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可将蠱傳染回來
聽到這裡,南木澤忍不住喝了一大杯酒,然後怒氣沖沖的說道:“所以那日的藥,就是你下的?
”
景淳隻是笑了笑,并沒有否認。
看着南木澤逐漸陰沉的臉,他又笑盈盈的接着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我時常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發現這件事,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毒丫頭對你的付出,也是沒想到你竟然需要這麼久,看來你對她的愛也不過如此。
”
南木澤瞬間憤怒,“你……”
“你也不必如此憤怒感傷,毒丫頭也不是無藥可救,前有靈蠱可以救她,後有同房可以轉移蠱蟲,實在不行就去尋找一下傳說中的冥草,終歸還是有很多路的。
”
景淳的語氣淡淡的,倒也讓人無從反駁。
見南木澤的臉氣的通紅一片,景淳又小喝了一口酒,道:
“所以呀,最終的問題又回到了血玲珑上面,冥草一般隻出現在鬼學島上,而我的人在島上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那冥草,說不定冥草就生長在暗門裡面,可要打開暗門就需要血玲珑,也就是說,沒有血玲珑,你不僅找不回你的母後,還很有可能找不到救毒丫頭的解藥。
”
“你看她那麼愛你,甯願自己默默承受所有痛苦,也不願意讓你知道一絲一毫,你便是不為尋找母後,也該為了她,開始好好尋找血玲珑了吧?
”
聽完景淳的話,南木澤隻覺得有一股氣憋在心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突然就明白柳笙笙為何一定要跟自己分房睡了。
更明白了她當初的忽冷忽熱,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原來,她從很早的時候開始就在想着保護自己了……
他自己粗心大意,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盡管景淳的話确實難聽,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某些話還是十分有理的……
“你為何不說?
”
許久,南木澤才問出了這麼一句。
景淳挑了挑眉頭,“不是說了嗎?
我就是好奇,你到底需要多久才會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對你來說,她的性命還比不過你的好奇心?
”
南木澤猛地站了起來,眼裡充滿了憤怒。
景淳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不然呢?
她是為了救你才會這樣,她不告訴,你也是怕你再次傷心,他瞞着你,更是怕你擔心難受,她甯願自己承受所有痛苦,也不願意告訴你絲毫真相,既如此,我又怎麼能夠背着她做出她不喜歡的事情?
”
“再說了,你知道就能改變什麼了嗎?
将真相告知于你,你什麼都改變不了,反倒還會讓她讨厭上我,我何必要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
”
南木澤氣急,“你……”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真相,從來就沒有,那日疫谷,她毫不猶豫就把蠱蟲放到自己的身上,她明明可以去找一個罪孽深重的人,又或者是完全陌生的人來下蠱解毒,可她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自己,你猜這是為什麼?
”
景淳冷笑了笑,接着說道:“一是因為當時的情況緊急,她或許來不及去尋找其他人,二或許是,她内心的最深處還是希望自己來救你。
”
“既然她都如此,那你肯定也是如此,倘若我告訴了你真相,你是不是會強行将蠱毒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呢?
那時她的努力就完全白費了,她不會感覺到解脫,隻會感覺到雙倍的痛苦。
”
“況且我已經幫助過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我早就告訴過你,碰她,你會後悔的,因為那時蠱蟲原本已經在你的身上,是你自己再次傳染給了她。
”
一連串的話語讓南木澤無話可說。
他死死的瞪着景淳,張了張口,終究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
景淳說的又何嘗不對?
是自己太過粗心大意,是自己對柳笙笙的關心太少太輕,所以才會導緻如此……
莫名的心痛難忍,讓他差點喘不上氣,他的心裡痛苦極了,心髒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景淳看在眼裡,倒也沒有一絲痛快的感覺,隻是緩緩說道:“其實說句實在話,我還挺願意代替你們兩個去死的,可你們不會願意呀,特别是毒丫頭,她能接受我嗎?
”
“你住口!
”
南木澤拍了一下桌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景淳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别生氣呀。
”
說着,他又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不過,既然這種蠱可以傳染,那你找個時間把蠱毒傳染過來,之後再找個小妾當替死鬼不就成了?
毒丫頭是姑娘,豁不出去正常,但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相信為了保命的話,毒丫頭也會理解你的。
”
南木澤目不轉睛的瞪着他,眼睛裡面逐漸湧出了殺意。
景淳站起身來,聳了聳肩,“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
說完他就打算離開,忽然想到什麼,又說了句,“不過我剛剛的提議,你倒可以考慮考慮,我對毒丫頭的心思你也知道……”
“滾。
”
“行呗,那咱們後會有期。
”
景淳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這才轉身離開了那裡。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南木澤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一團亂麻。
各種各樣的念頭湧入腦海,卻又被他一一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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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上還沒喝完的酒,他心情煩躁,拿起酒壺便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幾口。
直到醉意襲來,心裡才稍微好受了那麼一點點。
可依舊難受極了。
“笙笙……”
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他們的感情才如此穩定,為何又會遭遇這樣的事呢?
“……”
柳笙笙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窗外,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辰,隻是睡了太久,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了絲毫困意。
起來稍微洗漱了一下,便坐到了院子裡面吹風。
秋千搖搖晃晃,她的心情也逐漸平複。
确實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為南挽甯而難受。
想到南挽甯,心又不經意的顫了顫。
倒不是心疼,似乎是體内的蠱蟲又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