽強嗎?
跟她打,我根本就……”沒有反抗餘地。
班慶實在說不出後面六個字,太丟人了!
解文涵沉思:“真是怪了。
我明明察看過她的傷勢,就算能活,也是重傷,怎麽好得這麽快?
”至於實力嘛,她也沒見過陸明舒出手,推測應該不錯,但有強到這個程度嗎?
幾招就讓班慶敗北,簡直匪夷所思,她自認也做不到這麽輕松。
“解師叔,我們該怎麽辦?
陸明舒在這擋路,周茵如到現在還沒來……”
“她來不了了。
”解文涵道,“我剛才聽說了,她已經被送下山。
”
班慶吃了一驚:“怎麽回事?
”
“聽說被人攔截,傷重不得不返。
”解文涵嗤笑一聲,“實際上,是她去攔截陸明舒,結果三人聯手,反而被對方重創。
也是因此,陸明舒才會重傷倒在路邊。
”
“啊?
”
解文涵沉吟:“我們先看看局勢。
我看陸明舒這架勢,不止要攔我們,連玉台那邊的也一並攔了。
”又興緻勃勃起來,“真有意思,門派裡居然多了這麽一號人物,真叫人按捺不住啊!
”
擊敗了湯錦榮,陸明舒提劍在手,微微昂首,目視眾人。
明明年紀尚幼,身材單薄,然而,此刻她站在這裡,偏偏就是有一種睥睨的氣勢。
四年苦修,四年隱忍,而這一刻,利劍出鞘,誰人可擋?
眾人隻聽一聲沉喝:“還有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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