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他們是神王之子（感謝晨曦中的青澀歲月和柳墨LM的盟主）
冰封的高原之上飄著大雪，起伏的山嶺之上盡是蒼白。
寒風如刀，伴隨著雪花吹得讓人看不清前路，給人一種空氣都被凍得霧蒙蒙的感覺。
這樣的絕境和死地之中，此刻卻有著一個接著一個身影趕來。
初代神眷之王阿爾潘斯從山腳下一步步走了上來，留下一排整齊的腳印。
最後，他走上了雪山頂部。
眼前浮現了一座遼闊的冰湖，一眼不見盡頭。
山嶺高聳於天外，整個世界都仿若在腳下，這奇異的冰湖仿佛是一面飄在天空的鏡子。
死亡禁地——天之鏡。
虛幻的海市蜃樓出現在了天空，一道虛幻的光芒投射而下，一個身影從虛幻之中走出，同樣也站在了天之鏡的邊緣，是真理與知識之神的使徒蘇科布。
幾乎和他同時，另一個使徒坐著魔毯慢慢悠悠地飛了過來，平穩地懸停在了冰雪之中，距離地面一米多的距離。
“阿爾潘斯王！
”
“阿爾潘斯王！
”
兩人先向阿爾潘斯打了個招呼，然後互相之間點頭緻意。
“噗！
”
烈焰在天空之中席卷，衝天而起。
一位挎著長劍衣著華麗的人偶從火焰之中走出，火焰才漸漸收斂。
蘇科布和奧蘭一同看了過去：“魔靈王後！
”
魔靈一族的王後點了點頭，而一個人偶你自然也看不出她有什麽表情，不過阿爾潘斯王卻將目光看向了魔靈王後腰間的寶劍，忍不住露出了震驚和羨慕的神色。
“魯赫寶劍。
”
不得不說，魔淵之民還是有底蘊的，即使沒落了也有著這樣的東西傳承下來。
突然之間山腳下大量的藤蔓匯聚在了一起，最後化為了一個身著深色服飾的女人，大地魔女也到場了。
最後是一位騎著風蜥龍的魔騎士慢悠悠地跨越風雪而來，在天空之中搖搖晃晃。
阿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差點被冰封高原之上的低溫給凍住了，降落在了雪山之上拍了拍身上的雪才下來，緊了緊衣服。
諸神選或者他們的代言人紛紛抵達死亡禁地天之鏡的邊緣，眾人互相張望，互相之間基本都認識。
唯獨蜥蜴人阿努好奇的看著阿爾潘斯王和魔靈人偶，他是第一次看到阿爾潘斯這位古老的神眷王者，也是第一次見到魔靈人偶這種存在。
阿努甚至想要問一問奧西斯王最近怎麽樣，但是其他人都沒有說話，蜥蜴人阿努自然也不敢說話。
所有人都等待著什麽。
阿努看向了冰湖，知道他們應該是等待著天之鏡打開的那一刻。
據說每當在月上正空的午夜，天之鏡會打開一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那裡才是真正的死亡禁地，凡人不可窺探的領域；至於這片看似可怕的冰封高原，還稱不上真正的死亡禁地。
阿努看著冰湖，腦海裡在想象著冰湖下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聽說下面是最古者的聖地，是諸神的聖地。
”
“裡面有一座神殿？
”
“是叫做天空神殿。
”
來之前他就被奧蘭和蘇科布提醒過，締結諸神契約的儀式放在了死亡禁地天之鏡，而《王權血裔》石刻最後也將會被供奉在禁地的天空神殿之中。
但是阿努難以理解，諸神眼中的聖地是一座神殿，那麽諸神供奉的又是誰？
“諸神供奉的神殿，那裡面供奉的是哪位至高神明？
”
阿努隱隱猜道。
大概，就是那位真正的造物主。
他曾經聽庫爾彌斯大人說過一些奇遇，羽蛇庫爾彌斯曾經在魔靈之國得知了一些秘密，有關上一個紀元，有關古老的造物主。
生命主宰並不是真正的造物主，祂隻是蛇人的造主。
阿努得知之後非常震驚，甚至有些不敢置信，不過一點點成長和知曉了更多的秘密，他開始相信這的確就是真的。
而抵達這裡的人大多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第一紀元的秘密，不過誕生於這一紀元的人並不知道造物主的名字，知曉的東西也是有限。
看著這面天之鏡冰湖，大多數也是和阿努一樣猜想著下面的畫面。
