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半神位格是看不到智慧的終極形態的
小小的迷你城市環繞著巨木而建立，大大小小的舊物之靈棲息於其中，看上去就好像人間的某處叢林。
沒有人去看到高處的穹頂是一塊塊玻璃拚接而成，更沒有人能看到外面是冰冷幽暗的虛無空間。
鬼精靈城外面的小溪旁原本隻站著六個身影，但是後來又來了兩個。
六位神話巫醫立刻讓開，看向了一高一矮兩位主宰神明。
“莎莉大人和希拉大人也過來了。
”
希拉知道巫醫們今天要進行對於第二紀元的新巫醫的考驗，於是讓莎莉過來一起觀看。
莎莉直接擠到了最前面的最佳觀看位置：“希拉說，今天有好看的節目。
”
希拉和莎莉並立，口中說道：“是對於巫醫們非常重要的日子，祂們將會選擇出未來繼承祂們力量和意志的人。
”
八位神明一起看著五個居住在醫堡之中的孩子，看著各種各樣的鬼靈精陸續登場。
喜歡打扮的香粉盒鬼靈精，真的將自己當做將軍的懷表鬼靈精，還有替人寫信的羽毛筆鬼靈精。
看著五個小骨人讓整個舊物之都甚至是整個巫醫之國都變得熱鬧了起來，最終得到了鬼靈精的認可，登上神國之門迎接著金色華彩的落下。
天亮了。
植物園的所謂天亮，其實隻不過是覆蓋在玻璃罩外的那一層如同貼膜一般的虹光變形泥，將吸光變成了釋放光。
這層薄膜能夠調節光的顏色和明暗，讓植物園的早晨、中午、黃昏都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就好像天上真的有一個太陽在升起落下一樣。
不過實際去感受，就會發現還是有些差別。
看著陽光下的舊物之都變得夢幻綺麗了起來，參與考驗的孩子們也一一退場。
希拉很高興，也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鬼靈精雖然一個個看上去都迷迷糊糊的，但是其實它們並不傻，繼承了他人的回憶的它們其實更能夠看透不同人的內心。
“好有趣！
”
“這個考驗真的很有趣。
”
巫醫們說：“我覺得這或許並不是考驗，而是他們在互相認識，同時也是在認識的過程。
”
希拉說：“認識他人，認識自己，這不就是人生的考驗嗎？
”
莎莉認真地看著舊物之都裡喧鬧且夢幻的一夜過去，內心蠢蠢欲動。
她突然扭頭看向了希拉，大聲的說道。
“希拉，我也要進去。
”
“挑選屬於我的鬼靈精。
”
然後她看著巫醫們，不用說什麽，光是眼神示意就巫醫知道是讓祂們將自己也變進去，她也要那些小骨人一樣和鬼靈精們在舊物之都裡追逐。
隻不過小骨人是被鬼靈精追逐，而她是準備進去攆著鬼靈精們跑。
巫醫們這下愣了神，您不已經抓了一套杯子茶碗鬼靈精放在家裡了嗎？
至今舊物之都還流傳著，某些可憐的鬼靈精慘遭毒手消失不見的傳說。
希拉說：“裡面的鬼靈精都認識你了，你現在進去它們都全部會被嚇跑，然後這裡就變成一座空城了。
”
這樣，莎莉才打消了這個打算。
反正在外面碰上那些落單的小鬼靈精們，也挺有意思的。
希拉看向了巫醫們：“又更進一步了呢？
”
“既製造了全新的超凡族群，也擁有了屬於伱們自己的全新的超凡職業。
”
“下一步有什麽計劃嗎？
”
巫醫們立刻說道：“我們還沒有完全想好。
”
隨後，六位巫醫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暫時我們想到的，也就是將神國建立得更完善一些，同時在人間製造出更多的巫醫，建立起更多的巫醫學院。
”
“至於更高的目標……”
巫醫們停頓了一下，然後紛紛搖頭說道。
“或許現在還太早了一些。
”
希拉點了點頭：“剛好我們要回去，你們就跟我一起去見神吧！
”
巫醫們跟著希拉和莎莉一起，來到了開滿銀色花杯的花谷裡，看到了停靠在花海之中的彩色熱氣球艇。
