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就算不說,我也能問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司俊風并不吃他們這一套。
司爸一歎,神色無奈,“我不跟你說,不就是怕你不高興。
”
他說道:“我把小秦叫過來,問了問她欠你公司貨款的事,她剛開始不肯說實話,我發了脾氣,她才肯說的。
”
“小秦的公司現在有點困難,俊風啊,我看你也不要逼得太急。
”他又說。
“爸,現在這件事是我負責。
”祁雪純接話。
司爸點頭又搖頭:“不管你們誰負責吧,反正小秦的貨款你們别催了,我給她做擔保總可以吧。
”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
秦佳兒毫不客氣,開門出去了。
“你去外面等我。
”司俊風對祁雪純低聲說道。
祁雪純立即邁步離去,她正好有話跟秦佳兒說。
她在地下停車場追上秦佳兒,問道:“你今天過來,是威脅司俊風父親的?
”
秦佳兒冷笑:“你猜司叔叔說什麼?
”
“他說你和司俊風結婚,他沒權反對,但從來沒贊成過。
”秦佳兒笑的得意:“你和司俊風的婚約,該不會沒得到過任何的祝福吧?
”
“那又怎麼樣呢,”祁雪純毫不示弱,“可我跟他結婚了,不是嗎?
而你呢?
”
秦佳兒深受屈辱,臉色大變:“祁雪純,你不用太得意,隻要我願意,可以讓司俊風的父親逼你離開!
”
“是嗎?
”祁雪純平靜得多,“不如我們來比賽吧,看看誰能解決這件事。
”
“比賽?
”秦佳兒不太明白。
“你不是要拿财務報表威脅司俊風的父親嗎,你盡管去做,”祁雪純給他解釋,“看最後他會怎麼選擇!
”
說完,她轉身離去。
秦佳兒憤怒的盯着她的身影,好啊,誰怕誰。
祁雪純來到大廈的一樓等待,瞧見司俊風走出了大廈,她便乘電梯回到了司爸的辦公室。
也不知道他和司俊風剛才說了什麼,從他冷沉的臉色來看,估計沒什麼好話。
“俊風還有什麼話沒說完,要你來補充?
”司爸瞟了她一眼,強壓着怒氣。
“我回到你這裡,司俊風根本不知道。
”祁雪純把門關上了。
司爸眼露疑惑。
祁雪純繼續說道:“秦佳兒用什麼威脅你,我知道,因為她也用同樣的東西威脅我。
”
司爸臉色微變:“她威脅你什麼?
”
“她讓我離開司俊風。
”祁雪純坦言。
司爸輕歎一聲,相信了她說的話,“她也給我施壓,讓我逼你們離婚。
”
司爸一臉為難,首先他很難做出這樣的事,再者,司俊風也根本不會聽他的。
祁雪純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即便這次你按她說的做了,她也可能不會真正毀掉她手裡的東西。
”
除非她真的達到目的,嫁給了司俊風。
但顯然她這個目的是很難達到的,而她也不敢拿着東西去威脅司俊風,因為那樣她很可能雞飛蛋打,什麼也得不到。
見她說出肺腑之言,司爸也說出心裡話:“我一直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但她如果逼得太緊,是會打亂我的計劃的。
”
“你想怎麼解決這件事?
”祁雪純問。
“錢。
”足夠多的錢才能幫他度過這個難關。
“錢的事,我可以幫你。
”祁雪純回答。
司爸眼裡浮現一絲期待,但随即他又搖頭:“剛才俊風才跟我說,不管我和秦佳兒在計劃什麼事,如果牽扯到你,他不會放過我”
當兒子這樣警告他時,他深深的感覺自己老了。
“我不會讓他知道這件事。
”祁雪純跟司爸保證,“但你也要跟我保證一件事。
”
“什麼?
”
“公司的危機解決後,你要負起應該的責任。
”
司爸目光一凜。
祁雪純走出公司大廈,隻見司俊風的車仍在外等候。
她快步上車,“抱歉,去了一趟洗手間。
”
見他沒懷疑,她心頭暗松了一口氣。
“你跟秦佳兒見過面了?
”他問。
她誠實的點頭,到今天還沒見面,也顯得她的辦事效率太低。
“談成什麼了?
”他又問。
“什麼也沒談成,她的态度很強硬,”她回答,“但她也是有所顧及的,否則今天不會來找你爸。
”
“不用管我爸說什麼,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
他目光清亮,充滿信任他是鼓勵她跟他爸作對也沒關系麼。
就因為她說過,她想要将這筆貨款收到,向公司的人證明自己。
她的心裡很暖,流淌着一陣感動的熱流。
所以,她更要把這件事處理好。
車子往前開去。
“司俊風,”忽然她說,“你爸看上去很喜歡秦佳兒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
“什麼事?
