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青如收到一條消息,是同行好友發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有一個波浪紋的圖案。
她看着這圖案,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在哪裡見過來着?
“老闆,我知道了!
”她一躍而起,拿着照片往電腦屏幕上比對。
其中一個兇手的手腕上,露出半截一模一樣的圖案。
之前她們為什麼沒注意,因為圖案是黑色的波浪,而兇手手臂上的汗毛長到了手腕處,又隻露出了一半。
所以她們以為那不過是汗毛而已!
“我知道這個标志,”許青如很激動,“海盜!
”
“海盜?
”
“不是真的海盜,這是他們團體的名字,”許青如解釋,“在衆多隐秘的團體中,海盜以手段毒辣任務完成度極高而著稱,業務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
“他們為誰工作?
”祁雪純問。
“他們的說法,誰給錢為誰工作,但傳說他們的老大從不露面,即便是二把手,也從來沒見過老大的真面目。
”
祁雪純沉默,如果是這樣,真兇就不止視頻裡的兩個蒙面人。
但他們是絕佳的突破口。
“既然能确定是海盜,你能确定是哪兩個人?
”祁雪純問。
“需要一點時間。
”許青如“咳咳”兩聲,“怎麼起床嗓子有點疼,如果能喝一杯熱豆漿就好了。
”
“除了熱豆漿還需要别的嗎?
”祁雪純往外走。
“再來一籠灌湯包吧。
”
門被關上,祁雪純離開了。
許青如趕緊給同行好友打過去,“究竟怎麼回事?
”
同行之間互通有無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許青如根本沒向對方求助!
她得将老闆先撇開,才能打個電話問清楚。
“你知道我現在在誰的手下幹活嗎?
”對方反問。
“業界大佬程木櫻喽。
”
“沒錯,老闆讓我發給你的,”對方接着說,“另外,你不用費心找那兩個蒙面兇手是誰了,我這就把資料發給你。
”
許青如明白了:“所以這事是你的老闆程木櫻讓你幹的?
”
“沒錯。
”
許青如又迷糊了:“她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老闆說呢,祁雪純之前還去找過程木櫻呢,程木櫻為什麼當面拒絕,背後又幫她?
”
“這個老闆就沒跟我說了,就當是你的功勞不好嗎,說不定祁雪純還會給你漲工資。
”
“漲工資”三個字對她的誘惑實在很大。
片刻,祁雪純回來了,帶來溫熱的豆漿和流油的灌湯包。
許青如美美的吃了一個早餐,然後将資料拿到祁雪純面前,“老闆,我沒辜負你買早餐的辛苦!
”
祁雪純拿起資料一一看過,慢慢擡起眼來,“他們現在海盜的總部。
”
一座距離a市三千公裡的海島上。
“我陪你去。
”許青如毫不含糊。
祁雪純搖頭:“你是負責查資料的,萬一手腳沒了,還怎麼盡職盡責。
”
許青如忽然覺得早餐吃得有點撐。
祁雪純起身離去。
“老闆,”許青如猶豫着,“其實這些資料不是我查到的,是程木櫻讓她的員工給我的。
”
祁雪純沒有回頭:“這次獎金翻倍,獎勵你的誠實。
”
說完她的身影倏地消失。
許青如一愣,才知道祁雪純剛才慢慢往外走,是為了給她坦白的機會。
資料是程木櫻給的,這祁雪純早就看出來了。
如果她不誠實的隐瞞了她心底冒氣一陣涼氣,又不禁慶幸自己的理智。
三千公裡外的海島。
祁雪純回到家裡,挂上了一副3d地圖,那座目标海島被她訂上了小旗子。
“老三,你這是幹什麼?
”祁媽的聲音忽然響起。
祁雪純不禁頭疼,媽媽進她的房間,永遠沒有敲門的習慣。
也怪她自己,在家裡沒有鎖門的習慣。
“看地圖。
”她淡聲回答,“如果沒什麼事,你别打擾我。
”
“怎麼沒事,我這有大事!
”祁媽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你把這個趁熱喝了。
”
“什麼?
”她看了一眼杯子裡,冒着熱氣的,青草色的液體。
“調理身體的。
”祁媽回答,稍頓後又說,“有助于你懷孕。
”
祁雪純仍淡淡看她一眼,“我沒打算懷孕。
”
“我沒說你有打算,我隻是讓你喝着調理身體,你以為等你想懷孕的時候,再調理能來得及嗎?