莎莉剛剛伸出手，準備猛地將門打開。
卻沒有想到，胖胖的神話之靈維倫已經先一步將門打開，畢恭畢敬地站在了門口，僵硬地揮著手迎接著莎莉和希拉。
這讓莎莉的手懸停在半空之中，似乎有些尷尬。
“唔~”
莎莉看著維倫，直到維倫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要跪下求饒的時候，其才說道。
“要開門的話，就得更快一些。
”
“不要等我把手擡起來。
”
維倫被嚇得一個勁地點頭，表示下次一定。
莎莉蹦蹦跳跳來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然後就開口呼喊：“我渴了。
”
立馬就看到一個長著腿的杯子邁著腿跑了過來，跑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生怕杯子裡的奶茶給晃了出來。
莎莉抓住杯子，喝起了奶茶。
“滋滋！
”
莎莉喝著水，下面的杯子鬼靈精發出了似乎是從靈魂之內喊出的聲音。
“呀！
”
這感覺，就好像可怕的邪魔在汲取著可憐的杯子鬼靈精的腦漿。
喝完之後，莎莉吧唧吧唧著嘴巴，舔了舔嘴唇上的糖漿。
“才這麽一點！
”
“我還要喝。
”
可憐的杯子鬼靈精立刻又跑到了另一頭，另一邊的茶壺鬼靈精立刻給滿上，長著腿的杯子鬼靈精接滿之後又跑了回來。
這就是莎莉最近的生活，喝水杯子會送過來，吃點心碟子和碗會爬過來。
而這些杯子、茶壺和碗，自然就是最近在舊物之都外孤獨流浪，被至高神明莎莉大人“好心收留”的舊物鬼靈精們。
看著莎莉又準備發出滋滋的喝水聲和吧唧聲，聲音還特別地大。
坐在一旁的造物主終於放下了手上正在把玩的某個古董瓶子，隨口說道：“喝水的時候盡量不要發出聲音。
”
莎莉扭頭看著因賽神，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她想了想，自己剛剛發出了聲音了嗎？
好像不記得了：“哦！
”
緊接著，造物主看向了巫醫祂們。
但是神話巫醫卻整齊劃一地低下了頭，別說是和造物主對視，連看祂的影子都不敢看。
因賽神問巫醫們：“為什麽會製造出鬼靈精和新的巫醫，是有什麽理想，和想要做卻未曾做完的事情嗎？
”
巫醫們告訴造物主：“我們很懷念曾經在巫醫小屋的日子，懷念我們和三葉人學生共處的日子，懷念那些我們一同研究和探索生命奧義的旅程。
”
“我們想要讓巫醫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讓更多的巫醫學院誕生於這個世界。
”
尹神看著六位神話巫醫，眼睛好像看穿了祂們內心深處的渴望：“僅僅隻是這樣嗎？
”
巫醫們猶豫了一會，最後說道：“我們還想要找到一個答案。
”
尹神沒有說話，在等待著祂們說出答案。
巫醫們鼓起了勇氣，最後說道。
“什麽是真正的完美的智慧生命？
”
巫醫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問號的。
因為這就是祂們心中的疑惑，也是他們想要知道的答案。
“偉大的造物主啊，您創造我們時賦予我們的使命是想要找到生命權能獲得智慧的方法，但是在走在這條使命之路上的時候，我們同樣也在思考。
”
“巫醫總是在修複生命，尋找著如何讓損壞的生命恢復到其原本的形態，我們甚至不僅僅是修複，還能夠讓生命變得更加完美。
”
“我們一度沉浸在，尋找完美的生命的道路上。
”
“我們提出了所謂的完美生命形態概念，我們曾經認為這個世界上有著一個完美的生命形態，就是一切生命的最終形態，而其他的生命都是有缺陷的。
”
“而我們隻要找到那個完美的生命形態，就能夠讓世界的一切生命變得完美，可以治療一切的疾病和缺陷，找到生命的終極奧義。