”
“秦佳兒是你父母心裡的兒媳婦人選吧?
”
“不知道。
”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個回答,讓祁雪純浮想聯翩。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
“我看你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吧。
”
“是因為秦佳兒根本不重要,不值一提。
”
祁雪純微愣,不由地抿唇一笑,秦佳兒聽到這個話,又要憤怒抓狂了。
“錢!
”
許青如抓了抓腦袋,這個問題超綱了。
“要多少啊?
”許青如琢磨着,“我回家跟我爸商量一下?
”
祁雪純寫下了一個數字。
這會兒她将外聯部的成員都召集到了辦公室開會,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許青如張大了嘴巴,這個數字,把她爸的公司賣了,那也是攢不齊的。
魯藍和雲樓就更不用提。
“章非雲,”許青如轉動目光,“你家好像挺有錢。
”
章非雲聳肩:“我要能弄到這麼大筆錢,怎麼還會來上班?
”
不過,“艾部長,我們的工作不是收錢嗎?
為什麼要這麼大一筆錢拿出去?
”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祁雪純回答,其中的真正原因,她當然不會告訴章非雲。
“我看你可能得改變策略。
”章非雲提出中肯的建議。
祁雪純看看都想不出辦法的衆人,點點頭,“既然這樣,我自己想辦法吧,散會。
”
會議結束,大家都散開各忙各的。
章非雲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以外出辦事為由離開了。
他走了沒多久,魯藍立即湊到門口,确定他的确離開,馬上把辦公室的門關了。
祁雪純和三個“心腹”集合起來重新開會。
剛才那個會議是故意開給章非雲看的,如果祁雪純沒料錯,他這是去向秦佳兒報信了。
祁雪純要利用他,讓秦佳兒認為,她在苦哈哈的替司爸湊錢填窟窿。
上次她在遊泳館被圍,就已經懷疑有人通風報信。
而查清楚這件事對許青如來說,小菜一碟而已。
“這個狗叛徒,這次一定要叫他好看!
”許青如咬牙切齒的怒罵。
魯藍不滿:“你罵他歸罵他,不要牽扯狗狗好嗎?
狗狗很可愛的!
”
許青如瞪他一眼。
他不服的反瞪。
他不是叛徒不怕她查,如果她敢動拳頭,雲樓一定會站他這邊。
“現在說說接下來的計劃,”祁雪純将話題扳回來,“我會弄到一筆錢,然後解除秦佳兒的威脅,對秦佳兒公司的欠款,走法律程序。
”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裝作一副四處搞錢的樣子,放松秦佳兒的警惕。
“老大,其實我們可以直接跳到第二步,”許青如揚起眼角:“解除秦佳兒的威脅。
”
“怎麼做?
”祁雪純問。
“很簡單,她不是拿着真實的财務報表嗎?
”許青如不屑:“我們把它銷毀,或者拿回來就行了。
”
“這麼重要的東西她肯定藏起來了,你能找到?
”魯藍不信。
“就這樣去找,當然很難,”許青如說道,“但如果她意識到有人想偷,她就一定會采取行動。
”
祁雪純贊同:“不錯,等她采取行動的時候,反而暴露了真正的蹤迹。
”
于是,許青如接着兩天沒來公司報道。
第一天,章非雲沒覺得什麼。
第二天下午,他仍沒瞧見許青如,便覺得奇怪了。
“許青如去哪裡辦公事了?
”他狀似無意的詢問魯藍。
“誰管她。
”魯藍不屑,“她不在我難得清淨。
”
“有些資料需要她幫我查。
”章非雲接着說。
“你給她打電話不就行了,”魯藍回答,又說道:“但你最好沒在她辦正事的時候吵到她,否則她能讓你見識什麼叫潑婦。
”
聞言,章非雲有了大概的猜測。
入夜,他找到了秦佳兒。
上次他并沒有找秦佳兒,因為他還沒看清祁雪純等人具體的動作。
這次他大約猜到了,“祁雪純手底下有個人,擅長從網絡中竊取一切,她們也許會來一招釜底抽薪。
”
“她們想偷走我掌握的證據?
”秦佳兒問。
此刻,兩人坐在秦佳兒的車中,而車子停在郊外的某一片湖水前。
這裡很偏僻也很安靜,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沒錯,如果你失去了證據,還拿什麼來威脅祁雪純?
”章非雲問。
秦佳兒點頭,的确,電子版的證據很有可能被人盜走并銷毀。
“我會想辦法,”她不認為這是什麼難事,“除了這個,你還有沒有更具價值的消息?
”
章非雲回答:“祁雪純在四處湊錢,一大筆錢。
”
秦佳兒微愣,繼而哈哈冷笑,“我還以為她能有什麼更高明的辦法呢!
”
ps,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