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就來到聖劍峰上,那些庭院就在眼前,可是知道了聖劍峰的來歷,眾人卻是猶豫不前,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壞了什麽。
這可是歷代聖主繼位之前的修煉之地,要是碰壞了什麽,他們可賠不起。
“呵呵,不過是幾間院子罷了,別說隻是歷代聖主住過的,就算是神住過的,院子終究還是院子,聖主大人讓你們在此修煉,你們就好好修煉,算把這院子拆了都無所謂。
”劍無塵呵呵笑道。
聽了他的話,眾人倒是放下心來,也暗笑自己太過迂腐了。
不過再次望向那幾間院子,卻是沒有人主動開口了。
若不是沐寒煙,他們說不定還在鑽狗洞呢,又哪好意思搶在她前面選。
“沐少主,你先選吧。
”莊平安和桑青河異口同聲說道。
“那我就選西邊這間院子吧。
”沐寒煙指了指天地之力最為充沛純淨的那間院子,說道。
莊平安和桑青河兩人都暗暗歎了口氣,他們兩人先前就是為了這間院子起了爭執,還差點大打出手,不過最後,這院子卻與他們全都無緣。
雖然知道無論實力還是手段,自己都與沐寒煙差得太遠,她選這間院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兩人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失落,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血脈蘇醒的時間都不長,正是修煉的關鍵時刻,隻要有足夠的修煉資源,合適的功法,再加上一點運氣,一日千裡卻絕不是做夢。
而天地之力哪怕隻強出一分,也可能對將來的修為造成巨大的差距。
當然,像莊平安和桑青河一樣,他們也知道沐寒煙選那間天地之力最為充沛的院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跟她搶,也隻能在心裡失落一下罷了。
花月等人都疑惑的看了沐寒煙一眼,如果要收買人心的話,這時候不該故作大方嗎,她怎麽反倒跟莊平安等人爭搶起來。
不過隨後,他們就注意到沐寒煙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馬上明白過來,沐寒煙這麽做必有深意。
“那我就選一間吧。
”
“我選這一間。
”莊平安和桑青河也沒興緻再爭來爭去,隨便選了間院子了事。
“那我們就選最後一間吧。
”越凡塵大大咧咧的說道,其實院子就剩下這一間了,他選不選都是一碼子事,當然他也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對他和龍牙等人來說,守護沐寒煙,才是他們此行最大的任務。
“沐少主,我們便先回去修煉了?
”莊平安拱了拱手,帶著一眾西秦子弟朝那間院子走去。
“等等,我也跟你們去看看。
”沐寒煙突然說道,跟了上去。
莊平安等人都疑惑的看了沐寒煙一眼,不知道她跟過來是何用意,不過本來就沒什麽隱秘之事,也就沒有人拒絕。
桑青河等人也心存好奇,沒有急著回自己的院子修煉,也跟了過來。
跟著莊平安走進院子,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道道天地之力正以院子為中心,緩緩的旋轉,籠罩其中,就仿佛浸潤於溫泉之中,渾身舒坦。
都不用修煉,一道道天地之力便湧入氣海,而後,又在那天地之力的牽引下隨之旋轉,煉化為勁氣流轉全身。
以往,也隻有在那種上千年開放一次的頂級修煉聖地,他們才體會過類似的感覺,不過很顯然,就算是那千年來才開放一次的修煉聖地,和這裡相比都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在那天地之力的浸潤之下,不少人正好卡在瓶頸的人,甚至都隱隱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
可惜不是沐寒煙選的那間院子,不然說不定直接就可以突破了吧。
他們不由羨慕的想到,同時也暗歎了一口氣。
這也不能怪他們貪心,但凡有點強者之心,誰不想擁有更強的實力,誰又不想修煉得更快一點。
好在他們隻是羨慕和失落一下,對沐寒煙倒也沒有半點怨言,畢竟別人實力手段在那兒擺著呢。
強者為尊,這才是聖廷大陸萬古不破的真理和法則。
“無塵伯伯,這裡我真的可以隨便動嗎?
”沐寒煙突然問道。
本來是想依著劍無塵的意思叫他劍老伯的,可是感覺總是怪怪的,還是叫他無塵伯伯吧。
“我都說了,就算你把這院子拆了都無所謂。
”劍無塵笑著說道,似乎對沐寒煙這個問題有些好奇。
沐寒煙點了點頭,便來到院子四周,仔細查看起來。
其他人也好奇的打量著她,不知道她想做些什麽。
不多時,便見沐寒煙拿出一堆隕金石擺放起來。
陣法!
出身豪門世家,莊平安等人也是見多識廣,馬上就明白過來,沐寒煙是在布置陣法,如果沒有看出的話,應該還是可以匯聚天地之力的聚靈陣法。
雖然沐寒煙先前破開韓玉堂的千幻降魔陣,還以彼之道還製彼身,借著那陣法狠狠收拾了韓玉堂一通,充分展現了她於陣法之道的造詣,但是看到她此時的舉動,眾人還是露出驚訝之色。
要知道聖劍峰上的院子乃是歷代聖主繼位之前的修煉之所,其中布下的陣法,少說也有數萬數十萬年的歷史。
經歷了這麽多年的風雨卻依舊沒有失效,便能想象這些陣法是如何的精妙玄奇,絕不是韓玉堂以一人之力匆匆布下的陣法可比。
陣法之道以天地至理為根基,本就容不得半點差池,沐寒煙在其中再布下陣法,很可能破壞原有的陣理,說不定,就會將這好好一座聚靈陣法變成一座兇險萬分的殺伐之陣,甚至陣法直接爆開,將所有人炸成粉末。
“沐少主,千萬……千萬不要胡來,這可不是韓玉堂的千幻降魔陣,一個不慎,就……就可能有殺身之禍啊。
”想到這裡,桑青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提醒沐寒煙的話都結巴起來。
“是啊沐少主,其實這院子裡的天地之力已經夠充沛了,已經足夠我們影響了,沒必要冒險的。
”莊平安也跟著說道。
很難得,這一次他桑青河的意見竟是驚人的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