”
“卻沒有想到最終這個想法卻讓我們的學生萊斯特受到了影響，走上了錯誤的道路，去追尋所謂的萬能靈藥。
”
巫醫們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傷感，尤其是左手巫醫、
因為萊斯特就是她最親近的學生。
“後來，我們跟隨著偉大的您一起跨越時光。
”
“我們看到了生命的演化，看到了紀元的更疊，看到所有的生命都在演化，追尋著自己的極限和盡頭。
”
“我們改變了一些想法，我們在思考我們曾經追尋的道路是不是錯的，人間物種演化的這無數條道路上，真的存在完美的生命嗎？
”
“所謂的完美，從某種角度看過去是不是也可以稱之為缺陷。
”
“我們或許無法看到其他道路上的完美生命是什麽，甚至不知道生命究竟有沒有完美這種概念。
”
巫醫們說道這裡，一個個跪在了地上。
祂們微微擡起頭，看著那永恆星辰投射在這個世界的餘暉，似乎想要再看一眼那個屹立於時光和宇宙之上的人影輪廓。
那也是祂們曾經相信完美生命的起點。
如果這個世界什麽能夠稱之為完美，面前的偉大存在一定就是了。
但是後來的祂們漸漸明白，有些事情是無法追尋的，就好像宇宙和時光，有些人是注定看不到盡頭的。
巫醫們聲音整齊劃一。
“但是，偉大的因賽神啊！
”
“我們至少想要看看？
”
“智慧種最終的形態，抵達盡頭之後的形態。
”
“會是什麽樣的！
”
“當智慧抵達真正的終點的時候，我們會以什麽樣的模樣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
“我們誕生智慧來到這個世界，我們不斷地向前變得更加強大，我們不斷地追尋著力量和完美，所為的一切究竟是什麽？
”
“我們想要看一看。
”
尹神：“如果一切到最後，你們發現答案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呢？
”
巫醫們說道：“能看到答案，就已經成為了意義。
”
“不論那個答案是對的，還是錯的。
”
“因賽神啊！
”
“我們並不在意答案是什麽樣的，隻是想要看到那個答案。
”
“就好像生命的消逝，每個人的死亡。
”
“死亡本身並沒有意義，但是一個人由生到死的過程，他們跌宕起伏的一生，他們的愛恨不舍，卻賦予了死亡意義。
”
尹神扭頭看向了希拉和莎莉：“智慧從誕生的時候，就會去思考自己存在的目的，追尋生命的意義。
”
“不論是凡人，還是神明，都走在這條路上。
”
“所以他們總能夠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能夠超越一切。
”
造物主的聲音變得悠長，似乎有些感歎。
“讓人驚豔，也讓人羨慕。
”
希拉看著巫醫們，似乎也打破了自己之前對於祂們的看法。
祂們不是一群隻知道聽從使命的神之造物，也不是一群隻會跟在至高神明如同機器一般的仆從，祂們是從太古時代就開始探索著生命秘密的存在。
希拉微笑著衷心祝福道：“真為你們高興。
”
莎莉喝著奶茶，朝著尹神做著鬼臉：“我不一樣，我什麽都不乾就很高興。
”
尹神：“但是智慧種的最終形態，以半神的位格是遠遠不足以看到的。
”
巫醫們也知道，隻是真神的位置對於祂們來說也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一些。
同時祂們身為神話道具，也無法去追逐四大主權柄的力量，等於直接和已經誕生的四個智慧果實劃下了界限。
尹神看向了窗外，高天之上的星界似乎有著什麽東西出現了。
“除了四個主權柄之外，還有一條道路直通智慧根源。
”
“種族誓約是四大主權柄之外的道路，種族誓約之真神也是另一條真神之路。
”
