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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d2();嚴妍點頭,“歐老是媒體界的泰鬥級人物,而且他德高望重受人尊敬,他在媒體行業幹了一輩子,受過他幫助的人不計其數……”
想當年嚴妍有難的時候,也曾找過歐老。
當時她充其量在電視圈混個熟臉,但歐老一點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還對她說,對你來說困難很大,對我來說隻是一句話的事,讓她不要把這點恩惠放在心上。
“我也很想知道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嚴妍輕歎,“你們警局壓力一定很大。
”
祁雪純點頭,心裡在想,按照嚴妍的說法,歐老是一個很願意幫助年輕人的長輩。
可為什麼在面對袁子欣的時候,兩人會起争執呢?
也許這些事,隻有袁子欣自己才能說清楚了。
他們聊了一會兒,時間已經很晚,祁雪純親自将嚴妍送上車才放心。
嚴妍讓她别擔心,“程奕鳴出差了,我也就趁這種時候出來見見朋友,平常他不太願意讓我出來。
”
祁雪純看到她滿眼的甜蜜。
她和程奕鳴都全身心的,期待這兩個小寶貝的到來。
她不禁想起曾與自己攜手的那個男人,他也對她說過,以後他們要生兩個孩子,一個幫他們倆做家務,一個幫他們倆做飯……
“你放我鴿子,就是為了來見她?
”司俊風譏诮的語調将她拉回現實。
祁雪純提前離開,是帶着歐老書房裡的視頻去找相關專家了,鑒定一下有沒有剪輯過的痕迹。
因為她總覺得視頻的畫面有點怪。
但對方看了好幾遍都說沒發現異常,如果她不放心,他可以用技術手段鑒别一下,讓她先回來等他電話。
對方算是她的線人之一,不擔心視頻會外傳。
這些事,沒必要告訴司俊風。
“袁子欣的案子,很棘手。
”說完她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竟對着他吐槽了。
“反正那天我親眼所見,她拿着刀要殺你。
”司俊風回答。
祁雪純抿唇,說起案發時,又是因為有他,才讓她免于被傷害。
“司俊風,那天晚上謝謝你。
”稍頓,她又說:“但這段時間,你在我身邊出現的幾率有點兒太多了。
”
司俊風剛露出的笑意瞬間在唇角邊凝結。
他心頭掠過一絲冷笑和不耐,這個女人,真的很難搞定。
他隻能耐着性子說道:“我倒覺得,我們還應該更多的相處,等你真正了解了我,就不會說出這種傷人的話。
”
祁雪純明眸微閃:“我隻是說出事實……讓你覺得受傷了嗎?
”
“我覺得,”司俊風挑眉,“你怎麼對你的前男友,就應該怎麼對我。
”
“他不是我前男友……”她立即分辯。
那才是她真正的未婚夫。
可提起他,她滿心隻有愧疚,這麼多天過去了,她還沒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你知道袁子欣的案子為什麼讓你這麼苦惱?
”司俊風又換了話題,“因為你不認為袁子欣是兇手,但你又找不到有力的證據。
”
她因他的話回過神來,他說的也不都是廢話。
“你該回去了。
”
查案的事他幫不了什麼忙。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拉她上車,“一個能讓你破案的地方。
”
祁雪純:……
然後,他帶她來到了歐老的别墅……今天上午她剛來過的地方。
“你沒聽過一句話?
”司俊風挑眉:“所有的真相都在案發現場。
”
“我已經勘探過現場……”
“你勘探得還不夠。
”
他要這麼說,那她必須得再勘察一次了。
歐翔還沒睡,瞧見管家帶着祁雪純走進來,他有些詫異。
再看到司俊風,他的詫異中又帶了幾分驚訝,“司少爺也來了。
”
“她想再看看書房,不打擾吧?
”司俊風問。
“我們随時配合警方辦案。
”歐翔示意管家帶着祁雪純上樓。
到了樓上,祁雪純對管家說道:“我一個人看看,不用陪着,我不害怕。
”
管家點頭,随即下樓。
祁雪純走進書房,書房裡沒有開燈,深夜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地毯上。
因為是案發現場,這個房間還沒有清理,空氣之中仍隐約彌漫着血腥味。
這個房間她已經仔細的勘察過,乍看之下已沒什麼新發現,她踱步到書桌前,想象着袁子欣站在這裡時,跟歐老說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
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書桌的内側,内側有三個抽屜,其中一個抽屜是微微打開的。
祁雪純疑惑的蹙眉,她想不起來了,上午她來勘探時,這個抽屜是一個什麼狀态?
