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心中一片駭然。
下手可真狠呐!
“狗賊,你竟敢傷我,給我殺了他!
還有那個賤女人!
殺啊!
殺了他們!
”玉無雙表情猙獰。
這話一出口,就有一個人響應。
不過,響應他的人是李子安。
李子安身形一晃又到了玉無雙的身前,一巴掌抽向了玉無雙。
玉無雙本能的想要躲閃,可是即便他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他也快不過李子安,更別說是在受傷的情況下。
他下意識的擡起手臂想要格擋,可是一擡手臂才發現手臂斷了,根本就不聽使喚。
也就在那一刹那間,李子安的巴掌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砰!
玉無雙的一張絕世美顏瞬間變形,幾顆牙齒從嘴裡飛了出去,他的半邊顴骨也在被抽中的那一瞬間粉碎,碎裂的骨頭直接從臉皮下冒了出來。
他整個人順著李子安抽他的方向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一塊空地上。
這一次他沒能再爬起來。
不過,李子安的手上留了力,他死不了,可是他再也不是天界第一美仙男了。
李子安這一巴掌轟碎了他的顴骨,嚴重變形,這是恢復不過來的。
天界第一美仙男用實力詮釋了一句話,那就是禍從口出。
本來,斷一雙手臂就躺在地上裝死的話,他還不至於毀容,可是他竟然爬起來嚷著要殺了李子安和無情劍。
而女人是聖人的逆鱗,觸之必殃。
幾個跟玉無雙一夥的名仙不敢吭聲了,但一個個都憤憤不平的看著恆天霸。
我們的人都被打殘了,你這個宗主還不吭聲嗎?
得人心者得天下,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李子安輕咳了一聲。
恆天霸突然怒發衝冠,怒斥道:“姓李的,你敢在本宗面前重傷我天下宗的弟子,你眼裡還有沒有本宗?
”
李子安看著恆天霸,冷笑了一聲:“眼裡沒你又能怎麽樣?
歸元宗女帝都不是我的對手,我會將你恆天霸放在眼裡,笑話!
”
“拿下他!
”恆天霸吼了一聲。
守在店門口的一大群藍天白雲衛衝了進來,鏘鏘聲中飛劍出鞘。
突然金芒一閃,整座講經殿的一切都被凝滯。
李子安一步橫移,十幾米的距離,一手抱起無情劍的小蠻腰,一手攬住她的腿彎,一把將她抱起來,一溜煙就從被玉無雙砸出來的破洞中穿了出去。
金光消散。
這講經殿裡哪裡還有李子安和無情劍的人影在。
“宗主!
這是宣戰啊,我天下宗要是不滅了劍宗,會淪為天界的笑柄!
”
“宗主!
派大軍追殺李子安!
”
一片叫囂的聲音。
恆天霸怒道:“本宗還用你們教嗎?
傳我命令,立刻封鎖全城!
抓捕李子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好好的詩情畫意會就這麽散了,昏死的玉無雙也被擡走了。
講經殿就隻剩下了顏弱水和幾個她帶來的仙子。
顏弱水看著牆壁上的破洞,愣愣的出了神。
這是一首詩引發的血案。
可是那首詩不是獻給她的,要是獻給她的就完美了。
“聖女,我們……”一個聖水宗仙子小心翼翼地道。
顏弱水這才回過神來,但沒有回話,她拿起了桌上的筆,蘸上墨水,提筆在紙上寫下了李子安剛才“作”的詩: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泉下逢。
顏弱水拿著筆,看著紙上的詩句,自言自語:“通篇也沒有無情劍三個字啊,怎麽是為無情劍作的呢?
我覺得……”
她忽然又提筆在第一句前寫上了一句:中天寺贈顏弱水詩。
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樣就好了。
”
幾個聖水宗的仙子看著她們家的聖女,不言也不語,靜靜的當著背景牆。
天下城北郊。
兩人一槍,一頭紮進了群山之中。
這片大山植被茂密,距離天下城也夠遠,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在一面山坡上,李子安降下妖槍,回頭去看天下城方向,卻看不見天下城。
“哥,在講經殿裡你怎麽會下那麽重的手?
這樣一來,你就沒法跟恆天霸合作了。
”無情劍一直憋著,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恰好說錯了,這樣我和恆天霸才好合作。
”
“呃,什麽意思?
”無情劍一臉懵然。
李子安說道:“我重傷玉無雙,恆天霸當眾下令追殺我,表面上我和天下宗已經鬧翻,恆天霸迫於天下宗內部的壓力,沒法再與我合作。
可實際上,我和恆天霸已經在茅廁裡談好了,今晚就去秘境殺掉天公明,來一個快刀斬亂麻。
”
“今晚就去?
”
“今晚。
”
無情劍激動地道:“哥,我和你一起去。
”
李子安卻搖了一下頭:“不行,你得留在這裡等我。
”
“我……”無情劍很不甘心的樣子。
李子安將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和恆天霸雖然已經商量好了,但是恆天霸下的追殺令也是真的,現在天下城全城都在搜捕我們倆,你這個時候進城會很危險,即便是我,我也隻能用變鳥術進入天下宮。
再說了,天公明是一個神仙,秘境之中侍衛眾多,他的手中更有天下宗的鎮宗法器,一旦打起來萬一傷著你怎麽辦?
”
無情劍忽然湊上來,抱住了李子安,沮喪地道:“哥,我太弱了,如果我有顏弱水那麽厲害,我就不會拖你的後腿了,是不是?
”
這話有坑。
李子安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溫柔地道:“媳婦,你說這樣的話可就傷我的心了,我愛你,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我又不是愛你的實力,所以你不要弄混淆了。
”
無情劍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哥,那首詩是抄的吧?
”
“嗯。
”李子安坦然承認。
無情劍伸手在李子安的腰上掐了一把,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怎麽可能寫得出那樣優美的詩句出來,還說送我,通篇都沒有我的名字,害得我當時感動得都快要哭了。
”
李子安在她耳邊叫了一聲:“媳婦。
”
“嗯,幹什麽?
”無情劍的聲音呢喃,在這個不要臉的懷裡的感覺真的太舒服了。
李子安壓低了聲音:“媳婦,我打玉無雙的時候,手受了傷,血液不暢,你給我揣一下怎麽樣?
”
無情劍:“……”
“就一下。
”
冰清玉潔無情劍羞澀地搖了一下頭:“不乾。
”
“不乾,就揣一下手而已。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