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真沒除靈》第896章 傷春悲秋
第896章 傷春悲秋
“看吧,我都說了,那鳥是‘某種鬼怪’了……”
“可是,為什麽一路上,靈偵護鏡和怨氣探測裝置,都沒有發現小田切部長體內的異常?
”
聽見有“專業人士”出面說明,荒木宗介和岩田武停下手頭的動作,略微尷尬地松開彼此,扣上淩亂的衣衫、提起褲頭……
“《赤城古事記》有載,入內雀、又名人肉雀,是一種會在瀕死之人體內下蛋的怪鳥。
由於它的蛋比毛孔還小、肉眼難辨,孵化出的幼鳥體內怨氣也極為稀薄,所以往往連除靈者亦難以發現……”
“若不是他進入了赤城姬命的領域,我也沒這麽快察覺到異常。
”
看著鮮血四濺的走廊,以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田切讓,小鳥遊真弓眼中流露出不忍的神色:“入內雀的幼鳥在人體內孵化後,將瀕死之人當做‘肉巢’,以其執念為食糧成長,從而變相延續對方的生命,形成一種微妙的寄生關系……”
“但這種畸形的關系,會隨著幼鳥吃空‘肉巢’的五髒六腑、離體尋找新的巢穴而告終……所以說,這被附身之人,其實早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
隨著她的悉心解說,走廊上的探員們,神情也隨之冷靜了下來。
“原來如此……既然原因已明,先將小田切讓部長的遺體帶回去,做完詳細屍檢再說!
”
歎了口氣,岩田武也逐漸接受了這位頂級上司突然逝世的事實。
“荒木君,小田切部長的死,事關重大,請務必保密……”
小田切讓臨終前那幾句意義不明的話語,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狂熱意味,必須對他的死因以及背後可能牽扯出的案件進行詳細調查。
“為了預防還有更多人被奧姆真理會用‘入內雀’所害,我必須立刻回櫻田門一趟,秘密申請對警視廳內部進行全員篩查。
”
一想到政府和皇室內部,很可能還有其他“高層人士”被奧姆真理會用這種怪鳥控制,岩田武胸口便是一陣氣悶。
“所以說,這位小田切部長,早就被奧姆真理會植入了這種怪鳥、暗中控制,所以才會一來就處處針對荒木君?
!
”
等到小田切讓的屍體被警員們用裹屍袋“打包帶走”,一直在屋內“暗中觀察”的厚海陸鬥這才從門縫裡探出了頭,朝荒木宗介遞出了一塊毛巾。
“嘿,奧姆真理會,除了‘主營業務’的宗教傳銷洗腦之外,也在用這種方法滲透官方機構嗎?
”
一旁的羽生舞,不知何時拿出了她標志性的單反相機,宛若CSI一般自然地加入了清理現場的探員們,開始了“拍攝取證”。
“雖然不知道這位刑事部長是從什麽時候被‘入內雀’控制的,但想必第九課掌握的情報,早就如沒穿衣服一樣擺在奧姆真理會面前了。
”
“奧姆真理會……又是這幫不可饒恕的混蛋!
”
胡亂擦掉臉上的血汙,荒木宗介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雖然小田切讓對自己處處針對讓人很是不爽,但一條鮮活的生命因為奧姆真理會的陰謀,而在自己眼前心臟炸裂而亡……
這種無力感,又讓他回憶起了,在南本牧碼頭、親眼目睹摯友掏出心臟的那個雨夜。
“這些雜碎存在的世界……必須得到修正……”
無論是否身居高位,普通人面對掌握了這種“超自然”力量的邪教徒,根本防不勝防、毫無還手之力。
“荒木老師……”
見荒木宗介一臉陰沉,一旁的小鳥遊真弓乖巧地伸手,悄悄勾住他的手指,低頭不語。
“哢嚓。
”
羽生舞手中的單反,鏡頭落到二人緊扣的食指上,輕輕按下了快門。
“現在,可沒空給你傷春悲秋……”
她收起相機,拋下忙著清理現場的探員們,轉身走進了屋內。
“屋外不安全,進屋再繼續商量吧。
”
意識到局勢的緊迫,荒木宗介和小鳥遊真弓對視了一眼,連忙跟了進去。
……
“黑客陸鬥,數據都下好了吧?
繼續之前被中斷的‘情報分析’!
”
“了解。
”
重歸安靜的客廳內,羽生舞與厚海陸鬥在電腦桌前相對而坐,通過客廳內的電視機同屏共享著電腦內的畫面。
小鳥遊真弓則挨著荒木宗介坐在沙發上,安靜地打量著公寓內的布置。
自從十年前父親與三井地產啟動了名為「赤城重生計劃」的項目後,神社隔壁的空地便多出了這棟冰冷高大的公寓。
但自幼在這裡長大的她,卻連樓下的咖啡店都沒踏入過。
因為,正是這棟佔據了神明土地的“怪樓”,導緻她爺爺怒急攻心、病情加劇、撒手人寰。
今日,若不是透過「枯淡勾玉」察覺到樓上的異樣、擔心荒木宗介等人的安危,她在放出那一箭後根本不會急匆匆跑上來。
“從眼下的狀況看,奧姆真理會也好、黑爪也罷,破局的關鍵,全都落在那位‘會長大人’身上!
”
因為門外的走廊上幾分鍾前才發生了“超自然命案”,就連客廳內回蕩的鍵盤聲也顯得越發幽冷刺骨。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弄明白他的身份,以及奧姆真理會下一步到底想要幹什麽……陸鬥,共享數據……”
“已經解壓完畢,共享給你了!
”
仿佛回到了當年「小心!
兇宅鑒定」那狹窄的店鋪內,姐弟兩人同桌對坐,全神貫注地敲打著鍵盤,進入了“戰鬥狀態”。
“哇喔,隻要帶了‘次郎’這種大眾化的名字,從各個數據庫裡爬到的信息加起來,簡直是浩瀚如海呢!
”
一打開通過“AI女仆愛理醬”下載到本地的數據庫,厚海陸鬥頓時被海量的信息搞了個眼花繚亂。
畢竟,隻要兼顧“男性”和“第二胎”兩個條件,在日本都有機會被“次郎”這個名字所毒害。
“集中精力,別廢話!
”
一目十行地瀏覽著電腦內流水般的信息,羽生舞拿過桌面上帶著汗漬的手寫“任務匯報”比對起來:“根據辨開三五郎的口供,他是在十多年前就讀多摩美術大學期間,通過校際聯誼會與言峰次郎相識,對方當時在東京大學部就讀研究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