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到醫院裡,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因為他們耽誤的時間有些久,到了醫院後,陷餅的外皮已經不酥了。
看着賣相有些醜的陷餅,馮璐璐對高寒不開心的哼了一聲,都怪他!
馮璐璐将吃食都擺在白唐病床上的小桌闆上,馮璐璐和高寒各坐在白唐身邊。
馮璐璐将盛好的鴨湯端到白唐面前,但是現在的白唐身上還有傷,不好自己喝湯,馮璐璐拿過湯匙,想着喂白唐。
“馮璐。
”
“嗯?
”
高寒直接接過馮璐璐手中的碗和湯匙。
“切~~”白唐内心深深的鄙視了一下高寒,瞅他那小氣樣吧,“高寒,兄弟我現在是病号。
”
高寒瞥了他一眼,他舀了一勺湯就往白唐嘴裡送。
“吹吹吹!
你别燙着我。
”
高寒認命的吹了吹,他再喂給白唐,這次白唐就喝了,還一副特得意的表情,“哎呀,能讓高警官喂湯,這感覺帶勁兒啊。
還有這湯,不得不誇誇璐璐,真鮮!
”
“哼。
”高寒冷哼一聲,他一勺一勺的喂着白唐,隻聽他悠悠地說道,“白唐,我看到了四十年的你,癱瘓在床,吃喝拉撒都得讓人照顧。
”
“……”
“高寒,我如果這樣了,你也跑不了!
”
“我又不怕,我有馮璐,你呢?
”
“……”
瞬間,喂到嘴裡的老鴨湯一下子就不鮮了。
“璐璐,你快點兒給我去叫醫生,我覺得我心跳過速!
”白唐挺在床上,他要被高寒氣死了。
馮璐璐輕推了一下高寒,輕聲說道,“你不要老和白唐鬧。
”
白唐眼皮一翻,不帶這麼欺負的人好嗎?
他是傷員,他是傷員!
他每次都提醒高寒八百遍,但是高寒還一個勁兒的刺激他。
氣死了,氣死了!
馮璐璐過高寒手中的碗,對高寒說道,“你先喝點兒丸子湯。
”
高寒見白唐一副服軟的表情,他樂得在一邊吃飯。
馮璐璐又盛了點鴨湯,“白唐,再喝點兒,裡面撒了胡椒提鮮,你喝着還順口嗎?
”
白唐白了高寒一眼,他連着喝了兩口,直接說道,“味道特别地道,璐璐你直接給我端碗喝吧,一勺一勺的不過瘾。
”
“好。
”
就這樣,白唐連喝了兩碗鴨湯,又吃了一個牛肉陷餅外加一些清口小菜。
這下子給白唐吃撐了。
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這有人伺候的感覺真好啊。
到時如果他老了,身邊如果有這麼一個貼心的人伺候着,那該有多好啊。
這時,隻見高寒和馮璐璐開始吃着飯,倆人一邊吃一邊談着一些生活中的小事。
他們相處起來那麼平淡,那麼自然。
有一瞬間,白唐羨慕高寒了。
晚飯特别合高寒的口味兒,牛肉陷經過反複剁,使得肉陷特别有彈性,調好味道,做成丸子湯,又鮮又有彈性。
丸子湯裡有冬瓜,小白菜,還有粉條,高寒直接吃了兩碗,連湯帶菜,再吃兩個陷餅,這頓吃得特别滿足。
“高寒,今天你在醫院給我陪床吧。
”白唐開口了。
高寒看了白唐一眼,“這麼着吧,我和馮璐今晚在這給你陪床,你看成嗎?
”
“……”
“你忙走吧。
”吃飯時秀恩愛也就得了,大晚上還想秀恩愛,還讓不讓他睡覺了。
“所以,以後少提這種不現實的要求。
”高寒再次怼白唐。
“……”
他放着老婆一人在家,他在這守他一大男人的床,白唐咋想得這麼美呢?
“快走快走,你再在這多待一會兒,我的傷口又得崩開。
”
“那明天你吃醫院食堂的飯行不行?
”
聽高寒這話一說,白唐立馬擺了個讨好笑臉,“要不這樣吧,早上中午我吃食堂,這晚上……”
“白唐,你要吃什麼,你提前告訴我,我給你準備。
”馮璐璐順勢接起了白唐的話。
“好嘞。
”
高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就看在你受傷的份上。
”
說完,他便帶着馮璐璐走了。
他再不帶人走,馮璐璐都快成他老媽子了。
高寒一手拎着飯盒,一手領着馮璐璐。
“高寒,下午程西西來找我了。
”
“哦,我也碰上她了。
”
“我想把那輛抽中的奔馳車賣掉,我也不會開。
”
“好,明年你可以找時間學學開車,到時我再給你買一輛。
”
“好~~”
“程西西找你有什麼事?
”
“她約我,三天後有個酒會,隻約了我一個人。
”
“不許去。
”高寒用力拉了拉了她的手,“你知道程西西是什麼人。
”
“我想去。
”
“為什麼?
