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京城這些底蘊深厚的豪門世家,雖然劍師之境的高手不在少數,但是劍聖卻少之又少,就能想象出劍師晉級的艱難。
原以為就算沐寒煙有足夠的丹藥支撐,也要花上三五個月才可能晉升劍師二階,哪料到,才幾天功夫……更準備的說,應該隻是一夜的功夫,他居然就跳過了劍師二階,直接到達了三階!
薑玉哲幾人剛才還得意洋洋呢,現在就一點都得意不起來了。
果然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想死啊,什麽叫天才,這才叫天才,在沐寒煙的面前,他們哪還有半點自豪的資本。
“你們也別妄自菲薄,我相信以你們的天賦,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上我了。
”看到幾人垂頭喪氣的樣子,沐寒煙安慰著說道。
“公子你就不用安慰我們了,我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知道嗎?
要在別人眼中,我們的天賦可能還算不錯,但是和你比,我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輩子怕是都沒有希望嘍。
”薑玉哲自嘲似的說道。
“是啊,和公子比,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我也不敢奢望太多,隻要能在六十歲前達到劍聖之境,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花月一臉神往的說道。
“也就是有幸追隨公子左右,不然啊,我看這一輩子都沒有希望晉入劍聖之列。
”姿容感慨的說道。
說起修煉的事,再看看和沐寒煙的差距,幾人都是感慨萬千。
不過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他們幾人隨口說出的幾句話,卻是讓沐寒煙心頭一震。
要按照一般修煉者的進度來看,以花月和資容幾人的天資,能在六十歲前達到劍聖之境就算是可喜可賀了,所以他們也不算是妄自菲薄。
可是在沐寒煙的記憶裡,前世的花月幾人,應該是在三十歲上下便已經晉升劍聖,要知道前世的他們可沒有追隨自己,也沒有投靠八大世家這一類的強大世家,修煉資源應該還不如現在呢,那麽,他們到底有何際遇,竟能在三十歲上下晉升劍聖?
可惜前世的她和花月幾人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並不知道他們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有何際遇,沐寒煙突然有點擔心,因為自己的重生,他們幾人的人生軌跡也發生了改變,會不會錯過那些際遇呢?
沐寒煙當初之所以將花月幾人招攬到身邊,一方面是想多幾個強大的幫手,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們能少走些彎路,更不要重蹈前世的覆轍——畢竟,兇名遠揚的安雲三大煞星,最後都沒什麽好下場。
可是,如果因為自己一片好心,反而毀掉了他們將來的成就,沐寒煙就不願意了。
該怎麽辦呢?
如果現在將幾人遣散回去,他們的生命軌跡會不會回到重前呢?
沐寒煙突然有些糾結起來。
“公子,你在想什麽?
”看沐寒煙沉默不語神遊天外,花月好奇的問道。
“我在想,把你們留在身邊,會不會影響你們以後的修煉。
”沐寒煙苦笑了一下,坦率的說道。
“公子你怎麽會這麽想,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哪來這麽多上好的丹藥,又怎麽可能這麽快擁有大劍士的修為?
”姿容不知道沐寒煙真正擔心的是什麽,奇怪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有公子在,我上次怎麽可能在那名神殿高手手下保住性命,若是連命都沒了,哪還談什麽修為?
”花月微微一笑,對沐寒煙說道。
“若是沒有公子的幫忙,我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將那無影劍法悟透,更不可能悟出移形換影這道結界,公子你實在是想多了。
”薑玉哲也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了他們的話,沐寒煙糾結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是啊,她的重生,雖然改變了花月幾人的人生軌跡,但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前世的時候,他們在這樣的年齡可沒有這樣的修為。
轉念想想,就算他們錯過了那場際遇又有什麽關系,和自己在一起,難道就不會有其他的際遇了嗎?
再說了,他們的天資在那裡擺著,就算用丹藥堆,也能把他們堆成劍聖吧。
“嗯,我是想多了,好了不多想了,趕緊吃飯,吃完領份例去。
”沐寒煙心頭茅塞頓開,輕松的說道。
對於宗家份例,她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雖然她剛回來沒幾天,沒為宗家出過半點力,領不到什麽象樣的份例,頂多也就比下人強點罷了,但是別忘了,沐承陽那半年的份例還在她的手裡呢。
以三長老的強勢,再加上沐承宣的暗中相助,沐承陽完成的家族任務絕對不少,份例的豐厚肯定遠非常人可比。
以沐大小姐連蚊子肉都不嫌小的性格,當然不會小看這筆意外之財。
更何況,昨晚修煉將才買來的丹藥用得一乾二淨,就算身上還剩下數千萬銀票,一時半會兒也買不來合適的丹藥,沐寒煙還指望著宗家放發的修煉資源呢。
剛吃完早飯,沐澤先等人也趕了過來。
那天喝了老酒鬼的仙靈醉,一幫小紈絝都醉得不輕,到現在都還眼帶迷離腳步虛浮,不過精神卻很是不錯。
雖說他們當時喝得太急,沒來及煉化酒中藥力,跟牛嚼牡丹一樣暴殄天物,不過天心功法畢竟不同尋常,就算和其他幾大世家的祖傳功法相比都要強出一大截,所以那藥力也沒有完全浪費,他們的實力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提升。
感受到體內勁氣的細微變化,沐澤先等人喜不自勝,對沐寒煙也更加感激,若不是因為沐寒煙的緣故,他們可沒機會喝到這樣的好酒。
恭敬的向沐寒煙行禮之後,一眾小紈絝便興高采烈的朝著演武場走去。
今天的份例,是由太上長老親自分發,所以格外隆重。
演武場上搭起一座高台,太上長老和家主大人,以及其他長老供奉依次坐於台上,各家各房的子弟齊聚下方,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望著台上,神情又是激動又是期待,卻不敢輕易出聲,生怕惹得太上長老不快。