她拿出随身攜帶的手套戴上,輕輕拉開抽屜,抽屜裡是空的……比早上洗過的臉還幹淨。
再看旁邊兩個抽屜,也都是空的。
歐老長期在這裡辦公,抽屜怎麼會是空的?
更何況,其中一個抽屜還帶鎖……誰會用一把鎖來鎖住空抽屜?
好幾種可能性在祁雪純的腦海裡過了一遍,不經意間回頭,隻見月光已經偏至東邊,在地毯上照出一條狹長的亮光。
祁雪純眸光一閃,立即上前蹲下地來。
這塊被照亮的地毯上有一小塊血迹,小拇指大小。
但這裡相隔書桌已經有一定的距離,尤其距離歐老倒地的地方更遠。
她打開手機電筒仔細查找,從血迹的形狀、數量來看,都可以确定它不是噴過來,而是獨立存在的。
她立即将血迹取樣,準備拿回去檢測。
出了書房,她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往走廊另一頭走去。
這一頭果然沒有樓梯,隻能按原路折返才能回到一樓。
“……媽,這點錢哪裡夠。
”忽然,她聽到樓下傳來一個男孩的說話聲。
這一段走廊是懸空的,下面就是一樓的一處客房區。
“你這孩子,上星期才給你生活費,你就花光了?
”是保姆楊嬸的聲音,“你要省着點花,現在家裡出這麼大的事,媽這份工作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
男孩嘻嘻一笑:“媽,你做事做得這麼好,離開這裡,還多得是人聘你幹活。
”
“就你嘴甜!
”楊嬸笑了笑,接着又歎氣,“做得再好也是給人幹粗活
賣勞力,你要好好讀書,以後做點更有價值的事。
”
“知道了,期末考試考個第一名讓你高興……”
是楊嬸和她兒子的日常對話。
祁雪純沒有繼續聽下去,按原路折返到客廳。
司俊風和歐翔也正坐在客廳裡說話,她聽到一兩句,說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見她走過來,他們便停止了交談。
“祁警官,有什麼新的發現?
”歐翔沉穩的目光裡帶着期待。
祁雪純搖頭,發現血迹的事暫時沒必要告訴受害者家屬。
“歐先生,”她問:“您的兒女都不在身邊嗎?
”
歐翔點頭,唇角泛起一絲苦笑:“他們都在國外,去國外留學後都不願回來……但明天他們都會到,明天是我爸的葬禮……”
說着,他的眼眶不禁泛紅。
祁雪純頓了頓,才接着又問:“能談一談你兒子因販賣違禁品被逮捕的事情嗎?
”
歐翔微愣,“是我弟弟歐飛告訴你們的吧?
”
他歎息的搖頭:“那是我的大兒子,今年三十了,他的事我已經沒法做主了……事實上從他十二歲,我把他送到國外讀中學開始,他就已經不在我的管教範圍了。
”
他的語氣裡透着後悔,或許是後悔不該将孩子送得那麼遠。
祁雪純心想,十二歲的孩子,是非觀念還沒有完全形成,太早離開父母,從心理學上講是錯誤的。
“他在國外交了一些壞朋友,”歐翔繼續說,“好在他隻是身陷其中,并沒有實在的犯罪行為,所以最終因為證據不足無罪釋放了。
”
祁雪純在心裡點頭,這一點和他們調查到的情況倒是一緻。
“自從歐老定下遺囑,将全部的私人财産留給你,歐飛找你們鬧過嗎?
”祁雪純繼續問。
“鬧過,”歐翔承認,“自從我爸的遺囑定下來之後,他從沒回來看過我爸,偶爾他太太過來,也是找我爸解決他三個孩子的學費問題。
”
“三個孩子的學費?
”
“是的,他三個孩子都還在讀書,最大的孩子已經讀到博士,我爸曾經許諾,負擔三個孩子的學費……”話到此處,歐翔神色稍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
“歐先生,你說得越詳細,對我們警方破案越有幫助。
”祁雪純鼓勵的看着他。
歐翔有些尴尬,“不過一些家醜而已,歐飛的大兒子曾經威脅過我爸,讓他重新分配遺囑……”
“怎麼回事?
”祁雪純追問。
“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那天是聖誕節,孩子們趁國外的假期都回來了,特意前來陪伴爺爺吃晚餐。
晚餐開始時,歐飛的大兒子忽然舉起一杯酒,大聲說道:“你們知道這杯酒裡放了什麼嗎?
”
衆人詫異的看着他将一點酒液倒在了地闆上,而他帶來的寵物小倉鼠吃了一點,立即吐着白沫死去。
“你幹什麼!
”歐翔喝問。
歐飛不在場,隻能由他這個長輩出言教訓。
歐大冷笑:“跟你沒有關系,我今天有話要跟爺爺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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