”
“她既然敢這麼高明正大的約我,說明她不會對我做什麼。
她這個事情早晚要解決的,否則她會一直纏着我們。
”
高寒沉默着,他不同意馮璐璐冒險。
如果馮璐璐去,一個人吃了虧,沒人能幫上忙。
“我這還拿了她兩百萬,她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馮璐璐柔聲說着。
“把錢還她。
”
“我買樓了。
”
“我有錢。
”
聞言,馮璐璐笑了起來,這種感覺真好啊。
有一個人在你身邊,當你冷了,他可以給你擁抱;當你餓了,他可以解你溫飽;當你沒錢的時候,他還可以給你錢。
這種幸福的小日子,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現在不是錢的事情啦~程西西一天對你不死心,這事情一天就不會結束。
”
“你覺得你赴約,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高寒對于程西西的人品信不過,而且他也不想把馮璐璐置于危險之中。
“我如果不去,她會一直纏着我們,倒不如把話說清楚。
到時這樣吧,你也跟着我去,隻不過你在外面等我,不就可以了嗎?
”
高寒沉默着,他覺得這不是個好辦法。
換句話說,隻要對馮璐璐稍有危險的事情,他都覺得不可行。
“好啦~~”馮璐璐撒嬌似的挽住他的胳膊,“你皺眉的樣子,好像爸爸呀。
”
“哦?
那你叫一聲來聽聽。
”
“……”
“不許你亂來。
”馮璐璐松開了他的手,這個家夥就愛逗人。
高寒一把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裡。
“馮璐啊,你知道嗎,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
現在,我隻想你和笑笑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
聞言,馮璐璐隻覺得鼻頭一陣泛酸。
她低着頭“嗯”了一聲。
高寒将她摟進懷裡,身邊多了一個人,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浪了。
“高寒,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之前我覺得我太苦了,我就在路邊算了一卦,人大師說我福大命大,前世受苦後世享福。
”
高寒不禁皺了皺眉,怎麼還有前世後世?
“所以啊,你不用擔心,等着明年春天來的時候,一切就都好了。
”
“嗯。
”
明年春天,他們就結婚。
**
京都酒店。
總統套房内,陳富商正坐在沙發上喝着茶水。
“爸爸,爸爸!
”陳露西雙手拉着裙擺,從外面邁着小碎布跑了進來。
陳富商見狀,微微蹙眉,“有什麼事?
不要這麼急,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
”
“爸爸,你還兇人家~”陳露西坐在陳富商身邊,雙手挽着他的胳膊,“爸爸,你幫我約陸薄言嘛。
”
“露西,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在A市就和于靖傑好好談,你不要再提陸薄言。
”
“不要!
我不喜歡于靖傑,我喜歡陸薄言。
”陳露西語氣倔強的說道,“爸爸,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女兒了啊?
”
“不要胡鬧,陸薄言有老婆,而且他老婆的哥哥是蘇亦承,他們是那麼好惹的嗎?
你橫插一腳,能有你好果子吃?
”
“蘇亦承又是誰?
她有哥哥又怎麼樣?
我有爸爸啊,爸爸你就幫幫我,幫我約陸薄言嘛。
”陳露西用力搖着陳富商的胳膊。
“露西!
陸薄言有家室,他是個顧面子的人,怎麼可能和你約會?
”
“他和她老婆離婚不就行了?
”
“露西……”陳富商長長歎了一口氣。
“爸爸,為什麼你來到A市之後,這麼畏手畏腳的?
就算A市不是我們本家,你也沒必要這麼怕吧?
”
見陳富商就是不幫自己,陳露西直接松開了他的胳膊。
“露西,我一會兒還有個視頻會議,你不要在這裡鬧我了。
”
“好好好,我不鬧你,你開會吧,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
”陳露西一下子站了起來。
“露西!
”
沒等陳富商再說話,陳露西風一樣的離開了。
陳富商歎了口氣,得,随她去吧。
陳露西出了陳富商的房間,便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順手叫來了自己的保镖。
此時,陳露西坐在屋内正中央的沙發上。
她面前站着四個身材魁梧的保镖。
陳露西雙腿交疊擺弄着自己的手指。
“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這個任務誰接了呢,我就給他一千萬。
”陳露西看向四個保镖。
“你們有意向嗎?
”
保镖齊齊點了點頭。
陳露西微微勾了勾唇角,“殺個人,這事兒不管成與不成,誰去這一千萬給誰。
”她頓了頓,“但是如果被抓了,這嘴一定要嚴,把這事兒抗下來。
”
“明白嗎?
”
“明白!
”
保镖們齊聲說道。
“你!
”陳露西指着中間那個臉上有道疤的男人,“這事兒就你來做,把事情做漂亮點兒,我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
”
“是,大小姐。
”
陳露西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物是蘇簡安!
“把她解決掉,陸薄言的妻子,蘇簡安!
”
保镖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照片。
随即面色冷漠的點了點頭。
陳露西微微勾起唇角,陸薄言既然顧忌自己有婦之夫的身份,那麼她就幫他一下。
隻要蘇簡安死了,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