但是其中卻還有兩個人來自於第一紀元。
阿爾潘斯久久矗立在天之鏡邊緣，深深地望著下面。
“天空神殿。
”
他似乎非常渴望能夠進入其中一趟，卻沒有辦法進去，阿爾潘斯是知道天空神殿的模樣的，曾經甚至還在其中當值過守衛。
反而是魔靈王後第一個開口了，她用的是智慧語，問的正是阿爾潘斯。
“斯波·赫尼爾。
”
“聽說真理賢者進入過一次天空聖殿，而且拿回了希因賽權杖。
”
阿爾潘斯王：“是的，那是在經過了生命主宰的允許，得到了至高神明的肯定之後。
”
魔靈王後深深地看了阿爾潘斯一眼，但是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希因賽權杖本身算不上是權杖，而是智慧之王萊德利基晚年時候使用的手杖，在最開始的時候並不具備真正的特殊意義，第二代智慧之王耶賽爾拿在手上的時候也更多的是代表一種對於父親的懷念。
不過在智慧王冠失落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其開始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
但是希因賽權杖是連同智慧王冠一起，被萊德利基王傳承給了第二代智慧之王耶賽爾，無論怎麽看都和魔淵之民沒有太大的關系，輪不到他們來繼承。
所以腥紅女神費雯收回了權杖，此刻他們也沒有什麽太多好說的。
而其他人看著兩人簡短且快速結束的對話，則是一頭霧水。
眾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些什麽。
阿努很好奇：“他們在說些什麽？
”
蘇科布面露微笑：“是那種語言。
”
奧蘭看著冰湖：“是有關下面的那座神殿嗎？
”
大地魔女目光則總是忍不住瞥向阿爾潘斯王和魔靈王後：“最古者和古代人偶魔靈，聽說是來自上一個紀元的神明種。
”
在等待之中，月亮緩緩升起。
當其正好處於當空的那一刻，風瞬間停止，連周圍唰唰落下的大雪也消失不見了。
整個世界都好像被清洗過了一遍，而月光沒有了任何遮擋，穿透清澈的空氣落在了冰湖和白雪之上。
一時之間，整個世界都好像亮堂了起來。
感覺和白天沒有太大的區別。
而更奇特的事情緊接著其後發生了，清冷的月光和冰面接觸的一瞬間，整個冰面瞬間消融，就好像春暖花開。
冰面消融的速度剛開始很慢，但是很快加速到了極緻。
湖水沒有波紋，平靜得好像有一隻無窮力量的手將它給撫平了，隔絕了外界幹涉這裡的力量。
然而水裡卻沒有倒映出天空，反而是露出了完全不一樣的景象。
阿努在水中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山。
一座高聳入雲的山。
他往前走了兩步，隱隱看到有城建立在山上，而山頂有著一座神殿。
這是一座承載著歲月和秘密的山，一座供奉著至高神明的聖山。
那歲月的厚重，無數人信仰痕跡，讓人看到它的一瞬間就被衝擊得心神一片空白。
“天空神殿！
”
阿努立刻就知道那是什麽了。
古老的聖山和天空神殿顯現的那一刻，天上打開了一個又一個通道，連接上了諸神的國度。
深海的血之國、天空奇跡花園、知識之城、魔靈神話領域同時顯影。
一位接著一位神明出現，站在他們的國度之中。
連向來遠離魯赫巨島的知識之城也出現了，因為波裡克猜測，至少在這種時候魯赫巨神應該不會將他打出去的。
距離上一次大海上的碰面沒有多久，諸神再度重聚。
狹長的星光降落於雲海和天鏡之間，造物神國的使者也出現了。
背著背包的妖精茜米拉看向了在場的諸神，又看了一眼下面的使徒、三葉共生者、人偶魔靈和蜥蜴人，露出了一個笑臉。
“看起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
諸神紛紛向茜米拉行禮，他們之中哪怕活得最久的存在，也不及面前這位。
對方不僅僅見過他們的老師，還見過他們的祖輩。
“來自造物神國的使者啊！