“發下誓言，以種族之力凝聚出智慧果實，然後建立人間神系將其培育成熟。
”
雖然已經有人猜測到了這條道路，猜到了除了最強四權柄之外還有著通往根源的道路。
很久之前肖就已經通過種族誓約觀看到了其直接抵達智慧根源的力量，這是除了四大主權柄之外唯一能夠影響到智慧王冠的力量。
但是具體該如何將種族誓約化為力量，如何讓智慧的根源，那顆代表著一切智慧種的根源神樹之上結出新的果子。
目前還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嘗試過。
尹神：“你們想要通過這條路成為真神？
”
話音落下。
這個時候漂浮在星界之中的浮空島也剛好轉到了地球的另一頭，和另一個更遙遠的存在相遇。
巫醫之國的神話領域之上，一道光輝穿透光膜，落在了這座島嶼之上。
月亮出現了。
天上的月原本隻有一個，但是在其出現在神明座駕的窗戶前的時候出現了變化。
突然之間，月亮分開了。
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神之月的光芒照耀在浮空島上，銀色的光芒流淌而過，將一切淹沒。
——
而另一邊。
孩子們的意識離開了星界，回到了神諭王國之內。
這個時候神諭王國的天也剛剛亮，太陽的光芒穿透醫堡閣樓的窗戶，照射在了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面。
孩子們一個接著一個醒了過來，好像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記憶裡的一切雖然真實，但是醒來之後看到這座倉庫，又感覺那一切都是虛幻。
隻不過他們在醫堡的閣樓裡，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光頭小男孩第一個開口說話：“我剛剛做了個夢，夢到我們跑到一個叉子、杓子、瓶子都活過來的世界去了。
”
小瑪塔芙絲立刻站了起來，問一旁的男孩說道：“是鬼靈精城麽，我也夢到了。
”
小胖子心有餘悸：“我也夢到了一堆叉子、杓子還有懷表在追我們，嚇死我了。
”
短發乾瘦的小男孩說道：“我夢到了抓住了一個戒指鬼靈精。
”
孩子們對視了一眼，如果夢相通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那並不是夢。
“沒錯，就是我在追你。
”
“你這家夥，還威脅要磨花我的寶石。
”
“我是最漂亮的。
”
這個時候，鬼靈精一個又一個冒了出來，在他們的體內發光。
它們已經和剛剛誕生的小巫醫學徒們融為了一體，成為了它們身體的一部分。
有的融入了他們的心臟，有的融入了他們的翅膀，有的融入了他們的皮膚和髒器之中。
以一種神奇的形態，和他們共處。
而小瑪塔芙絲看向了背後，她原本的小巧可愛的翅膀變成了一雙修長的白色之翼。
透過羽翼的遮蓋，能夠看到在其背上還有著一本攤開的書的紋身，中央有著一個地圓儀。
紋身看上去神秘無比，又充滿了衝擊力。
此時此刻，那本書正在瑪塔芙絲的體內散發著光，讓她可以看到自己。
“烏斯爺爺？
”
書籍鬼靈精用有些老邁的聲音說道：“我不是你的爺爺，我隻是烏斯的書。
”
小瑪塔芙絲有些失落，原來她的曾祖父並沒有活過來：“哦！
”
書籍鬼靈精再次開口：“但是烏斯對你的期待，也是我對你的期待。
”
“瑪塔芙絲，你能夠完成烏斯的遺憾嗎？
”
小瑪塔芙絲用力的抓著手，有些緊張和不自信的說道：“我會努力的。
”
而這個時候，其他孩子也爆發出了尖叫，他們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我的病好了。
