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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d2();祁雪純忽然很同情白唐。
有些傷痛說出來或許會得到緩解,但真正割到了心底的傷,是沒法訴說的。
“白隊,我敬你。
”祁雪純隻能用這個方式來安慰他,一口氣喝下半杯酒。
“我連敬你三杯。
”敬得越多越表示安慰,攔都攔不住。
“祁雪純你别喝了,再喝我要違背承諾了。
”
“喂,祁雪純,你真别喝了,不然我不得不叫司俊風來了……”
祁雪純舉杯,忽然呵呵呵一笑,又将杯子放下了,“跟你開玩笑呢。
”
白唐無奈:“也就司俊風能治你。
”
祁雪純不高興了:“白隊,不可以亂說話哦,司俊風隻是我父母給我找的結婚對象而已……”
嗨,說了不提這個的。
“白隊,來,吃串。
”
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白唐疑惑,平常他這裡十天半個月都不來一個人,今天怎麼接着過來。
他先湊貓眼裡往外看,頓時一愣,趕緊折回對祁雪純小聲說:“司俊風來了。
”
祁雪純詫異,他不是公司有急事,怎麼跑這裡來了。
“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而且很急。
她上前一把拉開門,與他的目光對個正着。
“司俊風你來幹嘛?
”她問。
司俊風往裡瞟了一眼,桌上擺開夜宵,還有酒杯。
“該走了。
”他沉聲回答,不由分說抓起她的手腕離去。
白唐皺眉:“這就走了?
怎麼說我也是主人,連個招呼也不打!
”
氣得他連吃兩個肉串壓驚。
他想起上一次,祁雪純喝醉的情景。
他打開門,司俊風也是一言不發,抱起祁雪純就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我不想下次還從你家帶走我的未婚妻。
”
這才多久,同樣的事情就再次發生了。
司俊風……不會以為他和祁雪純有什麼吧!
得找機會把這件事說清楚了!
到了停車場,祁雪純要甩開司俊風的手,他卻拉得更緊。
剛才她不想在白唐家門口起争執,影響白唐在鄰居之間的形象,所以乖乖跟他走出來了。
現在到了停車場,她沒什麼顧忌了。
“你放開我!
”她畢竟練過,用上了真正的力氣,司俊風再不放就會傷了她。
“你這是幹什麼,”祁雪純不明白,“幹嘛突然把我從白隊家裡拖出來,連招呼也不打一個,白隊肯定一臉的莫名其妙。
”
白唐:其實我懂的。
“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和白唐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什麼意思?
”司俊風質問,毫不掩飾語氣裡的惱怒。
祁雪純先莫名其妙了,“司俊風,你沒事吧,你懷疑我和白隊?
”
嗯,這個問題先不說,“你憑什麼指責我?
我們什麼關系……”下巴忽然被他握住。
她剛感受到痛意,柔唇已被他攫住。
“砰”的一聲,她被壓在了他的車身上,後背撞得發疼。
他卻絲毫不顧及,強勢的掠奪,不留情的索取,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掙脫……
兩人交疊的身影漸漸模糊……程申兒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落淚了。
她費盡心思,小心翼翼跟到這裡,他卻給她看這個。
他說她讓他動心,給她承諾,卻從來沒對她這樣。
說什麼三個月的時間,都是假的!
是騙人的!
這樣的場景,她再也無法多看一秒鐘,隻怕自己會窒息暈倒。
她狠狠咬唇,甩身離去。
幾乎是同時,祁雪純用力推開了司俊風,順勢給了他”啪“的一個耳光。
打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司俊風勾唇,笑意有點冷,“你用不着這樣吧,我們又不是沒親過。
”
“那……那不一樣。
”她支支吾吾。
“哪裡不一樣?
”他問。
嗨,她在這兒跟他廢話什麼啊,“司俊風,下次别這樣了,我不會因為這個喜歡你。
”說完她轉身要走。
他卻從後将她抱住,嘶啞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以後不準再來找白唐喝酒。
”
嗯……他是因為吃醋了……
祁雪純動了動嘴角,本能的想要解釋,想想又放棄。
她和他還沒到需要解釋的地步吧。
“司俊風,你管得有點多吧。
”
“上車,我送你回家。
”
他将她拉到副駕駛位,接着将她推上車,又拉上安全帶給她系好……一些列的動作一氣呵成,仿佛怕她跑了似的。
祁雪純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車子開出停車場,車内的氣氛緩和了些許。
“謝謝你幫我出投資合同,但這次沒釣着大魚。
”祁雪純跟他道歉,“宮警官仍然在追查,你再等等吧。
”
說到底他是受害者。
“慢慢查,我不着急。
”司俊風不以為然的聳肩。
“人家偷了你那麼大一筆錢,你怎麼一點也不在意?
”
“……我才接手公司不到兩個月,說到底這件事跟我沒關系,家裡老頭要問責,也得是問公司前總裁。
”
原來如此。
“前總裁在哪裡?