”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
妖精從背包裡再度拿出了那塊石刻，石刻上散發著光芒，讓人看不清內容。
妖精松開了手，《王權血裔》石刻就這樣飄在了空中。
石刻不斷升高，突破雲層。
被諸神拱衛在中央。
而大妖精則轉了個圈，消失在了空氣裡。
隻留下了一句話：“易物完成了。
”
伊瓦這個時候上前，提著燈盞從雲海上照了下來，面向《王權血裔》石刻。
“欲望與煉金之神以欲望神系之主發下誓言，由至高的血裔王權作為見證，有無上的智慧來證明。
”
“諸神以信仰劃分國度的時代將成為過往。
”
“從今天開始，日出之地的每一個人、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有資格選擇自身的信仰。
”
“隻要其信仰不違背正神之間的約定和範疇。
”
腥紅女神一點點從神術之國中走向外面，可以看到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孩。
小孩根本看不出是什麽種族，因為對方生來就是神之形。
“費雯和安麗向《王權血裔》發下誓言，蘇因霍爾的每一個人，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
魔靈之神愛蓮娜也緊隨其後：“魔怪與魔靈之神在此發下誓言，以《王權血裔》作為見證……”
真理之門劇烈地震蕩，幽魂波裡克的聲音似乎和某個存在重疊在了一起：“真理與知識之神一脈以知識神系之主的身份發下誓言……”
四位神話發下了誓言，最後便輪到了在場的神選們。
蘇科布：“契約與法典之神神選蘇科布發下誓言，將遵守正神之間的約定，永不違背諸神之間的契約……”
奧蘭：“幸福與願望之神神選奧蘭……”
而阿努他也勾連上了庫爾彌斯的力量和意志，身形當場變成了羽蛇的形態。
一隻巨大的羽蛇盤旋於雪山之上，雲層之下，發出了聲音：“羽蛇神選庫爾彌斯發下誓言，我將永遠遵守……”
諸神契約締結，代表著曾經的信仰之地劃分徹底成為了過去。
簽訂了契約的神系之間可以自由地進行傳教，雖然目前隻局限在蛇人的領域之內。
而在契約締結成功的一瞬間。
《王權血裔》石刻上的光芒突然變得璀璨無比，其上環繞著宏大的聲音。
正是剛剛所有在場之人所發下的誓言，所簽訂的契約。
但是當轉瞬之間，又被其他的聲音給淹沒。
那是一種蛇人發不出的腔調，吟唱著最古老的智慧語。
“神說，我是孤身一人，你也是孤身一個。
”
“因為孤獨，神創造了智慧之王萊德利基，因為萊德利基的孤獨，神又創造了三葉人。
”
“種族因此而始，希因賽王國從此刻建立。
”
“神說，我是創造伱的神，而你才是他們的王。
”
那是更多其他的三葉人的聲音，那些早已逝去和不存在的三葉人在呼喚。
所謂的誓言隻是用來作為見證，而祂們之間的誓言和約定，對於《王權血裔》石刻來說不過是億萬載歲月之中的一部分，是那無數將執念環繞在它身上的智慧種之中的一個。
除了那些誓言和讚歌之外，石刻上還伴隨著其他的聲音。
“王權血裔啊，我們永遠的祖先和血脈。
”
“塞勒王權永不衰落。
”
“星光席侖永居於天空神殿。
”
“王權的諸子啊……”
無數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將天之鏡變成了聖堂。
諸神為之炫目，甚至有人熱淚盈眶。
這一刻，他們仿佛感覺希因賽還存在著，那些逝去的三葉人也還存在著。
哪怕是在場的第二紀元生靈此刻也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仿佛身體不受控制一般，雖然他們根本聽不懂那聲音在說些什麽。
在那宏大得讓人震撼且頭暈目眩的聲音裡，石闆一點點從天空落下。
而這個時候，大地魔女墨忒爾緩緩上前。
她跪在了天之鏡的邊緣，雙手合在了一起抵在了額頭上。
“守護生命主宰花園的魯赫巨神啊！
”
“您的仆從請求您！
”
“請您將古老的聖物送回往日的神殿，請將諸神的約定永藏於昔日的聖所。