”
祁媽接上一口氣,又說:“再說了,調理好身體再懷孕,對你對孩子都有好處,你知道嗎,俊風的父母也盼着”
“我喝完了。
”祁雪純将杯子裡的液體一飲而盡,“你可以出去了。
”
不要再像一隻八哥咯咯叨叨個沒完。
祁媽責備的話到了嘴邊,最終忍住轉身離去,但嘴角的那一抹得逞的笑意,卻怎麼也忍不住。
角落裡,祁媽悄悄撥通了祁爸的電話,壓低聲音說道:“你就放心吧,我辦事絕對靠譜,你可記住了,等俊風再給你大項目,你答應給我弟弟投資的啊”
祁雪純研究着地圖,漸漸覺得有些燥熱。
明明才是夏初的天氣。
她将窗戶開得更大,也脫去了外套,但燥熱的感覺卻越來越重。
她隻能跑去浴室洗臉。
冷水澆灑在臉上,她感覺稍微好了點,可是鏡子裡,她的臉紅得像火燒,脖子也是。
她是感冒發燒了嗎?
她回到房間,卻見地圖前站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你怎麼不敲門?
”她不悅。
司俊風沒轉身,“你.媽媽說,你有事找我,在這個房間裡等我。
”
祁雪純不記得自己有這樣說過,難道媽媽進來那會兒,她的腦子就有點熱糊塗了?
“我沒有事情找你,你出去吧。
”她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瓶。
“這座小海島是海盜的地方。
”他說。
他也知道“海盜”?
是了,以他的身份,地球上的事有什麼不知道的。
“雖然它放開了旅遊,但每一個進出的遊客都會受到最嚴密的監視,稍有不對就會出現最可怕的後果。
”司俊風繼續說。
祁雪純對這個倒是有點興趣,“什麼樣的可怕後果?
”她的語氣裡帶着不以為然。
這是出于對自己能力非常自信的不以為然。
司俊風對她的不以為然,也不以為然,“你不要認為,死是最可怕的結果。
有些時候,能痛痛快快的死,反而是一種福利。
”
他今天異常認真。
祁雪純也收起不屑,“但我必須要去。
”
她又喝下半瓶水。
司俊風轉過身來,目光微怔。
他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沒想到有這麼不對勁。
她的臉頰紅到她幾乎在被火烤。
“你的感冒不是好了?
”
他快步到她面前,“該死,管家請的什麼醫生。
”
“跟管家沒關系,我這是突發情況。
”她擡手捂自己的額頭。
他拉下她的手,捂上她的額頭。
她渾身一怔,詫異的擡眼:“你你的手好冰涼。
”
好舒服。
她覺得奇怪,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她抓住他的手緊緊貼自己的臉,貼自己的脖頸
他的手就像制冷機,而且是恰到好處的那種,讓她在越來越烈的燥熱中感受到一絲清涼
司俊風也愣了,随即他眼中精光一閃,“你剛才吃了什麼?
”
竟然有人敢在他家裡動手腳!
祁雪純疑惑的眨眨眼,天真單純得像個孩童司俊風渾身一愣,感覺某個地方一點點燃燒起來。
她無意間流露出的天真,足夠要他的命。
“我媽給我喝了補藥。
”她想起來了。
“補藥?
”
“她說可以幫助懷孕。
”
司俊風:
她對這些是全然不明白。
“司俊風,你别這樣看着我,”她忽然推開他的手,“我更加難受了。
”
他眼裡似乎有火,而她身上似乎滿布引線,她直覺這些引線一旦全部點燃,她就要完全的毀滅
她必須遠離他。
她轉身就往外,卻被他拉住胳膊,一把扯入懷中。
“嗯”接觸到他懷抱的那一刻,她頓感通體舒暢。
可沒過多久,燥熱感又以幾何倍數的速度增長。
“司俊風我是不是病了?
”她問,“我很難受”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貼住他,縱然火會越少越烈,但她也越來越貪戀這片刻的清涼
“司俊風,為什麼會這樣,我想貼着你,可是一會兒就會越來越難受”
“哪裡難受?
”他的聲音嘶啞了。
“渾身難受唔”她的柔唇忽然被壓住。
輾轉厮磨。
盡情掠奪。
“司俊風”她的唇齒間逸出他的名字,她冷,她又熱,情不自禁在他懷中掙紮。
呼他忽地松開她,不敢再繼續。
她美目疑惑,怔然看着他,“你怎麼不繼續”忽然失去,她難受的感覺更甚。
他的額頭已冒出一層冷汗,再繼續他就會失控
他恨不得馬上将她壓入床墊,為所欲為他深深呼吸好幾次,忽然一把将她抱起。
“砰””咣“兩個聲音,司俊風卧室的門開了又被關上,他和祁雪純的身影進入了房間。
一直躲在暗處的祁媽瞧準了他們倆剛才的模樣,衣衫不整,迫不及待
她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雪純,你不會怪媽的,媽是在幫你抓住這個男人。
總有一天,你會感謝媽,祁家上下也都會感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