”光頭小男孩抓下了兜帽，就看到自己身上長出的怪蘚和爛瘡已經徹底消失了，他的皮膚上有著一隻鵝毛筆的影子不斷掠過，在不斷地塗抹著，將他的那些怪蘚徹底抹去。
“我的病也好了。
”小胖子看著自己高高隆起，青筋密布的肚子慢慢地恢復正常，一個懷表一樣的虛幻之影在肚子裡面轉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將他肚子裡的蟲子全部清理掉了。
“連個疤痕都沒有。
”雙馬尾小女孩看著自己的皮膚上蔓延著一層白色的粉，粉末覆蓋之處，她身上原本的傷口一點點地愈合。
最後，白色的粉塵在空氣之中聚集，幻化成了一張女人的臉：“看，你變美了。
”
雙馬尾小女孩看著對方：“是你，香粉盒鬼靈精。
”
雖然對方變小了很多，但是雙馬尾還是感覺很親切。
而短發小男孩看著自己心臟裡面的戒指，看著全身的血液不斷地通過那戒指上的寶石循環，乾枯的身軀和蒼白的面孔，看起來終於有了一絲血色：“我們真的得到了神明的賜福。
”
他們問鬼靈精：“你們怎麽跑到我身體裡面去了？
”
鬼靈精們說：“剛開始的時候隻能這樣，因為我們代替了你們身體損壞的那部分器官，治愈好了你們的疾病。
”
“但是你們並沒有徹底痊愈，隻是借助了我們的力量；我們一旦離開，你們的疾病就恢復如初。
”
“所以你們必須要學習，熟悉我們的力量。
”
“隻有當你們自己能夠借助我們的力量，徹底治愈自己疾病的時候，你們就是正式的巫醫了。
”
“而我們也就能夠出來了，將會是你們成為更厲害的巫醫的幫手。
”
剛剛成為巫醫學徒的孩子們並不太明白，但是立刻有了一種緊迫感。
而這個時候，外面也出現了急促的呼喊聲。
“人呢，人怎麽不見了。
”
“房間裡面怎麽沒有人？
”
“快去找他們！
”
“趕緊的，你們幾個，快去找他們。
”
而他們出現之後，所有人找他們的醫堡醫師還有他們的家人都驚呆了。
因為他們那些無法治愈的病症，竟然全部都好了。
天生的畸形長出了如同天空使一般的翅膀，被認定為離死不遠的幾人，一個個健康得超過普通人。
“怎麽可能？
”
“這是怎麽回事？
”
“這是怎麽做到的？
”
醫師們覺得不可能，因為這是普通天空使們也做不到的事情。
孩子們向家人展示了巫醫的力量，並且告訴他們，自己之前抵達了神明的國度。
在神明的國度裡和一些奇特的生靈締結了契約，得到了神明的認可。
“我們是超凡者。
”
“沒錯，是巫醫。
”
“神明賜福了我們。
”
巫醫的出現，引起了轟動。
消息立刻傳到了光明聖山，未知的神明的傳說，一個全新超凡職業的誕生。
還有什麽比這樣的消息更加震撼的，更加引人注意的。
不過也沒有人敢去質疑神靈，或者是覬覦這些剛剛出現的超凡職業者的力量。
不敬畏神明的後果是什麽樣的，沒有誰能夠比翼人一族更感同身受。
更不要說從那些鬼靈精口中得知的巫醫之神，一共有六位。
光明聖山之上。
兩位八翼天空使之王站在一起，看著跪在地上的四翼天空使，開口問道。
“神話巫醫？
”
連杜瑪都未曾聽聞過，而且這應該不是魯赫巨島的神明。
“六位神話，六位……”
不過六這個數字，立刻讓杜瑪想起了什麽。
她突然想起了洛米爾之前回來的時候，和她匯報過了在海上出現的那座奇異領域的事情，也就是星夜山脈之上所看到的景象。
洛米爾險些就要死在了死星之子的力量下，是六個一起出現的神話之影救了他，並且讓他一個勁地往海岸飛，絕對不能回頭。
隨後，便是死亡的星辰超出高天之外的景象，還有一波接著一波的流星雨降落在了魯赫巨島之上。
洛米爾來到杜瑪的面前，告訴杜瑪。
“杜瑪大人！
”
“沒錯。
”
“雷告訴我祂們就是神話巫醫，而且說祂們是跟隨在至高神明身邊的存在。
”
“雷說他們還有著一個學生，神造之人·斯圖恩，祂是最古老的人間神話。
”
“也正是因為祂的誕生，後來的神話和使徒才擁有了變化成神之形的力量，便是模仿和借助他的力量。
”