”
而當石闆從天空貼近水面的那一刻，大地魔女墨忒爾眼睛綻放出了光芒。
按照約定，她負責溝通魯赫巨神將石刻送入天空神殿。
而作為回報，她可以看一眼王權血裔石刻。
——上面的魯赫印記部分。
在祈禱之中，大地魔女墨忒爾那雙特殊的魔眼穿透了《王權血裔》石刻上面的光芒，看到了內部的所在。
石刻的畫面不斷地放大，在魔女的眼睛裡竟然慢慢地扭動了起來，一點點幻化成為了真實。
一瞬間。
她的意識好像被拉到了太古的歲月之中，回到了兩億五千萬年前。
她站在了一座古樸的宮殿之中。
這是一座完全用深海巨石搭建出的宮殿，厚重、堅實、細膩。
有著太古蠻荒的滄桑，也彰顯著建造者的偉力。
她看不清周圍，但是感覺到身旁站著大量的虛白輪廓和影子，那些影子古老得讓人感覺誕生於世界之初一般，所有的影子全部都面向高處，在向著某位存在跪拜。
她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甚至沒有敢去細看那些影子，她立刻擡起頭想要去看宮殿的高處，她感覺到那裡似乎有她想要的一切。
然而擡起頭的一瞬間，她就感覺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整個世界開始扭曲，身邊那古老得難以形容的影子扭動了起來，就好像化為了黑色的惡靈一般，散發出鋪天蓋地的詛咒將魔女纏繞著拖入無底的黑暗海溝之中。
“轟隆！
”
夢幻星海之上的詛咒隨之而來，將她的視線全部淹沒。
“不可窺探！
”
“死死死死……”
“死死死死死……”
她還什麽都沒有看到，隻是擡起頭準備去看，她就感覺自己就好像要死掉了一樣。
因為古老的夢幻星海上的三葉人之夢不讓她看，因為三葉人的共同意志不讓她看。
而她的身體也在一瞬間開始腐爛，甚至連那棵種在生命起源之山下的神樹都開始枯萎，引起了整個潘斯城的蛇人矚目，悉數露出驚恐的目光。
虛幻的世界之中，太古的記憶裡。
墨忒爾發出驚恐的呼號，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景象。
“我沒有看！
”
“我隻是想要看那些印記。
”
不過她的腦海雖然承受不住，但是她的眼睛卻穿透了層層黑暗和遮擋迷霧記下了一部分。
因為她的眼睛並不是普通的眼睛，那是魯赫巨神給予她們的魔眼，是魯赫巨神在人間的眼睛。
她感覺自己被詛咒拉扯著，不斷地朝著下面的黑暗墜落而去。
在墜落之中，她隱隱看到了王宮的最高處。
一尊坐在古樸石頭王座上的偉岸之影高高舉起手中的權杖。
將至高的權柄灑向人間，而一道道魯赫印記也隨之落下。
而那些魯赫印記落在了跪在下方的其他身影身上，當烙印印入其身體的一瞬間，一個接著一個代表著魯赫巨神的虛影浮現，守衛在了他們的身旁。
墨忒爾認出了那是什麽，但是又感覺不太一樣。
“魯赫印記。
”
“不，這不是魯赫印記。
”
“這是……魯赫巨神的本源印記……”
大地魔女墨忒爾終於明白了什麽，那是控制魯赫巨神的權柄。
奧蘭雖然和大地魔女墨忒爾說了《王權血裔》石刻之上有著魯赫印記，但是奧蘭卻沒有告訴她，為什麽這塊石闆上有這些印記。
而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魯赫巨神的印記會刻在諸神口中的聖物上。
在太古蠻荒的時代，有一群人從某位難以想象的存在那裡繼承了這一道道魯赫本源印記，然後擁有了控制魯赫巨神的力量。
他們通過印記控制著魯赫巨神，從而擁有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可以稱之為至高神明以下最強的力量。
“這是真的？
”
“怎麽可能有人能夠得到這種力量？
”
“是最古者？
”
“是那些神明種？
”
大地魔女腦海之中驚恐無比，甚至感覺難以接受。
但是她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另外一個名字，這塊石闆的名字。
