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主祭大人,神殿主陣先前多有損壞,必須遲早修複,否則怕其他祭司鬧意見啊。
”那名祭司又提醒道。
龍家在天陽神殿的死忠雖然不少,可是天陽城並不是隻有龍家一個祭司家族,神殿之中也有其他家族的勢力。
龍傲離如今聲名重挫,那主陣又是因為他的原因損壞,如果不盡快修複,怕是其他家族要趁機生事。
“陣法的事我早已與靈玉神殿商議好了,一會兒你拿我的書信去見歐德川,讓他們盡快修複陣法。
”龍傲離胸有成竹的說道。
反正各個神殿與靈玉神殿早就定下了協議,所有陣法的修繕都交由靈玉神殿負責,雖然也會收取一定的費用,但算下來還是比自己動手劃算多了,他也不用為這事傷腦筋。
不過現在的龍傲離並不知道,陣法的修複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麽簡單,他找靈玉神殿修複陣法,倒是又給了沐寒煙一個大出風頭的機會,也進一步將天陽神殿推向深淵。
……
祭神儀式第二天,谷家眾人便開始打點行妝,準備前往花雨城。
趁著有空,沐寒煙又去了趟黑市,大量收購各類隕金藥草。
高威虎見過了沐寒煙的實力,存心與她結交,主動幫忙跑前跑後,因為他前日來信善意的提醒,沐寒煙對他的觀感也不錯,兩人倒是合作愉快。
隻用了一個多時辰,沐寒煙就收購齊全所需的隕金和藥草,而那幾億兩銀子也花得七七八八,最後隻剩下幾千萬兩應急。
沐寒煙也沒有急著變賣五彩魂珠,一個是因為答應過高威虎先幫他留著,一個是高威虎還欠了他幾千萬,說好過段日子就會派人送去花雨城,沐寒煙對他的人品總的說來還是信得過的,所以並不著急。
離開黑市的時候正是晌午時分,沐寒煙帶著司空清嵐和文高仁找了間酒樓吃飯。
趕上祭神儀式,各殿祭司齊聚天陽城,到了飯點,酒樓自然格外的熱鬧。
一邊吃,人們一邊議論著昨天的比試。
雖然天陽神殿為主祭大人的所作所為羞愧難當,不願意走漏半點消息,但問題是在場還有那麽多其他神殿的人,又哪能讓他們如願。
說到沐寒煙出手的驚豔,食客眾人都是眉飛色舞,滿臉的激動欽佩和神往,而提到龍傲離,則少不了鄙視唾棄。
“堂堂一殿之主,竟然做出這種出爾反爾之事,居然還借用神殿陣法施展領域,真是太丟臉了。
”有人忍不住感慨道。
“偏偏最後還輸了,我看他以後也沒臉見人了。
”
“輸了也就輸了吧,聽說連神殿幾座主陣都被他毀了,這下天陽神殿可有樂子看了。
”也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聽說他們正在找人修複陣法,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
“應該沒有問題吧,聽說出手的是靈玉神殿的人,靈玉神殿的祭司本就精通陣法之術,這一次出手的,據說還是靈玉神殿第陣法大師文高仁唯一的親傳弟子,一身陣法造詣盡得文大師真傳。
”有人聽到一點小道消息,顯擺的說道。
“原來是文大師的弟子,我也聽說過文大師的大名,想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一名老祭司撫須說到,提到文高仁,倒是很有些歎服之意。
可是聽到他們的話,文高仁卻是臉色鐵青。
不用多說,他也知道旁人說的是誰,除了段成安,他哪裡還有第二個親傳弟子。
欺師滅祖就不說了,居然還敢打著他的旗號自擡身價,他當初也是瞎了眼,竟然收這種無恥小人為徒。
“走,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沐寒煙說道。
看得出來,文高仁心裡很不痛快,對段成安那種不忠不義之人,她也是深惡痛絕,倒想看看那家夥能蹦躂出什麽花樣來。
“不必了吧。
”文高仁是實在不想再見到段成安了,隻要想想都是一肚子的氣。
“看看吧,你就不想給他一個教訓嗎?
”沐寒煙說道。
“主祭大人你想做什麽?
我知道你想替我出頭,可這事衝動不得啊。
”文高仁趕緊說道。
沐寒煙的好意他看得出來,心頭也有些感動,可是才收拾了龍傲離父子,現在又在別人修複陣法的時候跑去搗亂,就未免欺人太甚了。
“我隻是說說,又不是非得馬上動手,看看情況再說吧。
”沐寒煙說道。
她可沒心思始終惦記著段成安這種小人,一離開天陽城,可能一生都不會有什麽交集,正好這家夥也在天陽城,不說一定要替文高仁出口惡氣,但就這麽視而不見,也不是她的性格。
“那好吧,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文高仁想了想說道。
如果有機會,他當然也不想放過段成安,否則任由這個逆徒打著自己的旗號欺名盜譽,他怕是一生都無法釋懷。
叫了輛馬車,幾人很快就到了天陽神殿。
寬闊的主殿之中,已經聚滿了各殿祭司,諸位主祭也在其中。
雖然都已經與靈玉神殿定下了協議,各殿陣法都由他們負責修繕,但畢竟號稱靈玉城第一陣法大師的文高仁已經轉投花雨神殿,所以對於靈玉神殿現在的陣法實力,他們多少還是有些懷疑,趁著這個機會正好驗證一下。
人群中央,段成安面色沉凝,一邊布下隕金,一邊思索著打出手決。
不得不說,此人雖然是十足小人一個,但這時神情從容,淡定自若,還真有幾分大師的風采。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段成安的身上,沒人注意到沐寒煙等人的到來。
守在門口的幾名護衛倒是認出了她,可是見識過沐寒煙昨天大發神威,誰敢有半點無禮,低著頭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生怕一個眼神不對就惹惱對方,被別人一巴掌拍死。
沐寒煙也沒理會他們,與文高仁等人不遠不近的駐足觀看。
“不愧是文大師高徒啊,這陣法造詣雖不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也是盡得真傳。
”一名祭司看了半晌,最後讚賞的說道。
“是啊,就算文大師親自動手,也不過如此而已吧,強也強不到哪兒去。
”另一名祭司附和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