”祁雪純立即意識到裡面有線索,“說不定他對江田很了解!
你快告訴我怎麼聯絡他!
”
司俊風:……
**
午夜一點多,酒吧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嘈雜的重金屬音樂和迷離晃眼的燈光像一口大鍋,亂炖着激情四放的男女。
美華蹙着眉,她很不喜歡這裡的環境。
但程申兒約她在這裡見面。
接到程申兒的電話後,她是請示過司俊風的,司俊風說,去見,看看程申兒說些什麼。
終于,她穿過了嘈雜的一樓,來到二樓的包間。
走進包間一看,程申兒正在喝酒。
她俏臉漲紅,目光因酒精而渾濁……桌上已經放了兩隻空酒瓶。
她年輕稚嫩的模樣,和酒精實在不太相配。
“什麼事?
”美華問。
“我說了布萊曼是警察,你現在相信了?
”程申兒開門見山的問。
美華沒出聲。
“啪”的一聲,程申兒往桌上拍下一張支票,“這個你要不要?
”
美華拿起來一看,支票上的七位數非常讓人心動。
雖然這次她聽司俊風的吩咐辦事,但司俊風并沒有給她什麼好處,而是警告她,如果不配合他的話,等到祁雪純繼續往下追查江田,她有些事也兜不住了。
她害怕,是因為她的确曾用江田給的錢做證券,全部都虧了。
盡管江田說已經把窟窿堵上,但警察什麼查不出來。
她是缺錢的,這張支票能解決她的很多問題。
“你想讓我做什麼?
”她問。
“投訴祁雪純,假裝識破了祁雪純的警察身份,去投訴她騙你投資!
”程申兒冷冷說道。
美華猶豫的抿唇,如果她這樣做,司俊風會有什麼反應?
“怎麼,錢不夠?
”程申兒挑眉,“我再給你加倍!
”
美華連連搖頭,好吧,為了錢,她豁出去了,“我可以去做這件事,但你能幫我搞定司總嗎?
”
程申兒一愣:“搞定司總?
”
美華點頭:“其實我早就知道布萊曼的身份,和她周旋,都是司總的安排。
”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程申兒心裡已經驚訝到嘴巴合不上,臉上卻鎮定若常,“我明白,你放心,有我在,司俊風不會找你麻煩。
”
美華心想,程申兒對司俊風來說的确非常尋常,她可以放心了。
“等我的消息吧。
”她收下支票,轉身離去。
美華說到做到,沒幾天,程申兒在司俊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的時候,便聽到他接起了電話。
“什麼?
”司俊風一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助理在電話那頭說,美華向警局投訴祁雪純,欺騙她投資,造成了她的經濟損失。
此刻,上司也在辦公室裡,對着白唐大發雷霆,“這件事經過誰的同意了?
”
“我批準了。
”白唐硬着頭皮頂。
當時他就覺得這件事不妥當,可祁雪純已經先斬後奏,他也沒料到,美華會識破祁雪純的身份并且投訴。
“現在當事人鬧得很兇,”上司生氣的說道:“祁雪純不明白自己什麼身份嗎?
她這樣做嚴重破壞了警隊的形象!
”
上司的聲音穿透辦公室門,門外聽牆角的阿斯急得額頭冒汗,他聽不下去了,拔腿就跑。
“不得了,不得了!
”他跑進大辦公室,焦急的呼喊聲将所有隊員都吸引過來。
“什麼情況了?
”宮警官問。
他們也知道美華投訴的事情了,一直在等消息。
“上頭很生氣,”阿斯抹汗,“大聲斥責白隊,也罵……罵了祁警官。
”他透過人群,瞟了一眼站在工位旁的祁雪純。
“這可怎麼辦啊,”大家為祁雪純着急:“雪純會不會受處罰?
”
“但雪純也是為了破案啊。
”
“如果因為想破案而受到處罰,我們以後的工作還怎麼幹!
”
“吵吵嚷嚷,都很閑嗎?
”忽然,白唐撥高的音調響起。
他從上司的辦公室回來了。
衆人立即圍過去,“白隊,上頭怎麼說?
”
“都做好自己手頭的事情,不要多管閑事,”白唐的目光越過衆人,落至祁雪純身上,“來我的辦公室。
”
祁雪純跟着白唐走進辦公室,一直沉默寡言。
“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不跟我道歉?
”白唐問。
“如果做點什麼能彌補,我會全力以赴。
”祁雪純回答,口頭道歉有什麼用,她一直都是務實派。
白唐笑了笑。
祁雪純詫異:“白隊,你還能笑出來?
”
“事已至此,掉眼淚難道可以解決問題?
”白唐反問,“而且我笑,不是因為高興。
”
“因為什麼?
”
“我笑,你的膽子太大,主意也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把自己坑了。
”
祁雪純:……
原來他在笑話自己。
“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白唐斂起笑意,“解決的關鍵在于司俊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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