“王權血裔！
”
“不，他們不是普通的神明種。
”
大地魔女徹底明白了什麽，她的驚恐和不安突然得到了一個解答。
一切都隻是發生在一瞬間。
大地魔女從那段古老的場景之中抽離的時候，石刻還沒有墜入天之鏡中。
她眼前的一切終於恢復正常，但是石刻上的擁有的七枚魯赫烙印卻好像從石闆上飄了出來，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智慧之王萊德利基為諸子進行權能恩賜還有授予力量的時候，是一個個進行的，時間並不是連續的。
但是創作它的人《王權血裔》石刻的初代三葉人進行創作的時候，將每一個智慧之王子嗣的場景都記錄了下來，整齊地排列在了一起，就好像同一時刻發生的一樣。
連同第二代智慧之王耶賽爾的樣貌也一同刻在了上面，就站在神王的旁邊。
在魯赫巨神的強大生命力供養下，大地魔女很快撐了過來，腐爛的半邊身體也慢慢地恢復了。
隨後，她立刻接著吟唱著。
“守護生命主宰花園的魯赫巨神啊！
”
“您的仆從請求您！
”
“請您將古老的聖物送回往日的神殿，請將諸神的約定永藏於昔日的聖所。
”
她向著魯赫巨神祈禱，一遍遍重複著。
最終一點點將《王權血裔》石刻送進了天之鏡中。
所有人看著那石刻緩緩地飄落水底，飄進了另外一片領域和國度之中。
落入了那看不清的神秘殿堂之內，連那宏大得充斥整個世界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不見了。
聖山之上。
一股力量將其推動著穿過神仆之城的上空，穿過了天空神殿的門扉，最後和其他一眾聖物一樣供奉在裡面。
神殿之中回蕩著三葉人的祈禱之聲，但是偶爾也會回響起一段其他的聲音。
正是諸神締約契約的聲音。
至此，對於諸神和神選來說儀式和契約結束了，新的時代開啟了。
腥紅女神看著天空神殿，聲音表達出一種複雜的情緒：“記錄有神王和神子的石刻，最終還是回到了天空神殿內。
”
欲望與煉金之神伊瓦：“世間的一切都會腐朽，但是它們會在至高神明的力量下永恆。
”
天之鏡的入口一點點重新合上，漸漸凍結。
而天空之中一個個通往諸神國度的通道也緩緩關閉，諸神紛紛退場。
而在場的其他人，則紛紛朝著大地魔女墨忒爾圍繞了過來。
有人好奇地看著驚魂未定的魔女，有人則對她剛剛遭受反噬的模樣並不奇怪。
奧蘭上前問了一句：“魔女殿下，你還好吧？
”
大地魔女依舊保持著跪著的姿勢，扭頭看向了奧蘭。
“你知道的，對嗎？
”
“你知道真相的？
”
“《王權血裔》石刻上記錄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
阿爾潘斯王看著大地魔女墨忒爾：“你看到了？
”
大地魔女墨忒爾：“我沒能看到，我也沒敢看，但是我看到了魯赫印記的真相。
”
“最初的魯赫印記，本源的魯赫印記，竟然是這樣的。
”
“怎麽可能？
”
“怎麽可能有人能夠得到這種力量呢？
”
“王權血裔是誰？
”
“那給予他們印記的存在又是誰？
”
阿爾潘斯隻是告訴墨忒爾：“有些東西，不是你現在應該知道的。
”
魔靈王後：“這世界上有些存在，擁有著遠遠超乎你想象之中的偉大。
”
大地魔女看著魔靈王後，嘴巴顫抖了半天之後說道。
“他們是某位神王的子嗣。
”
“神王之子。
”
“是嗎？
”
“你們號稱神明種，也是擁有著源自那位神王的血脈？
”
“那位神王就是你們口中的那位神王，至高神明之一對不對？
”
“祂究竟是誰？
”
大地魔女似乎非常渴望對方能夠給予她答案，想要知道那些太古時代的真相，還有那些偉大存在的秘密。
但是阿爾潘斯王並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魔靈王後看著失魂落魄的魔女：“有些秘密不讓你們知道，是在保護你們。
”
隨後王後也化為了一團火焰，消失在了雪山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