天空使之王杜瑪：“看起來，魔靈一族是知道祂們的。
”
雖然說是魔靈一族知道些什麽，但是能夠知道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魔靈一族。
剛好，在光明聖山就剛好有著這樣一位魔靈路過。
那是一個開著移動商店的女性古代金屬人偶，她路過天空使的聖山兜售自己的商品，想要賺取一些魔金幣和超凡材料回魔具之城，升級一下自己的移動商店。
古代金屬人偶魔靈和普通魔靈人偶完全不一樣，他們是太古時代的魔淵之民直接轉化而來的，雖然每一次死亡和重生都相當於一次全新的生命。
但是他們每一次蘇醒，都會前往魔靈金字塔深處的因賽神殿重新接受傳承，同時覲見魔靈之神愛蓮娜。
找回一些殘餘的曾經記憶畫面，從而知道一部分太古時代的秘密。
關於天空使杜瑪的問題，女性古代金屬人偶魔靈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了關於巫醫的記載。
“巫醫啊！
”
“是太古時代的那群古老存在？
”
杜瑪問她：“你聽說過嗎？
”
移動商店主人告訴杜瑪：“我沒有見到過，隻是看過這方面的記載。
”
“好像是關於薩莫家族的安霍福斯的歷史文獻記載。
”
“巫醫一共有六位，傳說祂們是因為造物主的使命來到人間，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話，這是祂們第二次真正地踏入人間了。
”
“上一次祂們踏入人間，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
“我聽人說，祂們的神袍上銘刻著神靈的圖案，是人間神話的起源。
”
“安霍福斯就是因為看到了祂們從而得到了感悟，於是製造出了人造之神。
”
“也是祂們培養出了斯圖恩，那個最強大最古老的神話。
”
“祂們上一次踏入人間的時候，就是將神話之力帶來人間的時候，一切的力量和爭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祂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
杜瑪和洛米爾從移動商店主人這裡得知了更多的消息，這位神明的古老和來歷讓他們震撼無比。
洛米爾還是第一次聽到安霍福斯和人造之神的傳說：“人造之神？
”
天空使之王若有所思：“神袍上銘刻著神話的秘密，所有人間神話的起源？
”
而消息也通過魔靈一族，很快就傳到了魯赫巨島之上。
巫醫作為一個超凡職業重新出現的消息，立刻傳到了人間諸神的耳朵裡。
深海的血之國。
腥紅女神費雯站在造物神明譜系圖之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和同鄉，同樣出自十字城的萊斯特。
“巫醫又重新進入人間了嗎？
”
“這代表著什麽？
”
腥紅女神費雯不知道巫醫這一次出現是為了什麽，但是巫醫的出現讓她想到了萊斯特和斯圖恩，想起了十字城，想起了街道上的街坊。
往日的一幕幕浮上心頭，最後化為了那個神話之影奔向天穹的最後一幕。
那個為了追求醫術而失去了一切的青年影子從神造之人的體內分離了出來，對著她說。
“很抱歉。
”
她知道，對方不隻是向她道歉，而是在向十字城的所有人道歉。
但是那個時候，十字城已經隻剩下她和安麗了。
天空奇跡花園。
伊瓦從彩虹樹裡拿出了一封信，讀完之後看向了天空之上。
沒有誰能夠比祂更明白巫醫重新進入人間的意思是什麽，那代表著祂們不再是背負著使命的道具，而是成為了人間的神話。
“祂們也找到了自己的意義了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